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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德转回到电脑前,发现卡尔还在看他。“什么事?”
“你无耻,”卡尔说,“你还要抢走我们最好的分析员?”
“不好意思啊,哥们,”托德咧嘴大笑,“你要是也拿到了一个十八亿美元的交易的话,我保证,我们可以抓阄抢她。”
“随便吧。”
“对了,十八亿的百分之八费用是多少?”托德若有所思地大声说出公司在这个交易上可能会赚到的利润,“去年接了catalyst交易那张脸是什么样的来着,什么,五百万奖金?他那笔交易只有这笔的一半”
卡尔将一支笔朝他扔过去。托德大笑。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银行账户里那五百万了。
“拿着,”他把他的昼夜平分健身卡递给卡尔,站起来准备去见哈维,“替我去上健身课。摩根的胸肌会让你高兴起来。别再说我没有团队精神了。”托德经过卡尔时拍了拍他的肩。
二十七层挤满了大嗓门的投资银行家。分析员和助理这些最底层员工,都挤在屋子中间的三张长桌上,每个人都有一台双监控器电脑和一台彭博终端机。分析员办公桌两侧各有六个小隔间,是副总监们办公的地方。总经理们因数十年的任劳任怨而被奖赏了大楼窗户边小小的封闭式玻璃办公室,霸占着所有的阳光。
托德朝电梯走去,边玩游戏边数着有多少人在他经过时脸红了:男人们算零点五分,火辣的女人算两分。从办公桌到电梯,托德累积了八分,也就是百分之七十二的命中率。也可能是百分之八十一。索尼娅不确定——很难看出印度人是否在脸红。
电梯门打开后,他看到胖胖的穿着粉色衬衫的操盘手查德霍顿,还有股权资本市场的副总监塔拉泰勒,正低头看着她的黑莓手机。
“嘿,哥们!我听说了你的爆炸性新闻,”查德说着捶了托德的肩膀一拳。塔拉什么都没说,全神贯注地读着手机上的什么内容。
“嘘别太大声。我可不想让塔拉那边的人为了谁加入这个团队争吵不休。”托德说。
女孩猛地抬起头。等等太好了。她脸红了。今天得十分。或者说九点五分——塔拉还算有魅力,不过算不上两分类型。肯定只勉强够线。要是分解她的特征的话,她真没那么性感:虽然有长腿和小蛮腰,但是没有曲线;她的臀部略平,胸部顶多也就b罩杯。褐色的双眼靠得有点太近,虽然她的妆化得不错掩盖了这个缺点。但是她的下巴太尖了,怎么化妆都无能为力。不过,整体看来的确有什么东西让她变得迷人。哎呀,算她两分吧。他觉得自己太慷慨了。
塔拉傻笑了下,但是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看她的黑莓。
查德继续说:“听说你们昨晚闹得很凶啊,嗯?刚刚在楼下碰到卢了。天哪,他看起来糟透了。他说自己一夜上没睡。”
卢雷诺兹每隔一个月为二〇〇四年的分析员培训班组织一次酒会,这八十名学员中的有十二个人仍在这家银行工作。这些人虽然不像托德工作之外的哥们那么有趣,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出席对卢来说意义重大,而且卢会在托德将来某天需要时真心诚意回报他。“哈哈。我走得早。”
查德狡黠地用肘部推他。“我听说你溜走了,但不是真的去睡觉。旧女朋友?”
“是的。”托德撒了个谎,他很纳闷这些人为什么如此关注他的性生活,同时也受宠若惊。
托德试图将塔拉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来,当查德终于在下一层走出电梯,他舒了一口气,身子转向她笑了。“男人哪。”
“是啊!”塔拉抿嘴笑了笑,接着低头去看她的邮件。
他们上过两次床,那是他从斯坦福毕业那年的春天,当时她是一名新生。第一次是在派斐——兄弟会的乡村越野赛宣誓活动上。兄弟会最喜欢这样的活动,因为去那里的所有女孩都穿着她们最好的超短裤,杰西卡辛普森在正义前锋里穿过的那种,皮肤喷成小麦色,化着很彻底的妆。只有塔拉除外。她穿着背带裤,带着那种让吉赛尔邦辰都会变丑的难看的假牙。托德当时在吧台工作,他拿塔拉的假牙打趣,但是塔拉当时已经很醉了,坚持说这些牙都是真的,装作生气的样子。他们调侃了一会儿,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边灌满啤酒桶边试图想出些聪明的话,送完啤酒他发现她在舞池里跟兄弟会的头号同性恋科里在跳舞。
“不好意思,塔拉,但我还是觉得那些牙是假的,我十分愿意用我的舌头把它们取下来向你证明这一点。”
她笑了,连托德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对科里说:“科里,这个很受欢迎的托德肯特想勾引我。我猜我也许应该跟他走,你觉得呢?”然后,科里夸张地表示同意(谁说同性恋不适合兄弟会?)。她转过身对托德说:“哦,好了。我们走吧。但是我得留着这些牙。”
她确实留着那些牙,至少在他俩听着兄弟会房间外面喧嚣的音乐,醉醺醺的笨拙地做爱时。等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但在桌上留下她的假牙和一张纸条:“纪念品。”
第7章()
他期望她能联系他,但是她没有。第二周他和朋友尼科尔顺路去派斐吃午饭时看见了她,但是她假装没看见。最后他终于逮到机会说了声“嘿!”就在他跟着她走到苏打汽水桶旁时。“健怡可乐,嗯?”他指着正从龙头处接饮料的玻璃杯。“原味可乐。”她给他看了眼,回到了资自己的座位。
那晚他喝醉了,去了她的宿舍。
她开门时穿着格子睡衣,但是除此之外托德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在她的双人床上醒过来,她修长的裸体挤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茶几上有个安全套包装。他轻轻坐起身来想喝口水,结果头一沉,把一只破旧的泰迪熊从床上碰了下来。
“早上好,”塔拉说着坐起来,从被子底下拉出一件t恤套到头上。
他顽皮地将填充玩具扔向她。“泰迪熊不错,新生。”
“哈哈。谢谢。那是我妹妹的。”
“她给你这个作为大学入学礼物?”他打趣道。
“不是。她死了。”
他的心一沉。“该死,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她简单地说,掀开被子露出长腿,抬腿跨过他,穿上下装。她注意到他有点担忧,为了让他舒服点,又补充道;“我还有一个妹妹。”
她拿起洗漱用品和毛巾往门口走去,告诉他她得学习,但并不介意他接着睡。他一直以为女孩都喜欢搂搂抱抱,因此对独自留在床上感到很不自在,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所以他在她洗完澡回来之前离开了,就是这样。接下来的那周他就毕业了搬到了纽约。五年之后,股票投资市场的总经理莉莉安杜马斯重新介绍他们认识。自从他在节日派对上拒绝了莉莉安的主动示好,和投资关系部的苏茜、特伯约会后,她一直对他耿耿于怀。他几乎都认不出塔拉了,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穿着合身西服拎着隆尚包化着妆的女孩与对应起来。他感到些许失落,因为她也变得庸俗了。
“你先。”托德挡着电梯门,心想她是否还跟泰迪熊一起睡。
“谢谢。”她飞快经过向右拐去,他则拐向左边。
哈维的助理让托德在豪华办公室外面等了二十分钟,高级副总裁坐在里面,戴着耳机对着手机大笑。四十二层只比托德办公的地方高十五层而已,但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墙上挂着昂贵的艺术品,沿着四周的窗户环绕着一溜巨宽敞的办公室,俯瞰着下方热闹繁华的城市。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当托德终于得到允许进到这间宽敞的角落办公室时,哈维对他说道。他虽然只有五英尺七英寸,但握手的力度比人们预想的要大得多。“我的房产经纪人。”哈维摇着头,脸上一副“我知道你不知道但相信我没错”的表情,“我要在东汉普顿买新房子。南汉普顿太乱了。你无法相信他们都让什么人加入草甸俱乐部。”
“听上去是个明智的选择。”托德不偏不倚地说。
“请坐。”哈维示意,托德按吩咐坐下。哈维靠在椅子上,两个大拇指合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盯着托德的眼睛,观察着。托德能够感觉到他脖子上的肌肉连同整个肩膀都紧张起来,就跟水球比赛前他看到对方球队时的反应一样。
“哼。”哈维终于咕哝了一声,在椅子里动了下身体,将胳膊放在隔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好像他已经发现了自己想知道的关于托德的一切。
“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他开始说,“还在海军。当时我驻扎在太平洋地区,负责一百二十名队员,他们大多数年龄都比我大。当时刚好是战后,我们在那儿向越南人重新示好。”
托德屏住呼吸。他讨厌老家伙们谈论他们在军队里的日子。
“很多队员都喜欢去造访镇上的妓院。这种娱乐既便宜又能使他们放松,因此我也不怎么介意。”
哈维半银半金的头发梳得整齐,皮肤永远都是小麦色;他穿着埃麦尼吉尔多杰尼亚的西装和上过浆的白衬衫,戴着卡地亚袖扣。是个老派的滑头。
“但是后来有个叫皮特的队员厌倦了去镇上。他选个最喜欢的妓女,把她带回军营。”哈维摇摇头,边回想边笑。
“他来自普林斯顿,自以为很聪明,而她只是个蠢妓女,说不了几句英语。但是有天晚上我到办公室,却发现她在那里翻找我的文件。”
托德向窗外望去。小片的雪花开始从乌云层飘落下来。
“所以我就杀了她。”哈维说。托德迅速收回目光,哈维紧闭着嘴唇,露出平静而愉快的笑容。“当局因此逮捕了皮特,既然整个事情的发生是他的错,我就让司法机关按正常程序处理了。”
托德在椅子上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哈维微笑着。
“你看,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