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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罗阻拦不了,只好跟着她一起进去,但心里却不赞同。这小姐本来就是被姜含玉命人绑架才有性命之忧的,还好那姜含玉自己替小姐挡一剑,不然那姜含玉怕是死上十次都赔不了。
这屋内此时并无其他人,只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何斐,和旁边一直守着的任沅。
任沅听到门外侍卫的声音,当即有些错愕,可随即也向已经进屋的杨柳跪拜,轻声地道:“小人参见王妃娘娘。”
杨柳见这任沅长得确实不错,脸上还有些许伤痕。但一想到这任沅也是话里有假,还诬陷姜含玉想谋害她,她便对这人心生几分厌恶,语气也冷淡些:“起来吧。”
“谢王妃娘娘。”任沅怕吵着床上的何斐,动作都很轻。
杨柳走近床边一看,床上的青年已经形销骨立,头上包扎着厚厚的药巾,看起来确实不妙。“你家公子,有醒来过吗?”
任沅摇摇头,“自受伤以来,一直都昏迷不醒。”
杨柳叹了口气,“唉,那姜姑娘也算是为我而死,如今她的心上人也是性命垂危,想必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任沅听着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杨柳又问了几句,任沅都如实回答。看何斐这样,她心里也难受,便对任沅说:“你家公子若有其他地方需要帮忙的,你也可以来找我。”
任沅点点头,“小人替公子谢过王妃娘娘。”
何斐自受伤至今,非但衣物没换,还一直被猛地灌药,这屋里汗臭味和药味交相混合,呆久了确实难受。阿罗怕杨柳在这会沾染上晦气,轻声地提醒道:“小姐,时侯不早,该回去了,您出门太久,王爷会担心的。”
杨柳又看了眼床上的何斐,才对着任沅道:“好吧,我先走了,你好好照你家公子。”
“是,小人恭送王妃娘娘。”任沅盯着那抹窈窕动人的背影,右手攥紧了衣角。
“死人复活?”章世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赵崇瑾,后者眼里也是一片震惊。
赵崇瑾沉下声,“陈文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古往今来,岂有死人复活一说!”
陈文新磕下头,言之凿凿地道:“草民所说的,俱是亲眼所见!那日,老爷他们在烟花楼名妓房中。我本是守在门外,却见窗边有条细缝,便忍不住偷偷瞄了下,就见到”
房里就三个人,姜易东和那高瘦男人,还有一名少年。陈文新最先见到那名少年喝下一小瓶药水,突然就倒在床上。接着浑身抽搐,未几便七窍流血,一动也不动。
他听到姜易东惊道:“怎么死了?”
那高瘦男人笑了笑,“不死,怎么能证明我那神药的效果呢?”
接着,陈文新就见到高瘦男人拿出个小瓷瓶,捏着那死去的少年嘴巴,将里面的东西喂进去。然后他和姜易东两人便在屏风前饮酒。
当时,陈文新还奇怪着,忽然,屏风后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究竟就是那已死去的少年!
前面这少年喝毒药后,七窍流血,死状极其可怕,可现在这少年脸色红润,仿佛刚才被毒死一幕只是幻觉。
屋内的姜易东和屋外的陈文新同时被惊呆了。
此时,听到这里,赵崇瑾和章世帛也不可置信。
“你说的句句属实?确实亲眼所见?”章世帛办案多年,从未听过如此离奇之事。
陈文新就是怕他们不信,“真的大人,草民亲眼见着那少年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那之后呢?他们说了什么?”
“呃”陈文新摸摸鼻子,“后面他们压低声音,我便听不太清楚了,隐约只听得两三句‘将来大事就靠这药’‘有了它,就能荣华富贵’”
大事?
荣华富贵?
章世帛心中顿时有了猜测,“陈文新,所以你就以为此次姜易东还有姜家那七口人,就是吃了这假死药,想以假死来躲过官府还有朝廷的问罪,对吧?”
陈文新咬着下唇,无奈地点点头。
赵崇瑾一手敲着桌子,一边在心中重新整理了此次案件的线索:有人私下向钦差举报姜易东勾结漕帮垄断丝绸水运线、姜易东被搜出私藏的军械并供出平王谋反、姜易东和姜家七口人全部服毒自尽、陈文新之前发现姜易东有假死药
一根根原本隐藏在深处的线浮出水面,赵崇瑾总算是找到这线团的关键之处。他之前便怀疑姜易东怎会轻易服毒自尽,如今看来,他恐怕想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却没想到最后关心,这假死神药,竟然被人掉了包!
“陈文新,本王问你,那名献药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陈文新答道:“其实草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听到老爷叫他李师傅。”
李?李术!
赵崇瑾和章世帛第一时间都想到了姜含玉临死之前所说的那名字,他们对看一眼,彼此都读出了相同的观点:找到这名叫李术的男子,这案子就破了!
第 48 章()
赵崇瑾和章世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位;应该就是姜含玉中的所说的李术。
不过;章世帛又想到一个问题;他问道:“假设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么你又怎知姜府中还有剩余的假死药呢;还有;你只不过是区区一名管家,又要拿那假死药何用?”
这个问题像是戳中了陈文新的死穴,他沉吟了许久;才回答道:“不瞒王爷和大人,草民这几年唯一的爱好就是赌上几把,之前赎我那相好的五百两;便是去年侥幸赢了一把大的。可自从今年过后;我手气就不太顺,输了挺多的。在夫人遣散我们的那阵子;那些催债的就一直来找我”
他擦了擦汗;章世帛便替他说下去;“所以你就想偷了那个药;然后在那些债主面前上演个假死躲债的戏码;是吗?”
陈文新尴尬地点点头;“草民确实是有这个计划。”
赵崇瑾突然插了一句,“你欠了多少银子?”
陈文新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说:“一、一千两”
那就是了;如此巨大的数额;除非以死来脱身,否则的话就凭陈文新这个姜府管家的身份,赚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他回去找药的理由合情合理,章世帛相信他没有撒谎,继续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府中还有剩余的假死药?”
陈文新道:“因为在夫人服毒自杀的前一天,我看见她进了含玉小姐的闺房,似乎有话要跟她谈,所以我便悄悄的在外面偷听。”
原来,自从姜易东被打入大牢后,姜府上下就人心惶惶,生怕哪日官府的人就上门把他们全捉了。那日姜夫人突然走进了姜含玉的房内,这就引起了陈文新的注意。因为姜夫人一向就不喜欢姜含玉,她突然主动去找姜含玉本身就有些异常。所以,陈文新特地在门外偷听,怕的就是姜家已经另有打算。
结果,他果真听到姜夫人对着姜含玉说道,只要明日服下此药,便可营造假死的症状,事后便有人会接应他们。等到达安全地方后,他们就可自动醒来,然后躲避朝廷和官府的追查,全家人安心地在其他地方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姜夫人走后,陈文新就偷偷看到,姜含玉把那药藏在了床底下。
没想到第二天,姜府死的人里面竟然没有姜含玉,陈文新就猜测姜含玉肯定是没有吃下这个药。所以昨夜他来姜府,就是想碰碰运气,看姜含玉藏的那个药究竟还在不在。
他说完,现场陷入了一片安静。
这真相实在是惊人,赵崇瑾和章世帛都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若陈文新说的属实,那么就是说,姜府一家,本来是准备喝下假死药装死,待风波过后背后有人接应,但是没想到这药被人掉了包,竟然成了断肠草,所以全家人除了姜含玉,其他吃下药的人都死了。
赵崇瑾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为什么姜易东和那名姓李的,为什么会挑在烟花楼试药呢?
“哦,这个草民曾经想过,大概是因为老爷的相好就在那边。”
相好?赵崇瑾和章世帛对视一眼,章世帛问道:“是谁?”
陈文新十分笃定的说道:“就是那烟花楼的解语花。”
在陈文新身上,能问的基本都差不多了,赵崇瑾先让他回去,等日后有需要再传召他。
他人一走,赵崇瑾对范晔下命令:“你去查一下,他欠人一千多两是否属实。”
范晔应声,同时他也提出了一个新想法,“王爷、章大人,属下认为,可以从那烟花楼的解语花那方面入手!”
章世帛点头,也认同他这个意见,“没错,试药那么重要的事情,既然能够选在那烟花楼,就证明解语花跟他们关系匪浅,可能对此案的内情也知道一二。”
“还有,”赵崇瑾补充道,“关于那个假死药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个药的真假,也值得商榷。”
“没错,会不会假死药就是个圈套?为的就是引诱姜易东上当,以此来让他为背后之人做事,以达成某个目的。”
话说到这,赵崇瑾明白章世帛的意思了,“你是说,姜易东之所以会供出平王谋反,很有可能就是受那李术背后之人指使?”
“这个只是下官的一个猜测。毕竟供出平王谋反,这可要掉脑袋的大事,如果姜易东真的相信有假死药的存在,那么很有可能会受对方引诱,给出假口供也说不定”章世帛说出自己的推测,但也怕赵崇瑾先入为主,便补充道:“具体事实,还得等查问那解语花之后才能定夺。”
“只是我怕那解语花,没那么容易配合!”如果章世帛的推断是对的,那么解语花很有可能与那李术也有关系,这样一来,要问出真相可绝非易事。
这时范晔突然道:“王爷,属下倒是有个想法。”
“你说。”
“我们可以不正面盘问那解语花,而是请人去暗中探访,如何?”
“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