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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确实不错,手脚麻利,口齿也伶俐。”王婆子笑眯眯,也掏出一个红封塞给贺坤,“来,拿去买糖吃,别嫌少啊。”
“这、这”贺槐十分动容,忙推了推儿子,催促道:“还愣着?收了长辈的压岁钱,你还不快磕头?”
贺坤二话不说,立即朝乔瑾和王婆子下跪。
乔瑾吓一跳,本能地闪身避开。王婆子守寡近十年,无儿无女,亲昵搀起贺坤,四人融洽对坐,随意吃喝闲聊,其乐融融。
但回房独坐时,乔瑾的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沉默托腮,惆怅暗忖:
不知他在府里做什么?看戏?听曲?侍奉长辈?
与此同时谢府
“竟有此事?”谢正钦面沉如水,恍然大悟,扼腕道:“难怪好一阵子没看见她。”
“公子消消气。听说是前天的事儿,就那一次,乔姑娘和阿霞被门房拦住了。”张诚禀道。
因有伤在身,谢正钦滴酒未沾,祭祖后吃了团圆饭,即被众长辈催促回房歇息。此刻他端坐书桌后,无法置信,怒道:“我之前交代的话,门房怕是忘在九霄云外了!”
“唉,那些阳奉阴违的东西,不值得您动气。”张诚凑近些,透露道:“其实,要怪就怪西院,是西院下的命令。”
谢正钦握着乔瑾送的烧蓝镇纸,缓了缓,隐忍问:“无缘无故的,她为何跟小乔过不去?小乔已经离府,她还做这种手脚,不嫌丢人?”
“没脸没皮的人,怕什么臊?西院始终针对咱们,可她奈何不了您,故意挑软柿子捏呗。小的打听清楚了,她称忙于清查府里下人、暂时不便待客,以免外人携府里家务事出去胡乱喧嚷。”张诚嗤之以鼻,忿忿道:“现在外头流传的谣言,荒谬至极,不堪入耳,大人已经疑到她头上了,听说他们前两日大吵一架,哈哈哈,大人似乎动手了。”
谢正钦挥挥手,面无表情。
“呃、小的错了!”张诚立即低头,一本正经地说:“小的糊涂,本不该扯些道听途说的是非,更不应该幸灾乐祸。”
“下不为例。”
“是!”
谢正钦闭了闭眼睛,一声叹息。
“公子放心,小的前几天送年礼时,看见乔姑娘一切安好,明早打发人出去拜年,顺便解释清楚就行了。”
拜年?谢正钦顿时心生期盼,叮嘱道:“吩咐下去:若有谁胆敢再拦乔姑娘的芳驾,严惩不贷!”
“是。”张诚关切地催促:“劳累半日,您该歇息了,明儿还要早起给长辈们磕头呢。”
谢正钦按了按腹部:渐渐不疼了,但痒极,从皮一直痒进肉里,难以忍受。但他只能忍耐,拿了本书回榻上靠着,却半天没翻页,若有所思,满心挂念着乔瑾。
然而,次日上午,当奉命拜年的人赶到时,铺门紧闭,叩门后,铺里只有王婆子和贺坤,贺槐赶车送乔瑾到绸缎庄拜年去了。
乔瑾花了半天给朋友们拜年:不仅去了绸缎庄,还上方府拜见了方东海。原想去谢府,但忆起闭门羹的滋味儿,便打消了,决定明天再登门,以免大年初一闹不愉快。
午饭时分,两人踏进茶馆,叫了一壶茶并几样点心。
“奇了。”乔瑾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并不突兀,因为时值酷寒,人人如此。她悄悄扫视四周,疑惑问:“今儿年初一,茶馆里居然挺热闹的,他们不用走亲戚吗?”
贺槐却不以为奇,“大千世界嘛,有些人不爱走亲戚,有些人就喜欢约在这种地方谈天说地,图热闹。”
“这就是临城最大的茶馆啊?”乔瑾扭头四顾。
“嗯。”
这时,店小二高高端着茶盘走来,笑容满面,利索地摆放茶点,热情道:“二位客官,请慢用!”
乔瑾习惯性说了声“谢谢”,并侧身让了让,便于小二倒茶,恰巧面朝门口。她无意中一瞥,忽然发现街上有个眼熟的人,愣了愣,忙伸长脖子定睛眺望——
第一百一十章()
那是李小姗?
乔瑾目不转睛;凝神细眺:
茶馆外,车水马龙,人潮汹涌;李小姗从头到脚严实包裹;缩脖子缩肩膀;步履匆匆;不时东张西望。这副打扮乔瑾原是认不出的;但她因频频回头,走得又急,一时不慎,冷不防与迎面行人撞上了;两人同时“哎哟”一声。
“嘿,你这婆娘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瞎钻瞎撞!”中年行人捂着鼻子,疼得龇牙咧嘴,气冲冲。
若是往常,李小姗势必反唇相讥,但眼下有心事;无暇还击。刚才撞得不轻;她踉跄后退两步;险些摔倒;蒙头的帽子和条巾滑落;露出面目;低声下气地道歉:“大哥;实在对不住,我赶着回家,不小心走快了些。碰伤你哪儿了?”
大年初一,人人都图个顺利,忌讳争执。中年人揉了揉鼻子,没好气地说:“没什么要紧,算了。你走路看着点儿吧。”语毕,他错身而过,避瘟神一般地离去。
“哎,我知道了。”
呸!
你才没长眼睛!
李小姗暗骂一声,拍了拍帽子戴上,并飞快蒙住口鼻,警惕环视后,埋头往前。
当对方余光瞟向茶馆时,乔瑾不由自主侧身躲开了,心里“咯噔”一下,暗忖:年初一,高门大户重规矩礼节,近日府里该是何等的忙?她身为丫鬟,居然有空上街晃悠?
这不合常理。
“姑娘,尝尝这些点心,垫垫肚子。”
贺槐把茶点往前推了推,却见同伴一动不动,他便也朝门外看,关切问:“怎么了?看见熟人了?”
“确实是熟人。”乔瑾喃喃答。顷刻间,她的心狂跳,没由来地紧张,双手握拳,来不及细想,猛然站起来,提议道:“老贺,走,咱们去和熟人打个招呼!”
“啊?”
“哎,等等。”贺槐急忙咽下点心,乔瑾已经快步走向门口,他一头雾水,匆匆喝了杯茶清清嗓子,稍一盘算,从荷包里掏出几十铜板,喊道:“小二,结账!”
“好嘞!”店小二还没到桌前,客人已经跑了,吓得他赶紧数钱,生怕遇见无赖。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
“姑娘——”
“嘘。”乔瑾朝同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贺槐呆了呆,拉低帽檐双手拢袖,扫视前方人群半晌,纳闷问:“哪个是熟人?我见过吗?”
乔瑾小声答:“那个戴褐色帽子和头巾、身穿水绿棉袄的女人,是李小姗。她曾来过咱们铺子好几回,你应该见过的。”她小心翼翼,不远不近地跟随,茫然于自己的举动,脚步却不停。
“是不是那个马脸白皮的年轻媳妇?”贺槐问。
乔瑾点点头。
“哦,我记得,她自称是你在谢府时的好姐妹。”尾随片刻,贺槐忍不住问:“不是说出来打招呼吗?”
乔瑾直觉有异,莫名感觉心慌,紧追不放,分神告知:“她撒谎,我和她才不是好姐妹呢。她是继夫人的陪嫁丫鬟。”
“如此说来,她果然撒了谎。不过,咱们为什么跟踪她?”贺槐困惑不解。
乔瑾坦言道:“因为我觉得她鬼鬼祟祟的。你想,这个时候谢府上下一定热闹忙碌,她身为丫鬟,竟有空上街闲逛?这多反常。”
下节尾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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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貌出挑,太扎眼了”“无妨,到时我会戴帽子、再蒙住口鼻,咱们只白天出去逛,临城算是太平的,无需过于紧张。”乔瑾宽慰道。贺槐只得点点头。次日便是除夕。辞旧迎新之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炮竹声里欢笑连成片,热闹至极。“你们辛苦了,小小年礼,略表我的心意。”乔瑾把备下的年礼一一送到同伴手中,鼓励道:“明年还请再接再厉!”“谢谢姑娘。”“多谢,我一定不辜负掌柜的信任!”贺郑重承诺。贺坤眼巴巴地看着礼物,双手背在身后,满脸讶异之色。“小坤,拿着呀。”乔瑾把东西塞进对方怀里,额外又给了一个红封,温和道:“这是压岁钱,压祟驱邪,保佑你来年健康平安。”贺坤惊喜交加,呆呆地抱着礼物,莫名眼眶一热,鼻尖泛酸。“姑娘太破费了!他一个小孩子家,整日调皮捣蛋的——”贺槐意外之余,感激非常,比自己得赏还高兴。乔。。。。。
后章提要:。。。。。。》
贺槐一琢磨,顿时也开始紧张,忐忑道:“跟就跟吧,但必须小心点儿。”
“这是自然。”
前方,李小姗独自一人,时快时慢地穿过拥挤人群,故意七弯八拐,满心以为万无一失,浑然未觉身后缀着两条尾巴。
小半个时辰后,三人远离闹市,行人渐渐稀少。
“姑娘,再跟下去咱们很可能被发现。”贺槐扶了扶帽檐,眉头紧皱,欲言又止。
跟踪至今,乔瑾满腹狐疑,无法停下脚步,愈发谨慎地尾随,耳语道:“离远些,再看看。”
两刻钟后,贺槐打量四周,头皮发麻,忌惮地止步。
“怎么了?”乔瑾跟着停下,眼睛仍盯着不远处的李小姗。
“真不能再跟着了!”贺槐惴惴不安,憋了一会儿,透露道:“据我所知,往前的几条巷子乃是烟花地,三教九流混杂,清白人家的女子连脚都不愿沾那地儿的,嫌脏。假如被熟人瞧见姑娘进去转悠,有嘴也说不清。要不、你在此等候,我悄悄跟进去看看?”
乔瑾摇摇头,眼睁睁望着李小姗的背影消失,扼腕道:“不妥。你孤身一人,我不放心,况且也恐打草惊蛇。罢了,她已经走远了,再跟踪下去,咱们肯定暴露。”
“那”
“走!”乔瑾果断转身,“回去从长计议。”
贺槐欣然赞同。
两人返回闹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