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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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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下官多吃一顿,就会有士卒少吃一餐,误了军情,下官可吃罪不起!”

  “那本帅就不留你了,回去候命吧。”

  “遵命!”寇准恭恭敬敬又给潘美行了礼。

  “这小县令真有些个性!”潘美目送寇准出厅,心中不禁赞赏。

  歇了一会儿,潘美回到刚刚安排好的厅屋,萼娘忙命婢女们把饭菜摆在桌上。

  “夫人,我今天碰上了个好县官,等寻到机会,我打算向朝廷举荐他。这小子看上去很有志气,不是那等阿谀奉承之徒。”

  萼娘坐下,嗔道:“将军当大人物当惯了吧?为啥把人家县老爷叫‘小子’?”

  “嗨嗨,你不知道,他才十九岁!”

  正说笑间,随行而来的老仆匆匆来报:“老爷,有人求见,说是从李汉琼将军府上来的!”

  “叫他进来。”

  话音没落,一个年轻校尉满头大汗撞进厅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跪地,哭腔说道:

  “潘大人,恕小人冒犯,党将军,党进将军中了青狼毒了!”

  “什么?”潘美头发根都奓起来了,浓眉拧成了一个疙瘩。“你再说一遍!”

  校尉将党进误食带青狼毒蛇肉的事简述一番,迫不及待地请求道:“李汉琼将军派小人前来,请潘将军赶快想想办法!”

  潘美边听边瞅着萼娘,萼娘听完校尉的话,急急地问:

  “党将军喝绿豆汤了吗?”

  “绿豆汤?”潘美不解地问。

  “是呀,绿豆汤能缓解毒性周流。”也不等潘美说话,萼娘便急命校尉飞马赶回定州。“快让党将军多饮绿豆汤,我们稍做收拾,随后就到!”又扭头出厅,从箱笼里找出那包保存了二十年的青狼散跑回厅里,对潘美说:“快走吧,我随你去!”

  “你,你怎么去?”

  萼娘吩咐老仆:“快去套车!”

  “老爷夫人饭还没吃呢!”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潘美第一次如此严厉地斥责老仆,又扭头对萼娘说道:“此处离定州将近四百里,夫人把办法告诉我,我快马而去,用不了一天就到了,何劳夫人颠簸?”

  “将军有所不知,此药须用醋、酒和绿豆浆细细调制,掌握不好就无法解毒。将军,快走吧!”

  一辆戎车后面跟着六七个骑从,从晌午一直走到第二天傍黑,终于来到了定州大营。潘美一个箭步跳下车,却见大营的栅门上高高悬挂了一条白布,天空的阴翳让这条白布显得更加刺眼。再朝下看,守门的士卒们臂上也都扎上了白布!他顿时感到眼发黑心猛跳,一步一步,越走越快,奔到一个门卒面前,垂着头的门卒差点被潘美揪得离了地。

  “党将军呢?”

 
 
 
  他发现门卒的双眼都哭肿了。还没等门卒答话,后边几个士兵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呜呜大哭:

  “元帅,党将军走了!”

  潘美两眼瞪得吓人,他一把将门卒搡出七八步远,疯狂地朝营里跑去。侍卫官把他引到党进卧房前,李汉琼正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唏嘘不止。

  “汉琼!”

  “潘帅!”李汉琼站起身来,忍住悲恸与潘美见礼,跟在潘美身后进了党进的卧房,只见床榻两边的帐子垂放下来,透过帐幔,潘美见党进身上覆盖着一床薄被。他冲到帐前,一把将帐幔扯掉了一半,伸手就要揭开被子,却被跟过来的侍卫官死死地抱住:

  “潘元帅,千万不要看!”

  “为什么?”潘美瞪起眼睛,急得想揍侍卫们几拳。此时萼娘也赶了过来,拉住潘美一只臂膀:“将军不要多问,就是不能看!”

  潘美倏然明白,党进已不是他认得的那个党进了!他感到身体难以支撑,软软地跪在榻前,终于哭出声来:

  “党将军,潘某来迟了!你,你为什么不等等潘某啊!”

  卧房内外哭成一片,大营里没有人不在哭。天上下起了雨,好像也在为党进垂泪。

  “潘将军,节哀吧!”侍卫官哽咽着劝潘美,想把他扶起来,哪里拽得动!

  萼娘轻轻拍了拍侍卫的胳膊,说道:“让他哭吧,不然他会憋死!”

  潘美想忍,但忍不住:“党进,我的好兄弟,你为啥走得这么急?”

  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潘美才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一步重似一步地走出卧房。雨虽然小了,可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侍卫官为他撑起油伞,他却将侍卫的手推开。所有的人都陪着他在雨里淋着,淋着,淋着,直到雨最后停下来。起风了。风不大,却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冰冷。

  潘美把脸上的雨水抹去,叫了一声:

  “杜将军!”

  定州副将杜彦圭应声拱手:“末将在!”

  “刘汉忠那两个王八羔子在哪儿?”

  “禀潘元帅,刘起和刘成现押在囚牢之内,听候元帅处置!”杜彦圭说着,想带潘美去囚牢。

  “本帅不想再见到他们,怕脏了眼睛,你带几个人把他们的心挖出来,为党将军祭奠!”

  “遵命!”

  杜彦圭刚转身,被萼娘拉住了:“将军且慢!”又对潘美说道:“潘将军,刘汉忠欠下大宋将帅的血债,是两颗狼子之心能祭奠的吗?那两个人是凌迟还是腰斩,交给皇帝去处置。我想变个方法为党将军祭奠!”

  “什么方法?”

  “我把带来的青狼散精心调制好,送给党将军,医好将军的亡灵,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再忍受病痛的折磨。”

  潘美略一思忖,说道:“那就有劳夫人替潘某把药调好吧。”

  这一夜无人入睡,潘美、萼娘、李汉琼、杜彦圭和党进的两个侍卫默默地在党进榻前守候了很久,一张小案子上点着几盏油灯,中间放着萼娘调好的一碗药。直到天将拂晓,侍卫才凑近潘美说道:

  “元帅,到现在还没用膳呢!”

  潘美已不知道什么叫饥饿,他在考虑党进死后的军事安排。眼下杜彦圭还无法替代党进的威望,不过新副帅的人选,朝廷自会有所安排,用不着自己操心。刘起、刘成究竟是刘继元派来行刺的呢,还是单纯出于替父报仇的动机?如果是前者,刘继元很可能会趁着党进之死偷袭宋界;如果是后者,情况大概会好一些。刘继元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契丹。假如契丹人得知党进死的消息,会不会乘虚而入,开启兵端?这可是件大事,不能忙于送葬而忽略了防御!想到这里,他吩咐杜彦圭道:

  “传令全军,把所有白幡和校卒们身上的白布条全都撤掉。党将军的葬礼,还用围猎的形式,把他运到西山脚下安葬。”

  “遵命!”杜彦圭转身朝营地跑去。

  汴京朝廷里,赵光义正在偏殿与宋偓交谈。自从那一天算命汉子给宋偓算了一个离卦之后,宋偓隐隐感到那卦说得有些道理。且不论什么山根命门,单从眼下京城的形势来看,赵廷美日益骄恣,赵德昭内心不服,赵光义则频繁地调换将帅和大臣的职位,虽然表面上还没见太大的风浪,但种种危机显然已经潜伏下来了。万一有一天非要自己明确地站在哪个营垒里,那就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考虑了数日,他决定找赵光义,请求离开汴京到外藩任职。

  “朕前些日子刚刚对开宝皇后说过,为确立开宝皇后的至尊之位,朕数年之内不会再立皇后。眼下开宝皇后的玉玺已经制好了。朕为宋将军做到了这一步,将军还不能安心替朕拱卫京城吗?”赵光义表示出极大的诚意。

  这些事宋偓何尝没有想过?不过他自有他的想法:赵光义之所以死死笼住自己的女儿,除了她的美貌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想紧紧抓住自己手里这柄钢枪。有枪就有力量,可有时候攥着枪也未必是件好事:如果你不为皇上所用,日久便会被废掉;如果用得太多,那些被戳过的人,谁肯轻易放过自己?

  “臣感激陛下深仁厚爱,只是臣年老昏聩,生怕有负陛下的信赖!再说臣也是个野战惯了的人,在京城里觉得憋闷。”宋偓执意请求道。

  阎承翰匆匆趋到赵光义身旁,低声奏道:“陛下,曹枢密有急事求见!”

  “宣他进来。”

 
 
 
  宋偓起身回避时,曹彬已经进了殿。赵光义示意宋偓无须退下,然后问曹彬道:

  “什么事让曹枢密如此急切?”

  曹彬施礼禀道:“陛下,定州的党进将军遇害了!”

  赵光义大吃一惊,直到曹彬把党进遇害的前前后后说了一过,他才皱着眉头叹道:

  “朕痛失一臂啊!”

  殿内肃静了片刻,曹彬又禀道:“臣以为定州乃前沿要害之地,朝廷应立即派一员猛将前往镇守!”

  赵光义与曹彬对视,问他:“你以为何人可以当此重任?”

  “惟陛下定夺!”

  见赵光义低头沉思,宋偓不失时机地奏道:“陛下若不以臣老朽,臣愿前往定州!”

  赵光义没有接宋偓的话,又问曹彬:

  “李穆走了多久了?”

  “回陛下,若按正常行程计,此时李穆应该从太原返回了。”曹彬答道。上个月赵光义与大臣们议论攻打太原时,曹彬提出个先礼后兵的方略,赵光义认为有理,所以派李穆带着国书出使河东,劝刘继元归朝。

  “朕没料到会出这等事,早知如此,何必让李穆冒此风险?刘继元谋杀我朝大将,这不是对他兴师动武最充足的理由吗?”赵光义狠狠地捶着面前的几案。

  “臣以为陛下从现在起就可以部署军队,指授方略,一旦李穆回朝,立即进围太原!”曹彬的语调也十分坚定。

  “朕这一回不荡平太原,誓不班师!”赵光义近乎喊叫地说。“要发兵,发重兵!西蜀兵、江南兵、吴越兵都压上去!还有西夏李继筠那里,也让他发兵渡河,大造声势!曹枢密,你立即派人到李继筠那里去,他要金银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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