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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还是那个伙计,只是店家换人了。
“二位一路辛苦了,内院已经备好的雅舍,请随奴来。”伙计客套地说着讨人的话,逞自走在了前头为我们引路。
我与尧兮互视了眼,跟了上去。却又觉的伙计挺古怪的,扯了扯尧兮的衣袂低声问着:“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还准备好雅舍为我们等着,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尧兮不答,笑着摇了摇头,牵起我的手继续往内院走去。
终于,在伙计退出去后我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尧兮,是不是有人跟踪我们啊。”
他不理会我,任我自言自语,自已却在案前拾起一只杯盏逞自倒了杯茶端起抿了口,放下后又为我倒了杯推到我面前。
我端起杯盏凑到唇边想了想又放下,“我们还是走吧!我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说着不免转头四处瞧着。
他却好笑,抬指敲了敲我的额头,“哪来那么多人闲着没事来盯我们,别再胡思『乱』想了先把『药』吃了。”
我噘了噘嘴,抬手『揉』了『揉』额,放弃猜疑,“好吧!”掏出『药』瓶倒出一粒在手心,看了看,皱着眉将它送入口中。
自从开始吃扁曲留下的『药』后,心痛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心口的血痕也停下了蔓延。虽然『药』也有毒,但它至少没有盅毒那般骇人。
而我始终没有让尧兮陪我一起吃『药』,不知是我心里没有想着尧兮还是看着他就不会再思念,他犯的次数却很少,甚至有时他都感觉不到疼痛,不似我一疼起来就是遏制不住的要人命。
为此,尧兮总象个孩子一样说我没在心里想着他念着他,让他伤心不已。
沐浴后回到屋内却不见尧兮,低下头思了思,好像我在沐浴的时候他跟我说要出去走走。
撇了撇嘴踱步窗棂下,雅斋内的景致确实风雅,寂静的让人恍如置身山野。若我们归隐后可以有一处这样的地方也不失为一个妙处,就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神思恍恍,似乎听到后院传来阵阵孩童嘻娱玩闹的声响,情不自禁的仰头想要看个究竟,却因隔着院墙什么也看不到。
终于,见四下无人从窗棂跃出,足尖轻点着院中水池内的假石跃上院墙,翻身进入后院。
寻着那断断续续的声响找去,在一片翠竹林里终于看到了两个年岁幼小的孩童。见我闯入丝毫不畏惧,女孩眨着大眼天真地望着我,“姐姐要跟我们一起玩吗?”
男孩似乎不太高兴我的突然闯入,绷着张小脸看起来挺像小时候的尧何,被我这样看着久了竟有些羞涩地低了低头扯着衣袖,就是不说一句话。
我笑了笑朝他们靠去,在他们面前蹲下身,“你们在玩什么?”
“我们在捉萤虫,姐姐帮我们捉好吗?”女孩不怕生,拉着我的手就要往竹林深处跑。
“阿汐,爹爹正在谈事情,你这样会吵到他的。”男孩站在原地叫唤着。
“你叫阿汐啊!既然你爹爹在谈事情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在这里一样可以捉到荧虫。”我拉住欲跑的小女孩,伸指擦了擦她脸颊的污垢。
“好啊!”小女孩甜甜地笑着,伸手就把一只小布袋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袋子一时失笑,稚子当真可爱。
“姐姐快点快点,那边那边……”
“这里也有,快把袋子拿过来,啊,跑了跑了……”
“姐姐……”
“快过来这里……”
两头叫嚷不断,忙的我不可开交,一会儿帮她拉系在竹上的网兜,一会儿又要回身帮他把捕到的荧虫如数装到布袋里。
当我歇下气的时候两个小孩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看着布袋点点光亮哧笑出声,好久没这般轻松了,跟孩子在一起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孩童时代。
转身的时候却看见尧兮站在竹下定定地看着我不知几时,见我朝他走去,垂下臂走上小道,“看把自己弄的满身大汗。”说着伸手在我腰际捻出丝绢,看了看失笑。弃绢握袖轻拭着我的额角,绕指拨了拨贴在脸颊沾湿的秀发,“开心吗?”
“嗯。”我点了点头,很满意的笑着。
“那我们也生一群小孩,以后你就有的玩了。”
我一吓,忙拉住他的手转过身去,“谁,谁说要生孩子了。”而且谁听说生小孩来玩的。
“哦,我刚才看你跟那两个孩子玩的这么开心,还以为你也喜欢孩子。既然你不喜就当我没说,我找别人为我生。”他理所当然的说着,却把我吓的不轻。
猛然回身拽住了他,“你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威胁,但我的语气确实强硬。
他忙陪笑着摆手,“不敢,有此扞妻,一个足以”。
我怎么听他这都是在揶揄我,气呼呼地推开他往回走去。在越过他后忍不住笑在唇边。
是阿,一个足以。
第75章 信陵中人()
在上党郡逗留了几日尧兮又带着我南下。
而这次我们改走水路,由洛水一路平坦南下,比之马车乘船虽然免去了路上颠簸,但局限在有限的空间内时间一长我就觉得有些憋闷的慌。
“尧兮,我们要在哪里靠岸,一直待在船上好烦人。”伏在案上把玩的云子,开口朝尧兮叫苦。
看着外头阳光灿烂,我突然怀念起乘车的时候,至少在乘车还可看看道旁的风光,乘船就什么也瞧不见。
“有一直待在床上吗?”声音在耳侧响起,人已被纳入温暖的怀抱。我禁不住打了个颤,他这是故意曲解我的话。
我沉了沉,佯装没听到。转移着其他,“你还是放心不下尧何吗?出来这么久总是见你埋头处理斥候送来的公书。”
“对不起,这几日忽略了你,我现在就补偿你。”说着就将我抱起。
为免自己摔下我忙勾住他的脖子,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没,没有忽略我,你还是先将事情忙完了再来陪我,真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在我心里妻最大,其他的事情暂且让它靠边去。”说着就将窗前的帘席拂下,隔去内外所有。
船依旧以平滑的速度在前行,不时击打船身的浪花似乎想要说明这一带水流开始不稳了。
果不其然,在傍晚的时候船家就告知我们,因为前段时间的连日暴雨导致洛水下游泄洪不及蓄积了大量的洪水在洛水下游一带,所以越是接近洛、汉交界地水流越是湍急。为了不犯险,不得不在洛川县靠岸停泊。
“嗯,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环视周围,舒心地吁了口气。
“那我们接下来徒步游览魏地可好。”看着身后的码头,尧兮取笑着说。
我噘了噘嘴,朝他哼了哼举步先行。
一会儿他就追上了我,并肩走着,时不时的瞥眼看我。突然间若无其事的说着:“过了洛川就是信陵郡,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脚步猛然滞下,缓缓抬头看着依旧走着的尧兮,是阿,这么多年了。他知道我一直放不下此事,所以才故意乘船来此麽?
想让我跟无忌事做一个了断,必竟这么多年我未再听过他婚娶的消息,我甚至懦弱的不敢与他联系,哪怕只是简单的书信往来。
可,到底是我有负于他,现在再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转念一想,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看开了,放下了,那我为什么还执着着不敢面对呢?难道要在以后的人生中都带着愧疚过活吗?
追上尧兮,挽住他的手臂一起走着,“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嗯。”他只轻轻的应声,双眼依旧看着道路前方。
第二日午后我们就到了信陵郡,因为之前来过几次,所以一进城我们就直接朝着信陵君府地行去。
待马车停下,尧兮先行跃下后再伸手将我扶下。
仰头看着那高门厚匾心中百味杂阵,望了眼身侧人拾步上阶。门槛前正想叫门,门扉恰好开启,在毫无预期之下那张熟悉的面孔肃然跃入眼帘。
有多久了,当我再看到他时才发现,原来他没有走远,一直停在原地。走远的人是我。
“东,歌。”在他脸上我看了久违的笑容,那样干净,那样无尘,多的也许就是沉淀在他眼中的沧桑与郁结难疏的眉头。
“嗯。”一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伸了伸手,在我面前时嘎然顿住,脸上的笑容僵化不动。因为他看到了站在我身旁的尧兮。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尧兮倒是看的开,微笑着朝无忌打了个招呼。
“无忌,你忘了带……东西。”轻亮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在看到杵在门口的三人后一句话没说完就噎住了。
我笑了笑,越过门槛朝她走去,“惜风,在这里看到你真好,这些年过的可好。”对于我的嘘寒惜风依旧呆呆的。
也许我们来的太突然了,也许我们扰『乱』了他们的平静生活。
整个晚宴死气沉沉,众人吃的也是索然无味。宴后,无忌主动开口要与我单独聊聊。
看着离开大殿的人,我回身走到无忌身旁,憋了半天才开口。“这些年过的还好吗?你跟惜风……”
他苦笑着凝了我一眼,踱步到殿栏处,口气不免感伤,“我一直在等,等你回来。等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思念的滋味,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我面前,可是……”
我忍不住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臂,低声道歉,“对不起。”
攸地,他转身握住我的双臂,正视着我,“不用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无忌,惜风她……”
松开我,打断着,“纵使你们相貌相似,但她始终不是你,我无法把你从我的心里驱走,我就无法接纳别人。呵,多么可笑,我依旧活在商淤那三年里无法自拔,而你,早就心有所属了是吗?”
“不要这样,无忌,我。”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