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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樊奕川不是没有隐晦地提醒过秦老爷子,如果秦老爷子还垂死挣扎,樊奕川便不会罢休,直到秦老爷子低头服从为止,可秦老爷子就是不信邪,硬要与樊奕川对着干。秦茽闵也是不懂自己的父亲,就算没了家产,也比没人送人送终好啊。
秦老爷子仍在控诉,这回矛头对准了樊奕川:“你父亲是咎由自取!一副高高在上的虚伪嘴脸,嘴上说着我们是兄弟,实际只是利用我!”
“到底是谁咎由自取,你到今日还不明白?”樊奕川引走秦老爷子的注意力,快速摆手让小厮们往前走。
管家不愿看秦老爷子一把年纪再跟俩个儿子一起蹲大牢,对樊奕川带来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他们上前救孩子。
秦老爷子想起当年的事,积压多年的怨气不吐不快:“他先前与我称兄道弟,不过是为我那块茶地,后来我把这地算卖给云记图个股份,他竟然又找了几个人进到云记稀释我的股份!那可是我祖传下来的地皮,占了云家将近五成的营利,他却如此对我!老佟和凌鹤棠有什么资格享受我家地皮赚来的钱!”他深吸一口气,在婴儿的啼哭声中继续控诉:“这事我还不至于过分记恨。后来我不过向他借点钱做点自己的生意,他非但不借还搅黄了我的好事,害得我差点儿破了产!如今你还有脸为他报仇,他本就不是个东西!”
“你那块茶地虽肥沃,可你并不懂种茶,每年寥寥的收成,根本不够养活那几个茶农。”樊奕川朝前迈了一小步随时注意兮夏,回复秦老爷子的质疑:“凌鹤棠家有亲戚管着口岸,而佟家又做着船生意,父亲与他们交好是为发展云记。你怎不数数凌佟两家参与云记赚了多少钱,你得了多少分红?而今日你却在这儿恬不知耻地反咬父亲背信忘义。就算父亲确实如此对你,也不至于你陷害父亲没了性命!当初我父亲在牢里受的苦都在你这两个儿子身上重演,不过是讨回一份公道。比起你的感同身受,我认为还是你的儿子遭罪更让你难受。”
秦老爷子闻言揪起兮夏身上裹着的小被举了起来:“那我便先让你试试没了孩子的感受!”
“老爷!”管家蹭地上前拦着,“万万不可啊!”
“滚开!”秦老爷子已被气疯,双手举起兮夏就要往下摔!
“拦住他!”樊奕川先一步跑过去拽住兮夏的小被子,听兮夏哭得揪心,紧紧拽住防止秦老爷子松手摔了兮夏。
小厮们一同扑过去抓住秦老爷子,连同管家将秦老爷子的手扒开,可算救下了兮夏。
樊奕川将女儿抱怀里仔细查看,兮夏除哭得满脸泪又发红,应该没啥大碍,但得去医院看看才行,别让老爷子伤到哪儿。
“放开我!”秦老爷子年纪大,力气不小,甩开一个小厮,两眼通红地瞪樊奕川:“我跟你没完!”
“是我同你没完。”樊奕川抱紧兮夏轻轻拍着,冷眼瞥过去:“我给过的机会,你不要。现非要走到这地步才死心。原来我可是给你做好打算的,如此看来,你怕是有更好的去处。”
“樊老板!”秦茽闵滚起来跪着求饶:“我爹老糊涂了才干出这种事,您看来他一把年纪将入黄土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吧。我们家所有的宅子铺子和地,您都拿走,我们都不要了,以后也不再您跟前出现,您看行不行?”
“原是行的,现是不行了。”樊奕川没温度地说,“我的女儿险些被他摔死,我岂能饶了他。而且他并没认识到当年犯下的过错,那我必须让他清醒些。”
“樊老板”
“你给我闭嘴!”秦老爷子推开管家踹倒秦茽闵,“朝谁下跪呢!不中用的东西!有你哥的一半能耐,我不至于在这儿受这小子的气!”
秦茽闵倒在地上眼花,心里气不过,侧躺着嗤笑:“您看重的大儿子和我一样在牢里待着呢。他有能耐又能怎么着,还不是靠我在这儿下跪求情才能有机会出来,要不然您跟大哥一起去牢里待着吧,我可不想回去,我愿意给樊老板下跪。”
秦老爷子气个倒仰,脸色煞白:“你个不孝子!我救你何用!”
樊奕川没心情看这家人起内讧,抱孩子往外走。
秦老爷子忽然反应过来,冲上去烂樊奕川,被小厮们直接推了回去撞在管家身上。
“人呢!都给我出来!拦着他,不准他离开!”秦老爷子撕心裂肺地喊,然而厅堂内外并没有出现任何秦家的人。
刘妈早去后院警告了,秦家气数已尽,谁敢跑前面去犯法的勾当是没好下场,也就没人敢露面了。
管家跟了秦老爷子多年,还是忠心的,拉住秦老爷子向樊奕川赔罪:“我家老爷为人做事太过偏激,樊老板应是了解的。今日之事是老爷做的不对,我代老爷向您赔个不是,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年迈的老人,家里这些个东西如少爷所说,您随意拿走,只是放过我家老爷和少爷吧。”
“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和那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旧识。”樊奕川落下话,转身走了。
管家打个愣:“旧识?哪些旧识?”
有个小厮站出来拉走秦茽闵,秦茽闵哀嚎地叫:“我不要回去!放开我!”
“这可由不得您。”小厮箍住秦茽闵的脖子往外扯,“我们先生只是将您借出来的,您该回去了。牢里有吃有喝有住,比在外面强多了,毕竟你们秦家所有人马上要流离失所,你该庆幸自己还有个屋顶能遮风避雨。”
“爹!我不要回去,您救救我!”秦茽闵大呼小叫,惊恐万分,“您答应樊奕川,他想做什么,您都答应他!我不要回牢里,怕是没命出来了!”
秦老爷子推管家:“快去把他拉回来!”
小厮登时警告:“外面有警察等着,你们愿意一样管吃管住,尽管来拦着。”
管家犯难:“老爷,这”
“云秉川!”秦老爷子吼过一生,突然咳了起来,再说不出一个字,眼瞅着秦茽闵被拉走,一口血吐了出来。
“老爷!”管家眼疾手快扶着秦老爷子,冲后院喊:“来人!快准备车送老爷去医院!”
后院并没有人回应。
就在刚才,秦家的人收拾东西能跑都跑了。云记今天早晨刚打出的招工信息,这些人自然是去投靠云记了。
秦老爷子两眼一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91章 宠妻()
樊奕川带兮夏去医院里检查,兮夏受了惊吓哭闹不止,旁的没什么问题。
李书夏在家急得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樊秀媛抱霂夏到摇篮里,跑到门口张望,兴许他叔有好消息让人传回来。
“婶儿,叔肯定不会让兮夏有事的,你别担心。”樊秀媛一边向外望着,一边安慰。
“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他俩生下来,能不担心么!”李书夏特恨秦老爷子,“这个死老头自己不是个好玩意,还要祸害别人的孩子,缺德东西!”她越说越怕,想想兮夏那么小个孩子,随便一揉捏就能没命,她的冷汗都吓出来了,“他们不是绑架我就是绑架我孩子,还有完没完了!”
“婶儿!好像是叔回来了!”樊秀媛回头招手,“你快过来!”
李书夏忙跑过去看,樊奕川抱着兮夏下了车往家门走,她开门跑出去急问:“兮夏没事吧?”
“身上没伤,只是被吓着了。”樊奕川掀开小被给李书夏看。
兮夏哭得眼有点肿,脸还发红,小眉头揪着,与樊奕川不高兴时如出一辙。
李书夏轻轻接过兮夏抱着,好好观察一会儿儿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仍有余悸。
樊秀媛铺好摇床,气愤道:“叔,他们干嘛绑走兮夏?”
贾掌柜跟在后面道:“秦家怕是疯了,不要先生给的机会,非得干出这种事。秦老爷更是失心疯,豁上两个儿子也不承认当年犯下的错,简直就是找死。”
樊奕川看着李书夏将兮夏放进摇床里,揽过李书夏说:“既然他执意如此,我也不必再客气。他大儿子偷税和小儿子放贷逼死人一并见报,他有生之年别再想见到两个儿子。”
“我马上去办。”贾掌柜痛恶秦老爷子不比凌鹤棠少,应下又道:“另外我已按先生吩咐,将秦家剩余商铺列入禁止口岸交易的名单,那些个粗制滥造的东西别出去给咱国人丢脸,码头上的人也同意了。秦家没了这项收入定撑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不必出手,静等着便好。”
李书夏嫉恶如仇,总感觉秦家坏事做了不少,秦老爷子歪理一堆,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便宜了。她问樊奕川:“你母亲想让他怎么来着?”
樊奕川看了樊秀媛一眼,回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受人踩践一生。”
“人亡就算了,咱不干那种违法的事。”李书夏先把这条说明白,“踩践一生可以有,不过老夫人说的是哪种踩践?”
樊奕川碍于樊秀媛在,并没有说。
这事不适合让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知道。
樊秀媛隐约能听懂一些,再加上之前在医院里秦老爷子上门吵闹,她明白樊奕川并不是她爹的亲兄弟,自动回了屋不掺合这事。
“气得忘记媛儿在这了。”李书夏坐沙发上恼火,“刚才在医院门口把媛儿吓得够呛,孩子别以后不敢出门。”
“你坐着月子,不可生气。”樊奕川坐到一旁抚她肩头顺气,“总之他的下场不会好,你就不必担心了。”
贾掌柜也安慰:“秦老头方才进了医院,怕是没几天活头了。少夫人放心,以后再不会有这种事。”
“那佟家呢?”李书夏追问,“没了秦家还有佟家,没了佟家还有邱家。这些人跟雨后春笋似的,都跟云家有仇?拿我们娘仨当下酒菜呢?”
“这”贾掌柜被堵得没了话。
云家指使樊奕川报仇,李书夏不仅都受着云家的威胁,还得受着那些个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