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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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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靖微微一笑:“适元图寄书与靖……”

此言倒是大出是勋意料之外,他一皱眉头,便问:“书在何处?”关靖说我已经烧掉了,正要把其中内容禀报主公——“彼云已离洛阳,自去矣……”

逄元图可不是普通谋士。阴谋秘计不在关士起之下,他一心报复曹昂,为此不惜离是勋而随曹冲,蛰伏数年,苦心谋划请来纬氓和尚,难道就不考虑一旦事情败露,自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吗?想当年在袁绍麾下,他就搞过类似花头。结果活生生把袁本初给气死了——倘若袁绍多留一口气,还能不治他矫诏之罪吗?逄纪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后怕。其后又在辽东,欲卖公孙,公孙度吊着最后一口气,要把他擒回来宰掉,被他提前设备,脚底抹油。逃奔曹营……

种种教训是在,他又怎可能不留后手啊。

本来这事儿已经沉寂好几个月了,别看表面上风波渐息,曹昂并未丢失储位,其实经此一闹。他在曹操乃至群臣心目中的地位是直线下跌,逄元图奸计得售,正在得意呢,突然听到了都内盛传的谣言。他倒是没有料到刺奸已然查到了相关自己的蛛丝马迹,然而“不虑胜,先虑败”,天子必会深究谣言根底,很可能扯到自己或者曹冲身上来。所以逄纪给曹冲留书一封,假称老家的妻子有病,请假往探,然后收拾行李便潜出了洛阳城。

倘若是虚惊一场,那么我先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再回来,曹冲也未必会因为自己不辞而别有所怪罪——一来我虽未辞,但终究告了呀;二则前计得售,曹冲必愿继续仰仗。可要是这事儿真揪到我脑袋上来,天广地大,自有王命所不及之处也。

是勋听说逄纪跑了,倒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家伙够敏,倒省得我费心了。再问关靖:“元图尚言及他事否?”关靖说有,逄纪含糊着表示,倘若曹操责问曹冲,估计曹冲必定会把自己给供出来,甚至直接杀人灭口,所以他非走不可……

是勋一皱眉头:“历阳王何至于此?”

关靖一撇嘴角:“元图乃云,历阳王深肖其父,杀伐决断,宁负人而不肯人负之也。”曹操不是说倘若他是曹冲,必定第一时间杀了逄纪吗?嘿嘿,曹冲跟他老爹的性情、为人处事那是一样一样的,逄纪在他幕中多年,对此了解得再深刻不过了。

是勋长叹一声:“如此,其人不可戴也。”赶紧先把曹冲从储位候选名单里删掉吧。然后又问:“元图何往?”关靖答道:“彼云欲览朔漠风光、异域风情。”是勋点点头,瞧这意思,他打算往投吕布——也好,总比跑蜀中投刘备强。逄纪要真打算去投刘备,说不定我一狠心,派人前往搜捕,把他……起码得把他给囚禁起来呀。

逄纪出外避祸,除了给曹冲留下一封书信外,就仅仅寄信关靖,毋庸置疑,他跟关士起之间必然还有隐秘的联络渠道,否则倘若都内风平浪静,他也得能够得着消息才好坦然返回啊。如今我向关靖透露了与曹操之间的隐秘之言,关靖也定然会通知逄纪,让他赶紧走,别再回来了。

关士起待友倒也颇诚,可不管怎么说,他跟我多年主从之谊,那咱俩的交情,跟他逄元图没得比。真要是我下令拘拿逄纪,关靖必能办成啊。(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三不可立

曹操最后究竟派了谁去警告曹冲,是勋并不清楚;曹冲对此做何反应,倒是略可猜度——逄纪既然落跑,他没有第三条道路可走啦,只能用上策去向曹操谢罪,或者用中策,把事儿干脆都推到逄纪身上,假装自己受了蒙蔽。总之,数日后刑部便即行文,以盗窃历阳王库财并且潜逃的罪名,通缉逄元图。

风波貌似暂时止息,而民间的谣言,在官方明令禁止之后,也逐渐淡化下来。转眼就到了年底,秘书丞阮瑀阮元瑜因病辞世,年仅四十八岁。阮瑀乃当代著名的诗人、文学家,深得曹操宠信——也算是曹操机要秘书之一——因此曹操亲往致祭,百官亦不得不被迫去走个过场。是勋与阮瑀并无深交,但对方终究算是蔡邕的弟子,而自己与蔡邕之婿王粲素来交好,不可能不为他写上一篇祭文或者悼诗啊。

这回的诗并未抄袭,而乃是勋所独立创作的——一方面肚子里的货色越掏越少,剩下的必须慎之又慎,不能再轻易趸出来啦;二则他与阮元瑜交情尔尔,即便依靠自己的能力写一篇平庸之作,也不会遭人鄙视。不过是勋由此而不禁想到了王粲……理论上王仲宣再过几年便会因疾疫而英年早逝,对他的丧事可不能随便糊弄啊……

只希望历史已经改变,王粲能够多活些年头吧——终究他比自己还小着好几岁呢。

然后转过年来,魏朝的第一重臣、太宰荀攸荀公达也病倒了,曹操亲身前往荀府探视。荀攸趁机就说啦,臣已年近六旬,即便这回能得痊愈,估计也熬不了几年啦。恳请陛下放臣返回家乡颍阴养老。曹操婉言劝慰,荀攸却不肯改变主意,还说:

“臣料交、广必下,则刘备受削,其力愈弱,少可三五载。多不过十载,蜀中必可定也。今陛下鹰扬奋发,诸贤效命,臣驽钝之姿,已无可用也。陛下尚留臣何为?若有疑虑,可即问之,臣为陛下解。”你没什么地方可以用得着我啦,还是放我返乡吧——倘若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现在当面询问。我再最后帮你出出主意。

曹操闻言,自知无可再留,于是微蹙双眉,沉吟不语。荀攸说我知道了——“陛下今所虑者,得非储位耶?”

曹操轻轻叹了一口气,即问荀攸:“设不用子修,尚可谁属耶?”

这时候曹操已经下了决断,打算废掉曹昂太子之位。话说前阵子谣言哄传。其后曹冲又把责任全都推到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逄纪身上,曹操乃可断定。纬氓之说曹昂向佛,及曹昂前往白马寺欲求出家,并非偶然事件,而是一桩有计划的阴谋。一般人父,得闻此事或可彻底原谅曹昂——我儿子不是不学好,只是一时糊涂。落人陷阱,遭人陷害而已啊。

可是曹操并非一般人父,况且还是天子,他的想法又与旁人不同:儿子你可以自己走错了路,踏错了步。只要肯改,我都不会太过生气——谁年轻的时候还不犯点儿错呢?但若是受人蒙蔽,为人所欺,那简直就不可原谅啦。你将来可是要继我大统,登极为君的,人君而受臣子欺瞒,这国家还能好得了吗?我曹氏还有未来吗?

身为守成之主,可以没什么本事,甚至道德也不必要过于高尚,但一定要能明察秋毫、洞悉奸谋,如此才能善善而用,恶恶而去,垂拱而天下治,也才能维持皇家权威,不被重臣架空。曹昂若是天真到了随时会踩陷阱的地步,我又岂能放心把江山交到他手上?

曹操为此而终于万分痛苦地确定了换马之意,只是一时间还难以决断,究竟换上哪个儿子为好,也担心曹昂一旦落马,将来的前途甚至性命都难以保障。所以他才假装没事儿人似的,暂时并未处分曹昂。

此番荀攸请求致仕,曹操便提出心中所虑,征询荀公达的意见——要是我废了曹昂,那么立谁为储君才好呢?荀攸也不禁长叹一声:“社稷至重,不可托付非人也。然臣终非曹氏,不当言此。”曹操说没关系,你就把心里的想法老老实实告诉我好了,言者无罪,不管我接受不接受,都不会责难于你。

荀攸轻轻摇头:“臣不能言谁可也,然能言谁不可——乃有三不可,陛下熟虑之……”

曹操虽然应允了荀攸致仕的请求,但暂时荀公达还必须呆在洛阳养病,哪儿都去不了。于是过了几天,曹操便召曹德、是勋前来,也跟他们商议同样的问题。曹德是他亲弟弟、是勋是他妹夫,理论上都是有资格掺和立储之事的——当然啦,这是就普通人家而言,真正天家之事,恐怕越是亲近,越希望避嫌,最好可以三缄其口,彻底不语。除此二人外,曹操也不是没有别的亲戚了,比方说诸曹、夏侯,只是那些大多是武夫,不足以商议大事也。

果然曹操一问起来,是勋首先表态,说我不敢对此发表意见,而曹德则力保曹昂,希望曹操收回成命。曹操摆摆手,说这太子么,我是换定了,你们也不必再劝。至于再立谁为太子,主意当然由我来拿,但你们也应当发表一下意见,给我点儿启发——“与卿等份属君臣,实为至亲,乃可无隐也,隐即不忠。”

你们对于此事不可能毫无想法啊,那么有想法又不肯禀明君主,便是不忠——赶紧给我说!

为了“抛砖引玉”,他又把荀攸所言向二人合盘托出:“朕亦询之荀公达,公达乃云:‘不能言谁可也,然能言谁不可——乃有三不可……’”

听皇帝这么一说,是勋、曹德也不禁感起兴趣来了,赶忙询问:“何谓三不可?”曹操乃转述道:“嫡子在庶不可立,儿辈在孙不可立,冠者在稚不可立。”

荀攸这“三不可”究竟是什么意思?首先他等于排除掉了曹冲的继承可能性,因为“嫡子在庶不可立”。曹操目前的嫡子,首先是曹昂,然后是卞皇后所生三子——曹丕、曹彰、曹植。荀攸认为,嫡庶之别不可错也,除非那四个全都挂了,否则你不应当考虑别的儿子继位。

其次,“儿辈在孙不可立”,因为臣子们私下商议储君之事,有一种声音,是倘若嫡长子曹昂必然被废的话,不如立嫡孙曹髦继位吧。荀攸认为这是断然不可的,除非曹操你的儿子都死光了,否则不能考虑孙辈——叔叔们真的会服侄子吗?

第三,“冠者在稚不可立”,国家思得长君,不要考虑未冠的少年。本年曹髦才十二岁,曹丕嫡子曹叡才十一岁,曹操其他的孙子,除了几个身份实在低微的以外,比这俩孩子也都要小,也跟“儿辈在孙不可立”相互呼应。此外,曹冲虽然已冠,但他行冠礼比较早,本年才刚十八,荀攸言下之意,比曹冲岁数大的哥哥们很多,按照古礼,上二十才算成年呢,十八岁仍为“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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