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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具体情况?”莫然不得不表示自己的怀疑。
“基本上都知道,我姐姐……”
“咱们到里面坐着说吧。”耿金仙打断了耿宝成的话,把莫然请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我二姐接到那个电话就给我大姐打电话了,我大姐又告诉了我。我让我大姐赶紧过来陪着我二姐,免得她再有什么,我则赶紧给我姐夫的公司和政协办公室打了电话,然后我也过来了。”耿宝成侃侃而谈,似乎对自己的调度有方颇感自豪,对吕显德的被绑架却并不是太在意。
“关于那个电话,除了赎金一百万之外,耿玉仙还能透露什么信息吗?”莫然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茶几上摆着的一部手机。
“她一听说我姐夫被绑架就完全乱了方寸,除了就记住要赶快筹集一百万,其它什么也记不住了。”
“对方有没有限定筹款期限?”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我看我二姐那个样子,恐怕对方就算说了她也想不起来了。”
“那这个电话应该也没有被录音吧……”莫然说到这儿,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看,法医把死者的正面照片发了过来,和吕显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二
“绑匪是把电话打到耿玉仙的手机上还是打到家里的座机上?”
“是打到手机上的。”耿宝成说道,此时耿金仙已经进了房间,似乎是照顾卧床的耿玉仙去了。
“能把手机给我看看吗?”
耿宝成随手便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用手指在上面滑了几下,然后递给莫然:“就是这个电话。”
莫然看了看,那是早上五点五十九分打过来的一个电话,机主的姓名就是“吕显德”,通话时间五十二秒。莫然看完,把号码给严局发了过去,请求他对手机信号进行追踪,然后又用手指滑了两下:“昨天晚上吕总还和耿玉仙通过电话吗?”
“是吧。”耿宝成不知为什么皱了皱眉毛,“我二姐倒没说这个。”
“时间是晚上九点十三分,吕总的手机也给这部手机打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十五秒。”莫然盯着手机,“就是说这个时候吕总应该还没有出事……您能就这件事跟她核实一下吗?”
“要核实什么?”
“当时他们为什么要通话,通话都说了些什么,当时吕总有没有透露他在什么地方,总之越详细越好。”
“好吧。”耿宝成站了起来,拿着手机进了屋。
莫然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八点整还差两分钟,银行一般是九点左右开门,他心里估计绑匪现在应该不会打电话过来。
不一会儿,耿宝成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部手机:“我二姐说,我姐夫就是告诉她正准备离开公司回家。”
“哦。”莫然微微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那个时间他还在公司是吧。”
“应该是。”
“吕总在公司里会经常待到这么晚吗?”
“那倒是未必,应该也有准时回家的时候吧。”
“吕总公司里的事情,你们参与得多吗?”
“我们基本上不参与,”耿宝成笑了笑,“我们家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似乎对此感到很自豪。
“那吕总公司里的人呢?”
“也就我姐认识……”
他刚说到这儿,门铃又响了。耿宝成往房门的方向看了看,没动弹,耿金仙从屋里快步走出,看了看门边的显示屏,按了个按钮,打开了楼道门。
耿宝成伸着脖子问了一句:“姐,谁呀?”
“是黄总监和陈秘书。”
“这两位是……”莫然谨慎地问道。
“是我姐夫公司的财务总监和我姐夫的秘书。”耿宝成解释道,“我刚才就是给他们俩打的电话,一来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二来也是让他们来帮着筹集这笔钱。”
“你们认识?”
“啊,认识。”耿宝成好像刚刚意识到什么,“嗯,他们以前也来过这儿,我们见过面,所以还算比较熟。”
不大会儿的工夫,就能听到有人进屋了,耿金仙和来人并没有多说话,便把那两个人让进了客厅,莫然随即便看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子。
在莫然打量来人的时候,这两个人也看到了莫然,他俩同时一愣:“这是……”
耿金仙连忙介绍:“这是公安局的警察。”
“警察?”两个人同时对视了一眼。
莫然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这两个人见面,现在耿金仙直接说破了他的身份,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你们好,我姓莫,叫莫然。”
“你好。”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而握手的动作也不约而同地有些机械。
莫然也站了起来,跟两个人握了握:“二位是……”
耿宝成连忙介绍:“这位是我姐夫公司的财务总监梁瑞菊,这位是我姐夫的秘书姚赫。”
这两个人也连连说:“是啊,听说吕总出事了,我们赶紧过来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
“您是警察?”年轻些的姚赫开了口。
“嗯,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刚接到报案就赶过来了,但是因为案件性质特殊,我们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调查,二位是从公司来的?”
“是啊,一听说吕总出事我们就赶紧过来了。”
“这事二位没跟其他人说吧。”
“没有没有,这种事怎么可能随便说。”
一直都是姚赫跟莫然说话,梁瑞菊没怎么开口。
“梁总监,”耿宝成开了口,“应该没问题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多跑几个网点应该就能凑出来了。不过,这事儿,不知道公安的同志怎么看?”梁瑞菊说着,用眼睛看了看莫然。
“我们觉得,”莫然字斟句酌地说道,“一切都应优先保障人质的生命安全。尤其现在情况很不明朗,目前我们也只能是请家属保持冷静,按照绑匪的要求去做。”
“就这样吗?”梁瑞菊似乎有些失望,“你们连器材都没弄过来?”
“我们不能马上就大张旗鼓地把东西往这里搬,很可能有绑匪在附近监视。”
“咱们这儿的警察怎么好像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梁瑞菊小声嘀咕了一句。
“正好有点事情想跟二位了解一下,昨天二位看见吕总了吗?”莫然不想搭理梁瑞菊的牢骚,他只想尽快把话题转移到案件本身上来。
“看见了,吕总昨天一天都在办公室。”姚赫又把话接了过去。
“他看上去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那倒没有,最近一段时间吕总都是正常上下班的。”
“昨天他大概几点离开的公司?”
“九点多吧,他离开之后不久我也走了,我记得我打卡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分。”
“对于他来说,九点多下班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这个怎么说呢?”姚赫似乎有点迟疑,“吕总下班时间不固定,一般都是忙到几点算几点,早的话,可能五六点就走了,晚的话,没准会到半夜十一二点。”
“他下了班一般都会直接回家吧。”莫然转向耿宝成。
“那当然,不然还会去哪儿。”耿宝成似乎觉得这个问题莫然问得很是无谓。
莫然又转向姚赫:“昨天晚上吕总是自己走的吗?”
“应该是自己走的。”
“他是自己开车还是打车?”
“他一直都是自己开车,除非自己有应酬,需要喝酒才会让我接送他。”
“他的车牌号是什么?”
“嗯,是……”姚赫流利地背出了吕显德的车牌号。
“车型和颜色呢?”
“宝石青色的宝马X5。”
“车上有GPS防盗定位装置吗?”
“这个没有。”
看来是不可能通过GPS定位找车了,莫然一边想着一边又问道,“这车开了多久了?”
“有五年了。”
“登记的车主姓名是?”
“登记在我们公司的名下。”姚赫对答如流。
“还得问一下,你们吕总昨天穿什么衣服?”
“他上身穿白色短袖衬衣,下面穿蓝色牛仔裤。”
“身上有什么饰品吗?”
“他不爱戴什么饰品,不过昨天他有点感冒,一天都戴着口罩。”
“戴了一天?”
“嗯,他有哮喘,只要一感冒就必须戴口罩,喷哮喘喷剂,否则反应会很强烈。”
“原来是这样……他的车昨天停在哪里了?”
“就停在我们公司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里了。”
“嗯,好。”莫然点点头,又把吕显德昨天的服饰和车的信息给严局发了过去,请他协调交管局调查一下这辆车的去向。
“梁总监,”莫然转向梁瑞菊,“不知你们准备一百万现金,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我们已经安排了三拨人分别去三个网点取钱,快的话,应该十点多就能把钱送过来了。”
莫然想了想,转向耿宝成:“估计绑匪很快还会来电,如果他打来的话,还是由您来接。”
“我?”耿宝成有些疑惑,“我该说些什么呢?”
“拖延时间。不管绑匪给的时限是什么时候,你要求他宽限一天,然后尽可能跟他讨价还价到宽限半天。当然,具体怎么谈到时候我会给你提示。”
“那万一还是我姐夫打过来的呢?”
“那也没关系,先问问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吃亏,尤其是问问他的哮喘怎么样了。如果他提交钱的时间地点的话,那就还按我说的,要求宽限一天,看他怎么说。”
“好吧……”耿宝成一边说一边迟疑地看了看那部手机。
“对了,您姐夫这两天犯哮喘的事情您知道吗?”莫然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啊?这个,我不知道。”耿宝成有些猝不及防,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耿玉仙也没提?”
“没有,她心里已经完全乱了,哪里还记得这些。”
“你姐夫的哮喘严重吗?”
“严重倒是说不上,但有时候犯起来如果不能及时用药的话,看上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