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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传 作者:阎纯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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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包容更多的、或被传统写法不易容纳的东西,使小说内涵丰富,主题多义,一箭多雕,锋芒四射,又亲切晓畅。

  谌容写工厂改革的作品不多,但她的《走投无路》对“南钢”无缝厂厂长王光泰命运的概括,触及了当时政治体制、经济体制和干部体制改革中重大而又棘手的课题,打动了广大企业家读者的心弦。书记钟汉生选拔王光泰做厂长的标准是他有无后台,有无上层关系,能否给自己安全感。王光泰什么都不干受到赏识,刚干出一点成绩就被撤了职,这就是我们现实生活中原本存在的怪诞因素;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的王伦遗风,唯我独尊、夜郎自大的传统心理,“有权能使鬼推磨”的权力拜物教,都是东方现代怪诞小说产生的基础。谌容对这些怪现状的讥刺,既显示了《走投无路》的现实意义,也证明这样的小说是我们地道的“国货”。谌容还借“叽哩咕噜布”的“第一号种子作家”“柯尔柯尔卡”(我怀疑这个名字是这位精疲力尽、病病歪歪的“智慧的化身”、“力量的象征”之咳嗽声的谐音)同他创造的“改革者家族”成员之间封建行帮式的关系,以及那“人才考察的业务始终上不来,而侦破阴私的买卖却越做越红”的公司对王光泰的电脑测试和口头考核过程,还有王光泰的颓然倒地,不但嘲笑了当时文艺创作中改革者形象塑造的模式化,也揭示了我们民族心理中足以影响改革者成熟的陈规陋习和陈腐的价值观念;小说还顺带嘲弄了无端地夸大文学的社会功能,把改革的成败、国家的兴亡、人世间的甘苦全部算在作家及其作品头上虽荒唐却颇流行的见解。可见这部小说初读时可能感到懵里懵懂,细品起来还是有滋有味的。

  一般读者习惯于把“怪腔怪调”的小说笼而统之称为“荒诞小说”,但多数论者都认为谌容式的怪诞同荒诞派在世界观等方面是有严格区别的。简而言之,怪诞文学并不认为人类的一切行为都是荒诞无稽的,局部和暂时的怪异并不等于世界的危机和末日。所以有人说怪诞是“引人发笑的夸张”,是对荒谬充满自信的否定;而荒诞则是“引起恐惧的夸张”,是借笑声减轻痛苦和恐怖以保持在悲观绝望中的镇定。“油腔滑调”倒是值得警惕的,我也觉得《走投无路》中某些幽默之处还缺乏更为深厚的思想内涵,难免会使比较严肃深刻的读者产生“油滑”的感觉。而《减去十岁》对“怪诞”这一手法驾驭得比较纯熟,形式上更为和谐完美。谌容的自选集中也选了这一篇,大概是对它比较满意吧。

  小说首先虚拟了一个上边要发文件给每人减去十岁的小道消息,然后就在这虚幻的基础上如实地披露了社会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地位的人们各自的心理、情绪和愿望。想当年,小道消息的传播,是我们的社会生活中经常出现的不正常现象,大至“总理遗言”,小至卫生纸涨价,真真假假,信不信由你。老百姓对小道消息总的估价是“无风不起浪”,于是经常在对小道消息的半信半疑中一惊一乍地过日子;另一方面,有些人对年龄问题的关注,已经到了异乎寻常的、病态的地步,因为年龄是同权力、地位、待遇,同官职、学衔、工资、房子、户口、调动、上学、招聘、出国等等一系列重大问题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谌容就是这样机敏而准确地抓住那司空见惯的反常的社会现象和十分普遍的偏离正常的社会心理写出了怪诞不经却又真实可信的小说。她在小说结尾处表现的智慧和幽默,尤为令人叫绝:那支在办公楼外集合起来准备“欢庆青春归来”的游行队伍,傻乎乎、眼巴巴地等着楼内机要室寻找“减去十岁”的文件作为自己行为依据的场面,辛辣地讥讽了某些干部“唯书”、“唯上”不“唯实”的传统作风,和某种幻想一纸文件、一个决定就能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懒汉懦夫式的荒唐而又可悲的奴性心理。

  以后谌容还写了多篇类似风格的小说。如《生死前后》,如《大公鸡悲喜剧》,又如《007337》,还有《啼笑皆非)(见《十月》1989年第三期)、《第七种颜色》(《花城》1991年第六期)等。对生活中令人不愉快(悲哀)的现象,是怒发冲冠地鞭挞,是声泪俱下地控诉,还是居高临下地哈哈一笑?幽默是成熟、进步,还是圆滑、倒退?我们暂且不去理论这些深奥的问题吧,幽默毕竟有它不可替代的审美价值。我曾把《减去十岁阶绍给外国留学生读,无论是亚洲学生还是西方国家的学生都很喜欢这篇小说。看来《减去十岁》的艺术魅力不仅仅能作用于在我们这个国家特殊的历史时期内白白耗费了十年青春的中老年人。不同国家、不同人生阅历、不同意识形态的读者,大概都能从对深陷进不可能实现的虚幻欲望和消极的人生态度却仍然痴迷不悟、麻木不仁的精神状态所进行的嘲讽和否定中,得到极大的愉悦和满足。

  1980年,谌容在《收获》第一期上发表了《人到中年》。1991年,谌容在《收获》第四期上发表了长篇小说《人到老年》,写了三个老太太,五十年代俄语系的同窗好友,退休后筹办“三女经济信息咨询公司”的过程。结局是:大学时代的第一美人沈兰妮心脏病突发倒在床上;第一才女曾惠心被“文革”的“政治”拆散了家庭后感到“失败得太多”而麻木;第一风云人物谢愫莹虽“壮怀激烈”,却商海中游泳乏术,“绿林”中不愿“同流合污”(此前在1989年第一期《收获》上的中篇《得乎?失乎?》里,谌容也写了苏冠仑副教授类似的困惑),从国贸大厦谈判失败出来,看到的是总也不显老的丈夫搂着他的女研究生远去的背影。

  不知谌容写病榻上的兰妮时能否预感到,如今自己的丈夫也会因心脏病已卧床半年?近日给她打电话,问她人们传说她“下海”的事情,问她们全家办的“快乐影视公司”,问她为自己喜剧明星的儿子写的剧本,问她近年发表的长篇“环保”小说《死河》(1993年,海峡文艺出版社)。她的答复是:这一切都顾不上了,只在家里救死扶伤。说得很快很轻,生怕打扰了病人。我也就挂上了电话。这电话号码是保密的。她新居的地址也保密。

  在《人到老年》的单行本里人甚容在自己的照片下面写着:“在她门个轻的人生辞典上没有‘老’这个字!”这句话摘自本书的最后一书。三个穿连衣裙的女大学生站在隔开北海和中南海的古老的九孔桥上,像三个精灵,唱着《红莓花儿》,沐浴着五十年代夏夜的月光。她们认为“老”是不可望不可即的远方,是她们根本无法达到的境地。

  但在《散淡的人》的结尾,杨子丰高声说道:“我不要童年,不要青春,我愿意一生下来就是老年”。

  这两句话,哪一句属于谌容?

                          1995.1.25注:

  本文所谈作品未注明出处者均见以下作品集:《谌容小说选》北京出版社1981年出版;《谌容集》(中篇)海峡文艺出版社1986年出版;《懒得离婚》(中短篇小说集)华艺出版社1991年出版;《谌容》(中短篇小说·散文杂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年出版。

  








二十世纪中国著名女作家传张洁






张洁

                 王绯

  张洁1937年生于北京。随母亲而不是随父亲的祖籍为辽宁抚顺章党区下哈达村。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1978年开始文学创作,为国家一级作家,并被国务院授予有特殊贡献的作家。她是中国第一个获得短篇、中篇、长篇小说三项国家奖的作家,并获1989年度意大利马拉帕蒂国际文学奖。1992年2月被美国文学艺术院选举为该院荣誉院士。作品被译为英、法、德、俄、丹麦、挪威、瑞典、芬兰、荷兰、意大利等十多种语言,近30部译本。

               张洁:转型世界感

             ——一种文学年龄的断想

  沃林格认为,决定艺术活动的“艺术意志”来自于人的日常应世观物所形成的世界态度,即来自于人面对世界所形成的心理态度。沃林格把这种态度界定为“世界感”,指出它所包括的人对世界的感受、印象以及看法等主观内容,并将其归结为客体对象的派生,一旦“世界感”内在地转化成“艺术意志”时,它便会在艺术活动中得到外在显现,“世界感的各种内容就像在民族的神谱上被发见一样,同样也在艺术风格的发展中被见出”。

  女性的世界感是双性的,表现为以纯然女性的眼光和面目观物应世所形成的心理态度和作为普泛意义的人的身分面对世界所形成的心理态度的复杂融合。女性的世界感制约着女性的艺术意志,不仅构成了女性创作风格的内化和外化的双重特征——即我所归纳的在纯然女性眼光的观照下,作为对妇女自我世界的开拓和女性心灵外化的女性文学的第一世界,以及与之相联系的内向性女性文学批评;由中性眼光观照社会生活,在艺术表现上超越妇女意识、妇女的感情和生活,旨在创造一种不分性别的小说文化的女性文学的第二世界,和与此相适应的外向性女性文学批评——还会因着女性世界感的变化,驱动其风格形态转型,并赋予这种转型独特的认识价值。而这样的认识价值只有在女性的阅读期待视野中才能得到充分揭示。

  在这里,张洁也许是一个最好的研究对象。

  你读《他有什么病》,读《鱼饵》和《横过马路》,再读《只有一个太阳》,会为张洁风格形态的转型吃惊。很难相信,一个曾经写了《从森林里来的孩子》、《爱是不能忘记的》、《祖母绿》,而给人以强烈的古典主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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