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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震衡瞥了小儿子一眼,说:“还好意思说,我来多长时间了?你现在才下来,磨蹭什么呢?”
柏亦北微微一顿,清冷的目光慢慢转到程落菱的脸上,几秒之后,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声音不急不缓,却清晰可见:“我磨蹭什么,你应该问她,她应该和我一样清楚。”
程落菱愣了愣,一时间没明白柏亦北话里的意思。她疑惑的注视着他,等她回过味来后,小脸一片绯红。
柏震衡一看她那样,大致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避免她再次尴尬,柏震衡也只好不再追究。
不追究是不追究,心里的火却大得很,柏震衡气哼哼的说:“来的匆忙,没吃早餐,我饿了。”那话说的,又霸道又孩子气。
柏亦北才不理呢,干脆的吐出两个字:“没饭。”
柏震衡凌乱了,这是儿子吗?这儿子比我这老子还老子。他狠狠地剜了柏亦北一眼,厉着声音叫道:“康凯!”
睁着大眼看热闹的康凯,见老太爷点名,一溜小跑跑过去,点头哈腰的赶紧问:“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我刚来的时候听见你点餐了?”
康凯坦白交代:“是的,董事长。”
柏震衡问:“几份?”
康凯献媚的如实回答:“回董事长,人人有份。”
这话把柏震衡哄得高兴了,把头一侧,给了康凯一个“孺子可教”的笑容。
柏震衡这一笑,康凯不禁的也跟着笑了。毕竟,把老太爷哄得happy了,他的日子也好过不是?
两人相视,四只笑眯眯眼。
康凯还没高兴两秒钟呢,就听见旁边的柏亦北,掷地有声的说:“康凯,今天的早饭算你的。”
康凯继续笑着,只是笑得越来越苦。
嬉笑过后,柏震衡看着柏亦北一本正经的说:“用过早饭,我们一起去看看亦南。”
柏亦北摸着下巴,回道:“我不认为我有去的必要。”
柏震衡听出了小儿子话里的排斥,不过他却坚持:“有没有必要不是用嘴巴说的,去了才知道最后结果。也许没有意义,也许会让康凯少走许多弯路。”
柏亦北眼睛一眯,老头子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眼线?
柏亦北还在猜测,柏震衡却给了他明确的答案:“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和我一样,喜欢追究事情的真相。”
柏震衡嘴上说的笃定,其实他也是看着小儿子的表情猜测说的。
柏亦北不做声,他的眼神也很平淡,柏震衡浪迹江湖几十年的老油条,有时候也很难看透他这个小儿子眼睛里的意思。此时见柏亦北默不作声,柏震衡不知道是默认了他的话,还是只是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柏震衡猜不出小儿子心里真实的意思,他也懒得费那心思。不做声,他就当是默认,反正不管怎样,柏亦北去了,他就省心省力的多。
程落菱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她忍不住见缝插针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说来听听啊?”
这时,门铃响了,送餐的来了。
父子俩齐齐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餐厅,两人谁也没搭理她的茬。
程落菱愣愣的坐在那儿,一脸茫然的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个背影,猛烈的眨着眼睛,这爷俩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默契?
用过早餐,柏震衡擦罢了嘴,说:“小诚,等小菱吃好了,把她送回到医院”
柏震衡话还没说完呢,程落菱就急了:“我不去医院,我只是伤了胳膊,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干嘛非待在医院里不可呢?在家也能养着啊反正我不去医院里,我要待在清雅苑。”说到最后,她的眼睛不由的瞟向了柏亦北,撅着小嘴向他求助。
柏亦北本不想理她,可一看她又卖萌又可怜的小模样,最终还是开了尊口:“王特助,带她去医院重新检查一遍,然后让医生把石膏打上,如果没有新问题就办理出院吧。”
王诚恭敬回道:“知道了。”
柏震衡再次凌乱了,是不是气死他不偿命啊?一个两个都倒戈。他把餐巾往桌子上一丢,撅着老嘴出去了。
xx公安局。
“吱”的一声门响,柏亦南在一位年轻的男警带领下走了进来。
柏亦北抬头看去,柏亦南此刻看起来有点邋遢,脖子上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那儿,身上还是那件衬衣,衬衣的下摆,并没有整齐的塞在西库里,而是乱七八糟的扯在外面,一点都不整齐,白色的衬衣上还有几点大小不一的血渍,映在那里即醒目又刺眼。
柏亦南等男警出去后,才转过身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看到和父亲并排而坐的柏亦北,脸上闪过一抹惊愕,不过很快他就又释然了。他冲柏亦北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柏亦南坐下来,两手紧握在一起,憔悴的眼睛不停地在柏震衡的脸上打转儿,可父亲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这似乎让他焦虑不安的心情稍稍有了一点点松弛。
柏亦南看着父亲,思忖多时,终于还是问出了,一直梗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问题:“爸,大哥他”
柏震衡沉沉一叹,说:“没抢救过来。”
柏亦南刚刚升起来的一丝丝期望,瞬间又灰飞烟灭。他抱住头,大哭道:“怎么会这样呢?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柏震衡又是一叹,然后扭头不动声色的给小儿子柏亦北使了个眼色。
柏亦北怔然,没懂父亲的意思,思索片刻才回过味来,原来老头子是让他继续追问。他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要拉他过来,原来是让他做恶人来了。
柏亦北的脸色难看极了,不过他也没反驳。毕竟,他也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很多真相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柏亦北整个人往后一靠,两手环在胸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抱头痛哭的柏亦南,嘴巴更是毫不遮掩的,直问:“是啊,我们也想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就是死对头,现在柏亦南也正伤心欲绝,柏亦北再这样咄咄逼问,柏亦南立马火冒三丈,他冒火的眼睛直射在柏亦北的脸上,冷冰冰的说:“不管事情怎样都与你无关。”撂下这句转头对柏震衡说:“爸”
柏亦南只喊了一个字,就被柏亦北打断了:“这声爸,叫的不亏心吗?”
柏亦南眼睛一眯:“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一〇胜负已分明()
柏亦北嘴角一扯,扯出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扭动了下身体,搭在一起的两条腿换了下位置,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目光闲散的放在柏亦南的脸上。
老头子不让他做恶人,都改观不了他和柏亦南兄弟的关系,即便他现在对柏亦南掏心掏肺,柏亦南也不会相信一个字。既然这样,他就没必要照顾柏亦南的心情了。
柏亦北正想直言道出医院里的真相时,一个年轻女警带着宋枚走了进来。
宋枚进来,一看到丈夫,就激动的扑了过来,抱着丈夫的脖子泪如雨下:“亦南,大哥他大哥他,走了。”
柏亦南也抱着妻子,宋枚一哭,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点着头:“我知道了,爸,已经告诉我了。”
“爸?”宋枚松开丈夫,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看着柏震衡,一想到医院里的情景,那个“爸”字就再也不好意思喊出来,她默默叹了口气,中规中矩的喊了声:“柏董事长。”
柏亦南一愣,片刻问:“小枚,你怎么了?”
宋枚低头不语,柏亦南转头去看父亲。柏震衡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没开口解释什么,只是静静地回视着。
父亲平静的神情让柏亦南莫名的慌乱,他急切的问:“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柏震衡没接话,而是对宋枚说了句:“宋枚,你跟他说说吧。”
宋枚点头。
柏亦北把头一转,眼窝深邃,眸光淡淡的看着父亲柏震衡。他这才明白,老头子让他做恶人纯属耍他。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宋枚直接被人带到这里,只能说明有人提前做了安排。这人是谁?除了老头子,他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柏亦北觉得好笑,这样玩玩他有什么意思吗?简直无聊至极。
宋枚做事精简干练,说话也是言简意明,整件事几分钟的时间就被她简明扼要条理清楚的叙述了一遍。
宋枚虽然是个女人,但她一向都是是非明辨,恩怨分明,明知道这件事对丈夫是个致命的伤害但她依然不遮不掩,字字句句直达重心。
宋枚说完了,房间里变得鸦雀无声。
柏亦南两个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双手抱着头,他的头低的很低,如果不是脖子支撑着,恐怕就要低进胸腔里了。他整个人静默无声一动不动的,他的胳膊挡着侧脸,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几分钟后,柏亦南开始低笑,一声,又一声,再一声
呵,我不是柏震衡的儿子,我奋进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表现了这么多年,和柏亦东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呵,柏亦东啊,我们争什么?我们斗什么?我们再怎么争,再怎么斗,也只是两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
怪不得,老婆叫什么“柏董事长”,怪不得,柏亦北说他叫的亏心。
亏心,亏心,还真tm的亏心!
柏亦南笑得一声高过一声,笑得难以抑制。
这样的柏亦南让宋枚心疼的很,她知道这一连串的打击正狠狠地侵蚀着丈夫的意志力,她正想抱住丈夫给他力量,却看到柏震衡使来的眼色,她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宋枚刚把手收回,柏亦南就猛然抬头,阴恻的目光直逼在柏震衡的脸上,厉声质问:“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柏震衡对柏亦南阴狠的神情不以为意,只见他坦诚的点了点头。
柏亦南失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