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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而我方的领地里已经散了三名白衣,她们的驴虽也跑得不快,却已经在各个位置散好,这三名白衣轻转柔荑,只婀娜地抬几下手腕,这木球便破了红衣队的大门。
程素素顺了下额前的发。
“原来你还是这副蛮子模样。”她的驴与蒜夜香的交错而过。
蒜夜香没有回答。
白衣队得了一分,看台上起了一片掌声,双方又回到中线站好小球重新抛向空中。
蒜夜香还是同刚刚一样往前探身,而空中突然阻过四根曲杆,硬生生往她这儿压制过来,程素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下招,四名夫人一齐使力,将蒜夜香的曲杆往另一头按压而去。
“你别想再碰到球。”程素素轻笑。
这样看去,倒像是五把在空中对峙的剑了,蒜夜香手一绕,程素素顿觉曲杆下一空,蒜夜香已经一个抽身带着驴在她身边绕了过去。
“谁跟你说我要碰球的?”蒜夜香一回头,对程素素一笑。
她只是作势去抢球,在白衣队所有人都认为蒜夜香会去主控球时,球已经落到了阳婷的杆子下。
“夜香,干得不错!”阳婷赞道,一挥杆,这球便准确地从她的杆下传到另一位红衣妇人杆下,白衣队的人见势不妙,却来不及拉回,眼睁睁地瞅着球进了白衣队的大门。
现在分数平了。
程素素有些懊恼,白衣队的三名妇人都有些埋怨着她,刚刚就是因为程家小姐独断说一定要四人一齐看住张夫人,这分才会失得那么容易。
“一盯一。”程素素咬牙道。
白衣队那三名夫人这才赶着驴守到红衣队的另外三名夫人面前。
比赛继续进行,现在程素素死死咬在蒜夜香身边,只听到远处划过一片惊呼,这球已经被红衣队的夫人传到了蒜夜香的杆下。
程素素的杆子就拦在蒜夜香的旁边,前方就是白衣队的大门。
“你别想过去。”程素素道,双眼死盯着球。
“程小姐。”蒜夜香道。
“什么事。”程素素听了唤一抬头,只见蒜夜香嘴角一扬,这一间隙她木杆一挥,那球已经笔直地往球门冲了过去。
球入网,看台上起了一片欢呼声。
再抬头看蒜夜香,蒜夜香脸上是得意满满的笑。
“你耍我?”程素素脸上终于没了笑容。
蒜夜香没回答,只是将杆子往肩上一扛,哼着小调便将驴带回中线。
又是一新的一局,又是程素素的杆子横在白衣队的大门外。
一靠近蒜夜香,程素素便径直用曲棍去抢蒜夜香棍下的球,而蒜夜香这棍子却像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带着木球左右摆动,突然一个虚晃,只听蒜夜香座下的驴子一个怒吼,那球已经过了程素素。
程素素目瞪口呆地看着蒜夜香将那球又打入她们队的球门。
“程家小姐,长安的很多东西我确实没见过也没玩过。”在一片欢呼声中,蒜夜香骑着驴一步步往她走来。
“不过拎着兔子肉,骑在野狼背上被花豹老虎追着跑的游戏,我想你也没有玩过吧?”
其人之道
击鞠继续进行,张家夫人带领的红衣队占尽上风,在只剩半柱香时,红衣队与白衣队的比分是十比三。
“夜香,没想到你刚上手就能玩得那么如鱼得水,可真是厉害极了!”阳婷骑在驴背上这么道,另外两位夫人也是笑容满面。
程素素赶着驴回了中线,强迫自己心定下来。白衣队的十分,蒜夜香拿了三分,阳婷拿了三分,另外两位夫人拿了两分。
既让红衣队得胜,又不让自己一人独自出风头,这可是相当困难的事。程素素看着蒜夜香在中线外笑得明媚的脸,心中暗自叹。
这不过是一场击鞠,如果那蠢丫头认为赢了就代表了什么,那她就太天真了。
木球再次抛出,球一落到红衣队的手下,观台上便瞬间爆出一片家加油声。
球又落到蒜夜香棍下,程素素扬了棍子,嘴角浮出一丝笑。
她的曲棍往球那头伸了过去,蒜夜香将球一拨,程素素的曲棍却压根没有跟着回转,那曲棍直直地往蒜夜香身下的驴腿敲了过去。
只听蒜夜香座下那驴一记吼,身子猛地向前道去,蒜夜香一没捉住缰绳,便整个人从驴身上摔了下去。
四座哗然,赛场上的贵妇人们忙停下比赛围了上来。
“哎呀,瞧瞧瞧瞧,这是怎么了呀。”程素素掩住心头的狂喜,翻身下了驴,也挥着白衣往众人围聚起的地方跑去。
“难道是我的棍子不小心……张夫人,其实我只是想去打那个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几位夫人让开了道,程素素上前便见蒜夜香躺在草地上,左手捂着右肘,疼得龇牙咧嘴。
程素素的表情很惊慌,很同情,很懊悔,很无辜。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阳婷蹭地站起身,杏目圆睁。
“你眼瞧着要输了,就故意打夜香座下的驴腿,刚刚我就在后面,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潘家小姐,你这么说可是冤枉人了,我有必要为了一场比赛做到这种程度么,当时我和张夫人的距离那么近,你一定是看走了眼呀,况且只剩那么点时间,就算干了这事我也扳不回比分,你,你这么冤枉我,我实在……”程素素说着,眼眶便红了。
四周围上的夫人们面面相觑,程素素一哭,本想上前询问的夫人们也住了口,她们古怪地看看程素素,也不开口。
“程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是场意外……”蒜夜香揉着胳膊勉强着起身,腿一软,差点又没倒下去。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胳膊现在好像有点……你们换上人继续……”蒜夜香对着周围的夫人笑笑。
阳婷瞪了程素素一眼,将蒜夜香搀下交给侍女后再次上了场。
比赛时间很快便到了,结束时,白衣队与红衣队的比分是四比十一。
蒜夜香的右肘上了些药。
结束散场时,房夫人轻声叫住了她。
“不错,很有长进。”房夫人微微侧过身,在蒜夜香耳畔语道。
蒜夜香抬头冲房夫人一笑。
虽然胳膊是真的有点疼……不过,这种感觉很不错,这大概就是源逍书上记着的那么一句话,。
坐在回程府的马车上,程素素的心情非常不悦。
比赛结束后,原本与她约好一起卖饰品的几位夫人纷纷推说有事,连回府的马车也没人愿意与她共坐一辆。
刚刚在绿荫场上她一时失了理智,只想给那臭丫头一点教训,本以为摔下驴后那丫头会愤恨得扑上来,没想到她却装得那么大度。
现在她倒成了那些愚蠢的妇人们心中的恶人了。
程素素在心头咒骂着,车帘动了动,车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小姐,到了。”
“到了就到了,谁准你这个小仆随便掀帘子的!”程素素脱口便骂了出来。
“小姐,是风……”
程素素没理那车夫,径直从车上下来,这车夫八成是新来的,这朱漆大门进去是一片林荫道,过了林荫道才是程府,她回头正要骂,却见车夫已经挥了缰绳离开了。
今天是倒了什么晦气,遇见的都是些不顺心的事。
程素素往林荫道走着,倒了拐角处突然闪了一个人影。
“程小姐。”一个老婆子瘦小的身影在她面前闪过。
程素素一见这老婆子,便倒吸一口凉气。
她一把拉过老婆子的布衣,侧身隐到树林内。
“你怎么会来这儿!”程素素质问。
“程小姐,前些年我家老头子上山砍柴时摔伤了,这下半身废了,一直到现在连门都出不了,家里只靠着我帮人家做的几个竹篮子赚钱,您给的钱剩得不多了……小云四岁,已经会帮忙做好多事了,还会叫姥爷和姥姥了,只是现在……”
老婆子身上的布衣并不厚,为了御寒层层叠叠穿了好几件,看上去有些破烂。
“程家小姐,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是你……这回是真的没法子了,只好借了盘缠从广州上长安来找你……小云她真是长身子的时候,我……”老婆子搓着冻红的手,话语犹豫。
程素素咂了一下嘴,俯视着这个比自己矮上一头的老人。
“就是过来要银子的,我早说过,这孩子你喜欢就养着,不喜欢就丢掉,我现在哪有银子给你,或者你把那孩子卖了,可说不定能过上几年。”
老妇睁大了眼,一眼的难以置信,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程家小姐……这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当初我可是看着她从你肚子里……”
“亲生又怎样,我看那个丑东西出来的时候可是厌恶透了,算了算了,看在你走了那么多远路的份上。”程素素将小囊一解,摸出两碎银往老妇手上一塞,“够了吧,以后别再来找我,还有,这件事要是你说出去,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老妇接了银子,犹豫了一阵,却还是恳求道。
“小云还会叫爹娘了,只是每次问我该找谁叫娘时,我总是说不出口……每次我都说你娘会回来看你,她才睡得着叫……小姐你有空就过来看看吧,就看一眼也好,小云她很想见你……”
“你直接说她娘已经死了便行了!”程素素已不耐烦,她拨开老妇,不管老妇在后头还絮叨什么,便径直往程府去了。
说也倒霉,跟着爹回广州之后,便有几个潇洒的权贵公子来追求她,她便在其中挑了一个前程最好的公子,为了拴住他,便在一个夜晚与他做了**之事,谁知他们的恋情还没来得及公开,这公子便在狩猎中出了意外去世了,更为悲哀的事,不久后她便发现肚中已经怀了那人的孩子。
她曾想过许多方法来弄掉这个累赘的肉块,可既不得去找医官,又担心江湖术士将自己的身子搞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