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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她曾想过许多方法来弄掉这个累赘的肉块,可既不得去找医官,又担心江湖术士将自己的身子搞坏,只好带了几个女侍说是去山庄避暑,也怪她那时还要在山中游玩,不小心和侍女走散,又万千不该孩子正要出生,这才让路过的老婆子帮了忙。
当然,她顺手将那孩子给了那对老夫妇抚养,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断了个干净,谁想这老婆子居然打听到了她是什么人,还不远千里赶来长安向她索要钱物。
至于张源逍,当年分手时她的确有些不舍,但广州的新世界却让她很快将他抛到了脑后,有了那公子的教训后,她便不再只锁定一个目标,这众星捧月的日子过得着实不错,只是一转眼便过了嫁人的年岁,回了长安再见张源逍,却发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男孩了。
早知道就该断得更干净些。程素素往后瞧了瞧,那老妇已经不见了踪影。
斗
张家五夫人花夜平日里并不怎么喜欢去群芳会。
因为她所在的是乙级贵妇团,平日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妾室聚在一起时倒是有说有笑,只是若其中入了一个甲级贵妇团的人,那些妾室们便顿时红了眼,先是众星捧月的奉承,等到甲级的夫人们离去后,又嚼着舌根互议唾骂。
“不过是个妻,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是乙级夫人们最常说的话。
每次花夜总是边磕着瓜子在旁冷眼,一来二去的也觉得着实没意思,便宁可一个人上街看戏去。
直到在三月一次的群芳会大会上,她瞧见了一位新来的入甲级贵妇团的女子。
“听说你与门下侍郎大人的好事近了?”一名乙级夫人凑在这个新来的夫人身边。
从那女子进门的第一夜花夜便瞧见了她,而那门下侍郎四个字,便证明她并没有看错,这个高挑的女子便是那天她与少主人相遇时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大约就在那时吧。”那高挑女子抿唇笑,她的眉很平,显得笑起来端庄无比,“成婚那天可一定要来呀,轻飏他……”
花夜周身颤了一下,根本无法收回自己的目光,而那女子笑了几声,顺了下耳饰时抬眼便与花夜对视上了。
那女人有礼地点了下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显然她还记得那天河边的邂逅。
花夜靠在一旁的桌案上的,用小牙棍一下下将盘中的水果块往嘴里送。
那女人居然要和少主人成婚。
“……那以后可要叫您李夫人了……”那头又飘过一个声音,接而便是相应起的欢笑声。
花夜看着那女人笑眯的双眼,不禁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打量而去。
成婚,那个成婚的夜晚,在李轻飏怀中的就是这个女人,不,今后的日日夜夜,她都能见到他的笑容,还能自豪地对别人说我便是李轻飏的夫人。
花夜指尖一扣,牙棍便在她手中折成了两半。
这天和风煦日,群芳会的在屋内的聚会完毕,大群身着华服的夫人们便成群着走向穿廊,群芳会的穿廊后头便是各个供娱乐的屋子,弹琴对诗,博彩投壶,不一而足。
而这甲乙丙三级的贵妇往往也就在这穿廊的尽头分道,那儿是大片花圃,花圃中央的木桥是供甲等夫人们行走,右边的木桥供乙等夫人通过,左边的木桥便是供的丙等夫人们,每座木桥通往的房间设施也是严格按照甲乙丙分了等级。
所以每当到了这穿廊时,那些夫人们的目光便会比之前要复杂许多。
花夜也是如此,但她的眼中只有那位着了深蓝色直襟长裙的高挑女子。
众夫人开始互相告别,接而人群便涌动起来,花夜看到那高挑女子已经准备往中间的木桥而去。
花夜扶了下廊杆,便直着往右方走,她走得很急,那么个一不小心,便听到了身旁哎呦一声叫唤。
那蓝裙子的高挑女子已经被撞倒在地。
“啊这位夫人,可实在是对不住。”花夜停了脚步,立刻起身扶了她。
这女人唇很薄,一见便是薄命的相,这细看,鼻翼旁还有一颗小痘子,用粉都盖不得。花夜冷眼看着,便半推半挪着将那女子扶了起来。
那女子便说着没事,便转眸瞥了一眼花夜。
“呵,又是你啊,我们可真是有缘分呢。”那女子笑了。
花夜也立刻挤出笑容:“也是呢,我刚才大概是急着去那儿了,不小心就撞着您了。”
“没什么大碍,我叫徐娉婷,请问你是……”
徐娉婷的杏眼望着花夜,这双眼让花夜觉得实在不快。
她向徐娉婷说了自己的身份,果真这女人听后咯咯笑了,不过一会儿便说:“那张夫人,刚刚你也听到了,下月初五我与轻飏的好日子,你可一定要来呀。”
身后又是旁人的一声唤,徐娉婷往后瞧了瞧,又应了几声,随即又说了几句,请一定要来呀,接着便被几名夫人带着往中间的木桥去了。
徐娉婷上木桥时身姿婀娜,脚踩得木桥起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花夜一直望着她走过了那桥,便扭身往过来的穿廊而去。
刚才那木桥要是突然塌掉可就好看了,花夜心中暗咒道。
在花夜离开群芳会大门不久,程素素也走了出来。
她叫了辆马车,便径直往程府而去,掀开车后座的帘子,便能隐约看到群芳会大门顶端的花梁被树叶挡了,随着马车的离去,便逐渐望不见了。
蒜夜香还在群芳会,现在这群芳会的夫人们都与她好得打紧,她日日夜夜都有忙不完的应酬。
不过让她忙去吧,那臭丫头认为抢得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便会打压到她程素素,那便是大错特错了,现在她便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马车在一家酒肆前停了下来,程素素直接进了外堂,也懒得理笑脸迎上的掌柜,左右环顾了一圈,本坐在一张桌前的一名小眼睛男子便立刻走了上来。
“小四,人找来了吗?”她劈头便问。
“是,是,大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大早就找来了,可在房里候着呢。”名叫小四的男仆双眼细小,说话也似女孩子。
“可有好好伺候着,那些银两,你可不是吞了吧。”程素素便跟着小四往楼上走。
“哪敢啊,大小姐的吩咐,小人可是一点都没耽误着。”小四满口应着,这时两人已经到了一扇包间门前,这是家极好的酒肆,虽然样式古朴,但细看便能瞧出那些木纹的雕刻全都精细无比。
小四先推开了门,接着侧身引了程素素进去。
里头传来一阵古筝的声响,在这间铺满毛毯的房间最上头,一名艳丽的女子正弹拨着手中的筝弦,在她周围还坐着三名怀抱琵琶的女子,乐声相应而起,好不动人。
而躺在那堆毛毯与褥子中央的,便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眉清目秀,身旁那四五个身材丰润的女子正给他灌着酒。
“该说的你都说了?”程素素一横小四。
小四忙点头,拍了两下手,这乐声便停了下来,屋内的姑娘有些惧色的看了看程素素,又在小四的眼色下暂时退了出去。
“你便是张家公子的书童?”程素素扬起了笑容,毫不大意地坐到了那年轻男子的对面。
这年轻男子抬了头,正撞见程素素的眼眸,脸便刷地红了。
“呵,真是害羞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程素素问。
“我……我叫小寒。”那男子喏喏道。
“你肯来这儿,也就是已经答应了小四对你说的条件?”程素素见那男子羞得连看都不看她,便放下了本想顺便诱惑一把的念头。
小寒抬了头,咬了咬红唇,似乎决定了什么似地点了点。
“虽然你才跟张家四公子不久,但这几日他的去向,行踪,你该知道得清楚吧?”
“恩。”
“说来我听听。”
“公子……公子他白天要去学堂,一直到申时左右才能回府。”
“那他的用膳的时间呢?”
“早膳是在府中食的,中膳是在学堂……晚膳也在家中,有时候会跟其它公子一起……”
“那张四夫人呢?”
“夫人她最近似乎比较忙,很多时候公子归家了她并不在……”
“可以了。”这小寒敲一棍子出一个屁,让程素素觉得有些不耐烦,不过这种老实人也是最好利用的,只要给足了银子,就会乖乖地把什么都跟她说。
“明儿公子不用上学堂,不过听说夫人明儿也是去游园,公子可能又是一个人了……”小寒轻轻弱弱地又说了一句。
“是吗。”程素素扬了下唇,倒了杯酒,递给了小寒。
“那这第一件事,你回去后便跟你家公子说,我有重要事情相告,明日未时,请务必来湘音阁一聚。”
一血前耻
程素素进到湘音阁中预定好的位置时,离戏剧开场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
侯在一堆帷幔之外的侍女对程素素行了礼,便为她撩起了竹帘的一角。
这儿是处于二楼的高等包间,三面都放下竹帘,只剩一面垂着幔帐面向戏台,这儿从来只供给有权财的人们,湘音阁是长安城最好的戏院,要包上二楼的雅座并不容易。
程素素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衣,但脸上早已描眉施粉,衣衫被青莲花熏过,举手投足都散着一股淡雅的香味。
她打扮妥当,却在府中熬了许久才等到与张源逍约定的日子,她并不想来得比男子要早,让男子等待,这样她出现时那些男子便早已心急难耐,之后可就好办多了。所以当侍女撩开竹帘后,程素素发现这里头只空有一桌华丽的酒菜时,不禁有些失落。
“这儿的客人还没有到?”程素素忍不住问。
侍女点了头,程素素不悦地丢了侍女几文钱,便进了那小包房。
那个叫小寒的书童应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