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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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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白玉堂真个食而不言,打进屋坐下开始,便闷头吃饭,直把其全副的心力,都丢给了两根筷子。不多时,黑衣做的满满一桌子好菜就被扫荡完毕,而此时黑衣和聂风才将将陪吃了两三口。
  青年搁下一粒米渣也没落下的空碗,将筷子随手甩在桌上,长长嘘了口气,整个人向后一倒,仰在椅上。他仍旧是一语不发,一双眼睛直直望着桌子上的空菜碟。
  黑衣看着他这模样只是一笑,便去厨内端出了一盆鲜鱼汤。
  乳白色的汤汁熬得火候十足,衬着金黄油星、碧绿葱花,浓香扑鼻,便是已有八九分饱的人,看了也要胃口大开。
  “小马,这几天做活儿辛苦,多吃点鱼肉。”黑衣拿过两只净碗,先盛了一碗给聂风,果然多加了几大块的鱼。
  再盛给白玉堂时,汤勺在盆沿上细细滤过,不单黄姜鱼刺儿不留,就连一个葱花星子也无。
  这小小动作却透着十分纯熟,显是长久养成的习惯,聂风看在眼内,不禁微笑——这俊哥儿白玉堂原来这样刁嘴;黑衣大哥那么刚强的一个人,原来却有这样细致的心思。
  ——情为何物,竟能让百炼钢也作绕指柔……
  黑衣早搁了碗筷,只静静坐在那儿看着他俩喝汤。
  ——其实,无论是怎样铁打的汉子,只要心中仍存着一分情义,就总会有温柔的一面吧……
  一念及此,聂风不由失神——
  心头蓦然浮现……那一日,凌云窟内……云师兄望向自己的眼神……
  直接、彻底、认真……甚而放肆!仿佛要将对方完完全全收入眼内……那,不正与黑衣此刻望着白玉堂的目光……
  完全一样!
  ——难道,云师兄他……
  不期然间心神一震,霎时许多前尘往事一齐涌向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他正自出神,那厢白玉堂仍旧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将一碗汤干得涓滴不剩。
  黑衣只是微笑,伸手拿过碗又替他盛满,趁他伸手来接,便带了几分戏谑地道:“我的白五爷,弄久没见你都爪子去了嘛?咋就混成这副尊容罗?”
  他故意侉着调子,用了蜀中口音来问这话,饶是聂风正有些伤怀,乍听之下亦是忍俊不禁。
  白玉堂反倒未露出半丝笑意,只稳稳接了碗,垂下眼睛,轻轻吹了吹汤水,硬是不接他的话头。他默默吹了好一刻,方才又喝了一口,便将碗放下。
  黑衣此时亦觉到他有些不妥,微怔一下道:“烫着了么?该拿凉水浸一下的,瞧我这记性。”说着便要端汤起身。
  白玉堂道:“不用,这汤不烫,是我饱了。”他终于开口,声调却透着十成的冷淡。说话同时,目光打从黑衣面上扫过,慢慢落到聂风的脸上,顿住。
  他接着道:“你们不必再费事张罗,我真的吃饱了。”
  他的目光算不得善意,仿佛一团冰雪般突兀地袭来,令聂风心头凛凛地一冷。
  聂风正被他望得汗毛倒竖,忽觉肩头一沉,黑衣又再笑道:“小马,玉堂累了一路,我这儿腿脚也有些乏……我俩今天躲个懒,这桌上的碗……”
  “我来刷。”聂风会意一笑,立刻起身收拾了桌上的空碗碟,单只留下鱼汤,便快步走出了屋子。
  
  白玉堂目送聂风出门,又沉默了片时,突然拿起方才啜过一口的鱼汤咕咚咕咚灌下,放下碗抹嘴道:“好喝。”
  黑衣笑道:“现在总可以讲了吧?”
  白玉堂推开空碗,整个人趴在桌上,叹了口气道:“打架砸了间客栈,就赔光了行李。”
  黑衣闻言哈哈大笑:“你一出手总是砸店,还记得当初……”
  “唉,不提也罢!”白玉堂摆了摆手,拦下他的话头,“今次白爷爷虽然费了几个银钱,倒了一番周折,却也不算吃亏——多少赚了点儿回头账。喏,就是那个。”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倚在墙角的长条布包。
  “是了,”黑衣目光一闪,道,“你那包袱里是柄什么剑,为何气息如此怪异?”
  “嘿,猫鼻子倒是没废!隔着包袱都能嗅出这是把剑?”白玉堂杵着桌面儿,懒洋洋支起身子,取过那布包,一面解开一面道,“你看看罢,可曾见过这样的家伙!”
  布袱散开,露出沉甸甸的一块铁——这是柄通体墨黑的剑,长约四尺,阔约四指,剑锋剑柄浑然一体,都是同种铁料铸死。剑脊近柄处有一剑孔,周围镌刻着云雷图案,吞口部分却延伸出一支倒钩,形制十分奇特。
  黑衣将剑执起,只觉份量颇为压手,剑入手的瞬间,更觉浑身力量都向剑上倾泻而去……瞧真一点,那黝黑剑身竟隐隐笼着一层黑气,仿佛一道无底深渊,直要将世上所有光热尽数吞噬!
  一看之下,强如黑衣亦不禁心头懔然,他当即敛了笑容,正色问道:“耗子儿,这把剑你从何得来?”
  ※ ※ ※
  乒!
  蹲在溪边大石上的聂风,失手打碎了一只碗。
  他蓦然站起身,四处张望。
  ——那一股黑暗死亡之气又出现了!而且比先前更加浓重!
  ——难道……真的是云师兄?!
  “云师兄——是你吗?”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借着水面远远传了开去。
  然而,溪水淙淙,林莽幽幽……极尽他冰心诀的修为,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若真是他,绝不会听见自己在此而不现身相见,可是……为什么没有回答……
  聂风再难按捺,一纵而起,追踪着空气中那熟悉的感应,疾驰而去……
  
  “此剑乃‘黑寒’奇铁所造,故有吸摄之效,你急于赶路不及收敛内息,力量被它吸走太多,才会虚脱至此。”黑衣说着,便潜运内劲相扛,顿令那剑无所施其伎。
  白玉堂闻言,一掌拍在桌上,嚷道:“原来如此!这什么鬼东西,邪门得紧!真是什么人用……”他忿忿说到这里,却忽然声音一顿。
  ——不成!死木头这件事实在丢人得紧,告诉天下人也独不能告诉这死猫!
  “它还是初生之犊,尚未真正开锋,正邪也还难定。”黑衣看着剑,忽又面露忧色,抬眼看着白玉堂道,“宝器识主,我看这剑上满载怨恨凶戾之气……方才你说什么人用什么剑,难道它的主人,亦是个奸邪之徒?”
  白玉堂连连摆手:“哎,谈不上什么奸邪之徒!不过是个寻常汉子,武艺也稀松,倒是长得跟这鬼剑一样黑黢黢的……”
  他一面说着,自顾自又盛了碗鱼汤,边喝边道:“那日我打架砸店,剑主还没伤到一根毛儿就吓跑了。银子是我赔了,自然浑当这铁家伙是利息,随手拿了,谁知道这么邪门儿……一路上越背越重!爷爷我力气大,可惜座下马儿没那么好运,活活被压死了。”
  黑衣听到此处,心下虽仍有几分存疑,但见白玉堂不愿多提,他也就不再盘跟究底。于是放下那黑剑道:“这剑戾气太重,你我并非剑主,倘相伴日久,只怕于自身修为有损无益。”
  白玉堂喝罢第三碗鱼汤,推开碗又趴上桌子,懒洋洋地道:“既然如此,莫非要找个没人的地儿挖个坑将它埋掉?”
  “却也不必。”黑衣想了想,微微一笑,便起身走入内室。不多时,捧了一只狭长的木盒出来,置于桌上:“放在这里应无问题。”
  白玉堂瞥了一眼:“嘿,符水匣子么?”
  黑衣诡秘地一笑:“天地正气降魔诛妖大光明神符是也!”说完,便揭开盒盖。
  “湛卢!”白玉堂一眼瞅见盒内的物事,不由身子一僵,“死猫!你竟把它……收了……起来?”
  
  ——“日月之精,五金之英,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折冲伐敌,去无道而就有道。”
  这是湛卢神剑,这是南侠展昭仗此一战成名横空出世打下南道武林半壁江山的湛卢,这是御猫展昭仗此明正典刑罚奸判恶捍卫京畿百姓一方青天的宝剑!
  ——刀是刀客的命,剑亦是剑客的魂。自古以来,封剑,等同于放弃了身为剑手的生命,包括那生命中的种种恩怨情仇。
  但,展昭的情还没有吐尽,他的恩怨也还没有理完……他,竟然封剑?!
  黑衣看看一脸错愕的白玉堂,只是平静地笑笑,道:“湛卢乃是一脉正气,恰可抵消这铁剑的冤怨暴戾,就让它们做个伴罢。”
  
  山间,群鸟惊飞,走兽奔逃,一切灵性之物皆感觉到黑暗的逼近……
  聂风亦在竹林中急速奔行。
  那死亡气息笼罩的范围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在林中搜寻了好一圈,仍是没找着半点痕迹。
  一抬首,眼前闪出一片篱墙——原来他在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回到小庐来了。
  ——奇怪,这里明明只有他、黑衣与白玉堂三人……为什么总是觉得……那气息就在这小庐之内?
  聂风满心疑惑地越过竹篱,再度走进这座简陋而平凡的小院,踌躇地望向黑衣与白玉堂所在的竹屋。
  他不愿打搅他们,可是……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他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屋内!
  凝神又再仔细辨别了一番,他终是决定入屋一看。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那屋子……心,亦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
  然而,正当他踏上竹屋门前台阶的时候,那熟悉的黑暗死亡之气就在这同时——
  蓦然消失!
  
  盒盖扣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黑衣将剑匣外面的黄绒绳细细系好,笑道:“耗子儿难得到此,不如多住几日。这剑就暂且放于此处,候你走时再拿去罢。”
  白玉堂怅怅望着那剑匣,看着黑衣又将它捧入内室收好,只是沉默。
  
  ——不见……了?
  方才还如此浓重的死亡气息,竟然就如被风吹灭的烛火,眨眼间消失了!
  聂风无措地站在屋外台阶上,再次向四周张望。
  他极尽心力去搜寻,可是那熟悉的气息,已再也寻不着半分。
  聂风只觉心下一空……
  仿佛在这一刻,忽然错失了生命中……一件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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