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牢牢搂着紃紃和蠕蠕,至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松懈,他想朝雪地底钻去,只有到雪地底方能博得一线的生机,可雪墙移动的速度何等快,冲击力何等强,他要抗住雪崩的冲劲力才能够成功。
魔种闪烁着精纯的黑光,逐渐狂暴起来,白衣抱着两女朝雪墙的地底钻去,眼皮似有千斤沉重,他神智彻底模糊,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往雪底走,雪崩摧残着他的身体,他使道劲护住两女,用魔气对抗着雪崩。
织紃、蠕蠕都能够感觉到白衣将真劲护住自己,眼泪簌簌流着,蠕蠕和织紃的手指嵌进白衣的身体中,死死抓着他,白衣身体忍受雪崩奇寒的侵蚀,身体和思维逐渐地寒冷冻坏。
他潜藏到雪域地底,恍惚中能够听到雪崩咆哮的声音渐渐远去,无尽的寒冷使他很想美美的睡一觉,但他知道不能够睡着,他迷糊地施展土轮劲吸纳着大地的灵气激活五轮劲。
感到窒息难受的蠕蠕和织紃突然间闻着一股清幽的香气,带着大地的芳香,她们如婴儿吸食乳汁般使劲的嗅着,她们阴寒的身体中灌注一股温暖的真劲,织紃缓缓睁开眼睛,她眼睛带着柔情轻轻抚摸着白衣的脸颊。
白衣好看的双眸紧紧闭着,一只手抱着蠕蠕,一只手搂着织紃,手臂间传递给她们真劲,紃紃侧耳倾听,雪崩还没有结束,织紃知道白衣是昏迷的状态,她用素白的手掌开始掘雪,将四周雪压得结实,能够使她们拥有更多的空间。
蠕蠕醒来后和织紃将四周的雪稳定下来,突然间蠕蠕惊恐地看着白衣,他浑身的气势越来越低迷,逐渐跌落到低谷,织紃想起什么,从白衣怀中掏出那一株小的雪莲来,她想要喂给白衣吃。
织紃想起白衣昏迷,哪能自己吃雪莲呢!蠕蠕清澈的眼睛转了转,拿过织紃手中的雪莲咀嚼起来,将嚼碎的雪莲敷到白衣的外伤处。紃紃眼眸含着雾气,拿过那株尚未被蠕蠕咬完的雪莲花嚼着。
温暖湿润的嘴唇贴着他,嘴中涌进一股味甘、微苦的药味,白衣恍惚间闻到一缕幽淡的香气,莲花积蓄的药劲治愈着白衣受伤的身体,织紃脸蛋微红,微微咬着粉嫩的嘴唇,眼眸含着一丝丝的羞意,继续将嚼碎的雪莲喂给白衣。
她们发现白衣气势逐渐地涨起来,那颗悬着的心缓缓放下,木轮劲自动激发替他治疗起身体,片刻后白衣睁开眼睛,看着蠕蠕和织紃,织紃脸若朝霞,双眸低垂不敢瞧白衣。
“紃紃多谢你给我喂药,蠕蠕,雪莲药可不能外敷的。”
蠕蠕睁开乌黑的大眼睛,神情有些微怒,白衣急忙做个噤声的动作,侧耳倾听着戈珠穆臧峰的动静,看来雪崩已经过去。
雪地隐有松动,白衣抱着蠕蠕和织紃窜出雪地,雪崩过后的场景触目惊心,白衣看着覆盖积雪的峭壁苦笑道:“看来还要再翻越一次,希望别再出现意外。”
他们成功翻越过陡峭的雪壁,一大片冰川出现在眼前,周围簇拥着数以万计的石林,寒风呼啸得愈加紧了,织紃抱着双臂说道:“哇!好美丽的景色。”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冰川,霞光万道,灿烂夺目,冰川造型鬼斧神工,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来,堪称自然的杰作。
“蠕蠕、紃紃,冰川下隐藏着很多的冰裂缝,你们要牢牢跟着我的脚印走。”
白衣施展五轮劲,感知着冰川构造,经过雪崩的事情,他变得更加谨慎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戈珠穆臧峰在雪蚀的作用下显出千奇百怪的地形,蠕蠕和紃紃的眼睛中都藏着快乐,似乎不久前的雪崩只是一场梦境,紃紃踏着轻盈的步伐拉着蠕蠕,紧紧跟着白衣。
白衣看着冰川后那截山峰,山峰被皑皑白雪覆盖,直插天穹,云雾缭绕,显然就是戈珠穆臧峰最后的屏障,只要翻越戈珠穆臧峰到吐蕃诸部,接下来的路就很好走了。
织紃看着云雾弥漫,冰雪肆虐的山峰,眼睛笑道:“我们要翻越这样的高山,真是开心呢!等见到爷爷,我一定要将我们翻越戈珠穆臧峰的事情说给爷爷听,他一定会很惊讶,然后说紃紃很了不起。”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来到那截山峰下,那截山峰只有数百丈,但就是那数百丈的距离是狂霸女神的禁地,任何生命都不能够存活。
蠕蠕看着冰凌晶莹的玉峰,它是那样的冰清玉洁,如同起舞的仙女,白衣朝那玉峰行礼,然后拾起脚步开始攀登玉峰。
第一百四十一章:女神的幻境(一)
踏足戈珠穆臧峰女神禁地的刹那间,一阵凌冽的阴风轻轻拂过,白衣魂魄皆飞,一头栽倒到雪地中,戈珠穆臧峰摄出七彩的光芒将他包裹起来,他逐渐失去意识,陷进轮回梦境中。
戈珠穆臧峰是宇宙磁场穿梭的地方,能够使人陷进沉睡,心智迷失,如果不能够看破梦境,就会变成戈珠穆臧峰的一堆冰骸,戈珠穆臧峰的这片禁地曾是蛮洲佛教心灵修炼的宝地,埋葬过很多苦行僧的尸体,甚至包裹炼神境的强者。
记忆重新洗牌,他重生某朝嘉靖十八年,淄川县城北的黄牛村,村西河口一家破败的茅屋,明朝是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朝代。
他的名字叫常习,是村口老郎中取的,意思是温故而知新的意思。
七岁能诗文,九岁过县试、府试,堪称淄川县第一神童,十二岁过院试,进竹山书院成为生员,十七岁参加乡试获第一名,人称常解元,因他通达聪明、勤奋好学、多谋善虑,替淄川县侦破许多奇暗,及冠时遂取字仲谋。
常习美如冠玉,风度姿态秀美出众,举止萧洒安详,气质豪爽清逸,被青州府誉为最美的人。村北一条僻静的小巷中,有家曹老头酒馆。曹老头是黄牛村唯一的酿酒师,酿得一手‘杏花酒’和‘桃花酒’,颇受乡民的喜爱。
每日黄昏,务农的村夫,绣花的妇女,闲荡的泼皮无赖都聚集在酒馆,喝一碗清冽的好酒,退去一身的疲惫。
“喝,曹老头,你听说没,可有大事啦?”
酒馆外,一身绸缎的地主赵士明腆着肚子,扯着嗓子吆喝着,径直走进酒馆。站着、坐着、半躺的酒客纷纷侧目,倾耳聆听。
“赵财主,又有啥大事,皇上要炼丹啦,还是要来选秀?”
曹老头放下兑水的酒勺慌忙问道。酒客顿时炸开锅,议论纷纷,嘉靖帝迷信丹药方术,这几年为修道成仙,苛增暴税,遴选数千名的美女入宫,弄得民不聊生,魑魅横行。
“嘿!这老头,皇威浩荡,国泰民安,乱说可是要杀头的。”赵士明寻得雅座骂咧道。曹老头吩咐儿子狗蛋连忙上珍藏的女儿红,赵财主才息怒。
“赵爷,咱隔京城有十万八千里,难道朝廷有三头六臂、千里眼、顺风耳,能够听到这儿的话,这可真是了不得。”
泼皮张三吃着花生,谄媚地笑着说道,泼皮张三外号‘鬼膊公’,传闻他有一次和一群狐朋狗友盗一个女人的墓,被鬼捏了右臂,得了鬼异的纹身,力大无穷,遂有此外号的。
“你可没见识,一辈子只能做泼皮无赖。”赵士明吃着狗蛋端来的糖裹花生,嘲笑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间的事,皇帝哪能听不到?”一道美丽的身影走进来。
“哟!原来是常大人,赵某有礼了。”
赵士明眼尖手快,慌忙站起来走上前,拘礼地笑道。
“赵财主。”常习见他两撇八字须,沾满花生外衣的糖浆,不由好笑,出于礼仪,又不能笑,只有拱手作罢。
众人皆为不解,赵士明极为富有,横行淄川县方圆十里,怎么对一个解元如此的下礼。
“常大人,听说您得了会试的第一名。”
赵士明拉着常习坐下,忐忑地问道,众人方恍然大悟,端正身体,恭敬地听着常习的回答。
“不才承蒙皇恩考上了,多谢各位乡亲的关心。”
常习站起来,众人亦随他站起来,不敢大口喘气。“狗蛋他妈,快炒几盘荤菜,给常大人接风,狗蛋,把那珍藏五十年的女儿红取出来。”曹老头笑呵呵走到常习身旁,恭敬地站着。
“坐,坐,曹大叔。”常习颇为满意,点了点头,曹老头不安地坐下,穿着开裆裤的狗蛋捧着一壶好酒递上来,拨地打开,满室酒香,香飘十里,酒客纷纷称赞。
“常大人,喝!喝!”
赵士明拾起酒壶,亲自替常习斟酒,又给曹老头也斟得一杯酒,曹老头顿时受宠若惊。酒过三巡,赵士明胖脸微红,借着酒劲道:“常大人,老赵有一事相求啊!我家有百亩萝卜地,明早就要开挖,开挖前要祭祖,却无人开彩头,劳烦常会元给开个彩头,点燃第一响鞭炮,驱赶邪怪。”
“既然赵财主相邀,我哪能够推辞!”赵士明听到此话,连忙朝常习拜谢。
第二天,黄牛村弥漫的雾气尚未散开,常习醒得酒,穿着会元服来到赵宅,赵士明已经早早候在门前。
家丁们备好轿子,轿子颠颠簸簸,半个钟头后来到萝卜种植地,常习透过帘子,一个十七八岁相貌清秀的处子站在翠绿的萝卜地上,美眸闪烁,含着春意,正笑盈盈瞧向他,那处子容貌竟和蠕蠕一般无二。
众人都下了轿子,那处子如轻雾般飘来,乖巧落在赵士明身后,赵士明笑道:“常举人,这是小女赵螺。”赵螺见常习生得好看,脸蛋羞红,揖得一礼。
点燃第一响鞭炮,赵家请来的农夫开始挖萝卜,常习在前,众人相陪,巡视萝卜园一圈,常习不由得惊愕,农夫拔起的萝卜皆有脸盆大小,如处子皮肤般雪白,甚有的萝卜生有口鼻,着实怪哉,遂问道:“赵财主有何种萝卜的秘籍,这萝卜怎地长得这般大,这般奇异?”
“这百亩农地,是祖上所传,我请道长看过,乃风水宝地。”赵士明笑道:“常举人,这百亩萝卜地有一颗五百年没拔出的萝卜,据说服食后能长生不老,我的老友青州府知府刘大人以万金买之,欲赠之万岁,我却没卖?你猜为何。”
赵士明对常习说道:“这世上何等宝贝都不及我的爱女,等她婚嫁时,我用这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