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敌意,这股子敌意大到初次见面他就掩藏不住。
蓝怡皱起眉头,自己与他,肯定是初次见面,他的敌意到底是怎么来的?
“卫极,你这些日子接触过拓跋孝直么,觉得此人如何?”若是说他和自己之间有什么关联的话,只能是周卫极了。于是,当傍晚周卫极归来时,蓝怡便问起他对与拓跋孝直的评价。
周卫极接过蓝怡递过的手巾,擦掉手上的水渍,“拓跋孝直武功不弱,所知甚广,深得常先生和马荣赞赏。”
“嗯。你觉得呢?”蓝怡接着问道。
周卫极皱皱眉,“尚可吧。身为武将。拓跋孝直虽背弃旧主求生,但他本就是大周将领,李继迁乃大周叛臣。所以他也不算真的背主。你还在想他的来处么,我看他也没什么与旁人不同的地方。”
蓝怡挑挑眉,周卫极对拓跋孝直的评价,也算不错。那么,拓跋孝直对自己的敌意不是来自于对周卫极的恨意,这便更奇怪了。
不想蓝怡在拓跋孝直的事情上费心思,周卫极微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头。“好了,给你看个东西。”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户籍。“瑶姨的户籍办好了。”
“这么快?!”蓝怡接过打开,仔细查看一番,“我这就去给瑶姨。”
不同于现代一户人家的户籍放在同一个户籍本内,大周每人的户籍就是一页厚纸。上书明此人的出生年月以及户籍所在地。还有便是户籍性质,是否婚配等。贾氏现在跟随蓝怡落户在北沟村,因周卫极把自己名下的田地划给了贾氏四亩,所以现在她落户在北沟村,乃是乡村的寡居主户。乡村主户在地位上,比靠租佃他人田地耕种的乡村客户要高。
蓝怡把户籍拿给贾氏时,沉稳的贾氏面容上带着十分激动,颤抖着双手接过去。“桃儿,我。我都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差出的钱,过些日子我再给你。”
周卫极大小算是朝廷武将,所以他的户籍属于官户,他名下的田产每年缴租比乡村主户少一成。如今四亩田地划入贾氏名下,贾氏自然不会认为这四亩田地就是自己的,但是多缴的这部分租粮该由她来处才对。而且当时若非她坚持,蓝怡本想把她的户籍跟自己一样落在周卫极名下的,也不会多缴这些租。
“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您提这些做什么。”蓝怡直言拒绝道,“您快把户籍收好吧,轩儿这些日子正喜欢四处翻看东西,放在他够不到的地方。”
“好,好,不提。”贾氏擦掉眼泪。这点钱确实不多,再坚持下去反而显得见外,贾氏把这份天大的恩情记在心里,日后更当尽心照顾她们母子。
周老夫人说得对,春桃是福星,文轩跟着她逢凶化吉,自己跟着她,破云见月。贾氏盯着手里的户籍,满心感慨。
蓝怡站起身,笑言道,“咱们的两个皮猴子,又跑到温室内不出来了,我去把他们拎出来吃饭。”
晚饭后,蓝怡跟周卫极说起贾氏的激动,“总算是没好心办坏事,脱了籍,瑶姨也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我爹也答应在大哥二十岁之前向周老夫人提起给大哥脱奴籍的事情,不晓得今年会不会提起呢。”
王春荣比蓝怡大两岁,今年已十八岁,如今已经十月,很快就要十九了。
“应还没有提起,岳父对王家一片赤诚忠心,周老夫人身边得力的人不多,他若提出给春荣脱籍,也怕周老夫人多想吧。”周卫极分析道,给女儿脱籍和给儿子脱籍,意义并不相同。王承德夫妻求主家给春桃脱籍,是为了让她能嫁入好人家。王承德乃是王家的家生子,祖上三辈都是王家的下人,对于主家的服从和忠诚乃是刻在骨血里的,若是给唯一的儿子脱了籍,就等于改变了他与主家的关系。而且,以他现在的管家身份,再加上蓝怡乃文轩养母的恩情,若是王承德提出给王春荣脱籍,周老夫人不可能拒绝,正是因为如此,他更不好张嘴。
“嗯。”蓝怡知道周卫极说的在理,“不过爹既然答应了大哥,就不会不提,大哥还盼着举行冠礼呢,他的生辰在五月,说起来也就只一年半的时间了。”
王春荣正心心念念地盼着呢,前几天贾氏回来时,他托贾氏带来城南庄今年的缴租卖粮后的进项。梅县城南不远的城南庄乃是蓝怡成亲时周老夫人送给她的陪嫁,共五十亩的上等良田,四十亩果树。蓝怡把庄子交给王春荣打理,说下庄子收入的一半归他所有。今秋的收入共有一百二十两,王春荣却只留下二十两,剩下的都给妹妹送了过来。
周卫极点头,提起王春荣的生辰,他倒想起一件事,“后天就是****山姥娘的忌日,我和你们一起去花家村烧纸。”
“这么快就一年了。”蓝怡感慨道,****山的姥娘去世后,花家村那一帮子人闹腾的厉害,最后王二叔做主,让蓝怡和他们断了亲,以后不再来往。但也叮嘱蓝怡要在他姥娘去世的这头三年带着文轩去坟上给老人烧纸,毕竟这份亲戚,是老人家去世后才断的。(未完待续。)
第四七五章 陌生拳法
虽说蓝怡现在已经改嫁,与花家村****山的姥娘家没有了任何关系。但文轩现在跟着她,而且在花家村和北沟村人的眼里,王文轩就是****山的独子,按情按理文轩也该去花家村烧纸。
“还是让林喜或林远跟着去吧,你跟着总不大好。”蓝怡建议道,“你放心,我们不进村里,烧纸之后就直接回来。”
周卫极也晓得不好,却不放心,他仍记得老人去世时,蓝怡从花家村回来含泪委屈的模样,不想让她再去面对那一帮人,“没什么好不好的,咱们后晌去,避开花家人就是。”
蓝怡还待说什么,周卫极却忽然按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眼睛看着窗户。
感受到周卫极紧绷的肌肉,蓝怡也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窗外,倾耳细听。
窗外只有虫声。
周卫极起身穿衣,叮嘱蓝怡道,“呆在屋里不要出去。”
“嗯,你要小心。”蓝怡应下,起身穿衣,伸手从炕柜上拿起自己的防身短刀,扣在手里,“我去看看文轩和宇儿。”
周卫极本想自己去,却因贾氏和文轩睡在一屋,他过去不方便,点头,“我就在门口。”
蓝怡双脚落地,快步穿堂屋,贾氏已经带着文轩睡下,听到开门声见蓝怡举油灯进来,问道,“桃儿?”
“嗯。”蓝怡见到文轩安稳睡着,轻声道。“您睡吧,我去宇儿屋里取点东西。”
穿过堂屋,蓝怡打开宇儿的房门。宇儿还坐在桌子边,认真写字。
“娘。”宇儿见到娘亲进来,心虚地道,“我再写完这一遍就睡,马上就写完了。”
蓝怡见到两个孩子都安好,心下一松,微笑道。“喜欢写就写吧。娘是怕你睡太晚,小孩子睡太晚会长不高的。”
周卫极出门查看一番,并未见异常。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翻身跃上墙头,又跳到房顶上,俯身拢目四下查看,也无异状。
半晌之后。周卫极才翻身跳下。进到屋内。蓝怡听到开门声,叮嘱宇儿早点睡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如何?”
周卫极摇头,“无事,许是我听错了。”
蓝怡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也不是听到,乃是感觉到有人靠近窗外。”周卫极也不瞒她,“不过我在房顶上查看四处。并未见人。”
蓝怡皱眉,本能的想到拓跋孝直。“这么快就跑掉,肯定会点功夫,会不会是拓跋孝直?他今天到客栈内探访常先生,也不知离去没有。”
周卫极一愣,旋即摇头,“他没有夜探咱们家的动机。”
“或许有。他今天到客栈时,对我充满恨意或敌意。”蓝怡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我确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他,所以不明白他的这种敌意从何而来。”
周卫极拧起眉头,伸手把蓝怡抱在怀里,这才明白她为何问起拓跋孝直的事情,“现在多想无益,明日我去一试便知。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不可瞒我。”
蓝怡轻轻点头,没说是怕他担心。
天方亮,周卫极便起身到院内查看。因为院内铺了石子路,屋下也用青石铺垫出平台晾晒东西,并未发现足迹。
到客栈内询问李应,知晓拓跋孝直已经在后晌离开客栈。
周卫极骑马赶到县城,未进衙门先到马荣等人下榻的客栈中查看。方进后院,就看到拓跋孝直在院内练拳,旁边还跟着蓝怡所言的两个护卫。周卫极知道,这两个护卫名义上是保护他,实则是被派来监视他的行踪的。
见到周卫极,拓跋孝直神色并无丝毫异常,“周班头。”
周卫极点头,“你起的倒早。”
拓跋孝直微微一笑,“周班头更早。”
说完,拓跋孝直活动四肢,在院内开始练拳。周卫极先到跨院内见过马荣,例行公事地汇报今日的安排后告辞出来,站在旁边看拓跋孝直打拳。
看着看着,他皱起眉头,拓跋孝直的拳法套路陌生,招招蕴含杀机。拓跋孝直打完拳,面不改色地收势吐气,向着周卫极笑道,“周班头,寻孝直有事?”
周卫极摇头,“你这拳法,有些意思。”
拓跋孝直眸光一闪,问道,“有意思?不过是套寻常拳法而已,周班头可见过类似拳法?”
周卫极似是而非地言道,“略有些眼熟罢了。”
拓跋孝直听了,袖内的拳头猛然握紧,声音依旧平静,“哦?您在何处,见过何人用过?”
周卫极摇头,“想不起来,怎得,这套拳法可是有什么来头?”
拓跋孝直敛眸微笑,“也没什么,请容在下先行告退。”
周卫极待他回屋,便于旁边活动拳脚的两个护卫攀谈起来,问起昨夜之事。
“昨夜,我三人并未回县城,而是在外边呆了一夜。”高个头的护卫嘿嘿一笑。
“哦?怎会回到石窟中,那里不是派了人看守么?”周卫极假作好奇道。
护卫不疑有他,“嘿嘿,我们三个从北沟村出来,拓跋大哥说想到旁边的山里打点野味尝尝,于是我们进山打了头鹿,烤了吃。”
周卫极眸光一闪,“北沟村旁边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