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不到那些女生都在看你吗?”
他了然地笑笑:“没有,他们是看我像藤木直人。”
“藤木直人是谁?”原谅我这个山炮。
“花泽类知道吗?”
我点点头:“流星花园,周渝民?”
袁泽对我有点儿无语,留着一丝耐心,说:“日剧版的。”
“没看过。”
袁泽继续无语:“那你大学这四年都在干什么?”
我大学四年在干什么?学习,跆拳道,业余生活就是,陪李拜天。
这么说来,我感觉我的青春蛮遗憾的。
下午我们去机场接了李拜天,袁泽李拜天一见面,先是很兄弟地对了下拳头击了下掌,然后李拜天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那个目光很复杂,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之后的几天,我们三个一起玩儿,从东京到横滨、名古屋、大阪,一直到神户。李拜天拍了很多照片,很多我和袁泽的合影。
最后一天,我们在摩耶山顶看着神户港的夜景,李拜天深深地望了眼天空,惆怅叹息:“哥们儿的好日子到头啦。”
我和袁泽不说话,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目光齐齐面向他,他长长地吐了口气,说:“刘舒雨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们猜是谁的”
我和袁泽的目光就更惊愕了,看着这个一身落败气质的李拜天,答案自然不言而喻。我的心情,在一瞬间乱成脚下这苍茫的夜色,星星点点闪烁不宁,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李拜天看看脚下的万家灯火,我们就站在边缘,一脚向前,就会从山上跌落下去,“我打算从这儿跳下去。”
说着,他向前一个大跨步,做出跳跃的姿势。
“李拜天!”
我向来知道李拜天是个在小事儿上说干就干的人,只要念头起了毫不犹豫,可是生命不是小事啊!
那个瞬间吓得我心都快跟着跳出来了,但是我跑得不够快,根本拉不住他,好在袁泽拉住了。
他们两个停顿在看台边上,袁泽是半抱着李拜天的,李拜天眼望着脚下的神户港,望着深夜未眠的城市,眼睛里并没有欲死之人的决然,只是在放空。
他可能是真想跳,跳着玩儿,很偶尔的,他会变成一个疯子,带着脑袋只是为了显得高的疯子。
我急忙冲上去拉他们两个人,把他们拉到距离边缘远一些的位置。
直到确定已经安全了,刚才那一瞬间只是惊吓,我的心也依然狂跳不止。我不敢想象李拜天如果跳下去会怎么样,可能是被电视情节吓怕了,觉得他跳下去就真的死定了。
然后他就会像穿越了一样,再也不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眼前,天哪,我的生命里没有了李拜天,那将是怎样恐怖的一件事情。我不要再也看不见他,那是李拜天,我过去十年生命中,无时无刻不居住在我内心深处的李拜天。
从来没有超过半个小时,我的心里没有思念他。
我总是在等,以为只要还有时间,就会给我们创造可能性。我依靠那些可能性,这样坚持着、守候着、耗着。即便在年轻的时候我们没能在一起,即便后来我们结婚各自成家立业,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可能性。
黑漆漆的山林,看不到一点儿风吹草动,仿佛沉默的大海,它像深不见底的洞窟,差一点点,就把李拜天卷进去,把他侵蚀吞没,连骨头都不剩下。
惊吓之后,我对着李拜天拳打脚踢:“你神经病啊,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要吓死谁啊!”
李拜天用岿然不动化解了我的攻击,袁泽也松开李拜天没有再拉着了。当我感觉自己的攻击没用时,渐渐疲软了气势,李拜天面无表情,却带着嘲讽地张口:“你傻吗,我怎么可能真跳?”
我就又火了,我接着骂他:“你多大的人了,有事情解决事情,这样疯疯癫癫的有用吗!现在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给钱!怎么办!”李拜天吼我一嗓子。
我就气不过了,我说:“你以为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吗,那些女人要你钱的时候是要钱,现在人家要的是你的自由,现在孩子要出来了,你可以用钱给他哄回去吗!”
刘舒雨果然不是善茬,能在李拜天身边待那么多年,还不被李拜天甩掉的,绝对是有脑子的。而她的筹码也足够大,只要一笔钱有什么意思,人家要李拜天的自由,要李拜天干脆甩不掉自己,人家要的是赖上,是一辈子的负责。
李拜天被我骂得有些面红耳赤,钱是要给的,但我说的道理,他不是不懂的。
没跟我顶嘴,我还想接着骂,李拜天却已经朝更安全的地方走了几步,走到路灯下的时候,他忽然把手腕上的手表抹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又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李拜天每次生气,不知道如何发泄的时候,就习惯性地摔手表,所以他的手表在手腕上待的时间一般都不长。但是他又不能缺少这个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生气了,一摸手腕没有表摔,可能会直接憋疯掉的。
我和袁泽在几步外看着他发疯。我知道他心里难受,他懊恼,也后悔,他这些年惹下的烂摊子,终于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
发疯完毕,李拜天恢复淡定,走过去把摔掉的手表捡起来,心疼在意地看一眼,装进口袋里。
第63章 风流的代价(2)()
我们回住的旅社,三个人一人住一间,我睡中间那一间,李拜天和袁泽睡两边的房间。李拜天是最先进门的,开门关门,这个动作之间,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他仿佛心事重重,又仿佛失魂落魄。
进门前,袁泽让我不要想太多。
我怎么可能不想太多,只是想的都与自己无关,就是操心李拜天,担心李拜天。
我想到王美丽对我说过的事情,她说刘舒雨去年和一个已婚男人好过,之前我们一直怀疑那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
我觉得这个信息还是应该告诉李拜天,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含了冤,即便刘舒雨怀的真是李拜天的孩子,但发生在刘舒雨身上的事情,李拜天也有权利知道,免得他还真拿刘舒雨当一可怜兮兮的白莲花。
李拜天的房间没锁,我拧了下把手走进去,看到他坐在床边,正低头摆弄什么。抬头看我一眼,李拜天对我的到来并不意外,我关上门走近,看到他手中是我送给他的那块手表。
“你睡不着?”低着头看着手表,他问。
“嗯。”我轻声回应。
“有什么话对我说?”
他这么直接,我反倒是愣了一下:“你,确定刘舒雨怀的孩子是你的?”
“是不是等生出来再说。”李拜天语速平静地回答,他仍在摆弄手表,转一转调表器,再晃一晃,然后看看表盘有没有反应。反反复复很多遍。
“如果真的是呢?”
李拜天手指停顿,索性也不修了,把表放下,自己躺到床上,给我挪出一块儿地方,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我陪他躺一躺。
和衣躺在他旁边,我们并没有什么肢体接触,李拜天弯曲一只手臂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说:“如果真的是,我也不想要,但是没办法。”
我不说话,他如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我倾诉,他说:“她想给我生孩子就生,但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亲生爸爸妈妈,我肯定会管的。”
“那你打算拿刘舒雨怎么办?”
他吹了口长气,李拜天现在已经不抽烟了,这毛病是被我给生生拧过来的。顿了一下,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她该是孩子的妈就是孩子的妈,但是我是不可能娶她的,要陪我过日子的,不是她这样的女人。呵,早不说晚不说,等快生了直接找我家里去,她什么意思,谁都明白。”
如果刘舒雨在知道怀孕后就马上告诉李拜天,不要说李拜天,就是李拜天的家人,也不一定会同意刘舒雨把孩子生下来。那时候刘舒雨出现,最多是能捞到一笔钱而已。而她等到快生了才出现,并且不先通过李拜天,而是直接联系李拜天的家人,这就有点想逼婚的意思了。
我说:“刘舒雨在z市和别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李拜天轻轻“嗯”一声:“我去年见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本来是想去劝劝她。”
我想李拜天对刘舒雨的感情,到底和在北京的这些莺莺燕燕有些不同,毕竟他们的关系维持了那么长时间。
只是李拜天啊李拜天,你可以去管别人,为什么不知道管管自己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就那么不听使唤吗?
“那他们后来还有联系吗?”我问。
李拜天摇头:“不知道,她说没有。”
刘舒雨跟李拜天说,自己知道错了,当时会犯错,只是因为李拜天不在身边,没有人陪自己,然后被老男人的花言巧语欺骗了。她觉得李拜天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她不想失去他。
李拜天开始反省:“我真的很恨我自己,太放纵了。但我确实不是有意去伤害什么人,我只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转身侧躺面向他,李拜天也转头看我,目光温存,微微闪烁之后,问我:“可以抱你吗?”
我轻扯唇角点了个头。
他伸手将我抱住,安放在自己怀里,不松不紧,安静抱了一会儿,他把下巴抵在我的头发上,我的鼻尖对着他的肩窝,可以嗅到他身上男性的味道。眨眼,看到他说话时喉结滚动,他说:“想想可能我做过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舍得碰你。”停顿一下,补充一句,“也是唯一一件为你好的事情。”
他这话说得我鼻尖有点发酸,但并没有刻意发出什么想哭的动静。
我没说话,他将我往怀里又收了收,轻声说:“睡吧。”
在我闭眼有一会儿之后,李拜天抬手,不轻不重很有节奏地在我后背上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