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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春秋200911全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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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来我家。”柳随年热情地说,同时详细告诉了住址。二人买了点香蕉和苹果,又抱了一个哈密瓜,赶忙乘车撵过去。 
  柳随年听了严宏昌的介绍,觉得他反映的问题也确实需要解决,想了想,爽快地说:“这样吧,我给你写封信”,说着,便伏案写起来。一会儿,信就写好了,他又看了一遍,放人信封后,交给严宏昌。 
  严宏昌接过信,激动地连声道谢。 
  两人走出大门时,柳随年关照道:“如果不行,你再来找我。” 
  严宏昌非常感动,兴奋地说:“柳老,有你这封信肯定行了。你的信不行,那找谁才行呢!” 
  谁知,柳随年回答得很认真:“如果有问题,我还可以找总理。” 
  严宏昌认为这不过是柳老的一句玩笑话。中国有两三千个县,凤阳县一个水库工程的改造,已经惊动了这么多高层官员,想都不敢想还需要一个大国的总理过问。 
  短短的两天时间,事情就取得如此重大的进展,两人都高兴得不得了,虽然手头上并不宽裕,还是决定要庆祝一下子。于是两人跑到附近的一家饭馆,美美地吃了一顿。席间,朱士银无限感慨地说:“我一个小小的‘县局’,这次跟着你宏昌算是开了眼界,一家伙见到这么多的京官,高官,不虚此行啊!看来这事真的是有希望了!” 
  二人回到地下室,发现整个招待所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这才猛然想起,明天便是元旦,所有的国家机关和事业单位统统都要放假!元旦的假期虽只是一天,但常常会把两边的双休日也调过来,放在一块过,这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摸摸腰包,此刻,二人均已囊中羞涩! 
  想到要熬过假期才能接着去办事,严宏昌和朱士银打不起一点精神。 
  一个残酷的事实是:将两人的钱凑在一起,除去回程的车票和在京的住宿费,连两天正常的饭钱都不够,还怎么指望呆下来办事? 两人经过认真盘算,作出了一项非常的决定:从元旦起,每人每天只吃两顿饭;一天的伙食费不能突破十元钱;干脆哪儿也不去,这几天就待在地下室,熬,也要熬过假日! 
  呆在这样的地下室,当然啥事干不成,除去睡觉,便只能是没话找话地瞎聊。 
  这天,严宏昌发愁地对朱士银说:“就是这几天熬过去了,就是有了柳老的这封亲笔信,总还要去找财政部吧;财政部跑下来了,还得去找规划部门吧;规划部门假使也跑下来了,最后还必须去找水利部。这些地方跑下来,不会是三天五天、十天八天能解决问题的!” 
  朱士银也从最初的兴奋状态中冷静下来了,他也一直在想:这么大个事,两三千万元的一个综合配套工程,总得让人家做点调查研究吧。一个部门呆个十天半个月也不算多。无论怎么说,指望这次跑下来,几乎已不现实。但是,不盯紧,会不会“人一走茶就凉”了呢? 
  望着光秃秃毫无想象余地的天花板,两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严宏昌突然坐起身,又翻出了那个小本子。他找出其中的一个电话号码,自说自话道:“我给朱秘书打个电话试试。” 
  朱士银心情沉重地问:“哪个朱秘书?” 
  严宏昌说:“我在想,柳老不是讲他这封信如果还有问题,就要找总理解决吗?从各方面看,都已经不允许我们再在北京就这样待下去,只有一个办法一咱自己直接去找温总理!” 
  朱士银像被电击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不敢相信地望着严宏昌,忙问:“你说见谁?见温家宝?……你有这个办法?” 
  严宏昌说:“赶到大家上班以后,我试试,同朱秘书联系一下。也只能这样,有当无吧。” 
  朱士银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说:“如果能见到温家宝总理,我这辈子就太值了!” 
  终于,漫长的节假日过去了。严宏昌来到地面上的服务台,他用招待所的公用电话,拨通了朱秘书的手机。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朱秘书谦和的声音,问是哪一位?严宏昌连忙自我介绍,说有一件急事,需要面见总理。 
  朱秘书相当客气,告诉严宏昌,他正在河南有事,温总理在北京,他要严宏昌把电话直接打给在京的田秘书。 
  田秘书接到严宏昌的电话后,没有犹豫,说:“好的。我马上向总理汇报。你不要离开,我很快就给你联系。” 
  朱士银在一旁直发傻,羡慕地问:“宏昌,你是怎么认识这些秘书的?” 
  严宏昌掏出“哈德门”香烟,点上一支,波澜不惊地说:“他们来小岗做过调研,有的还到过我家。” 
  严宏昌一支烟还没抽完,田秘书的电话就到了。他告诉严宏昌:“你明天上午八点半到中南海北门,有人接你进来,总理等着你。” 
  朱士银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手舞足蹈,不知如何是好,一定要严宏昌到时把他也带上。 
  这天,天还没亮,朱士银就把严宏昌捣醒了。他们乘车赶到北海附近,见时间还早,就在附近溜达了一圈,等到八点半整,严宏昌带着朱士银这才向中南海的北门走过去。 
  走到门前时,武警战士打量了一下二人,庄重地敬了一个礼,说:“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 
  严宏昌说:“我们是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的!” 
  武警战士让二人稍候,不一会,就从里面走来一个人。此人中等偏高个子,方头大脸,是个长得很精神的年轻人。严宏昌老远就认出,来人叫黄守宏,也曾去小岗村搞过调研,他们早已经熟识了。 
  黄守宏说笑着,把他们带到一间接待室,说总理正在开会,很快就过来。 
  大概也就五分钟左右,只见温家宝带着大家在电视中早已熟悉的笑容,大步走过来。严宏昌和朱士银忙起身迎过去。 
  温家宝握着严宏昌的手,亲切地问:“你们住下了吗?” 
  严宏昌说:“住下了。” 
  “有没有什么困难?”温家宝同朱士银也握了握手,回头问严宏昌。 
  严宏昌想:自己的困难再大,那也是小事,不能让日理万机的总理为这些事操心。他高兴地回答说:“没有!” 
  “没有?”温家宝又认真地问了一句。 
  严宏昌再次郑重地回答:“我个人没有困难!” 
  紧接着,严宏昌就把小岗村,以及燃灯寺水库灌区十几万农民多年来热切的愿望,向温家宝作了最简明扼要的汇报。为不耽搁总理宝贵的时间,他掏出了一份只有几百字的“报告”。 
  这还是头天晚上,他从招待所讨来的一张公文纸,在地下室公公正正写出的一份“书面报告”;为便于联系,他还在上面注上了朱士银的手机号码。 
  严宏昌说:“总理,您很忙,主要情况我都写在上面了。”说着递了过去。 
  温家宝接过信,说道:“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明天我再和有关的同志协商一下。”接着,他把信递给黄守宏,交代说:“你不要把它摞在文件上,就放在我桌上。”想了想,又说,“还是明天一上班,你就直接拿给我吧!” 
  严宏昌注意到,总理对自己这份极不正规的“报告”,是那么重视,他感动得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想想总理也见到了,“报告”也直接送到了,就说:“总理,谢谢您!我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以后再来看您。” 
  温家宝再次握着严宏昌和朱士银的手,说:“好,你们就放心吧!”并叫黄守宏把他们送到中南海的大门口。 
  重新回到招待所,把住宿费结清了之后,又找到一个订票处,买到了当天到蚌埠的硬座客车票,这时,两人就只剩下了几块钱。车是晚上六点多钟才开,完全还有时间在北京再逛上大半天,但他们哪儿也不敢去,因为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就意味着,他们乘地铁赶到火车站后,就只好一路上饿回去;至于到了蚌埠后又怎么转车回凤阳,也只有到时候再说了。 
  两人离开招待所,直奔车站而去。在车站的广场上,蓦然间,朱士银的手机响了起来。朱士银原以为是女儿打来的,一听,是位男士的声音,要找严宏昌。 
  严宏昌接过手机,也感到奇怪:竟是万里的秘书打过来的。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想到自己留在温总理“报告”上的联系方式,正是朱士银的手机。 
  王秘书在电话中说:“老严,你到了中南海都
不来看万老吗?万老叫你来一下,还叫你联系一下吴象同志,你们两人都去。” 
  严宏昌怎么不想去拜望万老呢?他和小岗人可都一直想念万老啊!可是,他和朱士银现在已经“弹尽粮绝”,再误了晚上的这趟火车,他们就连安徽也回不去。总不能见到万老开口就向他老人家借钱吧,那成了什么样子? 
  朱士银一听是万里秘书来的电话,要严宏昌到他那儿去,后悔得直跺脚,连说:“亏死了,亏死了,早知道这趟出来也多带点路费!” 
  严宏昌只得扯谎。他对王秘书说:“吴老的电话我联系不上,再说,我这趟是因公出差,回程的票已买好,马上就要上车了,急等着回去复命。下次来北京一定一定去看万老!” 
  就这样,怀揣着巨大的喜悦,也怀揣着巨大的遗憾;饿了一路,也激动了一路。到达蚌埠时,天还没完全亮。二人出了车站,就忙着去找出租车司机,商量把人送到地方再给钱。二人最后说动了一位司机,终于疲惫地回到了凤阳县城。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朱士银从自己局里要了辆“桑塔纳”,叫司机直接把严宏昌送到小岗去。 
  谁知,严宏昌前脚才进家门,段永霞就告诉他,县水务局一个叫朱士银的人来电话找他,说有重要事,要告诉他。 
  严宏昌想不出才离开凤阳,刚刚分手,又会有什么消息这样急着要告诉他呢?他把电话打过去。 
  朱士银在电话中激动得声音都变了,高声大嗓门地嚷道:“老严,宏昌!行了!总理已经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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