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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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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攻田州,入之,苏走免。乱复大作,两江震骇。谐遣人谕诸土官曰:「邦相实病死,卢苏何与?而尔等自相残害也。」亡何,谐以忧去,都御史潘旦、蔡经相继代,皆曰:「思、田苦兵革久矣。朝廷今复以卢苏故,兴问罪之师,征伐当何时已乎?」朝议下核实,副使叶俛、参议陈大珊曰:「卢苏称乱弒主,罪安可尽赦也!纵宥之不诛,当以上闻,令立功赎罪耳。」经不听,上言:「邦相不孝,夺其母田,又虐杀其部下,卢苏因众怨杀之。」朝廷遂置苏不问,仍官芝等如故。于是两江土官闻之,莫不解体。
  谷应泰曰:
  田州为粤西南徼,蛮瘴荒裔,不足重轻。后失安南,议者稍稍视田州为南海外屏,欲寄重焉。岑氏世守田州,自弘治六年,岑猛父膏逆锧,身逼强邻,间关奔走,存邢迁卫,朝廷视猛恩至渥也。至十八年,岑浚始悬首藁街。正德中,岑猛始克复旧业。黎子《式微》,重耳《河水》,猛身扞天朝,不忘旧德,分固应尔。
  而乃晋惠入绛,遽绝秦关;卫毁庐漕,坐观齐乱。猛之单骑弃军,仰药逆旅,天亡之矣。然猛桀骜性成,反形未见,追兵四集,犹饬下勿交锋。裂帛书冤,上状军门,亦云哀已。而云梦陈兵,决收韩信;陈平奏诏,竟斩舞阴。姚镆轻于讨贼,重于受降;信于请兵,疑于对垒。猛既冤死不白,镆亦功名不终。猛负国恩而身殛,镆贪军功而官夺。天道好还,适相当也。
  至卢苏、王受之反,衅本姚镆,失又似由新建。盖新建怜田、恩厌苦兵革,曲抚卢、王。立岑氏之后,设田州之官。阴假战功,阳羁苏、受。而所举张佑,贪贿比匪,种祸岑族。张佑既陨邦相之毒,邦相旋膏苏、受之戈。沈、王构恶,义真必弃关中;钟、邓相倾,姜维几反蜀道。新建寄托不终,识者微有憾焉。
  而继佑来督者,陶谐也。邦相贼杀镇臣,朝廷寝而不问;苏、受执杀州主,大臣阳言病亡。夫天南末郡,不知天子;宠灵式凭,皆悬督府。张佑索裘不与,拘执唐侯;陶谐宝赂亟行,遂党莒仆。处置舛错,刑赏乖张,贻笑蛮方,损伤国体,君子知明网不振,先在远夷矣。
  要之,姚镆之非,在于捕反太急,而贻谋者,索贿之盛应期;陶谐之罪,在于有贼不讨,而贻谋者,亦索贿之张佑。官务贿章,边衅日急。故皇甫安边,奏免墨吏;奉仙载宝,仆固称兵。好利亡国,好色亡身,古今龟鉴,盖不诬矣。
  
  第五十四卷  严嵩用事
  嘉靖十五年(丙申,一五三六)冬十二月,以南京吏部尚书严嵩为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时礼部选译字诸生,嵩至,即要货贿已。而苞苴过多,更高其价。御史桑乔列其状,请罢黜之。嵩乃疏辨求免,帝曰:「卿所云『为人臣于今日,卒皆观望祸福,必使人主孤立自劳』。此言已尽,但尽心翼赞,以副简任,不必复辞。」嵩意得甚。给事中胡汝霖复劾其:「秽行既彰,招致论列。不得饰辞自明,以伤大体。」帝乃令「以后大臣被劾,宜自省修,勿得疏辨」。嵩惧,益为恭谨以媚上。
  十六年(丁酉,一五三七)秋九月,礼部尚书严嵩劾应天试官,「品骘文字不书名,大不敬」。大学士夏言又谓:「策以戎祀为问,多讥讪语,当寘于理。」遂命官校逮系典试官江汝璧、欧阳衢下诏狱。其提调官孙懋、杨麒、何宏、沈应阳俱命南京法司即讯。同试官舒文奎等,各行所在巡按即讯。贡士不得应试南宫。
  十一月,严嵩摘广东试录有:「体存故可以厚本,用利故可以明微,厚本故可以合同,明微故可以鼓舞等语,参错不经;飞卫、纪昌道遇交射及黄郊紫微碧虚子之问答,诡异尤甚;且《中庸》、《毕命》二篇,不道口指,俱戾体格。」帝怒,命监临余光法司鞫问。提调陆杰、余鉴,监视蒋淦、邹守愚,巡抚、都御史鞫问。试官王本才等,各巡按官鞫问。贡士不得赴试南宫。
  十七年(戊戌,一五三八)夏五月,通州致仕同知丰坊上言:「请复古礼。尊皇考献皇帝庙号称宗,以配上帝。」下礼部集议,严嵩上言:「万物成形于秋,故王者秋祀明堂,以父配之。自汉武迨唐、宋诸君,莫不皆然,主亲亲也。若称宗之礼,则未有帝宗而不祔太庙者,恐皇考有所不宁。」帝悦。已而嵩复阿上旨,请「尊文皇帝称祖,献皇帝称宗」。上从之。乃尊太宗文皇帝为成祖,皇考献皇帝为睿宗,配上帝,诏天下。
  十八年(己亥,一五三九)二月,景云见,夏言、顾鼎臣以闻。严嵩请帝御朝受群臣贺,嵩乃作《庆云赋》及《大礼告成颂》上之,诏付史馆。帝南幸,严嵩从,赏赉优渥,与辅臣等。嵩以桑乔、胡汝霖故,惭且恨,因于帝前以他事自白,且激怒帝。
  十九年(庚子,一五四0)春正月,巡按云南御史谢瑜上言:「严嵩为桑乔所劾,不自咎责,反谓赞议明堂、扈跸南幸,为诸臣所嫉,将以扬已功,激圣怒,箝众口。且臣以嵩之可论,难以枚数。选译字诸生,通贿无算;宗藩有所陈乞,每事征索,故王府胥吏交代,动以千计;至于赍诏官役,去索重贿,旋索土物;收买内外童子,充斥家庭,岂宗伯大臣所为乎?嵩不以此自省,而巧佞诬罔,何奸邪无赖至此也!」不报。
  二十年(辛丑,一五四一)秋七月,交城王绝,辅国将军表柚谋袭之,遣校尉任得贵至京,以黄白金三千两赂严嵩,复赂仪制司令史徐旭及王府科胥人,皆受焉。嵩乃题覆从之。东厂逻卒执其籍以闻,下法司问。受赂者皆戍边,嵩无恙。既而永寿共和王庶子惟燱,与嫡孙怀(火善)争立,以白金三千赂嵩,亦受之,为覆允。永寿庄僖王妃遣人击登闻鼓奏诉,于是御史叶经劾嵩贪状,乞赐敕正。嵩急归诚于帝,帝悯之,乃曰:「表柚、惟燱袭爵应否行,所司勘之,嵩安意任事,勿以介意。」
  二十一年(壬寅,一五四二)夏六月,大学士夏言罢。言与严嵩同乡,称晚进。以议礼骤贵,嵩谨事之,言不为下。时嵩为礼部尚书,初见宠信。欲入阁,而言阻之,遂有郄。会言坐失旨当罢,呼嵩与谋。而嵩已造上所幸秉一真人第,谋掎言。言觉之,嘱所善者劾嵩。时上已心爱嵩,攻益力,上益怜之。上在西苑斋居,许入直诸贵人得乘马。言独用小腰舆以乘,上怪之,勿言。会上不欲翼善冠,而御香叶巾,命尚方仿之,制沉水香为五冠,以赐言及嵩等。言密揭谓:「非人臣法服,不敢当。」上大怒。嵩于召对日,故冠香叶,而冒轻纱于外,令上见之。上果悦,留嵩慰谕甚至。因泣诉言见凌状,上怒,即下敕逐言。科、道官以失职不纠,降调夺秩者七十三人。
  秋八月,以礼部尚书严嵩为武英殿大学士,参预机务,仍掌部事。吏科都给事中沈良材、御史童汉臣等首论嵩奸污,不当乘君子之器。南京给事中王煜、御史陈绍等复论嵩并及子世蕃「同恶相济,关通苞苴,动以千百计」。嵩疏辨乞休,帝优诏百余言慰留之。赐嵩银记曰「忠勤敏达」。赐其家藏壐书之楼曰「琼翰流辉」,奉玄之阁曰「延恩堂」,曰「忠弼」。
  冬十月,给事中童汉臣、伊敏生、喻时等再上疏论严嵩。巡按四川御史谢瑜上言:「尧、舜相继百四十年,诛四凶。而陛下数月之间,转移之顷,四凶已诛其二,如郭勋、胡守中。而其二则张瓒、严嵩是也。请陛下奋干断,亟谴之,以快人心。」于是嵩复上疏乞罢,帝慰谕留之。已而谢瑜、童汉臣俱以他事谪去。
  二十二年(癸卯,一五四三)夏四月,严嵩解部事。嵩既入内阁,窃弄威柄,内外百执事有所建白,俱先白嵩许诺,然后上闻。于是副封苞苴,辐辏其户外。大学士翟銮位望先嵩,而势实不竞,遂至不相能。给事中周怡上疏论之,语多侵嵩,疏入,下狱。已而銮以二子幸第,削籍去。
  秋九月,逮山东巡按御史叶经廷杖死。初,经劾严嵩受表柚、惟燱赂,嵩衔之。及经监山东乡,试嵩摘试录中有讽上语,激帝怒,逮之至京,杖阙下死。布政使陈儒以下皆远谪。自是中外益侧目畏嵩矣。
  二十三年(甲辰,一五四四)秋八月,以吏部尚书许赞、礼部尚书张璧为文渊阁大学士。严嵩事取独断,不相关白。赞论之,嵩乃上言:「独蒙宣召,于理未安。往岁夏言恶与郭勋同列,以致生隙。夫臣子比肩事主,当协恭同心,不宜有此嫌异。今诸阁臣凡有宣召,乞与臣同,如祖宗朝蹇、夏、三杨故事。」嵩盖欲示厚同僚,且明言妒也。
  二十四年(乙巳,一五四五)夏五月,出南京吏部考功郎中薛应旗补外职。初,严嵩入内阁,南京给事中王煜首劾嵩,于是言者踵至,嵩恨之。是春大计京官,嵩令所私尚宝丞诸杰移书应旗,使黜煜。应旗执杰使并其书,白尚书张润,欲以奏闻。润止之,释其使。而杰先为南京兵部主事,有贪声。于是尚书润及都御史王以旗并黜之。常州守符验,故留台御史也,亦在所黜,嵩乃嗾御史桂荣劾应旗「以私怨黜本郡守」,谪补外。
  十一月,许赞削籍去。
  十二月,复召夏言入阁。自严嵩入相,同事者多罢去,嵩独相。以太庙工成,加太子太师。后帝微闻其横,厌之。于是诏起夏言,言至,尽复其原官,且加少师,位在嵩上。言凡所拟旨,行意而已,不复顾问嵩。嵩亦唯唯,虽斥逐其党,不敢救,心甚恨之。是时嵩子世蕃为尚宝司少卿,通赂遗,且代输户转纳钱谷,多所脧削。言知之,欲以上闻。嵩惧甚,挈世蕃诣言求哀。言称疾不出,嵩赂其门者,直走言榻下,及世蕃长跪泣谢,言遂置不发,嵩父子愈恨之。会御史陈其学以盐法论都督陆炳,言拟旨令陈状。炳等造言请死,有所进橐,皆长跪而解。嵩知之,日与谋倾言,言不悟。上左右小珰来,言恒仆视之。诣嵩,必执手延坐,持黄金置其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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