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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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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大学的约翰·米勒(John Miller)也都会来。米勒刚刚完成博士论文,他的研究对
荷兰德的分类者系统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最令阿瑟得意的成功是,剑桥大学的富兰克·
汉恩(Frank Hahn)也会前来。他是英国经济学理论界中的头号人物。
  总之,第一年大约会有一二十名杰才不同程度地参与经济学项目。其中有七、八个
人会整年呆在桑塔费。这个规模相当于一个小学院的经济系。他们将携手重建经济学。
  桑塔费理念
  经济学项目将于1988年9月在桑塔费研究所上马,以第二个为期一周的经济学研讨
会作为开端。所以阿瑟从6月份开始就住到了桑塔费,他要用一个夏天的时间着手筹备,
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十分宝贵。他发现,到了秋季,当与会者纷纷前来报到时,工作越
来越忙乱了。
  “每天都有人来找我。比如有一个人不知道怎样换电灯泡,问我是否会换。这个地
方太狭小了,我有时不得不去解决各类问题,诸如哪间办公室可以给吸烟者用?或,怎
能与一个一天到晚穿着短裤,露着多毛的大腿的人共用一间办公室?那个提出问题的人
真的无法接受与穿短裤者共用一间办公室。而且我还得全权负责研讨会的组织工作。组
织工作的一部分是出去网络人才,与他们交谈,征求他们的意见,到处散布桑塔费经济
研讨会的消息。”
  阿瑟发现,当老板就是不能总是出去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玩耍,而必须用全部的时间
来扮演一个成年人。尽管有研究所其他工作人员的帮助,但阿瑟发现他百分之八十的时
间仍然要花费在非科研的事务上,而这些事务性工作没有多大意思。他说,有一次他回
到在桑塔费租的房子,对妻子苏珊抱怨说,他用于从事研究的时间太少了。阿瑟说:
“她最后开口说:‘哦,别唠叨了,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快活过。’她说对了。”
  确实,她说的没错。阿瑟说,因为尽管有这些事务性工作缠身,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的时间也足够弥补一切的了。到了1988年秋季,桑塔费研究所已经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
的景象。这不仅是因为经济学项目上了马,也因为去年秋末,盼望已久的联邦政府基金
着实通过国家科学基金会和能源部拨发了下来。考温没有能够说服这些机构如数满足他
的资金要求,比如说,研究所仍然没有资金聘请长期研究人员,但这些基金组织已经承
诺从1988年1月份开始,在三年中给桑塔费拨款170万美元。所以在1991年以前,研究所
有了财政上的安全保证。研究所终于有了足够的资金来认真开始朝其创建的目标努力。
  在盖尔曼和潘恩斯主持下的科学委员会批准召开十五个新的研讨会。有些研讨会将
从核心物理学角度来探讨复杂性问题。在这个方面,最好的例子是将由罗沙拉莫斯的波
兰物理学家祖莱克(WOjciech Zurek)组织的“信息物理学、熵和复杂性”研讨会。祖
莱克的想法是,从信息和计算机复杂性这样一些已被计算机科学所界定清楚的概念入手,
来探讨它们与量子机制、热动力学、黑洞的量子辐射、以及(假设的)宇宙量子起源之
间的深层关系。
  其它研讨会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探讨复杂性问题。最好的两个例子是两个由罗沙拉
莫斯生物学家爱伦·泊雷尔森(Allen Perrlson)组织的关于免疫系统的研讨会。泊雷
尔森早在1987年6月就召开了桑塔费研究所的一个很重要的免疫学研讨会,而且一直在
桑塔费主持一个小小的研究项目。泊雷尔森的思想是,身体的免疫系统有几十亿个高度
敏感的细胞,它们随血液流动,病毒或细菌一出现,它们就与抗体一起共同中和侵入的
病毒或细菌。免疫系统是一个复杂的适应性系统,在这一点上和生态系统及大脑组织完
全一样。所以桑塔费的理念和技术应该能够对像爱滋病、或多发性硬化症、以及关节炎
这类与免疫相关的问题给予启迪。反过来,因为人们对免疫系统的分子结构的详情已经
了解甚多,所以致力于免疫系统研究的项目应该能够使桑塔费的某些高深的概念应用于
实际之中。
  同时,科学委员会还力主将没有参加过桑塔费项目和研讨会的访问学者和博士后网
罗进来。这是研究所自始自终坚持的方法:网罗各路俊杰,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科学
委员会成员开玩笑说,桑塔费研究所本身就是一个涌现现象。实际上,这是一个被他们
相当认真地对待的笑话。
  所有这些都符合考温的心愿。他总是迫切想找到更多的灵魂中燃烧着难以言述之火
的俊杰。但考温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件挖掘俊杰的事。你可以说,研究所拥有许多才华
出众的人才,但他们却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研究所要网罗的是能够相互撞击出火花
来的人才:“其中有些人在接触中显得目光呆滞,而另一些人则从此开始与我们保持联
系。”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其实就是在以某种方式行使一种极具强制性的权力:
知识的权力。如果你发现对方对桑塔费的概念的理解发自大脑深处,这样的想法永远盘
旋在他的脑际,那你就算是找对了人。你不是用把人从肉体上拉过来的方法,而是用知
识的魅力来聚拢人心。你是用大脑,而不是用狂欢作乐的聚会来吸引他们。
  发掘这样的人才比以往更加不易了,但确实有这样的人才存在。而且有越来越多这
样的人才涌向桑塔费,致使小小的修道院经常人满为患。确实,这种情形简直让人难以
想象:小教堂长年召开着各种研讨会,原本只够一个人使用的办公室里常常挤着三、四
个人,同僚们没完没了地在黑板上涂写着什么,争论着什么,走廊上和大树下的自由讨
论在不断形成和重组,人们勃发的活力和同志间的情谊就像电流一样感染每一个人。这
正如斯图尔特·考夫曼所说:“我看待世界的眼光每天都会经历两次刷新。”
  大家都有同样的感觉。阿瑟说:“颇为典型的是,每一天上午,大多数人都会钻进
办公室,你会听到计算机终端发出的轻微声音和敲击键盘的响声。然后就会有人在你的
门口探头探脑。你做过这个吗?你想过那个吗?你能和来访者谈半个小时吗?然后我们
就会一起去吃午饭,常常是一起去坎杨路餐馆,我们把那个餐厅叫作‘教职工俱乐部’,
而我们则变成了烂熟的常客,那儿的女招待甚至都不再给我们拿菜单来了。我们总是说:
‘给我一个五号’,所以她们甚至都不用问就知道给我们上什么吃的。”
  他们之间的谈话总是没完没了,大多数谈话非常精彩诱人。阿瑟说,他记得最清楚
的是随时随地开始的即兴自由讨论会。那些讨论会永远在接近中午时分,或从下午开始。
“这样的讨论会一周有三次、四次、五次。某个人会走到走廊上说:‘嘿,让我们来讨
论讨论X’,然后就会有五、六个人聚集到小教堂,或更经常的是聚集到厨房旁边的小
会议室里。小会议室里的光线非常昏暗,但它就在咖啡室和可乐机旁边。房间是印第安
风格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爱因斯坦的照片,扎着印第安头巾的爱因斯坦冲着我们微笑。”
  “我们会围桌而坐。斯图不特(考夫曼)也许倚在一个炉架上。有人也许会把问题
写在黑板上。我们就开始针对这个问题提出无数个问题,其实都是些非常善意的争辩。
大家从来不恶语相向,但提出的问题却相当尖锐,因为大家所谈论的都是最根本的问题,
而不是经济学研究的技术性问题,不是你如何解决这个或那个定点定理,或在物理学上,
为什么材料在零下253度会出现超导现象这类的问题,而是关于科学走向何方这类的问
题。这类问题包括,你怎样对付有限的理性?当情况真的变得就像国际象棋那样复杂的
时候,经济学应该怎样进展?你对永远在演化,永远达不到平衡点的经济学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把计算机实验应用于经济学,你会怎么做?”
  “我认为这正是桑塔费之所以为桑塔费的原因:我们正在努力寻求的答案和我们正
在借用的技术手段,恰好正在形成桑塔费派的经济学概念。”
  阿瑟对其中的一系列讨论的记忆尤为深刻,因为这组讨论提炼了他的思想。他说,
当时阿罗和剑桥的汉恩也在场,所以那肯定是在1988年10月至11月他们来访的时间里。
“我、荷兰德、阿罗、汉恩、也许还有考夫曼和一、两个其他人聚在一起。我们反复讨
论经济学家能对有限理性做些什么。”也就是,如果经济学理论不再假设人们对任何经
济问题,即使是像下国际象棋那么复杂的问题,都能自发地、像计算机那样对其结果进
行准确无误的推理,那么经济学理论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小会议室里讨论这个问题。阿瑟记得汉恩曾经指出,经济学之所
以借助完美理性,是因为那是一个水准基点。如果人们都理性到尽善尽美的地步,那么
理论学家们就可以准确无误地说出这些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但完全的非理性又是怎
样的呢?汉恩好奇地问。
  “布莱恩(阿瑟),你是爱尔兰人。你也许知道。”他问。
  阿瑟笑了,汉恩又认真地接着说,只有一种方法能达到完美的理性,而有无数种方
法能达到部分理性。所以对人类而言,哪种方法是正确的呢?“对理性的标度你如何界
定?”
  如何界定理性的标度?“这是汉恩的比喻,这个比喻使我振聋发聩。我后来对此思
考良久,咬了许多铅笔头,进行了许多次讨论。”阿瑟说。他和其他人就像观察一张照
片上的影像如何在洗照片的盘子里呈现出来一样,慢慢地找到了答案:界定理性标度的
方式就是放手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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