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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来,我们朝夕相对,少了我她会不会心中不安。”魏阶有些伤感地说道。
“嗯。。。她肯定,会不习惯。”
魏阶回头问道,“你为何会被抓进来?”他被抓了五六日,但是今早纪如寻才被扔进来。
纪如寻半睁着眼,回想起这三日。她刚醒来时被丢进一间满是鲜血污渍的囚室里,被独自关了两天; 周铭没有对她用刑。
周家到底在求什么。
纪如寻浩然正气目光炯炯,对着魏阶说:“因为我对付你那个哥哥魏许,用尽了内力,然后就输给了周铭。”
魏阶被她看得有些难受,缩了缩身子,“冤有头债有主,我跟魏家早就断绝了关系。”
就在这时,牢房外的过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伴着男子下流的嬉笑。
“不愧是郡主啊,当真是香喷喷的!”
“哎哟,那个腰身那个柔韧,啧啧啧想来都受不了。”
“哼,轮到我们的时候就剩一滩肉!干的时候叫也叫不出来!”
几个护卫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咯吱”——旁边的牢房被打开,护卫将一个人毫不怜惜地扔了进去。
牢门“嗙”地一声又被关上。魏阶和纪如寻都没再说话,静静地听着旁边牢房里的动静,有人在地上慢慢爬动。
纪如寻神情有些怪异,她知道隔壁的人是金霏铃。她被关在血腥囚室时,金霏铃也在隔壁,被人凌辱。
她听那些人说,三天前的夜里,金霏铃悄悄跑出大殿想跑去二皇子处,被周家的眼线看见了。
本来二皇子被周家所弃,坐上皇位后就一定不会放过周家。周家的人哪能许二皇子成事,刚好金霏铃在殿中时,就知道高仪殊的计划。自然不允许她跑去告密出岔子。
阳光越发盛了。光线也慢慢照进牢房的其他角落。
纪如寻忍不住侧头望去,金霏铃全身趴在稻草上。她已经无法站起了,她身上还有鞭挞的血『色』痕迹,大腿处尽是鲜血。细细看去,头发好似也被人扯下不少,一张貌美高傲的脸隐在『乱』发下。
想着她曾想用恶毒的法子,对付自己。纪如寻有些叹息,恶有恶报。
“纪。。。如。。。寻。。。”隔壁牢房的金霏铃,已经慢慢跑到木牢的间隙处,她费力地伸进一只血痕遍布的胳膊。嗓音嘶哑难听,像是快哑了般,“为什么。。。你。。。还不被折磨!”
最后几个字含着无尽恨意,她嗓子虽是快发不出声音。却依旧拼尽全力地低吼。
纪如寻神情懒散,悠悠回道:“因为李歌。”她着实想不通周家的人在求什么,不是皇位不是权力富贵。所幸他们因为李歌看重她的原因,不曾动手。
“还有就是,因为你差点害死周家。”感觉到霏铃的气息越发薄弱,纪如寻好心地加了一句。
金霏铃的嗓子已经坏了,那一声低吼后就发不出清晰的字节。只是含糊不清地询问着什么,纪如寻听不真切。
魏阶躺在一旁的木板上,疑『惑』道:“你和李歌已经亲密到知道他所谋的事了?”
纪如寻点点头。魏阶长吁出一口气,“看来他们以为我俩会是对家仇敌,才关在一个牢房里,想听些什么。”
想到自己刚刚还吞了魏阶的米饼,纪如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下定决心要和李歌一道了,那么魏家也只能成为对立方。
“我真的和魏家没关系,你杀了谁我都无所谓。你要是将魏侯爷魏西画杀掉,我会更高兴。”魏阶淡淡说道,这个少女是小曼的师妹。他不想与她为敌,有些事趁早和她说清楚。
纪如寻脑子有些浆糊,一脸傻样地问道:“为什么?”
魏阶顿了一会儿,道:“魏西画当年抢夺魏家世子之位时,杀了我爹。也就是他大哥。”他的声音不复往常样好听,“我娘委身于他,保下了我。”
纪如寻想到李歌说,魏阶是魏西画唯一一个的嫡子。那么魏西画是将他娘换了身份娶为正妻了么。
“你别跟小曼说,我跟你说这些只是要你知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只想和小曼在一起。”魏阶直起身,很认真地看着纪如寻。
纪如寻连忙点头,“说起来,你为何喜欢我师姐?”
“因为她好看,跟我娘一样是大美人。”魏阶想了半天,有些结巴地说道,“我娘叫许梦,一听就是大美人的名字。”
感受到窗户里吹进的风带着几丝桂花的香气。纪如寻紧紧靠在离窗近的墙角,她好想吃桂花糕。
暗风端着一盘桂花糕站在李歌房外,不敢进去。
“四殿下,不知此事你可愿意?”李歌神情有些萎靡,却强撑起身子,坐得很直。“还是你怕提前与五殿下对立夺位?”
李歌将刻骨扇紧紧握在手中,少年坚毅俊美的脸庞,此时很是消瘦。看着高仪淮时,目光似剑。
高仪淮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根本一口也没喝进去,“好。”寻儿那夜送完高仪殊下山后,就没了踪影,他又如何不急。
暗风看着屋中的二人出来时,高仪淮全身安好没被捅上几刀,说明事儿定然是成了。面『色』也跟着舒缓起来。
看着自己公子送走高仪淮,暗风赶忙上前,“公子,你吃点。我们定会救出纪小姐的。”
李歌手有些微微发抖,看着盘中的桂花糕里,落下了几片桂花花瓣。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他必须有力气才能救出阿寻。
暗风忙给他端来茶水,“公子,你慢点吃。”
地牢之中,守卫总算给纪如寻端来了饭菜,虽全是青菜馒头。纪如寻却也吃得很香,魏阶叹口气分了自己半碗饭给她。“出去了记得和小曼说我有多适合做姐夫。”
周铭一身冰蓝长袍走进地牢。他蹲下身看着狼吞虎咽的纪如寻,眼神很怪异。
“纪小姐,你知道霏铃郡主还安好么?”他笑着问道。
魏阶安份地躺在木板上,纪如寻将最后几粒饭扒拉进了口。有些不以为意道,“你吩咐的事,你何必问我?”
周铭不顾地上脏『乱』,也坐在了牢房外。像是老朋友一般说着话,“纪小姐,果真不是常人。你可知李侯爷来了信。”
纪如寻竖起耳朵听着。周铭眼神带着戏谑,“他说,天下之事,无常无息。有违天道之人,自生自灭,不复来往。”
纪如寻抬起眼看着周铭,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什么意思?”
周铭站起身,拍拍身子笑着说道:“本欲将你交还给李歌,谋些事情。可李歌早就被李侯爷关了起来。李侯爷说我们周家做的事有违天道,不会与我们共谋。”
“可惜了,你的下场很快就会和金霏铃一样。”
纪如寻狠狠一握,就将手中的木筷粉碎。这时,隔壁牢房传来“咯咯咯”一样诡异的笑声。
“你们到底要谋什么事!”纪如寻低吼着问道,“周家的人不可能坐上皇位,即便是坐上了也会被其余四国,打着拨『乱』反正的名号攻破大商,瓜分大商山河!”
周铭的眼神有些飘忽幽深,“我爹要的就是,大商盛世的终结。”
他看着纪如寻,“李家已经不可能共谋了,你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你来除掉李歌和高仪淮。”周铭扬起嘴角,“高仪淮这几日也为你茶饭不思呢,频频召集人马同你们纪家那几个可怜的护卫,满城寻你。”
“还有,我们抓了一个天天爬你家院墙的女子。她好似也很关心你,不知道威不威胁得了你。”
说完,周铭便笑着离开。他笃定,纪如寻很快就会听从他的吩咐。
魏阶立马从木板床下翻下,急切问道:“他刚刚说的是不是小曼?是不是!”
纪如寻终是眼角留下一行泪。师姐。。。
隔壁的金霏铃,像是咳出了血,还不停笑着。如地狱里的厉鬼一般。
第62章()
周铭走出地牢时; 阳光正好。他眯了眯眼,自己妹妹正站在院内看着他,一脸凄然。
“怎么了,你为何这个模样?”周铭温柔笑道。
周嫣儿有些恳切道:“哥哥; 我们能不能放了纪如寻。我和如玥是至交好友; 你也很喜欢如玥,我们放了她妹妹。”
周铭想起那个贵气温婉的女子; 轻轻笑了; “有些事是不可能回头的。”他看着自己的妹妹,想了想加了句; “你知道么; 高仪淮是真的看重她。”
只这一句话,周嫣儿身子微微一颤。她一直都以为四殿下是利用纪如寻。
院门外; 一个算得上年老的嬷嬷急匆匆向着二人跑来。好不容易才站定,她喘着粗气满脸泪痕道:“公子小姐,快去救救夫人啊!老爷要软禁她!”
周铭和周嫣儿脸『色』一变; 立马带着嬷嬷往周黎的书房跑去。周黎的书房,只有他自己能进,他还时常歇息在书房里。
周黎是个极有才能的人,年少是虽是庶子,却成为了那时还是皇子的仁宗帝的好友。靠着谋略手段,才华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官位。他『性』情隐忍,令人捉『摸』不透。对待旁人,乃至他的夫人都是十分客气。
“陈嬷嬷; 你快说我爹为何要这样做?”周嫣儿拖着『妇』人,一脸焦急道。
“是公子带回来的那个女子,老爷看了那女子一眼就带她去了书房。夫人循声赶去惹怒了老爷。”
周铭眉头紧锁,是那个叫薛曼的女子?难道是祸水。
周府书房内,薛曼全身颤抖。身后的周黎还是一副儒雅中年书生的模样,看得出他年轻时的容貌必定不凡。
薛曼看着这墙壁的画像,忍不住伸手去『摸』。上好的宣纸触碰到手指时,只有微小的凸起,一点点摩擦着她的手指。
“我娘她葬在哪里?”薛曼的声音中含着哭腔,她看着画中的美貌女子,和她有六分相像。身姿却带着飘逸和眉间的妖娆。为她作画的人,一定很爱她,勾勒得极像。
娘亲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