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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点上蜡烛,又把今天新买来的碳给烧上,屋子里立马暖和起来。
“司言,一会儿你把剩余的碳拿到你和嬷嬷的屋子里去,我这有一盆就够了,赶明儿让那卖碳的给咱送些过来。”霍宁安搓搓手,声音有点打抖地说。在现代习惯了暖气片,这个碳火对霍宁安来说,还真不管啥用。
“知道了小姐,我给您屋子里多烧几盆。”司言一边又端了个盆装上碳,一边说。
霍宁安嗯了一声,将那把折扇打开,扇面写着锦尘二字。字迹刚劲有力,一看就是个男人写的,难道骆世子叫锦尘?
“司言,你知道骆世子叫什么吗?”霍宁安又喊司言,在她眼里,司言就是她的百科书,虽然这本百科书有很多盲区,但总比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强。
“骆世子?奴婢不清楚,从奴婢记事起,听得最多的就是别人称呼他为骆世子。”司言搜寻她脑海中所有关于骆世子的事,也不过就是那些个世人传颂的惊世奇才、绝色容貌、气度不凡等夸赞之词。在往后一些,就是残忍暴躁,容貌被毁,半身不遂等词。两相对比,难免叫人咋舌。
霍宁安失落地关上折扇,却在扇柄处看到一排小字,如果不是霍宁安这个位置正好对着烛光,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将扇柄移到离烛光更近的地方,仔细查看,只见上面写着:赠与吾兄明华,明光潋滟,灼灼其华。
吾兄明华?这么说,骆世子应当是叫骆明华?可是这扇面书的锦尘二字又是何意?
“小姐,床给您铺好了,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就退下了。”司言给屋子的四角都生上碳火,又给霍宁安铺好棉被,出声说道。
“去吧,你今日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我这里不用你守着。”霍宁安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把手中的扇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再也找不到一点儿别的信息,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中毒了,怎么能为了一个才见过两次的男人,就这么魂不守舍呢?!
将扇子收起来放好,又将荷包掏出来,倒出里面的碎银子,数了数,也没剩下多少了。
正当她准备收起来的时候,看到那银子底下印着的孟字,一瞬间傻眼了。这钱上还真写名儿了?以前在现代,经常说你凭什么说这钱是你的?写你名了?
没想到她有生之年,也不对!是她再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写名的钱!这样一来,她今日回身去给那位公子买烧饼,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第16章 恶人先告状()
想通这一点,霍宁安只觉一阵晕眩,她出师这么多年,这绝对是最有辱师门的一次!太丢脸了!
暗自发誓,下次再也不多管闲事了,倒是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偷盗的行为感到可耻。
带着这样的恼意,霍宁安终是抵不住疲累,倒在床上睡去。
次日,还未到卯时,司言就在门口一个劲儿地拍门,语气焦急:“小姐!小姐!您开门呐!今日老夫人院子里差了人来请您过去,可不能耽误了!”
霍宁安前世是神偷,随时随地都保持着三分警醒,要不是这几天折腾得太累。也不至于让司言在门外大吼大叫才略带睡意的去开门。
“一大早扰人清梦可是要折寿的!司言你这么急干什么?”霍宁安的眼睛都还是眯着的。
司言却管不了那么多,推着霍宁安进屋,一边给霍宁安穿衣服,一边说:“老夫人今日也不知抽得什么风,竟然要您去请安,您就快点的,别再惹老夫人不快了。”
霍宁安一听是老太太要见她,睡意顿时去了一半,配合着司言,里三层外三层套了个严严实实,徐嬷嬷端着盆水进来:“小姐快洗漱,我刚烧热的水!”
净了脸,由着司言给她绾发,不出半刻,霍宁安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百合髻将她的脸型衬得极好,忍不住赞叹司言的手巧,她恐怕一生都学不会这古代人的绾发。
因着还在守孝,省去了那些头饰,只别了一根木兰花簪固定头发,胭脂水粉霍宁安是不用的,太伤脸了。
临出门,司言取了唯一的大衣给霍宁安披上,雪白的毛领子已经蒙了些许灰色,衣摆处也开始脱线,总之她这个嫡女,是要多惨有多惨。
霍宁安一开始没想明白,走在半道上,脑子吹了风也就清醒了,她昨天才将二姨娘收拾了,今天就被老夫人召见,要知道之前老夫人对她可是极厌恶的,肯定是那二姨娘与霍诗琴在捣鬼。
果然,还没有进老夫人的青霞院,就听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
“三小姐,只你一人进去。”正待霍宁安要带着司言进去,却被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秀桃给拦下了。
司言担忧地看着霍宁安,可是又不敢违背老夫人的意思,秀桃亲自守在这门口,肯定是老夫人授意的。
“既如此,司言你便在这里等我。”从头到尾,霍宁安都没给秀桃一个正眼。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又怎么样?还能贵得过她这个嫡小姐的身份?
秀桃倒是个沉稳的,一声不吭,只领着霍宁安进了里屋,便退到了一边。
打眼儿一瞧,这后院的姨娘小姐们可都到齐了。就连霍诗琴都包着脑袋坐在老夫人身边,一副羸弱的模样。
二姨娘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一张脸上全是烫伤的水泡,见到霍宁安进来,哭得更卖力些:“老夫人,您可要替我和大小姐做主啊!前日将大小姐的头磕破了,妾身心疼,去找三小姐要个说法,可没想到没想到三小姐竟是个不讲理的将我的脸烫成这样呜呜呜”
霍宁安的眉头皱起来,好一个恶人先告状,知道老夫人不会为她兴师动众,还把霍诗琴拉出来。
但却是强压下心头的不喜,盈盈给老夫人行了一礼:“宁安见过祖母。”
她此话一出,便惹来几道嫉恨的目光。在霍府,她是最不受宠的,可是那又如何?只有她能光明正大地叫一声祖母!
第17章 谁的演技好!()
“跪下!”
霍宁安行了礼,都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老夫人一声厉喝。
“咚。”地一声,霍宁安老老实实跪下了,形势比人强,作为神偷,能屈能伸的本事没有人比她更炉火纯青。
“掌嘴!”老夫人看她跪了,即刻又对身边的孙嬷嬷吩咐道。
霍宁安蓦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泪光闪闪,声音更是哀转:“祖母,宁安不知说错了什么话,您要掌宁安的嘴?”
“你今日第一次来给我请安,居然就让我等着你这么长时间,却是一句体己话都不说,难道不应该掌嘴吗?”老夫人端坐在上位,根本连看都不看霍宁安。
霍宁安一脸惊诧:“祖母!宁安真真是冤枉。自幼没有母亲在身边教导,又不像大姐姐一般见过世面,今日突然得祖母召见,自然慌了手脚。想着不能碍了祖母的眼,特地收拾了一番。不想祖母还是嫌恶宁安”
说着,以袖掩面,委屈地低泣。跪在旁边的二姨娘看得真真切切,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这个从不在人前出现的三小姐,居然是个硬石头!
老夫人被她说得老脸一红,这话里里外外都在说她们霍府苛待嫡小姐,不如一个庶女见多识广,还明着指责老夫人心胸狭隘,和一个小辈斤斤计较。
霍诗琴在一边更是气得将手帕缴出了褶子,眼若秋波:“三妹妹,府中上下可都是疼你得紧,知道你从小身体就弱,不舍得让你受苦,才没有用那些条条例例来约束你,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长大。你这么说,可是伤了老夫人的心。”
霍宁安心中冷笑,还真能装,不过演戏嘛,谁不会呢!
酝酿了一下,让自己的双眼湿润起来,抬头看着老夫人,格外小心翼翼地问:“祖母,是这样吗?大姐姐说得都是真的吗?”
“当然,你是我霍府唯一的嫡女,怎么能不疼爱你?”老夫人看霍诗琴给她递了梯子,自然顺梯下,什么都不如面子重要。
“原来是这样。”霍宁安掩去眼中的算计,像一个得到糖的孩子:“昨日二姨娘带了好些人来竹沁院,有个丫鬟可凶了,宁安胆小,就往边上躲了一下。谁知道二姨娘正准备来抱我,直接就趴在了桌上打翻了茶壶。二姨娘,对不起!下次你抱我,我就不会害怕了。”
说着还转了个方向,对着二姨娘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
从霍宁安开始说话,二姨娘就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看她向她鞠躬赔礼道歉,还没反应过来。
“既然是个误会,这件事就算了吧!安丫头也给你道歉了,左右是个长辈,大度一些!没什么事,就都回去!人老了,精气神比不上你们。”老夫人看这情况,知道是不能替霍诗琴讨什么公道了,直接起身丢下众人,去了里屋。
老夫人是个老人精,她可以对霍宁安受到的不平等待遇视而不见,也可以暗中收紧竹沁院的用度,但她不能在明面上,落了霍家嫡女的身份。
“是。”众人也都是有眼色的,答应一声,纷纷离去。
霍诗琴起身来到霍宁安身边,她此时已经站起来了。
“三妹妹,一时得意不算什么。我在这霍府受宠十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攻破的。”霍诗琴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她根本不把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放在眼里,尤其是没有任何依靠的霍宁安。
第18章 顺杆子往上爬()
“不劳大姐操心,你受宠十多年也该够了。趁着这些日子我没空理会你,多享受一下大小姐的风光,因为,很快它就不属于你了。”霍宁安说话的语气平平,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你这个小贱人!想要抢我们诗琴的威风,你做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哪点比得上我们诗琴!”二姨娘吃了哑巴亏,一听霍宁安这话就炸了。
霍宁安睨了她一眼,从头闪到脚,贵气不见多少,都是俗气:“野山鸡就是野山鸡,飞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