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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研究丛书]第三卷冰山底下绽放的玫瑰--杨逵和他的文学世界 作者:石一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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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碧笙:《台湾地方史》(增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7月版,第201页。)而创建及维持这一统治体制的法律基础,不外是赋予总督府广泛立法权限的“六三法”。 
  “六三法”正名为《关于在台湾实施法令之法律》,以《第六十三号法律》名义于1896年4月1日发布,是日本统治台湾的基本法。此法后来虽经四次修改和变动,但基本精神延续了整个日据时期。日据时期派往台湾的十九任总督中,自第一任至第七任,凡二十四年,皆由海军大将或中将担任,形成武官总督时代。总督有权公布命令或律令,有权统帅军队,有权处理关税、铁道、通信、专卖、监狱及财政等特殊行政事务,在台拥有一切独裁的权力。第四任台湾总督儿玉源太郎,是日据时期任职最久的总督。在1898年至1906年的八年间,儿玉源太郎与担任民政局长的后藤新平联手,导致了所谓民政统治的登台和“生物政治论”殖民政策的推行。比之急欲改变新殖民地上的异民族的本性,他们认为应以确立制度辅以积极建设为施政大纲。故改军部中心为民政部中心,对台湾的土地、人口、货币等资源实施调查。另一方面,他们先是根据“六三法”发布了《匪徒刑法令》,竭尽手段镇压台湾的抗日游击战;又于1902年春夏实行“土匪招降策”,威胁利诱抗日民众投降,遂设计诱骗杀戮大量义民。同时又特别强化了殖民地台湾特有的警察制度和保甲制度,以“糖饴与鞭”的手段树立了日本统治台湾的根基。 
  儿玉源太郎时期对台湾的重大影响,首推警察制度的强化。日据时期的台湾警察,实为“警察官吏”。除担负固有的警察事务外,同时行使辅助官吏的职责。其结果是警察直接充当人民命运的主宰,予以生杀予夺大权。按照当时台湾的编制,从州、厅、市、郡到街庄,全岛共有警察机构一千五百多处,警员一万八千余人,平均每一百六十名居民配备一名警察。这些日本警察以统治者自居,集军、警、政、教大权于一身,对台湾人民实行残酷压迫,被称为“草地皇帝”。儿玉源太郎还把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保甲制度移植到台湾,并加以强化。1898年8月颁布的保甲条例《律令第二十一条》,成为日本统治台湾的基础之一。保甲制度是根据街庄区域,以十家为一牌,牌设牌头;十牌为一甲,甲设甲长;又以十甲为一保,保设保正。其主要任务是协助警察检查来往人员,监视居民行动和缉捕罪犯,保甲内居民如有“违法”行为,历行连坐法。而保长、甲长、牌头皆不给薪俸。这实际上是强迫台湾人民自出经费,互相监视,来达到其“以台制台”的恶毒目的。 
  台湾经济的殖民地化过程,是从1905年以后正式开始的。日本殖民者为进一步榨取台湾而实施的实业“建设”,在儿玉源太郎时期开始有了整体的规划。为了推进日本资本主义入侵台湾的“基础工程”,日本殖民者早在1898年就公布了《台湾地籍令》和《土地调查规则》。1905年又公布了《土地登记规则》,把清代经历代移民辛勤开垦而所有权证明不完全的耕地,以及原住民部落公有的猎场和森林地没收为公有。在他们的巧取豪夺下,归殖民统治当局和日本财阀及私人占有者的土地,占台湾总土地面积的百分之六十八点五。与此同时,殖民当局还大力推行以台湾银行为中心的货币及金融制度,把台湾纳入日本资本主义经济的格局之中。 
  在经济生产方面,台湾作为物产富饶的宝岛,一向有着生产糖、米、茶、矿等物产的良好基础,日本殖民者意欲通过对它的掠夺性开发建设,从而把台湾作为自己的粮食和原料的供应地,并为日本工业生产品开辟消费市场。诸如,日本政府一向将糖视为台湾最珍贵的资源,1900年成立“台湾制糖株式会社”,1901年设总督府垦丘局出张所于台南,并在大目降,也就是杨逵的家乡一带设置糖业试验场;1902年公布临时台湾糖务局官制及有关糖业奖励规则,大力发展糖业帝国主义的殖民经济形态。“仅仅四五十年之间,完全在台湾养大的这个庞大的日本糖业资本,在日本资本主义的地位只次于纺织资本的。”王诗琅:《日本殖民地体制下的台湾》,(台北)众文图书公司1980年12月版,第47页。然而,日本制糖会社的发展,却是建立在对台湾蔗农的残酷剥夺上。正如日本学者矢内原忠雄所说:“台湾蔗农之穷困,产生台湾制糖会社之隆盛。”矢内原忠雄语,转引自王诗琅:《日本殖民地体制下的台湾》,(台北)众文图书公司1980年12月版,第47页。 
  为了从精神上奴役台湾人民,日本殖民者还大力推行差别教育制度。儿玉源太郎就曾说道: 
   
  教育一日亦不可付之忽诸。然而亦不可漫然导入文明潮流,养成趋向权利义务论之风气,应使新附之民不致陷于前例之弊害。同①,第54页。 
   
  上述教育思想,可以一言以蔽之,即“奴化教育”。日本殖民当局把台湾的初等学校分为小学校、公学校和教育所,实施差别化的三元教育体系。小学校师资力量与条件设备最好,专收日本学童;公学校师资和设备都很差,专收台湾学童;教育所则由警察担任教学,根本谈不上什么设备,专收“蕃族”儿童,实施“管制”教育。日人子弟就读的小学校课程与日本本土相同,台湾子弟就读的公学校课程则是殖民当局所刻意改编,并在内容精神上搞奴化教育。所有初等学校的教学全部使用日语(称为“国语”),禁读汉文,并且通过修身、历史等课程对台湾学生灌输日本国体观念。日本人担任教师的比例高达百分之八十,校长在学校里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台湾的中高等教育,主要是为居台日人子弟的升学而设立。虽然于1920年开始实施日台共学制,一律改称公立中学,但新生的录取率,日生占百分之六十一点九以上,台生仅为百分之十八点七。台生的升学命运掌握在日本人手里,动辄得咎,到处是无理的限制。1923年,某师范学校有彰化台生五十四名应考,被录取的只有十七名。谁知到了“人物试验”,竟然全部名落孙山。据说是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对日人统治心怀不满,具有“危险思想”倾向。在高等教育中,读书的机会多被日本人垄断,台生所占比例微小,而且大部分只能学医、学农,“毕业即失业”。1928年4月,日人于台北设立台北帝国大学,首届入学新生六十人,其中台籍学生只有六人,余均为日籍学生。这种大学教育的歧视政策,一直持续到日据末期。1943年,台北帝国大学的学生中,日籍子弟高达百分之八十四点八,台籍子弟仅占百分之十五点二。日据时期的教育不平等事实,对台湾人民的权利、精神和心理,具有漫长的杀伤力。 
  事实上,从残暴苛责的政治统治,到敲骨吸髓的经济掠夺,再至奴化政策支配下的差别教育制度和强迫同化政策,日本殖民当局对台湾的侵略达到了系统而彻底的程度。在被异族统治的日子里,台湾人民反对日本殖民者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回归祖国怀抱始终是他们的最高奋斗目标。以1915年为界限,这之前台湾人民的抗日运动是以武力反抗斗争为主,之后逐渐转向以政治文化斗争为特点的非武力抗日运动。 
  在日据时期的历史背景下,异族统治造成的殖民地创伤,以及被压迫者英勇悲壮的反抗斗争,不能不深刻影响着每一个台湾人的生命过程。对于杨逵而言,从1905年他来到人世间,到1915年他所经历的童年成长,这一充满腥风血雨的时期,记载的正是异族殖民压迫愈重、人民反抗愈烈的历史。受到祖国大陆革命运动的影响,台湾岛上先后爆发了十二次大规模的武装抗日起义。虽然义军最终全部遭到日本殖民统治者的血腥镇压,但反抗殖民统治的精神却在岛上广泛传播。 
  当回溯的目光再度锁定杨逵的出生年代,在1905年这道历史的刻痕背后,被迫远离祖国的台湾,正经历着日本殖民者的高压统治。作为殖民地台湾苦难岁月的产儿,杨逵的生命出发,一开始就打上了不可磨灭的历史烙印;这也注定了他的生命成长,与身历的时代,与脚下的土地,有着无法分割的社会联系。 
第一章 风雨人生:世纪台湾的长跑者(上)  
二、殖民统治下的忧患童年  
   
  旧时台南州的大目降,位于台南市通往噍吧哖(今玉井乡)的途中,距离府城台南并不遥远。杨逵的故乡就在这里。 
  大目降早期是平埔族群聚集的地方,其名称就来自于平埔族。这里有一个台江内海未淤积之前最早的港口——洋仔港,可见它自古以来就是商旅往来频繁的交通枢纽之地。大目降地处丘陵和平原之间,它绿树环抱,物产丰富,丘陵地带适合于种植竹笋、凤梨和各种水果,平原沃土则盛产水稻、甘蔗。作为一个典型的乡下街镇,大目降的民情纯朴而丰富。从本土的朝天宫、太子庙,到洋仔的保生大帝庙,以及古色古香的街役场,这一切都深得民间宗教氛围的濡染。自1921年始,大目降改名为新化镇。 
  大目降有着南台湾独特的地貌与风情。因为靠近府城台南的缘故,它又颇受传统文化和地域文化的浸润。府城台南作为台湾最古老的一个城市,位于台湾岛西南海岸,嘉义平原南端。在台北市成为首府之前,这里一直是台湾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荷兰人据台时期,曾在此地设立总督府。清朝政府统一台湾后,也长期以台南市为首府所在地。这里不仅有赤嵌楼、安平古堡、忆载金城、延平郡王祠、台南孔庙等多处历史悠久的名胜古迹,还有众多或规模宏大或隐现在住宅郡内的大小庙宇。经荷兰、明郑及清朝将近三百年的历史变迁,这七十多处名胜古迹所蕴含的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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