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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番外合集 by peta-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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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堂见温庭玉的身子有点发抖,想起刚才两个人才云雨过,温庭玉还半晕了过去。他摸著下巴笑了笑,突然伸手把温庭玉抱了起来,走进了屋子,抬脚关上了门。

  温庭玉一下被林玉堂抱起来,又见他抬脚踹上了门,脸色有点发白。他把头靠在林玉堂的肩窝里,身子稍稍发著抖,冰凉的嘴唇贴上了林玉堂的颈项。

  林玉堂觉出脖子上湿湿凉凉的,是温庭玉在轻轻的啃著,也不动声色,只把他放在炕上。他看温庭玉闭著眼睛,抖著睫毛躺在上面,一副任他鱼肉的样子,竟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温庭玉听见林玉堂的笑声,不解的睁开眼睛。林玉堂伸手拍了拍温庭玉的脸说:「今儿白天玩儿得过了些,是我不对。瞅你现下一副就义的样子,倒显得我龌龊了。」

  他看著温庭玉身上的衣服,又伸手开始替温庭玉解扣子。

  温庭玉听了林玉堂的话,刚松了口气,突然又看见林玉堂伸手替他解长衫,心里暗叹一下,脸上却是含著笑去解林玉堂的衣服。

  他刚伸出手,就被林玉堂按了下去:「想什么呢·别动。」

  温庭玉不知道林玉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定在那里看著林玉堂,眼见自己的长衫被林玉堂脱了下来,剩下一身白色的亵衣。

  他看著林玉堂把长衫扔到一边,手又伸了过来,心里叹气,眼睛闭了起来,等著林玉堂继续替他脱亵衣。温庭玉觉得林玉堂的身子罩到了他的上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逗弄起他。身上一沉,他睁开眼,原来是林玉堂替他盖了一层被子。

  温庭玉盖著被子,两只眼直勾勾的看了一阵林玉堂,才轻轻合上眼,不一会呼吸就轻轻的均匀起来。

  林玉堂的手抚著温庭玉的脸,拇指上了他的眉头,冷笑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起身往屋外走。温庭玉听得林玉堂的出去的声音,这才大大的吸了几口气,在被子下捏著的右手也放开了,手心一阵的麻。林玉堂对他,床上一个样,床下一个样,上午还在床上折磨的他死去活来,腕子上还传来一阵阵的剌痛,现在又温柔的替他宽衣盖被。

  温庭玉心里乱成一团,终究抛到一边不去考虑,反正自己是林玉堂手里的孙猴子,怎么也飞不出去,在他身边,不过是『顺著』二字罢了。

  温庭玉苦笑一下,觉得身上骤然传来一阵的疲惫,如潮一样的罩著他,不多一阵,就真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十一

  北京城很快就沦陷了,八国联军在京城里疯狂抢了三天才停了下来,军队驻扎在城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退出去。林府在军队进城的第二天就被军人冲破了门,保府的人听了林玉堂的话,也不抵抗。洋鬼子看这府是个半空的,地方又大,抢完东西,竟住了一群人进来。杨管家无奈,只好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些鬼子,陪著小心做人。林玉堂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只告诉杨管家随那些鬼子去,不用在一边殷勤。

  林家的铺子也和林府没什么两样,普通的铺子还好,不过是被抢个精光而已。那两家酒楼却是镇日被鬼子白吃白喝,喝醉了就砸桌子摔椅子。几个烈性的夥计要上去寻不是,被掌柜好歹劝了下来。过了两日,北京城里几场火烧了下来,也没有夥计敢上去挑衅了。林玉堂的不抵抗,使得林家的铺子完好的保了下来,在北京的浩劫过後,成了京城里最快恢复元气的商家之一,这是後话,且压住不表。

  林府的後花园荒废著,再加上林玉堂住的地方又隐蔽,倒是鲜少有人摸过来。偶尔有军人经过,见是个破烂小院,也没兴趣往里面伸头。林玉堂和温庭王就在这个小院里,足不出户的过著隐居的生活。

  林玉堂第一天的温柔并没有持续太久,隔几日就传来的坏消息虽然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仍然令他焦躁不已。北京沦陷两个星期以后,林府平日来报信的人也不见了踪影。林玉堂开始还耐得住性子,往后却是越来越爆躁,在床上也失了耐心。但这屋子是临时布的,哪能和那个长年藏娇的小四合院比。

  即使林玉堂始终没有真正用过强,但是温庭玉温凉的身子没有了媚药的滋润,房事对他来说,比以前更难熬了。欢爱的时候只能尽量放松自己,咬著牙承受林玉堂的发泄,任伤口裂开,用鲜血当了润滑膏药。张妈看著温庭玉日益憔悴却仍强笑的面庞,除了替温庭玉上药,好言宽宽温庭玉的心以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好在她年纪大,可以当温庭玉娘的娘了,两个人不用避嫌,感情也日渐亲厚起来。

  让温庭玉庆幸的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太久。因为,林玉堂病了。他们原本以为不过是风寒,休息两天就好。不想病来如山倒,再加上这院子与世隔绝,缺医少药,张妈煎的几副平常方子又都不见成效。林玉堂竟越病越重,镇日昏昏沉沉,病情时好时坏,最後开始连著发高热,倒在了床上。

  温庭玉坐在床边,手脚不停的替林玉堂换冷帕子。他看著脸色蜡黄,嘴唇乾裂的林玉堂,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原以为先撑不住的是他,没想到病倒的那个居然是林玉堂。

  他手探了探水盆里的水,才换的井水,现下又渐渐的温了。温庭玉摸了摸林玉堂的脸,拿著湿帕子擦了擦,又把热起来的帕子投了水,拧乾了换上,这才拿著水盆走出屋子。

  张妈在侧屋的小厨房里炖小米粥,见温庭玉出来,她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冲里面驽了驽嘴说:「还烧著·」

  温庭玉点了点头,随手把水泼了,又走到井边,转了一桶井水上来。他一边打水一边说:「大爷是一天比一天病的重了,我看得尽快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才好。」

  张妈站在一边,要上来帮手,却被温庭玉给拦住了。她站在一边说:「我才打了一缸的水出来,你何必又自己打水·」

  温庭玉一边轻轻的往脸盆里倒水,一边说:「现打上来的水才是冰凉的,放缸里的再怎么新鲜都已经温了。张妈,您干了一天的活了,现下先歇歇,明儿大爷就得您照顾了。」

  张妈讪笑了下说:「我当人家下人当了那么多年了,干这点活有什么累的·你这一个多月一直在大爷身边守著,歇一天也是应该的。倒是这大夫,不好请啊,北京城里面现在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府里的人也来不了。这里荒郊野外的,咱们到哪去请大夫。」

  温庭玉见水盆半满了,把桶放到一边,用手试了下温度,这才拿着盆站起来说:「明儿个我进城去帮大爷请大夫。」

  张妈闻言大惊,忙说:「这可使不得,洋人凶神恶煞的,说不定在北京城里见人就杀。你一个人进城,太凶险了。再说你的……」她看了眼温庭玉的脸,闭了口没继续说下去。

  温庭玉知道张妈说的是自己这张脸太招摇,轻笑了一下说:「我化成个邋遏叫花子去林府就好,大爷的病我看不能再拖了,再这么下去早晚撑不住。」

  张妈心疼的看著温庭玉,咬了咬牙说:「你去城里还是太凶险了些。我一个老婆子,好歹比你这样的孩子保险些。明儿个我进城去请大夫。」

  温庭玉感激的看著张妈,但还是开口说:「这院子里的事情都得您张罗,跑腿的事情还是我去干的好。况且我好歹是个男人,化成了叫花子,不会有人认的出来,凶险不到哪去。到了林府见了杨管家,一切都好办了。」说完就拿著盆走进了屋子。

  张妈和温庭玉处了这么久下来,也知道这孩子看著弱,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也难为他肯为了林玉堂跑这么凶险的一趟。她冲著大屋出了下神儿,看了看天快黑了,转身进了厨房,盛了一碗小米粥,配著肉松端了进去。

  里面温庭玉正在替林玉堂擦身子降温,见张妈进来,点了点头,冲身边那张矮腿炕桌努了努嘴,低头把林玉堂的右手擦完,扶著林玉堂坐起来。他拿了小米粥,细细调了点肉松进去,吹了吹,才往林玉堂的嘴里送进去。

  张妈见温庭玉细心的伺候林玉堂吃饭,她拿了个巾子坐到另一边帮温庭玉擦漏出来的粥。温庭玉感激的冲她笑笑,继续专心替林玉堂喂粥。张妈想起刚才温庭玉的话,轻轻的问:「你真的想好了·外面这世道,恐怕是凶险得紧。」

  温庭玉手上的勺子在林玉堂的嘴边停了停,又轻轻的喂了进去,点头说:「明儿就得您一个人照看大爷了。」

  

  第二天一早,张妈替温庭玉翻出了一套破旧的衣服,又拿锅灰在他浑身撒了撒。温庭玉看了看自己,一身脏兮兮破烂的衣服,手纹如同雕版画,灰黑的刻在手上。张妈撒完灰,又在他脸上随便抹了两把,後退了两步看看说:「这大花脸倒像孙猴子,成了,我看花子也邋还不过你了。」说著转身往正屋走去。

  温庭玉听见张妈说自己的脸像猴子,突然触动了多年前的回忆,抚著自己的脸出了会神儿。等回过神儿的时候看见张妈从屋子里出来,拿了一块小玉佩说:「我从大爷身上解下来的,你这个样子去林府,也得有个凭证不是·」

  温庭玉点了点头,把那块玉佩揣在怀里,往林府的方向去了。

  北京城在炮火的洗礼下,伤痕累累的横陈在温庭玉的眼前。原本平静的大街变得残破不堪,街边的房屋店面都大敞着,里面满是被洗劫后的一片狼籍。温庭玉低着头,沿着街边快步走着。张扬着走过身边的人都是穿着不同服色军服,操着不同语言的士兵的身影。偶尔有中国人走过,也都是目不斜视,只和他一样低头匆匆的往前走。

  温庭玉捏紧了拳头,如今才知道亡国的滋味。明明在自己的土地上,却要夹著尾巴看外国人的脸色做人,任别人在自己家里放火抢劫。刚他经过户部衙门那里,户部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一个洋人在那门口搭著高台大变活人,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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