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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蛋羞红跳离沈漠的怀抱,白衣笑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我想淑真牵扯的皇室谋杀案就是太子的那个案件,我也要赶赴临安彻查此事,将幕后的真凶揪出来,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恐怕要耽搁一段时间。”
“按理说鹿麗学院的淑真姑娘怎么会牵扯到此事?此事的确到处都透着蹊跷,按照郑承允告诉我的,暗杀太子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他们的党羽势力都很大。”
白衣眉头微蹙道:“四皇子的师傅是苏子杭,淑真和苏子杭是很好的朋友,她牵扯此事虽然蹊跷,但也不无可能,淑真曾写诗词批判皇室的五皇子荒淫无度,江湖市井都唱着她写的歌谣,我想许是五皇子陷害的淑真,既然淑真首当其冲,那么极有可能是要除去四皇子。”
“嗯,郑承允说五皇子赵寅贪酒好色,难以成大器,但也不能排除他,往往被忽略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凶手。”
王盛芝露出明媚的笑意道:“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到临安城一趟就行。”,拓拔骨儿笑道:“王姑娘说得对,你们在这讨论也是没用的。”
“到临安前我们得夺回鸳鸯刀,我想鸳鸯刀是太岳四侠盗走的。”
他看着王盛芝诚恳说道:“王姑娘,你多次救我的性命,我向来恩怨分明,何况姑娘是女中豪杰,我和姑娘一见如故,唯有替姑娘取回鸳鸯刀才能够报答姑娘救命的恩情。”
拓拔骨儿狡黠的眼睛眨了眨,突然间将白衣一推,白衣猝不及防撞向王盛芝,只听铃铛般的笑声道:“想要报恩那就以身相许吧!你和那位淑真姑娘也非真的夫妻?”
白衣无奈地笑着,看着满脸通红的王盛芝道:“小骨,我看你真的要找个如意郎君管管你,免得你总是拿我取笑。”
“听闻鸳鸯刀隐藏着无敌于天下的秘密,难道你真的要拱手送给我,你若能够夺取鸳鸯刀,定能够号令群豪,为你的霸业增添更多的势。”
白衣看着王盛芝黑漆漆的眼珠,他真的对王盛芝有很多好感,就像初次见到宗仙柠和云觅蝶那样,他笑道:“朋友是千金难求,何况就算没有鸳鸯刀,我也能够建立霸业的。”
沈漠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掠上松树顶,他能够很轻松找到太岳四侠遗留的踪迹,没谁能够彻底抹掉走过的痕迹,他在沙漠中和马贼厮杀,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常常跑数百里的荒漠追踪响马,不眠不休。
“他们朝北面去的。”
白衣微微笑道:“沈大哥的追踪术果然厉害,他们既然夺得鸳鸯刀肯定要到晋阳萧府,我们朝汾水就能够直上晋阳,还能够喝几杯汾酒,顺便也能够散散心!”
王盛芝看着白衣道:“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七大门派九月九联合五岳剑派围攻明教光明顶,这是江湖盛会,我一定不能错过,只要能够攻占光明顶,我就能够替自己洗白,武夷派,七十二连环坞,水仙派都该见见世面,灵鹫宫也该闹一闹。”
“回鹘的情况如何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不舍一人
回鹘的情况很不乐观,除焉耆、高昌,其他城池相继沦陷,龟兹数日前被虎辽占领,耶律弥勒执掌龟兹,拓拔野被迫退回焉耆。
汾州城、一间客栈。
“来坛汾酒。”
声音很是简洁、很干脆,王盛芝顺着客栈外面看去,他骑着一匹马,马是玉面青花骢,配着鲜明、崭新的鞍具。
白衣缓缓停着酒杯,杯内还剩半杯汾酒,他看着马背那俊俏的少年,他穿着件很薄的薄衫,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他的笑像春风般吹拂着仲夏的炎热,他的笑像缓缓飞舞的桃花,若说沈漠的笑是沙漠,那他的笑就是江南春,他拿着一柄白银吞口、黑鳖皮鞘、镶着七颗翡翠的刀。
刀就像江南的碧水,像江南莲花池轻轻划过的渔船,像江南浣纱的俏丽姑娘,像寒山的诵佛声,他带着甜甜笑意看着王盛芝,看着她那骄阳般的眼睛,看着她提着的那一杆霸王枪。
他的手很白腻,像是乳白的汤汁,一锭银子放到柜台,声音像春季莫名扬起的春风般轻柔、舒适。
“五坛汾酒。”
他想喝酒,一个人能够喝五坛汾酒,显然他是要请白衣、沈漠、王盛兰、拓拔骨儿喝酒。
王盛芝看着他,他是一个很俊俏的少年,鲜衣怒马,年少多金?他穿着的薄衫是鲛绡,据说那种薄衫是南海的鲛人织就的,纵是万金都不能买,他戴着翡翠玉佩,玉佩是淡紫色。
阳光透着那枚玉佩,显得晶莹剔透,透明得既像水晶,又像是女人的眼泪,隐约能够看到镂刻的芳香花朵,紫若烟霞、贵气袭人,他就像那一枚玉佩,聚神秘、富贵、风雅于一身。
客栈的姑娘都爱慕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飘忽暧昧的感觉,使人感到温婉浪漫、率真可爱。
“在下锻株,想请几位朋友喝一坛酒。”
谁都没有说话,掌柜将五坛酒放到桌旁,王盛芝美丽的眼睛眨了眨,她看着锻株的刀,她知道那一把刀?它就是碧玉刀。
锻株将酒坛启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汾酒是河东北路极富盛名的酒,汾酒工艺精湛,源远流长,入口绵、落口甜,酒后淡淡余香缭绕。
他替王盛芝斟一杯酒,再给拓拔骨儿斟一杯酒,他斟酒的姿势像一副画卷般,白衣端起他斟的汾酒,他能感到眼前酒和刚才喝的汾酒不同。依旧是莹澈透明、清香馥郁,却冒着清洌的冷意。
沈漠笑着喝完他斟的汾酒,一股真劲流遍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说不出的舒畅,他知道那是锻株对汾酒做过手脚,应该是能够驱热的药材。
“冰冰凉凉的,感觉浑身的燥热都远离!”
拓拔骨儿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像是回鹘荒漠的星空,使人着迷,锻株微微笑着,他笑得很诗文,很恬静,像田园散文诗,使姑娘们趋之若鹜。
锻株看着王盛芝,她有一种醉人的风韵,胸是那样的挺拔,腰是那样的纤细,双腿是那样的修长笔直,皮肤比绸缎都要光滑,王盛芝很美,特别是她的眼睛,就算是王盛芝照镜看着自己都很心动。
他难道真的是看美女,自然是,除此他看得更多的是霸王枪,他是碧玉刀的主人,自然知道七种武器之一的霸王枪。
“锻公子请坐吧!”
王盛芝脸蛋微红,她拿着霸王枪站起身挨着小骨坐着,沈漠看着他的刀,笑道:“锻兄的刀很有特色?”
锻株没来得及回话,客栈外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白衣淡然笑起来,王盛芝看着白衣,她知道来者不善,五岳剑派一直都没有出现!
该来的总要来的,白衣不想和五岳剑派起冲突,他想到泰山派调查天门道人的死因。但总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束缚他,简直是分身乏术,很多事情都只能够他去做,任何人都帮不了他。
一个曼妙的姑娘踏进客栈,他挽着一个俊比再兴,美若好女的男子,他身姿曼妙、极尽优雅,若是一个姑娘,肯定是国色天香,曼妙的姑娘拿着碧色细长的佩剑,衬得她愈加的美丽。
剑是碧水剑,人是华山派的岳灵珊、林平之,岳灵珊回眸喊道:“爹爹,娘,你们快点。”
紧接着踏进客栈的是儒雅公子岳不群,美妇宁中则,跟着就是一群熟悉的身影,俨然是恒山派的姑娘们,领头的是定逸、定闲两位师太,白衣没有看到郑萼的身影,的确很是奇怪。
按照常理,郑萼知道自己的消息肯定会闻讯赶来的,难道因为自己连累到郑萼,那是绝不可能的,恒山派都极其护短,何况郑萼父亲是南宋的刑部尚书。
他们踏进客栈,拐过角落来到客栈的厅堂,就看到白衣走来,客栈空气很是紧张,恒山派、华山派都抽出长剑,满脸皆是愤恨。
白衣微微笑着来到他们面前,朝他们拘礼道:“岳掌门,定闲、定逸师太,你们若不着急杀我,不如坐下谈谈。”
岳不群看着方桌的碧玉刀锻株、霸王枪王盛芝、圆月弯刀沈漠,他的脸色微白,他无意间得到白衣藏匿到威信镖局的消息,就联合五岳剑派来寻找白衣,就是要血洗嵩山派的仇恨。
白衣感觉岳不群的府邸很深,以岳不群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够猜到左冷禅的阴谋,何况那日宗仙柠将解药交给的是岳不群的徒弟,他竟然全当没有这一回事情,此事的确很蹊跷。
他没有怀疑岳不群,因为他不相信岳不群会残害华山派的弟子,他只是觉得蹊跷,定逸师太暴怒地喝道:“孽障,你残害我恒山派的弟子,老尼怎能够饶你。”
定逸长剑划圆,绵密见长,白衣能够感到每一剑都蕴含着股阴柔力道,白衣双指并着做剑,弹向定逸的佩剑,一股巧劲震退定逸。
“阿弥陀佛。”
一道佛语响起,诵佛的是仪态沉静、面目慈祥、神定气闲的定闲师太,定闲师太身为恒山派的掌门,已然踏足先天武境。
“想必阁下就是定闲师太,师太!请听晚辈一言。”
定闲师太旁的女尼姑喝道:“你残害我恒山派的姐妹,五岳剑派都有目共睹,难道你还想狡辩。”
“师太,五魔门隐隐要现江湖,我叶白衣自踏足江湖起就想替正道做一些事情,希望师太能够听晚辈一言,晚辈说完师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继续说道:“郑萼姑娘是晚辈的好友,也是恒山派的弟子,郑萼善良活泼,她的性情师太你也知道,若晚辈真是魔教的妖孽,难道郑萼姑娘肯和我结交。”
“你莫要逞口舌之辨!郑萼那小妮子都是受你蒙骗的。”
定逸师太厉喝道,挺着佩剑就要上前,定闲急忙拦住她道:“佛主有好天之德,既然叶施展有话说,那就请讲吧!”
宁中则看白衣清澈如水的眼睛凝视着她,神情很是复杂,紫霞秘笈是她让白衣找的,谁能料到竟然是白衣盗取的,她的心很是不安。
“首先是天门道人死在岱宗如何的剑法下!敢问一句,谁敢肯定那是岱宗如何的剑法,难道就凭嵩山派的片面之词。”
岳灵珊美眸含着怒意,瞪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