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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牙,为了活命,用力在门上拍打起来。
“谁呀?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这时候来?”房中人好事被这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怒骂着披衣起来,叫嚣着找他的要是没要紧事就完了。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青年男子满面怒容地站在侍女面前,见只是两个小丫头,刚扬起手想打她,便被人当心窝子一脚踢回了屋里。这一脚差点没把他直接踢死,南雪崖呕了一大口血,躺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孤竹陨拉着侍女一起进去,关上门,将她和床上那女子打晕放到一起,再走到南雪崖面前,弯下腰看着他。
“还认得我吗?”孤竹陨似笑非笑的,用刀尖挑起他的脸,迫使他面对着自己。
南雪崖疼得唉哟叫唤,看清楚是她,骇然变色,结结巴巴地惊叫:“孤、孤孤竹陨,怎么是你?来人啊!来人!有刺客!”
“我看过了,今晚的守卫重心不在这边,你叫不来人的。”她冷冷地打破他的希望。
当初南雪崖和沈春雨给她下药一事败露,如今江湖人人皆知,但他本就是个小角色,也没什么人关心他的去向。他离开长生谷后便拿着忘忧散的方子投靠了谢问,后来进了豫王府,自以为从此飞黄腾达,根本没想过孤竹陨会查到他在这里,还敢来寻仇。
“大师姐,我知错了,今后我一定改过自新,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再说那药是沈春雨下的,不是我动的手”他一向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他处于劣势,求饶没什么可丢脸的。
“呵呵,你也会怕啊?”他衣襟敞开,孤竹陨手上兵刃从他下巴往下游移,经过胸膛和四肢。刀尖微微挑破皮肤,一路带出一条血线,南雪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怕成这样,也就是说沈春雨没冤枉你了?”她微微而笑,陈述着他的罪行,“给我下药,令我迷失心智杀死师父,趁我无意识时打断我筋骨,还偷了忘忧散药方给豫王助纣为虐你做过好事吗?南雪崖,我很不明白,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以害我至此?”
问到后面,孤竹陨更是困惑,下手略重。以为她就要杀了自己,受惊吓过度,反倒激起了南雪崖心中憋了多年的愤懑。
“你问为什么?因为你太优秀了啊!你和青之行挡住了别人冒头的机会,师父什么都偏心你,青之行是他的亲儿子也就算了,你和我一样是徒弟,凭什么在外人面前他们提起的永远只有你的名字?都是青雩的弟子,凭什么‘南雪崖’三个字就一文不值?我不甘心!”
他哈哈笑了起来:“我本来只是想让你犯错被逐出师门,谁知道你居然把师父给杀了,杀得好,谁让那个老家伙厚此薄彼?外面天大地大,出来我才知道,我不比青之行差!就算没有花无妍的成品,傀儡丹照样被我研制出来了啊啊啊啊——”
南雪崖连声惨叫,面孔痛得扭曲,竟是孤竹陨手中匕首移动到了他右手手腕,连筋带骨一起切断。紧接着是左手、右脚、左脚,一个一个被她废掉。
“疼不疼?”孤竹陨废掉他一肢便问他一次。
她忘了那时候自己疼不疼,只记得桑朽木为她续接筋骨时故意承受的疼痛,想来他现在也差不多。身上的伤可以还回去,心上的却是永远不能了。
孤竹陨点了他的哑穴,他连叫也叫不出来,大张着嘴急促喘息,在地上不住无声地哭嚎,剧烈翻滚。他们对她施虐时不曾有过迟疑,如今她将他所做所为还施彼身,冷眼看着他痛苦不堪,脸上也毫无怜悯不忍之色。
“我现在没时间听你废话了。当初你没杀我,如今我也留你一命,只废你四肢。你要是和我一样好运气能遇到高人相助,欢迎你今后再来找我报仇。再见。”
她废了他四肢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豫王不可能再留着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南雪崖看着她走出去关上门,绝望地闭上眼,失去知觉彻底昏死过去。
今夜在豫王府能清到南雪崖这笔账,算一个意外之喜。
出了南雪崖房间,孤竹陨穿过挂满红灯的走廊,重回到慕沉霜住处,里面亮着灯,悄然无声。她敲了敲门,照顾慕沉霜的侍女大概不在,无人答应。孤竹陨推开门,投进一枚石子,过了一会儿仍没有动静,方才进去。
慕沉霜侧躺在床上,孤竹陨为防有诈,靠近之前先用石子点了她穴道。孤竹陨走近了才发现她并没有睡着,一双琉璃眼大大睁着,虽然美丽如初,却全无神采,犹如木偶,确实是吃过傀儡丹的样子。
“慕沉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慕沉霜眼睫毛轻轻颤动,孤竹陨一惊,忽觉背后杀意袭来。
她反应极快地往旁边一旋身,身后那人一掌落空,锲而不舍再紧逐她而来。此人正是上次万仙门中打伤她的黑衣高人,当时孤竹陨远非他对手,现在她无相修罗诀将要到达最高重,也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这一刻她突然生出了好奇攀比之心,欲与那黑衣人分出高下,便不再闪躲,迎身而上,运力于掌与之相抗。黑衣人与她对了几招,孤竹陨已知不妙,她能到达现在这个地步固然厉害,但也失于速成不够稳重,对方内力仍比她深厚精纯。
不过他要想短时间内拿下她也没那么容易,孤竹陨虚晃一招,手指刺向黑衣人双眼。没料到她会用这种有失尊严的阴招,他下意识眼一闭,她趁机脱身抽离战局。眼看即将跳出门,忽然从天而降一只笼子,咣当一声巨响,将她罩在其中。
中计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
这笼子精钢打造;异常沉重坚固;又比她高出一半;剑砍不断;脚下无处着力;往上也无法推开。看来豫王府对她的到来也是早有准备。
“昨天晚上王府丢了一条狗;本王寻思着打个笼子再抓一条;没想到今天还真抓到了,哈哈哈!”随着一阵狂肆的大笑,一个锦衣男子走进郡主闺房;身边跟着谢问。
“让我看看,咱们抓到了谁?”他示意下人多拿几盏灯近前来,将这边照得更加明亮;“呵;是个女的,有意思。”
有女人闯入翩翩郡主房中;他似乎觉得很新鲜;回头向谢问笑道。昨夜王府有人入侵;谢问建议豫王在郡主这里设下陷阱;没想到还真被他说准了。
孤竹陨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这男子三十岁上下;面目英俊;气质雍容华贵,只是未免过于浮华张扬。他既然自称“本王”,又有谢问在侧;那就是豫王禹文渊本人无疑了。
“王爷可知此女是谁?”谢问唇角带笑;一双眼紧盯着孤竹陨,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
“咦?看来你认识?”豫王看看她,又饶有兴趣地看向谢问。
谢问绕着笼子,曼声道:“王爷不是江湖中人,有所不知,这位姑娘就是长生谷药圣青雩的首徒孤竹陨,也是咱们祈王殿下的心上人。恭喜王爷,这次可是抓到个宝贝啊!有她在手,不怕祈王不听我们的话。”
“她?你开玩笑的吧?”豫王吃惊地瞪起眼,仔细将她看了又看,感到很怀疑,“你说这样一个姿色平平的江湖女子,能让禹舒策为她动心,连翩翩郡主也不要?”
孤竹陨不否认,听到豫王后面半句话,她快开心炸了。
“你真觉得可以用我要挟到禹舒策?如果他那么容易任人摆布,就不会是我喜欢的男人了。”孤竹陨对他嗤之以鼻。
谢问摇摇头道:“孤竹姑娘,如果你对我能像对他那样,有人拿你来威胁我,我一定会就范。”
到了现在,他还敢对她故作出一副深情模样,看看床上已成为傀儡的慕沉霜,孤竹陨几乎想要作呕。这样的人,无论是爱上他还是被他爱上,都可怕得紧。
“谢问,麻烦你消失在我面前好吗?现在我一看见你,听见你的声音,就恶心得想吐。”孤竹陨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随口说说,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豫王目瞪口呆,这个女的不但和禹舒策关系非同小可,看来连谢问和她都有些纠葛啊,而且看这情形,谢问还是倒贴上去的单相思。
谢问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晶莹如雪的山中高士,他钟情的居然是一个貌不惊人的江湖女子,简直颠覆豫王的认知。
“本王不需要利用一个女人去夺江山。不过要是你喜欢,喂她一颗傀儡丹,把她送给你也没什么。”豫王对谢问暧昧地笑了笑,“要是禹舒策知道了,他那张脸一定很好看。”
谢问微微一弯腰:“那多谢王爷了。”
孤竹陨猛地转过身怒视这二人,咬牙骂道:“无耻!你们利用慕沉霜不是利用女人?”
这时那黑衣人却走上前来,站在笼子前面冷冷道:“王爷,如果你还想我继续留下来保护你,最好不要动这位姑娘。等王爷成就大事,请立刻放走她,如果王爷不能答应我,那我现在就带她走。”
屋里除了黑衣人自己和慕沉霜,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
豫王更是惊愕极了,不明白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第一暗卫为什么突然倒戈:“先生何出此言?难道你也对她”
他不安起来。
近几年禹文渊长期遭遇各种刺杀,晚上连觉也睡不安稳,直到他出现才有所改善。如果不是身边时刻有这个绝世高手护着,他禹文渊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尤其现在他眼看就要成功,这个节骨眼上决不能出事。
“原因与诸位无关,我只想要王爷这个承诺,别动她。”黑衣人皱了皱眉,态度强硬,豫王虽然是主,他看上去却比他更高傲。
孤竹陨是最好奇的一个,这个人的声音她没听过,从武功来看也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人。但他上次在万仙门明明可以杀她,却放她一马,现在又不惜开罪豫王帮她,他到底是什么人?
“好好好,本王答应你就是,先生千万别走。”豫王连忙点头,这个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