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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有人夸他,他就乐了。
笑容在小孩的眉眼间绽开,“好吧好吧,我今天不想榨苹果汁,我想榨香蕉牛奶。”香蕉牛奶味道就很不错啊,他也想尝试着做一下。
“好啊。”
靳思承松了手里的狗链子,让鳌拜独自去玩一会儿,他要去弄新鲜玩意儿了。
走到门口时,靳思承又顿下,扭过小身板去,奶声奶气地说,“不叫姐姐也行,那我以后要叫你小蓝子。”
充满童趣的称呼,却让湛蓝慧心一笑。
只瞧见秦湛蓝杵在那儿傻笑,跟傻瓜一样,靳思承催促地唤一她声,“小蓝子,你快点儿呀,我给你榨完香蕉汁,你待会得教我做家庭作业。”
——
香蕉和牛奶被一齐放在果汁机里打得稀糊,再放了一勺蜂蜜,靳思承小尝一口,砸吧了下嘴,“哇,好好喝,跟超市里买的一模一样。明天我要带一杯给蒋小花喝。”
孩子响亮的欢笑声从厨房里传来,让这个秋日明快鲜活。
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让湛蓝赶紧把做好的香蕉牛奶倒在马克杯里。
“知道啦,小馋鬼。”
湛蓝宠溺地望了小家伙一眼,给他倒了一大杯,他接过杯子去,就是呼噜噜一大口,牛奶在他唇边留了一圈白,就像个戴着白胡子的小圣诞老人。
“你喝得那么急,嘴边都给沾满了。”
“太好喝了嘛。”他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可仍是舔不干净。
其实小家伙不闹脾气的时候,又萌又可爱。
湛蓝又嗔怪睇他一眼,又笑了笑,扯了张纸巾,倾下身子来给他擦小嘴。
抬头时,才发现厨房外多了一个男人,不期地撞上他一派讳莫如深的眸光,他眼底映着女人和孩子的笑,不觉地唇角轻轻上扬。
女人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就收敛了笑容,轻轻背过身去,清理果汁机。
小马驹抱着大大的马克杯,一转身也看见了爸爸,爸爸今天穿着白衬衫黑西装,挺一本正经的样子,同时,他还瞅到了爸爸抱着一束鲜花。
“爸爸,是不是要去给谁上坟?”
额……一滴冷汗默默地划过额角。
有谁捧着玫瑰花去上坟的?
靳思承看爸爸原本上翘的嘴角往下沉了沉,他的小心脏也跟着沉了沉,他以前跟着爸爸去墓园祭拜他的战友时,爸爸就穿得这么正式,手里也是捧着花的。
小家伙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感觉到爸爸脸色不大对劲,就笑嘻嘻立马走过去,递上自己的杯子,“爸爸,我做了香蕉牛奶,可好喝了,你要不要来点?”
“不用。”
爸爸冷冷一句,让靳思承暗地里撇了撇嘴。
“那我去看电视了。”
爸爸不领情,小马驹就越过他,朝沙发走去,刚要一屁股坐到软软的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拿起遥控器呢,就传来爸爸魔鬼似的声音,“你家庭作业做好了?”
“还没。”
“那还不上楼去做作业?”
爸爸一声令下,就把他搅得头大,他恹恹地耷拉下小脑袋瓜子,抱着他自制的香蕉牛奶就上楼去了,走到旋梯拐角,对湛蓝大声说道,“小蓝子,帮我留一杯放冰箱,明天我要带去学校。”
湛蓝探头出来,对那小家伙应了一声,又进去,那样子毫不在意他这个存在。
小蓝子?他儿子对秦湛蓝的新称呼,还不错,总比姐姐来得好听,至少他跟湛蓝不差辈了。
支开了小马驹,靳明臻这才走进厨房去,对付另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身后男人的步伐声愈发逼近清晰,湛蓝心里有些忐忑,可动作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没事的人,她把刀头拆卸下来,放进开着的水龙头下冲洗。
“怎么不和我说话?”
那人总是高高在上的,连问这话时,声音也像是从鼻腔中发出的。
☆、99。099果然,靳明臻是半个弯男,鉴定完毕
“怎么不和我说话?”
那人总是高高在上的,连问这话时,声音也像是从鼻腔中发出的。
“今天你下班挺早的。”
湛蓝意思下地回了句,刀头处容易缠绕水果残渣,她拿起一把小刷子,轻轻地刷着。
他轻“嗯”一声,又瞅了她半晌,她却没有反应偿。
难道这个女人没注意他手里的花吗?没发现他今天的特别吗?
突然,一束玫瑰花递到湛蓝眼下,横担在她的视线和刀头之间撄。
鼻端袭来玫瑰花的清淡香味,她却止不住地皱了皱眉,轻哼一声,“我在洗东西呢,你这样我看不到啦。”
她的声音柔软温细,是听不出有什么恼意的,但靳明臻却还是感受到了这女人还在生着气,她还在为许晴那件事生他的气吗?
女人怎都这么小心眼?
他关了水龙头,“家里不是有李嫂吗?你做这些干嘛?”
少了水流声,厨房间冷寂下来。
她搁下手里的什物,潮湿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怔怔望着他手里的鲜花,“这花你送我的?”
“废话。”
又看了一眼那束妖娆的玫瑰花,却让她心头更添堵,她看了这花半晌,眨了眨眼问,“今天是愚人节吗?”
那个呆头儿子气他,现在这个二愣子媳妇也气他,他憋了憋,把花往她怀里一推,“你家愚人节在九月份啊?”
一个只怕连他们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在结婚后消失了一年多的男人,这会儿突然给她送了花,更诡异的还不是愚人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迎面扑来的是深深的阴谋感,湛蓝捧着这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头顶上还受着一双眸光的打量,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今天去金鹰国际那边了吗?”
湛蓝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问了这个,这个男人迟疑了半秒钟,毫不犹豫地说,“我今天一天都在医院。”
这人撒谎起来时,总是面不改色的。
如果他说去了,那么她还可以接着问下去,那个拍你屁股的男人是谁啊?
可现在他直接回避过去,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就知道有鬼,肯定有鬼。
“你今天去金鹰国际那边了?”
他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好看浓密的睫毛都颤了下,湛蓝不是个傻缺,自是注意到了,她心口越发堵得慌,她还是这么平静地说道,“嗯,我去那吃饭了。看到一个人的背影挺像你的。”
他顿了下,湛蓝又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向来敏感又敏锐,意识到这个男人更加紧张了。
如果他现在跟她坦白,那么她也许会——
猛地,打住,凭什么他要跟她坦白,他的性取向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一个许晴她都包容下来了,不介意再多一个男人。
反正他们结婚后,谁也没想干涉过谁的生活。
“只是个背影,你就能确认是我了?你看错了。”他淡淡地说着,没有一点谎言感。
“我也觉得我看错了呢。”她扯唇干干笑了笑,将那大捧鲜花搁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又拧开了水龙头,刚把手伸进了冰冷的水里,就被他拽了出来,“不是那个来了嘛,怎么还用冷水洗?”
被他捏着的手心一颤,便看着他强势地把水龙头给再次关了。
厨房窗户留了个小口,徐徐秋风吹进来,这会儿太阳下山了,风已经带了点入夜前的凉快,可这份凉快亦吹不散他喷打在她颈前的灼热呼吸。
他眸光噙着薄怒,而她,不知他为何而怒?
他采纳了江烨的意见,特地早一点下班,路过医院门口的花店挑了一束玫瑰花,店员说30朵玫瑰代表——请接收我的道歉,他就要了30朵玫瑰。
可这女人丝毫不领情!
其实他根本没做什么错事,也没对不起任何人,不是么?
见了鬼了,他要讨一个女人欢心?
大掌直接挽住她后颈,瞬间,就把女人柔软的身子纳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让人猝不防及,湛蓝想要挣扎,奈何他的臂膀如铜墙铁壁,将她越束越紧,她半分挪动不得。
微冷略干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湛蓝蹙紧了眉,发出“呜呜”声,满脑子都是靳明臻是攻还是受,他也是这么和一个男人唾液相缠的么?
男人的唇越发干热,缠绕在他舌尖的是香蕉牛奶的香津浓滑,甜腻香醇,吻愈发深愈发重,还有他身上那种清冽雅致的檀香味,无孔不入般钻进眼耳口鼻中,那些胡思乱想硬生生被他的霸道硬生生挤了出去,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拿着拖把拎着水桶的李嫂从楼上下来时,把这一幕撞个正着,急忙忙回身时,把水桶往墙上一撞,发出不小的碰撞声来。
湛蓝募得回神,眼角余光扫到了那个憨厚的妇人,啊呀,被李嫂撞见了,湛蓝羞赫得小脸红彤,她眉眼蹙得更深,用眼神哀求着男人放开她。
再往楼梯口那边看去,哪里还有李嫂的人影,想必撞上这幕后,赶忙离开了,谁能闲着没事看主人家亲热?
尔后,男人悻悻松开手臂,她羞恼地瞪他一眼,小猫儿一般捂着脸快步跑开。
他看着她慌乱地的背影,眼尾不断地上扬,“秦湛蓝,你忘了你的花。”
她跑了几步就停下,转过身子,隔着象牙白巨大的餐桌,盯着厨房口的男人,明晃晃的光线中,他西装笔挺,长身玉立,愈发矜贵清俊,可她却愈发恼羞成怒。
而他亦是同样地盯着,与湛蓝的恼怒不同,他重墨似的瞳仁中是或浓或淡的情深意重。
那个女人围着小碎花围裙,像个为家庭操持的娴静温婉的家庭主妇,有种安逸的家的柔软来。
他倚在水池旁,瞥了眼厨台上那串被摘了几根的香蕉,想到她嘴里那股香蕉牛奶的甜香,向来不吃香蕉的他也萌生了来一根的冲动。
修长的手指随意掰下一根,剥了皮,塞入嘴里。
尽管他吃相雅观,但他吃香蕉时吞咽的画面,就让她脑补出那些gay的成人漫画中的不雅图片。
恶心……
脑海里就那么迸出了这两个字,手背用力蹭了蹭被他吻得发麻的嘴唇,烦躁地说,“我才不稀罕你的玫瑰花。”
弦外之音是,把你的玫瑰花送给稀罕的人去吧。
那个女人不稀罕,真真是不稀罕,只是因为不是她稀罕的人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