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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决,反而全部押进了天牢,而凌慕辰只是被囚禁在自己的府中,之后如何处置,无人敢在此时提及。
沈凡同沈左没有入宫的牌子,便在沈归义有意无意放水中当了一回梁上君子。
此时,皇帝一个人在内殿,他身边的伺候的人被凌慕辰斩了,如今内殿一个人都没有。凌慕华同兰王在外殿候着。皇上总算体恤了一回自家儿子,给身子“不行”的兰王赐了座。身强体壮的凌慕华倒还是被无视的那个,整整站了一宿。
沈凡到的时候觉得当皇帝的儿子可怜极了,瞧着那差别待遇,都够让人心酸的。
他吱吱了两声,凌慕华就发现了,屋子里突然多了两个人,一个还是连呼吸都不会隐藏的弱鸡,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兰王也不蠢,他咳嗽了两声,皇帝的门就开了。
“回去歇息吧。”皇帝陡然苍老了十来岁似的,鬓边一夜之间生出大块的斑白,双目更因为彻夜未眠血丝膨胀,骇人得很。
便是凌慕华也为之震惊了片刻。只是他如今的期待已然不在这个名义上的父皇身上,震惊归震惊,却不会有其他多余的作为。
兰王却仍要扮演个孝顺的儿子,赶忙凑上去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扶着皇帝的胳膊,尽了孝意。
“回吧,都回吧。”皇帝拍了拍兰王的肩膀,带着满身的疲倦到。
兰王低声应下,凌慕华却不愿意走,他出声道:“不知皇上如何处置凌慕辰。”
“处置!他可是你亲弟弟!”皇帝声量陡然拔高数倍,唬得沈凡差点都没藏住身。
凌慕华却是掀袍就跪了下来,他脊背挺得笔直,目中满是不屈不饶:“如此兄弟若也能算得上兄弟,皇上是否能容忍儿臣也这般作为?”
“你——”皇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抬着手指向凌慕华,连着喘了好几口气都不曾缓过来,还是兰王拉着凌慕华出了殿,方才让皇帝眼不见心不烦,安静下来。
沈凡忙着去找自己那不顶事的夫君,推了沈左一把,这一把却让皇帝察觉到了两人的所在。
“既然来了,何必躲着。”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也不曾惊慌。
沈左尖声道:“家里的哥儿没见过皇宫的模样,今日走着一遭只为见识,仅此一次,皇上保重,告辞。”说吧,也没『露』面,带着沈凡便走了。
沈凡这小脑袋瓜儿都有些不够用了,怎的他瞧者自家老爹三爹同皇帝老儿都这般熟络,难不成他运气贼好,投生到了一家皇亲国戚家里
且不论沈凡如何震惊,凌慕辰『逼』宫这事似乎被皇帝老儿有意搁置了下来。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反应,宫里宫外人心惶惶,虽然影响不到正小心翼翼蹲在赤德将军府蹭吃蹭喝的沈凡身上。
凌慕华如同一块粘『性』十足的牛皮糖,更是粘着沈凡屁股后面,恬不知耻地窝在赤德将军府里蹭吃蹭喝。
沈老将军如今正在气头上,见着谁都是一股子火气,尤其是自己的大儿子沈归义,匪气十足的沈阎罗,以及蹭吃蹭喝“胸无大志”的凌慕华。
皇帝老儿那边如何想的众人还不知道,沈老将军倒是有了新想法。老将军许是想了些日头想明白了,这日将众人叫在一起吃了顿饭,连同沈凡都叫上了。
虽然在赤德将军府中待了有些时日了,但沈凡等人向来是单独成桌,不会同沈老将军一同进食的。
这顿饭还没去,沈凡心就是慌得。
凌慕华见他上蹿下跳一大早上便不得安生,忍不住就是两句逗弄:“你可知你如今像什么?”他手里捧着的是一本游记,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皇帝老儿连同凌慕辰气傻了,最近没事就看书,看得都是些与江山社稷无关的书。
沈凡揪着头发白了凌慕华一眼,又巴巴凑了上去:“你说沈老头叫我们去干啥?”背地里沈凡颇有些欠打,愣是将曾经威风凛凛的沈老将军唤作了沈老头,端的是小贼心浓浓。
凌慕华将书放下,顺手便替沈凡理了理发丝:“去了便知了,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沈凡脸都拉长了:“你知道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家里寄居?不知道咱们这个叫寄人篱下?万一人家是不满意我们白吃白喝,专门挑了个时间赶我们走怎么办?”说着,手就『摸』向了藏私房钱的自制小袋里。
他这些日子可没有什么进项,这府子里半个啥事儿又忒不方便,还没出门呢就得花钱。找下人带个路吧,不给点打赏好像又显得咱们小气。沈凡眉头皱得死紧,他就说了,这男人就得有点自己的事业,坐吃山空哪里成?再瞧瞧自家那个全身心扑到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拐
来的夫郎的老爹,什么没钱了老爹有,什么他用不着干活儿,这日头人都见不到了,还钱钱呢。
沈凡暗暗点头,这事情得提上日程,绝『逼』的。
“得了,我懒得跟你说,我自己琢磨去。”沈凡揪了揪刚刚才被整理好的脑袋瓜子,自个儿进屋焦虑去了。
凌慕华却琢磨着,他家凡凡这是嫌弃他没有将他带回自家了。当即就吩咐了人回轩王府,要将里里外外打理一番,择日便要正式回府。
他原想着与沈凡的成亲终究有些简陋,待时机成熟再风风光光将沈凡抬进轩王府。提前进虽也无伤大雅,但终究有违习俗。如今看来,他得另择补偿方式了。
吩咐好府中事项,差不多也到了午膳时间。
因着宫变,大臣们最近的伙食也不敢太过奢华,便是赤德将军府也是如此,免得遭人诟病。
沈凡一瞧下人们端来的清汤寡水心就凉了,合着真是诉清苦,赶人来着人。
沈老将军将沈左沈右乃至花么么都叫了,场面倒是壮大得很,满满的坐的一厅方才坐下。几十来号人,却无一人出声。
沈凡窝在凌慕华旁边,秒怂。
待饭菜上齐,沈老将军动了第一筷子,众人才陆陆续续按照辈分尊卑动了筷子。
沈凡年纪小又是小辈,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才夹了一筷子肉,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人沈老将军又放了筷子,其余长辈们连着凌慕华都跟着将筷子放了下来。他举着筷子夹着一块肉是吃不得又舍不得放,小表情可怜巴巴的,当时就惹了声笑。
笑声沈归鹤传出来的,对于这个长辈,沈凡还是挺喜欢的,没有架子又好说话,就是身子骨不大好。
“家里吃饭向来随意,诸位不必拘束。”说罢自己做了个表率替沈凡夹了菜。
沈凡唰的一下小脸儿红了个彻底,埋着头鼓着腮帮子往嘴里塞了两块肉,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才是。
“都吃吧。”沈老将军也开了口,总算解了沈凡的围。“今日将诸位叫过来是想听听诸位的心里话,老头子是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诸位都是同我这不孝子打过交道的,如今来晋都,不知道诸位作何打算。”沈老将军问道。
众人也没继续吃,这问题都抛出来了便说明这不是一顿饭局,是要谈人生。
花么么先开了口,他是个哥么年纪又长,开这个头倒是合适得很:“我等都是江湖闲人,此次来晋都就是探个亲访个友,他日自是要逍遥于山水间。”
沈左笑了笑没说话,却是跟着点了头。
沈右是个实打实的老粗人,说话也直,抓头就问:“沈将军,俺们咋地了?这日子嘛过一天是一天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咯。先吃饱今天,哈哈。”
“沈二当家是个憨厚人,倒是将日子过得实在。”沈老将军意有所指道。
第69章 6-8()
“沈叔; 老二老三他们都是因为俺才来的,你甭拿他们说话。你老直说吧; 小子这些时日是不是碍了你老的眼了。俺就是个粗人; 也不懂那些个文人墨客的弯弯肠子,有啥就说啥了。这些个日子俺也憋得厉害,不是那块子文雅的料; 硬要装个温温柔柔的人,小子也难受。”
沈老将军胡子都翘了起来:“成何体统,还不坐下。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沈阎罗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话却没软:“小子知道这回进晋都是食言了; 可俺们就是一群土匪; 这些年守着个狗屁承诺也够了; 皇帝老儿还有不认账的时候,凭啥就得要求俺们土匪守信用了?”
“砰”地一声; 沈老大人一拳头砸在上好的梨木桌面,桌面上的汤菜连着溅出好几滴来。沈凡吓得顿时就饱了。
沈老将军道:“反了不成!谁给你的胆子背后中伤皇上!”
沈阎罗不说话了。
整个饭桌安静地可怕; 还是沈归鹤的咳嗽声打破了众人尴尬的境地。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敢上去捅娄子,就是憨傻的沈右也知道情况不对了,默默等自家大哥发话。
想起当年的承诺; 沈右也是一心的憋屈。
最后还是沈归义这个不怕死的现任赤德将军先捅了自家老父亲的罩子,给众人开了个口; 他道:“爹; 儿子也知道你的意思。沈阎罗他们这次进晋都的确有为当年的誓约; 不过据儿子所知,这回他们可是有苦衷的。”
这苦衷,当然是凌慕华。
因着凌慕华机缘巧合被掳进黑水寨,导致黑水寨被凌慕辰的人攻击,最后更是落得个寨毁人散的地步。人家都到自家家门口撒野了,没有理由还吞着闷气不撒。
他们都是武将,自然懂这个道理。
沈老将军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沈归义又道:“儿子也把话说开了,爹你一直看不上沈阎罗,不外乎他土匪出身。可儿子要替他说句公道话,当年沈阎罗可是同当今圣上一起打的江山!”说起此事,沈归义语气不免加重了些。
自古以来就有狡兔死走狗烹的说法,哪怕到晋朝没有同样的词句流传,道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当年他不过是个土匪,是当今圣上隐瞒身份同他拜了把子。我、归鹤,皇上,沈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