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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王朝:东汉帝国往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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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林举族到了陇右,由于窦融割据自立为河西五郡大将军,隗嚣因此封锁了官道,去路断绝。杜林无奈,只好客居当地。隗嚣久闻杜林志高渊洁,深为仰慕,征召其为持书(官名)。隗嚣是陇右“说一不二”的铁腕人物,他开了口,谁敢不听?为了保全家族血脉,杜林不得不俯首顺从,暂时接受了这一职位。此后,杜林实在无法忍受隗嚣的私心图谋,主动辞职回家,还退还了在担任持书期间所有的俸禄。隗嚣不悦,派人强令其复职。这次,杜林以病重为由,宁死不从。来人回报之后,隗嚣心知不可强求,只好自己给自己打圆场。他为此专门发布了一道手令:“杜伯山人称高洁之士,天子所不能臣,诸侯所不能友,几如伯夷、叔齐耻食周粟。今置其以‘师友’之位,‘番须口’要道特为其开通,可以自由出入,以便顺其所志。”
  从这道手令可以看出,纵然隗嚣是出于笼络人心而作出的,但是也的确表现出了他的诚意。所谓的“师友”,也就是亦师亦友。而且,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杜林获得了自由进出‘番须’要塞的权力。要知道,“番须口”的地位极其重要,是当时从陇右进出关中的唯一门户,隗嚣早已派重兵布防,严密封锁。杜林能够获得这个资格,这在陇右真是无上荣宠!然而,杜林却对此淡然处之,宠辱不惊,不肯臣事隗嚣。
  建武六年春,杜林之弟杜成去世,杜林趁机要求带领族人持丧归葬。由于自己先前“有言在先”,自然是不好阻拦。当他听说杜林一行下陇东去之时,他越想越气:杜林,我隗某人够对得起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唤来刺客杨贤,嘱道:“杜林此去,必是投奔洛阳!你可在陇山之坻埋伏,将其杀死!将他的人头提来见我!”杨贤领命,埋伏在陇坻山道之侧。当杜林经过之时,杨贤看到他亲手推着鹿车,载着杜成的灵柩,杜氏满门扶老携幼地蹒跚尾随而行。杨贤心中大恸,长叹一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一介小人,何忍杀义士!”因此,他放弃了刺杀使命,不敢回去复命,只好浪迹天涯。
  建武六年二月,冯异刚刚回到长安,就得到了杜林回到三辅故乡的消息。另外,他也听说了申屠刚被隗嚣排斥的消息。于是,冯异立即将这些统统上奏朝廷。刘秀立即命冯异设法征召申屠刚、杜林、郑兴三人入朝。
  经过努力,困居陇右的申屠刚接到了冯异送来的征召诏书。申屠刚此刻已然对隗嚣绝望,决心应招入朝。临行之前,他给隗嚣留下了一封信,对隗嚣做了最后一次书面劝谏:“愚闻专己者孤,拒谏者塞,孤塞之政,亡国之风也。虽有明圣之姿,犹屈己从众,故虑无遗策,举无过事。夫圣人不以独见为明,而以万物为心。顺人者昌,逆人者亡,此古今之所共也。将军以布衣为乡里所推,廊庙之计,既不豫定,动军发众,又不深料。今东方政教日睦,百姓平安,而西州发兵,人人忧忧,骚动惶惧,莫敢正言,群众疑惑,人怀顾望。非徒无精锐之心,其患无所不至。夫物穷则变生,事急则计易,其势然也。夫离道德,逆人情,而能有国有家者,古今未有也。将军素以忠孝显闻,是以士大夫不远千里,慕乐德义。今苟欲决意徼幸,此何如哉?夫天所祐者顺,人所助者信。如未蒙祐助,令小人受涂地之祸,毁坏终身之德,败乱君臣之节,污伤父子之恩,众贤破胆,可不慎哉!”
  隗嚣读了信之后,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懊悔、愤怒、伤感,什么都有。他真想立即起兵,公开与刘秀决裂,与其一决雌雄。但是,由于自己的儿子隗恂还在刘秀的手里,公孙述那边还没有联络妥当。要是立即造反,各方面的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时机也不成熟。因此,隗嚣只好咽下这口气,忍气吞声,在表面上不得不听从洛阳方面的领导,暗地里加紧战备。因此,双方倒也相安无事。
  二月中,在冯异的周旋之下,申屠刚辗转来到长安。数日之后,他与杜林一起又被安排进京陛见。
  刘秀听说二人抵京,连忙召见。在觐见中,刘秀对杜林的才学尤为赏识。当面向他就儒家经典要义进行了请教,而且就陇右地区的风土人情、政治军事方面的各项事宜进行了咨询,杜林都做了一一回答。刘秀大悦,当即任命申屠刚、杜林为侍御史,郑兴为太中大夫。由于杜林的出色答对,刘秀还特赐车马衣被。洛阳群僚见状,对此议论纷纷。后来,他们才知道此人是关中名儒,都对他的学识甚为畏惮。京师士大夫,都推其鸿硕博洽,纷纷邀请其为座上客,对其极为推崇。
  相对于杜林的受宠,申屠刚的前程却与之大相径庭。与杜林不问政事、埋头学问不同,申屠刚却要“规劝、约束”刘秀,要努力做一个“汲黯式”的忠臣。自从见到刘秀之后,他也是深为感佩,决心竭力事之,为复兴汉室竭尽全力。到洛阳之后,起初是担任侍御史,后来由于才干卓著,被刘秀拔擢为尚书令,执掌军机要务。
  申屠刚的性情憨直,说话从无顾忌。只要是对国家有利的事,他一定当面上奏。他一心效法史?、汲黯,尤其是对后者,他一向是奉若神明,对其风骨向往不已。若是对国家有害的事,就是刘秀定下来或是做了的,他都会毫不客气地当面批评。
  由于中原初平,暂无战事,洛阳周边一片太平气象。当时,由于多年征战,刘秀的身体状况逐渐大不如前,时常感到昏眩。为了换换脑子,他有时喜欢举办一些宴会,搞点娱乐活动。另外,为了凝神养气,他有时也喜欢乘车出游,借机放松一下。申屠刚知道后,立即上奏:“如今陇蜀未平,陛下不宜宴安逸豫!”刘秀不悦,依然是我行我素。
  有一天,刘秀乘着马车再次准备出行。申屠刚闻之,再次前去劝谏:“陛下!请以国事为重!”刘秀大怒,喝令中黄门将其驱赶。申屠刚丝毫不惧,一头向马车的车轮撞去,撞的“通通”直响。人的脑袋是血肉做的,如何能够经得起这么撞?顿时,申屠刚血流满面,成了一个“血人”!刘秀见了,感到很扫兴,只好下令停止行动。从此,刘秀“被迫”呆在宫里,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这一次,刘秀深深地领教了申屠刚的“厉害”,开始有点“怕”他了。对于这位臣子的“憨直”性情,他很不喜欢。然而,这不过是第一次而已,他认为申屠刚对自己、对国家都是一片忠心,于是就释然了。
  很快,这位“汲黯式”的尚书令又对给刘秀陆续“上了几课”,让刘秀对其大为不满。这事,细说起来的确是刘秀做的不对。当时洛阳朝廷中的内外群官,都是刘秀本人亲自挑选拔擢的。为了在开国之初就把“竿子立正”,刘秀不仅对他们安排的任务过重,而且督察的很严。起初还不怎么样,可是到了后来却到了“苛刻严酷”的程度!
  其中,“廷杖”制度就是刘秀所开,后来的朱元璋不过是“拾其牙慧”而已。事情是这样的:申屠嘉惊讶地发现,在自己所在的尚书台,居然存在“廷杖”!看着手下的郎官被刘秀动辄杖责,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当廷殴打官员,成何体统?”
  原来,由于刘秀有意限制三公的权力,尚书台这个原本只是承担文书传递的部门,逐渐成了决策机构。尚书台归少府管辖,其最高长官叫做尚书令,也叫“尚方令”,品秩一千石。副职叫做尚书仆射,只有六百石。尚书六人,各管一曹,也叫“六曹”尚书,也是六百石。除此而外,尚书台里还有人数不等的郎官。
  尚书台这个衙门,级别虽然不高,权力却极大,甚至比品秩“万石”、月奉三百五十斛的三公衙门的权力都大。责任大了,承担的任务也就随之加重了。自尚书令、尚书仆射以下,郎官们没有假日,昼夜当差。而且,稍微犯点小错,动辄就被牵曳于刘秀面前,被推桑着按倒接受“廷杖”,就连尚书令、尚书仆射本人的屁股上也没少“挨板子”!郎官们被打的皮开肉绽,怨声载道。这一恶习,很快扩展到朝廷。有的官员应对不“称旨”,竟然被刘秀当众打板子。对于这一情况,满朝文武自大司徒侯霸以下,无人敢言。
  申屠刚见状,对此深感惊诧,也非常担忧。他多次极力劝谏:“尚书近臣,日侍陛下左右,奈何如此?”另外,申屠刚还多次上奏:“皇太子宜时就东宫,简任贤保,以成其德。”刘秀认为这并非当前急务,对之却置之不理。由于切谏失旨,刘秀开始讨厌他了。慢慢地,申屠刚就失了宠,此后被贬斥出京做县令去了。
  从此,“廷杖”恶习一直延续着,甚至到了汉明帝刘庄时期还在继续。由于耳濡目染,刘庄也是“子承父业”,甚至亲自拿着棍子打人。有一次,他对尚书台郎官药崧大发雷霆,亲自操杖追打。药崧逃入床下,刘庄还在外面喊叫:“药郎出来!” 药崧怎敢出来,在里面委屈地说:“天子穆穆,诸侯煌煌,未闻人君,自起撞郎!”刘庄这才作罢,赦免了他。
  不过,由于尚书令申屠刚的鲠直倔强,刘秀怎敢打他?故而,在他任职期间,郎官们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提心吊胆地担心挨板子了。
  (十三)竖子无谋
  建武六年(西元三十年)春,一向多谋少断的隗嚣,终于一改以往临事犹豫的作风,终于下定了决心:抛弃洛阳,转投公孙述!
  那么,与时隗嚣所想绑上的大腿―――公孙述的,却是如何一番景象呢?
  相对隗嚣的举棋不定,公孙述倒是一直看上去很清醒。事实上,无论从谋略上还是行动上,似乎也都是如此。公孙述不傻,他的脑子很清楚:“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朕的这个“成家”皇帝之位想要坐的稳当,一日不消灭刘秀,一日不能东出荆楚、北上三辅,乃至夺取洛阳,如何能够安寝?否则,这个‘成家朝廷’,又与纸糊的灯笼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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