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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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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要走。邝裕祥便把她送往将军坟车站,看她乘坐的开往芙蓉溪的汽车离站了方才驾
着摩托车返回。
    至此,“2·28案件”的案情已经完全明了。倪炯敏立刻挂通了北京的保密电话,
向公安部汇报情况。鉴于该案性质已经起了变化,由最初判断的普通刑事案转为间谍案,
所以他当即请示是否需要“走马换将”,调政治保卫线的专家来指导进行下一步侦查工
作。
    公安部有关领导经过研究,决定仍由倪炯敏指导并协助侦查指挥部把“2·28案件”
一查到底,抓获案犯,追回密件。
    1972年3月9日中午,“2·28案件”侦查指挥部召开案情分析会,研究那个自称
“小龙”的克格勃女间谍的去向。
    会议开始时,倪炯敏公布了一个有关失窃密件自毁装置的秘密:据曾厚望在请示核
试验基地获准后告知,曹秋林失窃的那份密件的外形如同一个西装皮夹,外用特殊材料
密封,防水防火。内有一种自毁液体,当外面一被启封,自毁装置就自动开启,只要打
开密封层,里面的密件上的文字、数据就会在瞬间被毁,密件就成为一份废纸。只有将
密件放进特制的仪器中经过处理后,才能安全开启,获得密件上的内容。倪炯敏临末道:
“作为克格勃这样的间谍机构,不会不懂得密件的自毁装置,所以,他们向‘小龙’下
达任务时,一定会交代这一点。所以,‘小龙’窃得密件,并不意味着已经窃得了机密,
只要她还没越境,密件就一定还完好无损。我们现在的思考聚焦点,是定在‘小龙’是
否还在中国这一点上。”
    吴荣德说:“今天凌晨,我们已向全国各边境口岸发了紧急传真电报,要求协查自
2月28日至今持合法证件出境的女青年中是否有形如‘小龙’的。至开会前五分钟,最
后一份回电已经发来,各个口岸均未有这样的女青年出境。也未搜捡到状如密件的物体。
    因此,我想,那个‘小龙’一定还在国内。”
    公安处长的这个观点,与会侦察员中有人赞成,但更多的人却是提出异议,对“小
龙”得手后这么长时间仍不越境赴苏向克格勃交差的意图表示怀疑。“小龙”已经得手,
她还不走干么?难道身负其他使命?这不合间谍活动的规律,担任盗窃密件这样的重任
的间谍,向来都是“一行不兼二差”的。对此,“吴派”观点者作出了解释:密件虽小,
但毕竟无法通过我边境口岸的检查,所以,“小龙”只能携密件以非法形式出境。这就
需要接应,而克格勃方面在交代任务时因不知窃取密件的确切时间,因此肯定得放一定
的余量,把接应日期定在稍后的日子,“小龙”不走,就在等这个日期的到来。
    如此解释,过于牵强,另一观点者马上指出:如果这一观点成立,那么吴处长前面
的观点就立不住脚了,因为完全有可能“小龙”早已越境日苏联了。一时间,双方各不
相让,争得不可开交。争了好一会,刘城副处长和吴荣德处长低声交换意见后,打招呼
让大家都住口,请倪老师说几句开导开导。倪炯敏笑道:“这个问题我也在琢磨,初步
想法是宜在邝裕祥的供词里找答案。大家可以再看看,邝裕样的供词笔录。”
    于是暂时休会,一些人“自由活动”,一些人轮流阅读邝裕祥供词笔录。半小时后
重新开会时,果然有个侦察员找到了答案:“‘小龙’还在国内的依据是她的脚扭伤了,
难以进行非法越境。”
    有人不以为然:“伤?伤到什么程度?一个多星期了还不能走路?她离开将军坟时
不也是一个人上的车嘛!”
    正当前面那位无言以对时,外面传来一阵摩托车引擎声,倪炯敏的助手小唐手持一
个纸袋匆匆进来。倪炯敏问:“怎么样?”
    小唐点头:“着了!”
    “你给大伙儿说一下吧。”
    小唐从纸袋里抽出两张X光胶片,对着墙上的日光灯高高举起:“倪老师让我去了
医院,调来了‘小龙’受伤后拍的X光片子。
    医生指出,她的左脚脚背的第一根骨头也就是大脚趾骨已经发生骨折,大家可以看
一下片子。”’众人看着片子,议论纷纷,有人问这骨折意味着什么。小唐说:“医生
说,通常说来,这样的骨折应当上石膏或者夹板,三个星期后方可拆除。在这期间,患
者难以作较长距离——比如几公里——行走。”
    这样,案情分析会对“小龙”还未离开中国这一点达成了一致意见。接下来,讨论
另一个更具实质性内容的问题:“小龙”去何处了?
    众侦察员七嘴八舌议下来,认为“小龙”潜伏在附近养伤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从邝
裕祥的口供看来,这个“小龙’”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间都透出对中国社会情况的熟悉,
所以估计她是不久前叛逃投苏的知识青年,她是知道中国“群众专政”的威力的,因此
身负如此重案绝对不敢在附近城镇的旅馆下榻养伤。那么,会不会去了克格勃给她的
“关系”处待一段时间?分析下来,也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因为通常说来,克格勃方面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预见到“小龙”在作案得手后会失足扭成骨折,所以不可能给她安排
一个用于养伤的“关系”。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由于中国公安机关防范成效极高,克格
勃潜伏的“关系”无疑是极其有限的,那也就显得更为“宝贵”,他们不可能向“小龙”
透露这么一个“关系”,因为“小龙”一旦失风被捕,那个“关系”也就完了。挨一箭
失去两雕的傻事,克格勃不会干的。
    这样,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小龙”自己找地方养伤。她会去哪里养伤?无非一是
亲戚,二是朋友。为了查明“小龙”的亲友关系,首先必须弄清她是哪里人,亦即原籍
是何处。为了弄清这一点,侦查指挥部决定突击提审邝裕祥,从邝的供词中寻找线索,
作为破案的突破口。”
    时间紧迫,破案心切,侦查指挥部对邝裕祥的审讯排出了强大的阵容,不但吴荣德、
刘城、周晓良、李平等处、科头头亲自出马,还请倪炯敏带了两位助手临场坐阵。审讯
室里摆上了当时属于比较罕见的磁带录音机,由专人负责操作。另外,还安排了三名记
录员,要求记下邝裕祥所说的每一个字。
    审讯从3月9日傍晚7时许开始,一直到午夜过后才结束。
    出乎邝裕祥意外的是,从头到底的讯问都是在平和的气氛中进行的,这显然和进门
伊始他所见到的为之吓得脸容失色的阵势不合拍,但显然使他明白了一点:寻查‘小龙”
的去向乃是十分重要的当务之急,所以他苦思冥想,充分配合。据邝裕祥交代,他不知
道也不敢打听‘小龙”是何处人氏、经历等等,对方同样也未打听他的这些情况,这是
特工的基本纪律。“小龙”甚至连姓名也未透露,在公安处的临时户口申报单和医院的
病卡上,她都让他写了“肖龙”——“小龙”的谐音。他们之间一起生活了半个来月,
自然免不了要聊天,‘叫、龙”也从未失口说过是何处人氏。当然,“小龙”作为一个
活生生的人,在半个月中总要显露出一些给邝裕祥留下印象的细节。这些细节经过侦察
员的耐心启发诱导,一点一点地被邝裕祥回忆起来,说了出来——“小龙”说话用普通
话,但是听上去不大标准,没有北方人那么流利、顺畅;用语似乎也不大规范,比如向
邝裕祥打听曹秋林的年龄时,就用了“他几岁了”这样的提问方式。
    “小龙”在饮食方面的特征:主食喜欢吃大米饭、粥及糯米糕团,菜肴方面嗜食水
产品,不会吃辣,喜欢偏甜,烧红烧肉、鱼时一定要放糖。每天喝酒,喜欢喝绍兴黄酒,
也能喝白酒,酒量很大,有一次喝了一瓶黄酒、半斤白酒也没什么,照样思路清晰,谈
笑风生。
    对上海比较熟悉,具体表现在:2月24日电视中播出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上海的新
闻时,她对迎宾车队途经的道路都能一一说出,如数家珍。电视中播出上海市革命委员
会在锦江饭店宴请尼克松一行的新闻时,她说过这样一段话:“上海的水质不行,60年
代中期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以前苏州河和其他一些小河洪里还有鱼虾游游,现在早已绝
迹了。这次尼克松访问上海一定从美国带来了饮用水。”同样的新闻,在播出北京和杭
州的画面时,她没说什么。
    3月10日凌晨,侦查指挥部随即开会分析邝裕祥的口供。刑侦科李平副科长是上海
人,他根据“小龙”在诸方面所表现出的特证,认为她的原籍是上海,理由如下:第一,
上海属于吴语地区,上海人说普通话时对卷舌音总是掌握不准,使人感到缺乏“北方
味”,显得不顺畅。另外,上海人在打听他人年龄时有一个明显的习惯用语,即问“几
岁了”,而不是“多大了”。第二,上海人嗜食大米、糯米,烧菜爱放糖。第三,上海
人习惯喝黄酒。第四,只有五十年代在上海生活过的人,才知道当时苏州河及其他小河
中的水质情况;也只有上海市区中的居民,才把“小河”称为“小河浜”、“河浜”。
    李平的推理被大家一致认为合乎情理,这样,可以初步认定‘小龙”原籍是上海,
原先的身份是上海知识青年。根据3月19日的案情分析所作的关于她在离开“先锋厂”
后多半会潜回原籍养伤的结论,基本上可以认定“小龙”现在栖身上海。侦查指挥部当
即拍板:速派一支由精干侦察员组成的侦缉小组,急赴上海缉拿“小龙”!”
    1972年3月11日傍晚,由刘城、李平率领,倪炯敏随行的十人侦缉小组飞抵上海虹
桥机常已经接到公安部通知让“全力协助”的上海市公安局派车把他们接往福州路市局
机关。上海警方专为协办“2·28案件”而组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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