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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共是四个人,说是刚找到活儿,明天上班,晚上在夜店领舞,从现在开始,一直干到圣诞节结束,每人能赚个一千块。
算下时间,不到一个星期赚一千,算是高工资了。
三楼有间舞蹈教室。很大很大,四个女孩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学了十好几年的舞蹈,谁不想有个属于自己的练舞室?
冯宝贝在另三个人的撺掇下,跑下来问白路:“白哥,没事的时候,我们来练舞好不好?我们一定不捣乱不弄脏,好好收拾卫生。”
白路挺喜欢冯宝贝的,人都喜欢自爱的孩子,柳青是。丁丁是,冯宝贝也是,白路笑道:“不怕麻烦就过来,叫她们下来吃饭。”
“谢谢你,你真好。”冯宝贝跳着拥抱白路一下。又跑上楼。
何山青在边上笑道:“你有问题啊。”
知道这家伙说不出好话,白路不接话,招呼大家重新入席。
人多了,那些菜肯定不够,于是,刚刚装入冰箱的猪耳朵、鸡爪子重出江湖。白路又抽空去楼下超市买些新鲜蔬菜和大堆调料,加了几个菜。让超市送上来二十箱啤酒。然后开席。
这顿饭吃的特别热闹,男男女女一大堆,都是年轻人,边说边喝。光啤酒就喝了十几箱。其中沙沙和小丫最小,稍微吃点儿东西,回去看电视。旁的人尽是坚持到最后。
酒这玩意,越喝越透。喝到后来。童安全和高远也不是特别不对付了。何山青能和乐苗苗说话了。黄丰和王小朋,也能同李强聊天了。
酒后。大家去歌房唱歌。为避免扰民,能发出巨大噪音的玩意都安排在三楼,比如琴房,比如放映室,比如歌房。
总之是喧闹一晚上,喝多了的人容易开心,也容易忘记时间,一不小心玩到凌晨。到最后,很多人没回家。童安全三个人住在郊区,半夜不好打车,留下。冯宝贝四个人住宿舍,宿舍门早关了,留下。丁丁和周衣丹不用说,已经霸占了白路的房间,留下。
除他们外,林子和李强等人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冯宝贝四个女生回学校上课。童安全三人上班。丁丁和周衣丹回去昌县拍戏。沙沙上课,柳青上班。巨大房间瞬间空了下来,空的有些伤感。白路在屋里转悠几圈,在跑步机上跑步,又打会儿沙袋,再跑到顶楼玩滑板,好一阵折腾,却只感觉无聊。
原来,房子太大并不一定是好事。
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人收拾房间,带着小丫去五星大饭店。
路上,小丫说:“其实不用请工人的,我可以收拾卫生,不要钱。”
白路笑道:“傻丫头,这么大的房子,你得干到什么时候?再说你也干不了多久,以后,你就不是服务员了。”
李小丫的脸一下就白了,小声问话:“老板,你不要我了么?”
白路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沙沙都长个儿了,你也得长,过年时得回家吧?带身份证和户口复印件回来,找派出所开个证明,明年和沙沙一起去上学,她学什么,你就学什么。”
原来是这样,小丫轻出口气,摇头道:“不用,我干活就成,不去上学,只要老板不开除我。”
白路看她一眼:“还记得跟我说的话不?你最想做什么?”
小丫想了想,犹豫问道:“赚钱?”
“是啊,你想赚钱就得多读书。”
“可是你也没读书啊,我和你学习,做最好的厨师。”
“你可以边学习边做厨师,没事儿,我不在意你的学习成绩,只要去上学了,好好读三年高中就成。”
“老板,你对我真好,谢谢你。”李小丫想了好半天,说出这么句话。
汽车刚停在饭店门口,王若梅一路小跑过来:“路子,路子,你爸的病怎么样了?”
我爸的病?白路都不知道说啥了,心道这个混蛋王某墩,为了逃婚是啥都敢说啊。
白路避重就轻问道:“二叔没告诉你?”
“你二叔那个混蛋,一出北城就联系不上,他是不是换号码了?”
白路说:“我就知道那一个号,应该没换。”
第二百二十八章我想要唱歌
王若梅犹豫一下:“你家好找不?”
只这一句话,白路如见仙人一般,这是打算千里寻夫啊。笑了下说道:“那地方好找,全国最大的沙漠,飞机、火车、公路都通,但是我住的地方不好找,没有直升机,一般人进不去,这么说吧,把一支特种部队全副装备撒进去,不依靠通讯设备,一个星期未必能找得到准确地方。”
“啊?这么偏僻?你是咋活下来的?”
“咋活下来的?我是在和我爸无间断的抗争中,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想起黑暗的童年,白路很郁闷,拣来的孩子就是不知道爱护,天跟天儿的折磨和折磨。
“真可怜。”王若梅隐隐发觉不对劲儿,好象说偏了,自己想要问什么来着?
这时候,柳青打来电话,说在东五环和东六环之间有个一千二百平米的厂房,厂主卖八千万。
东五环和东六环之间是通县,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很远很远的,比如,白雨和童安全就住在遥远的通县,上下班得一个多小时。
白路郁闷:“那家伙疯了,一平米要七万?”
柳青问看不看?
“不看,比南五环那个还不靠谱。”借着打电话的机会,白路躲开王若梅,走进饭店。柜台上放着一串钥匙,是王某墩住处的钥匙。
白路懒得去看,把钥匙丢进钱盒。左右无事,去菜市场买菜,准备营业。
于是,包子铺老板又得了一笔信息费,在得到白路开店的确切消息后,不到半个小时。五星大饭店门口马上排出一串队伍。
反观对面第一食堂,门口却是寥寥无人。邹小樱站在门口往这面看,他就是想不明白,对面那个秃子爱干不干的,凭什么这么吸引顾客?
白路根不知道这家伙的存在,先在厨房忙碌,然后掐着点儿去给沙沙送饭,回来营业。
刚刚忙完,邵成义打来电话。再一次感谢白路,顺便邀请他晚上吃饭。那件案子已经出结果了,移交法院,等待审判。从受害人到jǐng察,许多人都很高兴。
白路拒绝道:“晚上有安排。”
“你还真忙。”又说两句客套话。挂掉电话。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白路带着小丫去接沙沙放学,然后回家做饭,再然后掐着点儿去赴白雨的约。
因为不知道要不要喝酒,白路没开车,打车到国贸。白雨选的饭馆是一家鱼锅店,俩人约在国贸地铁口见面。
白路不在乎这一顿饭。他只是不想让白雨感觉到太悲伤,连要走了,都没人送她,连要走了。吃个饭都没人陪。
下车紧走几步,看见地铁口的白雨。小女子双手抄兜静静站立,手里终于没有吉他盒子。
头带白sè滑雪帽,上身是白sè羽绒服。下身是红sè牛仔裤,显得很白很好看。
她低头无语。静静站立,好似塑像一般。许多人从她身边经过,多是看了又看,白雨始终站着不动,好象没有感觉。
白路走过来,站在她对面。
白雨抬头看,笑了一下:“来了。”然后再不多说一个字,带着他往北走。
三环内侧一栋高楼,楼下有练歌房,有牙科医院,侧面是一家鱼锅。客人挺多,屋子里热气腾腾。
因为是民居改的饭店,里面是一个又一个房间,俩人在最里面一间屋子坐下。
白雨说:“请不起你去高档饭店,见谅。”
白路笑了笑:“你太客气了。”
鱼锅,自然吃的是鱼,选了条草鱼,配几个小菜,又要了几瓶啤酒,俩人开吃。
白雨似乎不太愿意说话,只静静吃着,让白路好一阵别扭,这饭吃的也太怪了。
好在白雨会喝酒,不时和白路碰杯,然后一口干掉,只一会儿时间,她自己就喝了四瓶啤酒。
白路不劝也不拦,你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也不说话。在人声鼎沸的饭店里,他俩显得特别怪异,好象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和身周人群完全交融不到一处。
这顿饭吃的很有默契,俩人同时起筷,也几乎同时停筷,喝的酒都是一样多。到最后,连算帐的架势都一样,同时起身去柜台。
白路笑笑:“我请。”
白雨没有和他争:“谢谢。”
一顿饭花了不到二百块,出门时还不到七点钟。
白路陪她走到地铁站,白雨说:“再走一会儿好么?”
白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以行动代替回答,跟着白雨往前走。
这条路绝对是全国最豪华的道路,也是最宽阔的道路,这条路是国家大道,道两边什么都有,更有许多地下通道和过街天桥。
路过一个地下通道的时候,下面传来音乐声。白雨停了一下,转身下台阶,进入地下通道。
通道里有歌手,和寻常见到的流浪歌手一样,一把箱琴,或坐或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前摊开的吉他包是他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那里有别人的同情、赞扬、或是施舍。
歌手是个瘦子,在唱一首老歌《流浪歌手的情人》,声音略显沧桑,等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突然声嘶力竭起来,好象在发泄自己内心的情感。
白路不懂音乐,但是只凭他的了解来说,歌手很有感情,但是嗓子和唱功一般。
等歌手唱完,白雨摸出十块钱,蹲下身子放进琴包。
歌手说谢谢,又唱起下一首歌。
白雨静静听着,白路静静陪伴。
像这种流浪歌手,不夸张的说,所有北城的夜市啊,饭店啊,通道啊,甚至地铁里面。到处都是。路过行人多是见怪不怪,早习惯了。大部分人来去匆匆,很少有人像白雨这样近距离听歌。
又听完一首歌,白雨跟白路说:“我想唱歌。”
白路说:“那就唱。”
流浪歌手问:“你想唱什么?我给你伴奏。”
白雨轻轻笑了笑,转身往外走。白路跟上,一直走出地下通道,白雨才说:“我不想在地下通道唱歌。”
“去练歌房?”白路问。
白雨轻轻摇头:“我要唱歌,我要在舞台上唱歌。”停了下又说:“我想去酒吧。”
“去。”白路带着她往回走,去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