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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王朝:东汉帝国往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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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他骑在马上飞奔,看上去,他得身手还算矫健,不减当年。他还回头不时地看刘秀,好像在说:“陛下,您看老臣还行吗?”刘秀也被马援的至诚所感染,叹道:“嘿!这老头子,倒是精神矍铄!”
  刘秀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决定:用马援为主将南征!由于连战连败,刘秀得筹码已经输得精光,已经没有多少“本钱”了:他甚至连一支象样得军队都凑不齐。
  为了解决兵源不足问题,他绞尽脑汁准备了几个月,终于凑齐了一支南征军。这支队伍中,有从中原十二郡招募来的壮士,也有从监狱里提出的戴罪立功的死囚,总计四万余人。安排已定,刘秀传诏:以马援为征南大军主将,以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为副将。命五人即日率军星夜疾驰南下,赶往五溪平叛。
  军情如火,马援得到命令,马上准备连夜启程。友人、谒者杜愔闻听,急忙赶来送行。马援骑在战马之上,巍然挺立。他的表情严肃,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手执马鞭,缓缓地对杜愔说:“老夫年事已高,深受皇恩,总是担心不能为国而死!今日领命出征,如果能够战死沙场,算是遂了心愿。年已七十,去日无多,能够得到此机会,老夫就是死也瞑目了。唯一的心病,就是朝中那些不成器的权贵子弟。他们或在圣上的左右办差,或在朝中做事,积习已成,再也无法调教了!此为老夫毕生之大恨也!”话音未落,他已扬鞭启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从此,这位古稀老将军,再次踏上了艰苦的南征途程。
  建武二十五年(西元四十九年)三月,马援率军抵达临乡,攻破苗兵把守的城池,斩杀、俘虏了二千余人。汉军进入武陵苗境,抵达下隽。此时,有两条路可以深入腹地:一是从壶头走水路,直捣匪巢。二是绕道攻击充县,走陆路继续前进,也可以到达苗人营寨。
  这两种策略各有利弊。
  走水路:虽然距离近,但是此处水势深险,前途难料。如果汉军由此前进,如果发动奇袭,当然是毫无问题,可以迅速进入苗族山寨,能够将苗人首领一举擒获。但是,如果一旦被苗人察觉,如果他们将河道上的险关要隘守住,汉军则会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走陆路:这条路虽然平坦,但是运输线太长,粮食转运困难,而且还容易被苗人伏击。
  怎么办?到底应该采用那个方案?此时,汉军将领中形成了两种意见。副将耿舒主张走陆路,他的理由是:虽然这条路绕了远,却比较安全。即便无法进入苗境,撤退起来也方便。而主将马援则认为:如果那样的话,会延误时日、消耗军粮,不如进军壶头,扼住蛮人咽喉,则充县之敌将不攻自破。马援与耿舒产生了严重分歧,意见相互对立,双方僵持不下。无奈之下,二人将两种意见书面上报朝廷。最终,刘秀支持了马援的意见。
  于是,汉军乘船溯流而行,进兵壶头。果然,军情的发展印证了耿舒的顾虑。苗人很快就察觉了汉军的意图,他们登高踞险,把守住各处险关要隘,坚守不战。而沅江水流湍急,汉军舰船无法逆流而上,因而无法前进。此时,又正值酷暑,汉军中的士兵,由于水土不服,受不了山林中的瘴气,纷纷染病。军中瘟疫流行,大量的士兵死去。由于没有及时隔离,马援本人也被感染,也患了病。诸将见状,只好在河岸边上挖洞,将他抬到里面乘凉避暑。
  苗人见汉军受阻,粮食又接济不上,就站在高处鼓噪,故意骚扰汉军,干扰伤员、病号休息,并以此激怒汉军。每当苗人爬到高处擂鼓呐喊之时,颤颤巍巍的马援便会走出窑洞,蹒跚跛行着,察看敌情。左右随从见状,无不为之感动而掩袖落泪。
  对于汉军面临的巨大危机,副将耿舒对马援极为不满。耿舒是耿况之子,前建威大将军、好畤侯耿弇之弟。耿舒也是一位名将,对军情非常焦虑,无奈之下,耿舒给大哥耿弇写了一封信。
  耿舒在信中写道:“当初我曾上书建议:我军若先打充县,尽管粮草运输困难,但兵马前进无阻,大军数万,人人奋勇争先。只要拿下充县,苗人匪首一个也跑不了。如今我大军竟在壶头滞留,官兵忧愁抑郁,行将病死,实在令人痛惜!此前在临乡,敌兵无故自来,如果乘夜出击,就可以将他们全歼。但马援无谋,就像个作生意的西域商人,所到之处,处处停留,这就是我军失利的原因所在!现在果然遇到了瘟疫,士卒病死大半,一如我之所预料!恳请兄长转奏圣上,适时定夺!”耿弇接信,觉得事态严重,立即上奏朝廷。刘秀派梁松乘驿车前去责问马援,并就此代理监军事务。梁松心中大喜:“马援老儿!你也有今天!”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等他赶到壶头之时,马援早因病重不治,死在军中了。
  马援去世后,官兵因瘟疫而死的已超过半数,蛮军也饥困交迫。刘秀得报,令梁松调查详情后,立即回京复命。又令谒者、南阳人宗均任征南大军监军,主持军务。
  宗均升帐议事,与马武、耿舒、刘匡、孙永诸将商议。宗均道:“我们如今道路遥远,官兵染疾,无法再战。本帅打算矫诏招降敌人,诸位看怎么样?”诸将大惊,心中盘算:“矫诏招降,可是死罪啊!一旦事败,主谋者人头就要落地!就算成功了,回去也要受处分!”他们吓得不敢吭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宗均说:“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于是假传诏旨,调伏波司马吕种代理沅陵县令,命他带着诏书进入敌营,宣告朝廷的恩德和信义,而自己率军尾随其后。苗人们心中大恐,加上饥寒交迫,再也无心恋战。
  十月,苗人士卒杀死了了首领相单程等人,主动向汉军投降。宗均进入苗人大营,遣散兵众,命他们各回本郡,又委任了地方官吏,然后班师。至此,苗人之乱终于平定。
  宗均深知矫诏是大罪,还没到京城,他先派人上书刘秀“自劾矫诏” 之罪,自请处分。刘秀非但没有责怪他,不管怎么说,宗均总算是把任务完成了!为了嘉奖他的功绩,刘秀派人出迎并赏赐金帛,还令他不必急于回京,经过家乡时要祭扫祖坟。与建武九年时对待颍川太守郭伋一样,刘秀对宗均很宽宏。他还没有老糊涂,还是过去那个恢廓大度的君王。
  可令人惊讶的是,他对马援的处置,却是一反常态……

  (五)雪冤何时

  再说梁松。他利用耿舒等人对马援的不满情绪,在南征军中大量搜集“罪证”,随后急忙赶回洛阳复命。回京面圣后,他攻击马援“沽名钓誉、贪功误国”。梁松还授意某些人上书揭发马援,对其恶意诬陷:“马援在远征交阯之时,搜刮了很多上好的珍珠和犀角,整整装了一马车,满载而归。马援回京之后,既不报告朝廷,也不献给圣上,岂非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真是目无君父,大逆不道!”
  由于年过半百,刘秀的判断力不再敏锐,早已是今非昔比。加之昏眩之症日甚,更多的时候只能靠经验作出决断。这次,他听信了梁松及其党羽的一面之词,雷霆之怒横加在了业已作古的马援身上,他大动肝火:“好你个马文渊,朕真是看错你了!”震怒之下,他下令将马援免职,收回马援的新息侯印绶,又将其罪交三公府议处,家属候案待勘。
  可怜伏波将军马援,一生为国家南征北战,到了最后不但被革爵议罪,甚至无法入土为安。呜呼!真是令人掩袖长叹!一向英明的光武大帝―――刘秀,这回是怎么了?
  建武二十五年(西元四十九年)秋,伏波将军马援实现了“马革裹尸”的宿愿,其尸被亲属、部下护送回京师。他们不敢依“新息侯”之礼将灵柩运回故乡安葬,而是草草葬在洛阳城西。马府门下的宾客旧友们,居然无一人前来吊唁!马援之妻蔺氏与其侄马严,还用草绳自缚,带着马眷属数十人集体跪在到南宫门口请罪。刘秀得报,命门人叫马夫人与马严二人进宫谒见。马夫人一见刘秀,立即跪下便呼天怆地:“陛下!马援冤枉啊!”刘秀一脸怒容,将梁松等人的检举奏章投掷于地:“你们还说冤枉?看看这个!都是马援做的好事!” 马夫人趴在地上哆哆嗦嗦打开一看,气的几乎要背过气去,大声喊冤:“陛下!这都是冤枉啊!” 马严道:“启奏陛下!家叔懈回洛阳之物,绝非珍珠、犀角。交阯有特产草果名曰‘薏苡’,服食其仁,可使身体轻健,抵御瘴气。家叔久在南边征战,中瘴久而未痊,故而懈之北归。请陛下明查!”刘秀惊愕,沉吟良久道:“你等先回去,日后上奏说明吧!”
  马严回府后,对梁松等人的诬陷极为愤慨,连夜写了长篇的申诉书,将事实的真相一一说明,言辞极为哀伤。他前后六次捧着申诉书到皇宫门口鸣冤,痛哭流涕。刘秀看了,终于明白事情的大致真相,心中有些后悔。但对马援在武陵的举措失当,他始终不肯原谅:“要是官员们都如马援一般误国糜师的话,如何的了?”他依旧怒气不息,坚决不许将马援的棺柩运回故乡安葬。消息传来,京师朝野无不摇头叹息:“呜呼!伏波将军,难道要葬身京西乱石岗之中不成么?”
  满朝文武大臣,谁敢劝谏盛怒之下的圣上?谁敢得罪炙手可热的驸马―――虎贲中郎将梁松、黄门侍郎窦固?耐人寻味的是,由于马援并非南阳、河北时期的老臣,为人却又孤傲自负,无论是在家闲居的功臣们,还是在朝执掌权柄的重臣们对他颇有看法,他们似乎都在看笑话:“马伏波,放着好日子不过,逞什么能!”
  就在满朝上下噤若寒蝉之际,前任云阳县令朱勃却勇敢地站了出来,主动上书为马援鸣冤。朱勃就是被马援在早年嫉妒、晚年鄙视的那个书生。在危难关头,他挺身而出,连夜赶写了一章长篇申诉书,赶到南宫门阙之前,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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