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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9-瑞典火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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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子行说,你又来了。对了,大昆和蓝青总吵着要离婚,不知现在咋样了。今天吃饭蓝青没来,大昆面色也不好,估计又闹起来了。    
    谭璐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岳子行想想自己和冯筝的现状,心下凄然。他侧过身搂住谭璐,深深地吻她。他没管理好和冯筝的婚姻,也没管理好和谭璐的爱情。他们都老大不小了,人生最美好的时间似乎已经用完,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呢?沉默了半晌,岳子行叹口气问,几点了,该走了吧?谭璐说,我没事儿。你呢,请假了吗?岳子行撒谎说请了,他不想让谭璐担心。他最近天天晚回家,起初几次觉得过意不去,还有些惶恐不安,后来就习惯了。他觉得很多顾忌就那么回事儿,心一硬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然后下床去卫生间擦洗。收拾停当,两人牵手下了楼。他俩原来有所顾忌,进出楼都是一先一后,现在进双出对,幸福从容。站在街旁,谭璐问岳子行公司的事儿怎么样了。岳子行说,卡在外经局了,瑞典人都快急疯了。谭璐说,公家的事儿,你别跟着上火,好事多磨嘛。说完,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摆摆手说,咱们从明天起恢复实行早请示晚汇报制度,省得你老犯错误。    
    谭璐的出租车像一条红色的鱼,一眨眼就隐没在车流里。夜色浓重,岳子行孤单地站在梧桐树下,感觉心里有一根线被红色的鱼儿扯着,一直扯到谭璐要去的地方。他想起了那个在深夜的海边同他做爱的姑娘。他和她素不相识,却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混沌狂乱的午夜。她触动了他心灵深处的某个神秘机关,使他对未来产生了新的迷惑和期盼。然而令他难过和沮丧的是,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见到她。


第一部分不懂爱情也不懂婚姻

    快十点了,岳子行还没回来。    
    特特已经在小屋睡了,冯筝批改完学生的作业,就坐到了电脑前看小说。近来两口子闹别扭,让冯筝非常伤心。以往吵架,她都不太放在心上,因为风雨总能很快过去。可是这次,天空迟迟不见晴朗,使冯筝有了异样的感觉,怀疑、惶恐、迷茫、孤独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她很想主动求和,却又咽不下这口气,眼睁睁看着冷战一天天打下去,不知该如何收场。有时她也会自己安慰自己:孩子都五岁了,生活就是那么回事儿。日子久了,感情也就淡了。大家都是这么过的,谁也没有理由过份抱怨。    
    其实,这次闹起来也不是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天晚上岳子行在家洗澡时,特特偷着玩他的手机,不小心把手机摔在地上。冯筝吓了一跳,赶紧拣起来看摔坏没,恰巧被刚出浴的岳子行撞见。他上来抢过手机说,你他妈病得不轻啊,查我呢?!两人为此吵了一架,然后就谁都不理谁了。冯筝气愤地想,结婚这么多年,我可从未怀疑过你,就算查你了又能怎样?你心里要是没鬼,干嘛那么紧张那么凶呢?    
    冯筝是江苏扬州人,在一江之隔的镇江念大学。岳子行到那所大学进修时认识了冯筝,两人糊里糊涂地相爱了。岳子行进修期满回到大连后,冯筝很快也毕业了,她只身跑到了大连。岳子行帮她在自己所在国企的子弟中学找了个当老师的工作,一年后两人结了婚。    
    结婚头两年的生活还算美满,可自从有了特特以后,吵架和冷战就成了家常便饭。岳子行最近每天都回来得晚,也不知道在外面都干些什么。他一回家晚,冯筝就六神无主,感觉就像天快要塌下来似的。曾经那么爱她的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令她痛心不已。正想着,岳子行回来了。走到客厅,他见冯筝离开电脑往小屋走,就对她说,你用吧,我今晚不打游戏了。这是两人冷战十多天来,岳子行第一次和冯筝说话。    
    其实他本来没打算和冯筝说话的,心想你个臭婆娘,看咱俩谁能别过谁。然而,冯筝给刘大昆打的那个电话使他心里的冰层有所消融。刚才一进家,他见冯筝有意给他让电脑,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桂林路和另外一个女人做爱,此刻他身上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的体温。不管怎样,他都对不起冯筝。他对她没有感觉了,但他的良心还在,所以他这次想看在孩子的份上放冯筝一马—偷看他的手机虽然恶心,但毕竟不是死罪。岳子行容易心软,这是他最大的弱点。当年和冯筝恋爱的时候,他好几次都想跟她吹,可就是因为心软,不但没吹成反而被她抓得更紧。    
    冯筝迟疑了一下,没理他,到卫生间洗衣服去了。但她心里很高兴,岳子行一开口,说明事情总算过去了。岳子行躺在沙发上,专注地听着卫生间里时断时续的搓洗声,仿佛有人在揉搓着他的心。他想起刚才和谭璐做爱的声音,一下子觉得自己虚弱得即将崩溃。这么多年,他就是在这两种声音之间疲于奔命的,像个可笑又可悲的小丑。    
    岳子行听卫生间没了动静,猜想冯筝洗完衣服了,就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推开门。冯筝正准备出来晾衣服,冷不丁见岳子行站在门口,吓得轻叫一声,你吓死我了!岳子行接过冯筝手中的衣服说,我来吧,怎么不用洗衣机?冯筝说,几件小衣服,三把两把就好了。岳子行走到阳台,将衣服一件件晾好,然后折回客厅。冯筝定定地看着他,笑了笑说,你一下子这么热情,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说完就进了卧室,脚步轻快如风。    
    岳子行长出一口气,心里的烦闷立时减轻了很多。两周没和冯筝说话,乍一说起来还挺亲切。原以为这次闹得太凶不好收场,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随便蒙混就能过关。比方说谭璐,你一惹她她就闹,你再一哄她就笑;再比如冯筝,你一阴天她就下雨,你批发点阳光她立马灿烂。    
    女人啊,真是傻气得很。    
    岳子行躺在沙发上,云里雾里地想着心事。这几天,他想得最多就是那个白衣蓝裙的姑娘。他真切地牵挂她,怕她挨打,怕她挨饿,怕她到很远的地方流浪,更怕她一时糊涂自寻短见。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姑娘产生这样的情感。这是一个谜,他很想找到答案。    
    公司的事更是伤脑筋,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由瑞典路尔公司和中方海供集团共同组建的合资企业,主要经营船舶燃料。公司开张快半年了,业务却迟迟无法开展,原因是船舶燃料属国家管理经营的油品,没有外经局的批准,外国人不得染指。瑞典人说我们有政府颁发的营业执照,外经局说我们也是政府部门,没我们的大印休想开业。岳子行原来在一家美国公司,觉得没劲才跳到这里,但没想到这里更没劲。且不说公司能不能关门,光是干耗都能把人耗残废。他很后悔,觉得这次跳槽是步臭棋。    
    他还想到了死党刘大昆。两人刚来大连的头几年,曾一起度过了许多贫穷、孤独和迷惘的时光,结下的友谊很深厚。他俩有阵子没见了,今晚一聚,他发现大昆瘦了一整圈,精神也萎靡得很。其实他从来就没看好刘大昆和蓝青的婚姻。他表面上祝福他们,私下里却挑拨离间,说他俩友情多于爱情,不适合在一起搞合作社。刘大昆为此对岳子行还有点儿看法。    
    他俩结婚前夕,岳子行再进忠言,刘大昆怒道,你凭啥说她不适合我?    
    岳子行说,我是凭感觉啊。旁观者清,不服不行。随便说个理由给你听听:你每次喝吐的时候,蓝青都躲得远远的,满脸的嫌恶,这你知道么?    
    刘大昆说,这算什么,她爱干净。    
    岳子行说,她要是真爱你,怎么会嫌弃你呢?    
    刘大昆说,你说啥都没用,现在她蓝青就算是个南墙,我也撞定了!万一我们到了过不下去的那一天,很简单,离呗。    
    岳子行后来跟刘大昆说,自己娶冯筝时,根本没有非她莫娶的感觉。女的说我们结婚吧,男的就顺水推舟地说结就结吧。因为那时他已经厌倦漂泊了,想有个家了,至于对方是否真正适合自己,他根本没多想。他单纯地以为,婚后如果不幸福,就毫不犹豫地离婚,即便是有了孩子也绝不委曲求全。    
    那时他以为自己很懂,其实他什么都不懂,不懂爱情,也不懂婚姻。


第一部分又有妙龄女孩神秘失踪

    刘大昆给岳子行打手机时,岳子行正在开会,所以没接。    
    会议参加者有瑞典老总斯文森,中方副总廖国刚,几位来自外经局和海供集团的官员,以及运营部的同事程辉和菜菜。大家在为如何使路尔公司尽快开展业务进行磋商。这样的会议已开过无数,但收效甚微。这一次,斯文森把希望寄托在海供集团身上,想让他们给外经局施加压力,变通地取得营业批文。结果双方白费了半天口舌,给斯文森当翻译的岳子行脑袋都累大了。    
    开完会,岳子行给刘大昆回电话。刘大昆说,我离婚了,都是你咒的。岳子行惊问,啥时的事儿啊,咋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呢?刘大昆说,我和我老婆离婚,和你商量个屁呀!你下班后哪儿也别去了,速来我家报到。    
    通完电话,岳子行坐在办公桌前愣了会儿神。刘大昆离婚的干雷打了一年多,现在雨点终于砸下来了。他和蓝青没要小孩,算是离得干净利落。听得出,这家伙情绪很消沉。多么开朗豁达的一个人,如今弄成这样,看来结婚猛于狼,离婚猛于虎啊。    
    同事菜菜问岳子行,都翻白眼儿了,想啥呢?岳子行说,一个哥们儿离婚了,心里堵得慌。菜菜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就转到别的话题上和程辉谈笑了。如今离婚事件太稀松平常了,很多离婚者都满不在乎,旁人更不拿它当事儿。    
    菜菜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企工作,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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