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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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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名克格勃特工(平心而论,就是钟秀翔本人也还没这么一个打算)。他们认真听取
了钟秀翔的申诉,对她的情况进行了专门研究,最后决定网开一面,批准她去黑龙江。
对钟秀翔审查的放宽,当时是有据可依的:根据有关部门的估计,去黑龙江的这批知青
有可能将在那里待一辈子,至少也得待一二十年。这样,他们将不可避免地面临婚姻问
题。为了今后使绝大多数人能顺利地解决这个问题,在组织这批人员时,内部规定要求
男女比例尽可能达到或接近一比一。而当时这两届毕业生中,男女生的比例本来就不到
一比一,男生偏多。在报名的人中,又是男生人数明显多于女性。所以,在审批时,政
策往往向女生倾斜。钟秀翔的情况,就是属于这一类。
    钟秀翔、盛炜富被双双批准去黑龙江,两人欣喜不已。在做准备工作的那几天里,
两人天天待在一起,简直寸步不离,常常要到午夜过后方才依依不舍而别。离开北京的
前夜,他们受情欲驱动,终于越过了那条界线。
    次日,盛炜富、钟秀翔和一千六百名知识青年一起,离开北京。
    经过三十多小时的旅行,他们终于抵达了距中苏界河黑龙江仅几十里地的目的地。
这天,是1968年10月14日。
    盛炜富、钟秀翔被分配在同一个连队,盛炜富去农业排参加开垦荒地。钟秀翔在连
队伙房当上了一名炊事员,这在那里算是一个好差使,因此,给连队几个观察细致、想
象力丰富而又喜欢乱嚼舌头的女知青留下了一个话题。
    这个连队有三百余名知青,主要由三个城市的66届、67届初高中毕业生组成:上海、
北京、哈尔滨。哈尔滨的最先抵达,上海次之,北京最晚。每批知识青年抵达后,总是
要办一期学习班,一是提高思想认识,二是适应北疆生活,三是让领导有时间观察每个
知青,以量才录用安排合适的工作。学习班期间,团部、营部为表示对知青的重视,会
派干部下连队看看,讲几句话。有时,团、营的主要领导兴致所致,也会下来转上一圈。
钟秀翔一行到连队后,也是办一期学习班,先是每人填写一份“兵团战士登记表”,然
后进行政治学习。政治学习通常进行半个月,中间有农场的情况介绍,还组织大家去黑
龙江边待一待,亲身领略“反修第一线”的况味。
    钟秀翔在参加政治学习时,一天,团政治部主任到她那个连队来检查工作,顺便看
望一下新到的这批知青。在和大家见面前,主任在连部小坐,顺手翻阅了桌上那叠《兵
团战士登记表》,其中钟秀翔的那份引起他的注意。原来,钟秀翔吃到了国军军医给她
带来的苦头,在填“家庭成员”栏时,写明系继父,而在备注栏里填了生父的情况,注
明何时逝世。巧的是,钟秀翔的生父转业前所待的部队,正好是这位政治部主任所待的
部队。那时,主任还是一名副连氏,听过任副师长的钟父的报告。这样,主任当然要和
钟秀翔见一见,谈几句。
    政治部主任在和办学习班的知青见过面后,转脸扫视全场,问道:“谁叫钟秀翔?”
    钟秀翔连忙站了起来。主任朝她打量了一会,点点头,说:“你跟我来!”便走出
去了。
    钟秀翔不知是怎么回事,跟着主任到了连部。坐下后,主任问了问她父亲的情况,
又问了她本人和家庭的情况,然后说了几句勉励话,就打发她走了。当时营长、连指导
员都在场,可能政治部主任在钟秀翔走后说过什么话,也可能根本没说什么但他们意识
到了这层关系,在学习班结束分配工种时,钟秀翔被安排去了伙房,这在以农业劳动为
主的连队里,是一个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岗位。
    因此,最先抵达的哈尔滨知青中,有几个姑娘便胡乱猜测,怀疑钟秀翔被政治部主
任“干过了”。这和钟秀翔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可能也有关系。
    这种猜疑在传了几次后,被演绎成有头有尾的桃色故事,先是在哈尔滨知青中传播,
渐渐传到了上海知青中,最后传到了北京知青中,并且很快被盛炜富获知。哪个男人都
不想戴绿帽子,盛炜富一跳三丈,马上去找钟秀翔。钟秀翔感到大受委屈,把当时的实
情说了一下,盛炜富不放心,又找指导员转弯抹角打听确实了,这才相信。本来此事算
是结束了,即便想搞一搞也不必自己行动,策略一点只要向连部、营部报告一声就是了,
组织上为维持团领导的威信,会对有关制造谣言的人进行教育的。但盛炜富、钟秀翔采
取的却是另外一种方式,两人商议下来觉得忍不下这口窝囊气,决定要秘密调查,查出
“造谣人”予以报复。
    盛炜富在部分智力方面受其资本家父亲“老狐狸”风格的影响,考虑问题比较精细。
他知道若由他和钟秀翔出面调查,恐怕永远查不到结果,所以,他请几个比较要好的北
京知青帮助调查。那几位很乐意充任业余侦探,但因是外行,又兼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结果一直查了将近两个月才查清:此事是由哈尔滨女知青刘某、乔某最先说起的。
    盛炜富把调查结果告诉钟秀翔,问如何处置为妥。钟秀翔恨透了刘、乔两人,便咬
牙切齿道:“揍她们!”盛炜富想想也是惟独如此方才解恨,便决定实施。
    这天,盛炜富来到刘、乔所住的寝室门口,隔着门大叫:“有人吗?”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女知青探出头来:“找谁?”
    盛炜富说:“连长让我捎话,叫刘××、乔××马上去一趟连部。”说完,转身就
走。
    一会儿,刘某、乔某两人出来了,刚拐过屋角,被盛炜富蹿出来当道拦住,:二话
不说,冲刘某劈脸就是两个耳光。刘某冷不防被打懵了,捂着脸望着盛炜富:“你……
你……你……干么打人?”
    盛炜富用凶狠的眼神瞅着两人:“叫你们造谣生事!”
    乔某一听“你们”两字,猛然醒悟,正待转身逃离,早被盛伟富一把揪住头发,打
了一记耳光,又把脑袋往墙上用力撞了几下。两个女知青情急之下,哭喊“救命”,盛
炜富这才松开手,扬长而去。
    乔某、刘某挨了打,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她们也是红卫兵出身,信奉的是“以血还
血,以牙还牙”的战斗哲学,因此不去向连部报告,要求解决,而是去向一起来农场的
哈尔滨男知青哭诉、求助。
    住在8号寝室的几个男知青答应替乔、刘两人报仇。他们找了一个机会,把盛炜富
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到8号寝室里,绑住手脚,堵住嘴巴,罚跪、打耳光、揪头发、浇
冷水、拳打脚踢,整整折腾了三个钟头,把盛炜富弄得死去活来,这才释放。
    盛炜富这次真是吃足了苦头,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方才下地。
    他和钟秀翔商议如何报仇,两人对8号寝室的那些知青恨得牙根发痒,竟失去了理
智,决定将对方置于死地。钟秀翔说:“这事由我来负责搞,你啥事都别管等着听消息
就是了!”
    这时已是1968年底,连队决定在12月31日晚改善伙食,让大家吃饺子。连部考虑到
伙房小,难以承担三百多人吃的饺子,便采劝分而食之”的办法,即以寝室为单位,把
面粉和馅儿领回去,自己制作。钟秀翔事先已经知道这个情况,心里已有主张:在8号
寝室的那份面粉和馅儿里放上耗子药,把他们统统毒死。
    1968年12月31日,这是一个风雪弥漫的日子。连队放假,以排为单位组织联欢文娱
活动,欢庆来边疆后的第一个元旦。盛伟富会写美术字,被连领导召去参加布置连部会
议室,因为次日团部将来人开座谈会。钟秀翔在伙房忙碌,她送给炊事班长——一位五
十来岁的农场老职工——两条肥皂,弄到了分面粉和馅儿的差使。她按各寝室人数把东
西称好,一份份放在那里。8号寝室的那份里,已经放进了伙房里留着专门用来药老鼠
的六包耗子药。
    按照说明书所标明的,这个剂量笃定能毒死8号寝室的八个哈尔滨男知青。
    下午4点钟,开始发放面粉和馅儿,各寝室派代表去伙房,从钟秀翔手里领取了自
己的份儿。当8号寝室的代表领取时,钟秀翔心里很是得意,寻思你们这几个活不了几
个小时了!
    发放完面粉、馅儿,天色已暗下来了。钟秀翔把自己和从盛炜富寝室扣下的那份合
在一起,包了饺子,煮熟后端往会议室,和盛炜富一起吃了。这时,各个寝室的饺子还
没下锅,宿舍区一片热闹。钟秀翔去了那里,走进几间男寝室,以伙房名义征求对这次
分发饺子生料的意见。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察看8号寝室的动静。8号寝室的
那几位,根本没料到钟秀翔会来这么一手,刚包完饺子,正准备烧水下锅。见钟秀翔,
便留她吃饺子,钟秀翔坐是坐了,当然不会吃饺子。她和他们聊了几句,看着他们煮熟
了饺子,捞进盒里开始吃了,这才离开。
    钟秀翔把盛炜富从连部会议室叫出来,说事情已办妥了。这时,两人才开始考虑下
一步该怎么办。钟秀翔的意思是不管他,反正人家又没看到她下毒,到时候不承认就是
的。这显然是过分幼稚,盛伟富坚决不同意。这样,他们就想到了出走。去哪里?仓促
之间,两人感到走投无路,最后决定往黑龙江对岸苏联人那里逃。
    说走就走,盛炜富、钟秀翔什么东西也不带,马上开路。通往江边的路上,兵团设
有岗哨,但盛、钟两人是兵团的人,熟悉位置,都避开了,据钟秀翔说,她和盛伟富走
到江边时,听见风雪中有马嘶声,知道是边防军的流动巡逻哨,便伏在一处土丘下,待
巡逻哨过去后,两人便从结了厚冰的江面上偷越出境了。
    盛炜富、钟秀翔爬上黑龙江彼岸后,眼前一团漆黑,视野内不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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