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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莲步的演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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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定是大学毕业后就马上结婚、生小孩,然后离婚,之后又回到大学念书。”
  “所以那小男孩是……?”紫子忍不防用手捣着口。
  “没错,那是梨枝的小孩。”红子说。“也许是为了见儿子一面才搭船的吧。我说得没错吧?保吕草。”
  “嗯……应该是吧。”保吕草颔首,摊着双手。“不过……这一切并非有人安排,全是她一手策划吧。”
  “不是有那种塑料布打入空气的塑料人偶吗?大概就是将那东西装些水丢入海里吧。要是装满怕拿不动,所以大概只装了一半。虽然样子有点扁,不过掉下去时,肯定会以为是真的。只要让那塑料人偶穿上衬衫和裤子,头上用胶布贴顶假发就行了。反正就算有个黏着毛发之类的塑料东西折迭放在行李箱内,也不必担心让人起疑,况且携带又方便。梨枝就是拿那东西代替羽村,从阳台扔下去。”
  “可是那把枪又该如何解释呢?如何带进船上呢?”练无质问。
  “没错,这是个疑问。”红子将烟在烟灰缸捻熄后,点点头。“那东西应该不是她带上船的,毕竟这种东西绝对无法通过安检。也就是说,那把枪应该原本就在船上,是别人带上船的。那个人就是帮忙梨枝上船,还指导她各种细节的幕后藏镜人。”
  “也就是克罗德·波那珀鲁多。”保吕草这么说。“枪是他准备的,不过应该只是空包弹吧。反正只要能发出声音就行了。”
  “不,听片平说好像是实弹哦。”红子走向保吕草那边,坐回原先那张椅子。“那个法国人利用铃鹿和梨枝的关系,想挑起他们之间的仇恨。表面上是助她完成心愿,其实是要利用她引起混乱,趁机偷走铃鹿那幅画。我说得没错吧?保吕草。”
  红子翘起脚,微笑地看着保吕草。
  “或许如你所言吧。”他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从一开始就没有羽村这个人。”红子继续说。“当然也没有上船,也许登船时拜托谁帮忙冒充一下吧。然后那个人赶在启航前下船就行了。再来就是拜托法国佬的保镖打电话到铃鹿房间。接到住在隔壁房前妻的新男友的电话,铃鹿想必很吃惊。当然他没办法不当一回事,只好无奈地赴约。于是梨枝在阳台开了一枪,用身体碰撞阳台栏杆,故意弄出疑似打斗声音,然后将那个装了水的塑料人偶扔进海中,首~槍则留在阳台上,再急忙奔回卧房假装就寝。之后铃鹿明宽过来,不小心碰到首~槍,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意想不到的失误。”
  “梨枝小姐为何要这么做呢?”练无问。
  “首先要让大家将焦点全集中于羽村坠海一事。法国佬大概花言巧语地蒙骗铃鹿前往船长室商谈事情吧。要是不成功的话,也会想办法诱铃鹿父子离开房间。不然那个女秘书也可以随便编个理由,邀他们父子俩出去啊。也就是说,他们和梨枝约定好,一定会想办法诱铃鹿父子离开S区2号房,只剩下那个小男孩。然后梨枝偷偷经由阳台潜入2号房,抱自己的儿子。这就是梨枝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
  “怎么会……”紫子忍不住叫出声。“那么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这事?这种事拜托一下不就得了吗?男方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之所以会这么做当然有理由啰。一旦离了婚就是这样,想看自己的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红子微笑。紫子听到她这么说,神情微妙地不再多说什么。
  “关于这点我的想法有些不太一样。”保吕草举手。“这算是题外话啦。关于小孩抚养权的官司,若是女方主动提出离婚,男方不需要付赡养费。表面上,丈夫铃鹿完全符合抚养小孩的条件,加上女方又没有固定收入,因此怎么看男方都有足够能力与理由拥有孩子的抚养权。这是客观判断。因此为了推翻这判决,一定得让铃鹿惹上丑闻才行,因此设下男方可能涉嫌杀死前妻新男友的圈套,应该足以影响男方的声誉才是。况且这么做不但无法证实犯罪事实,也不至于涉及刑责,却能明显影响到抚养权的裁决,这是我的看法。还有,我不认为她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抱抱孩子而已。”
  “你不了解为人母的心情。”红子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只要能抱抱自己的小孩,哪怕杀人都在所不辞。”
  “了解,明白了。”保吕草微笑地双手一摊。“没必要和红子小姐争论这种事,纯粹只是个人推论罢了,况且没有掌握什么确切资料,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也是啦。”红子很干脆地打了退堂鼓,笑了笑,大概想转换一下心情吧。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就是编造出来的谎言啰?”练无坐在床上,双手抱膝,脸抵着膝盖。“结果根本没有羽村这个人,是吧?全都是捏造出来的啰?”
  “没错。”红子点点头。“立下计划时,捏造出这个人物,而且得让第三者相信有这个人,于是很偶然地找上我。”
  “哦……”练无噘起嘴。“这种事可能吗?”
  “或者……她是冒用确实正在交往中的男友之名?”
  “可是登船时明明是两个人啊。而且还预约了餐厅,不是吗?”
  “大概是请谁帮忙吧。”红子低着头这么说。
  房内突然安静下来。
  “我去泡个茶吧。”练无从床上跳起。“总觉得知道真相后好难过哦。不觉得听起来很悲哀吗?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吧。”
  “是啊。”紫子靠着枕头。眼角红红的,她边笑边揉着眼。“我不行了……”

  7

  “那我继续说啰……”红子将茶杯放回桌上,继续说道。“到此为止,很明显地住在S区1号房的法国富豪插手这起事件,那他的目的为何呢……”
  “就是那幅画啊。关根朔太的自画像。”坐在床上的练无啜了口茶,这么说。
  “没错。”红子颔首。“我认为潜入阳台的就是那个法国富豪,当然那位老爷爷不可能这么做,应该是派遣那三位保镖的其中一位吧。虽然他们都称不上身轻如燕就是了。总之绝对不能让人瞧见。啊、对了,那长头发的女人……搞不好潜入的人是她呢。”红子看着保吕草。“是吧?”歪了歪头。“也许指示另一头3号房的大笛梨枝该如何行动的人也是她吧。然后窃贼趁梨枝和小孩在一起时,偷走关根大画家的画。”
  “等一下。”练无说。“若是这样的话,必须让铃鹿父子离开房间,但为达此目的,有必要开枪甚至将人偶扔进海里吗?只要想办法让铃鹿父子和女秘书离开不就得啦……”
  “因为那幅画放在那里啊。”红子说:“意外地,这件事还真棘手呢。就一般情形而言,若是约对方到别的地方碰面,肯定对方会心生警戒,带着画前去赴约也说不定。况且像铃鹿这么狡滑,绝对会想说是不是有什么计谋,会不会有人趁机偷画等等,马上就会被他识破吧。一旦起疑肯定会进行搜索,那画要藏到哪儿呢?”
  “这个嘛……可是这次情形不也一样吗?”
  “不,不一样,有人坠海啊。”红子说:“有个人从船上失踪了。首先,得将焦点放在这件事,必须将失窃的画与失踪的人联想在一起。当然有人会想说可能是有人带着画坠海。若没人坠海,根本就不会将焦点移往海上。一定会想说那幅画绝对还在船上而拼命搜索,可是一旦这么做,又会想说窃贼有可能将画丢入海里,这两种搜索方向是完全不一样的。对方就是为了设计成之所以找不到画,是因为画被扔到海里的缘故,因此为了这理由,我认为必须那么做才行。”
  “哦、是喔。”练无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
  “所以那幅画现在还在那个法国富豪的手上啰?”紫子问。
  “不,一开始画就不在船上吧。这点和羽村的情形是一样的,也就是说,铃鹿和法国富豪以及大笛梨枝一样,也设了个一模一样的圈套。他捏造画遭窃一事,故意离开房间一阵子,也指示女秘书配合。”
  “哦哦,原来如此。”练无点点头。“所谓黑吃黑,是吧?”
  “对铃鹿而言,一件单纯窃案成了件复杂悬案正好有利于他,不是吗?还可以申请一笔为数不小的失窃险呢。铃鹿肯定事前故意放消息说要带画给谁看,刻意营造会带画上船的假象。”
  “嗯……有种一大堆人白忙一场的感觉。”练无说。“不过这样也算是犯罪吧?”
  “只要调查一下应该就晓得,大笛梨枝也许不会回日本了。”红子淡淡地说。“不觉得她将信托给保吕草一事,有点诡异吗?”
  “我也有同感。”保吕草颔首。他掏了根烟衔着。
  “保吕草,有什么看法吗?”红子问。
  “克罗德·波那珀鲁多的女儿,也就是关根朔太大画家的夫人,年纪轻轻就过世了。”
  保吕草低头点烟,继续说道。
  “自画像是在关根还没成名之前所绘的作品,也就是夫人尚在人世时的作品。关根夫人也是美术大学出身,也会画画。搞不好那幅画不是关根朔太的自画像,而是夫人为他速写的作品吧。我认为有此可能。所以对波那珀鲁多而言,那是再多钱也买不到的珍宝,无论如何都想得手。错过法国拍卖会的他,只好向铃鹿购买,所以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那幅画。”
  “所以你也觉得那幅画打从一开始就没上船啰?”红子问。她一脸喜悦,双眼闪闪发亮。
  “大概吧。”保吕草点点头。“一旦被偷,又买了回去。只要花这道工,就能让波那珀鲁多甘愿付出双倍价钱,交易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不会那么简单让那画被偷走。”
  保吕草抬眼瞧着红子。
  她回以微笑。保吕草觉得那笑容就像夏日路上出现的小水滩,一接近就消失不见似地,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第9章  后会有期 

  “虽然和你见面免不了会被人联想是不是和杀人事件有关,不过我们要谈的只是被害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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