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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研究丛书]第三卷冰山底下绽放的玫瑰--杨逵和他的文学世界 作者:石一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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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逵反驳说,作者为了顺应自己的思想的进展,以及客观时事的变化,自然有权修改自己的作品。他认为: 
   
  1.在未死之前,我有权修改自己的作品,因为我的思想一直在成长。 
  2。为了发表,如果当时说得较激烈些,根本无发表的机会。 
  3.为了使现代的读者更加了解我作品中的精神,所以有必要修改。王丽华:《关于杨逵回忆录笔记》,原载《文学界》第14集,1985年5月;收入《杨逵全集》第14集(资料卷),(台南)国立文化资产保存研究中心筹备处2001年12月版,第77页。 
   
  其实,中日文两种版本的存在,让我们既能看到殖民地台湾时代作者的惨淡经营、曲笔写作,由此凸显那个时代作家创作的历史语境;同时又能看到杨逵的思想理念与文本叙事在不同时期的演变轨迹。这种对照式的版本阅读和研究,或许更能让人把握杨逵的创作全貌。 
  2.写实主义的小说叙事。 
  杨逵的小说,具有浓郁的写实主义特质。从取材方向上看,“每一篇都是日据时代到处经常可以听见看见的事,除了《种地瓜》和《模范村》以外,其余大多是我亲自经历过的。”杨逵语,转引自基聪:《硕果仅存的抗日作家——杨逵》,原载《育才街》(台中一中)42期,1975年;收入杨素绢编《压不扁的玫瑰花——杨逵的人与作品》,(台北)辉煌出版社1976年10月版,第182页。这种小说素材的亲历性,使其作品打上了某种自传的色彩。可以说,杨逵笔下的作品,篇篇都有自己生活的影子,句句凝结着生活的真情。《送报伕》中的杨君,带着杨逵漂泊东京时“九工一读”的生活经验;《归农之日》让人看到的,是台湾社会运动挫败时杨逵带着妻子儿女四处流浪的经历;《难产》所写的,是杨逵与叶陶在小说与孩子双重难产困境中的挣扎;《萌芽》一篇,杨逵目睹许多被拘禁爱国志士的家属沉痛颓丧,意在安慰激励这些眷属,坚强起来,面对新的现实奋斗;《鹅妈妈出嫁》、《泥娃娃》都有杨逵首阳农园的生活背景;而《种地瓜》这样的素材,虽然不为杨逵亲身经历,也是当时社会常见的,杨逵曾想:万一有一天我也被抓去当所谓“东亚共荣的皇民战士”,我自己在前线的饥饿中吃蚯蚓过活无所谓,可是家中弱小的子女怎样生存?从这种素材的选择可知,杨逵的小说完全植根于生活的底层,所有的小说经验都是他人生经验的艺术化。 
  与这种强化的写实特质直接相关的,是杨逵小说的叙事视角。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是杨逵小说中出现最多的人称选择。“我”奔波于东京报馆;“我”为艺术的难产而苦熬,为文学的呐喊而写作,为坚守孤竹君之志而劳作;“我”走在归农路上,“我”开垦出美丽的首阳花园……“我”的身影无处不在。第一人称“我”的直接介入,既是小说发展的核心人物,也是观察世界的见事眼睛,它把一种来自生活本身的真实力量带给了读者,有一种原生态的美感。 
  3.写实土壤中的象征意蕴。 
  杨逵小说中的写实,并非那种一味趋实的生活摹写,而是融进了他对社会人生的美好理想和人文情思,融进了源自生活本身的一种浪漫气质和审美情趣,表现在文本的叙事面貌上,就是具有象征小说意象的营造。 
  杨逵运用象征手法,创造了为数不多的意象,且主要在于花草意象。这种情形与杨逵两度归农,开垦首阳花园与东海花园的生命经验密切相关。这使他笔下的花草意象,来自于大自然的美好赋予,源自于作家自身的生命感悟。 
  这种花草意象的典型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象征了“欺负善良的恶势力”,如《鹅妈妈出嫁》中的野草牛屯鬃;另一种是象征了与邪恶势力坚决斗争的正义力量,如《春光关不住》中的“压不扁的玫瑰花”。 
  《鹅妈妈出嫁》里的牛屯鬃,根须又密又长,每拔起一丛都会带出几株花苗,非费很大的力气和不少的牺牲是铲除不掉它的。“我”用尽全身力气拔,“我”叫来孩子父子俩合力拔,终于把牛屯鬃拔了起来,这时的家人,“好像是尽了心机和力气之后,终于把欺负善良的恶势力除掉的那种轻松愉快的心情,而欣然大笑。”杨逵:《鹅妈妈出嫁》,收入张恒豪编《杨逵集》,(台北)前卫出版社1991年2月版,第116页。 
  这里,牛屯鬃与恶势力相对应,拔草与除害相对应,恶势力的顽固、棘手,使得除害的斗争格外艰难、且充满牺牲。所有这些,是花园劳动的实写,也是当时社会政治环境的喻写。 
  《春光关不住》写光复前夕,行将灭亡的日本侵略者强征劳力修工事,娃娃兵和老师都被派上工地。娃娃兵林建文从水泥块下发现了一株被压得扁扁的玫瑰花,便想方设法将其送到姐姐那里,让这株玫瑰开出美丽的花朵。 
  选择玫瑰花的意象,用来象征日本殖民统治下台湾人民不屈不挠的意志,用来寄托人民对和平、美好与爱的珍视,是“因为一般人普遍对玫瑰存有好感,玫瑰代表和平、代表爱,可是玫瑰本身却也多刺,只要好好的施肥、灌溉,玫瑰会开得很漂亮,可是如果你要任意摧残它,它也会用自身的刺来保护自己。”杨逵语,见《追求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社会——访人道的社会主义者杨逵》,原载《前进广场》第15期,1983年11月;收入《杨逵全集》第14卷(资料卷),(台南)国立文化资产保存研究中心筹备处2001年12月版,第270页。 
  上述意象的运用,透过表层事象暗喻表现作品的深层寓意,不仅带来艺术上的含蓄内蕴,也可避开特定年代的政治环境制约,让心底的声音得以曲折地传达。 
  4.简洁明朗、幽默生动的叙事语言。 
  杨逵小说写实风貌的构成,也得力于他特色鲜明的叙事语言。 
  鲜活、真实的生活,是杨逵发掘不尽的语言宝库;而写实作家强烈的思想倾向,又使这种语言带有鲜明的情感色彩。作为一个在社会运动中奔波呼号的斗士,一个在饥寒惊扰中维持写作生命的作家,一个在耕读生活中坚守理想的农园“隐士”,杨逵对文学语言的选择,是以大众化、生活化为标准,那些歌功颂德、无病呻吟、空洞梦幻的美文是他所摒弃的。来自生活本身的语言,往往以它坚实的质地、明朗的色彩,简洁的力量出现在杨逵笔下,且照样表现出美好生动的思想感情: 
   
  种花的人都像天下的父母,谁不想把他们养的花栽培得既茁壮又漂亮!杨逵:《鹅妈妈出嫁》,收入张恒豪编《杨逵集》,(台北)前卫出版社1991年2月版,第115页。 
   
  围观着鸭子们的表演的孩子们却直乐得手舞足蹈,比看马戏还要高兴。同①,第128页。 
   
  在草地上,公鹅走了一步,母鹅也跟着走一步。有时候碰着屁股并排走着,就像要好的新婚夫妻的散步一样,甜蜜蜜的。同①,第130页。 
   
  添进是个倔强的青年,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用力把着犁柄,不停地挥着鞭子,吆喝那条老水牛。他仿佛不曾听见父亲的叫唤,连头也不转动一下。只是焦灼地仰望着白云半遮飘的天空。杨逵:《模范村》,收入张恒豪编《杨逵集》,(台北)前卫出版社1991年2月版,第236页。 
   
  公路上,从早到晚,汽车络绎不绝地在奔驰着,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满身都是污泥的孩子们,每天看到这些漂亮的车子在公路上如飞的奔跑,都高兴地呼喊着: 
  “摩托车,自动车!” 
  “鹿咯马,蕃仔骑!”杨逵:《模范村》,收入张恒豪编《杨逵集》,(台北)前卫出版社1991年2月版,第238页。 
   
  杨逵的叙事语言,还多采用幽默讽刺的手法,从殖民当局的奴化政策与台湾现实的极度错位中,来推展出颇具政治讽刺意味的生活图画。诸如,在日本侵略者鼓吹的所谓“大东亚共荣圈”下,一心研究“共荣经济理论”的林文钦,却是咯血而死,家破人亡的“不荣不存”(《鹅妈妈出嫁》);那个被官方展示为样板的“模范村”里,竟是农民一贫如洗、走投无路的悲剧。小说还写到为了严格执行“皇民化”规定,村民们被迫供奉日本式神牌,而把妈祖、观音的佛像藏在肮脏的破家具堆里。作者用幽默的语言写村民拜妈祖的情景: 
   
  但是,不拜菩萨他们是无法安心过日子的,因而常常把佛像从肮脏的监牢里解放出来,悄悄的流着泪,提心吊胆的焚香礼拜。在这严肃的礼拜中,偶尔听见皮鞋声音一响,便又慌忙地一手抓着佛像的手,一手捏熄线香,匆忙把它藏到床下草堆里去,可怜的观音妈祖竟毫不叫屈。同①,第288页。 
   
  辛辣的嘲讽,含泪的幽默,由此可见一斑。 
第七章 戏剧天地:以舞台演绎人生  
  戏剧,是杨逵不可或缺的文学创作领域。借舞台小世界,演绎人生百态,世间万象,杨逵的人生理想与文学观念在其中得到了充分彰显。 
  杨逵的戏剧创作主要集中于日据时期和绿岛时期,他一生共创作了十八个剧本。日据时期采用日文创作,公开发表的有《猪哥仔伯》、《父与子》、《扑灭天狗热》,以及改编自俄国剧作家特洛查可夫的《怒吼吧!中国》等四部剧本。另有一部标明写于“首阳农园”稿纸上的日文剧本《都是一样的啊!》,应当是未曾发表的遗稿。绿岛时期创作的十三个剧本,皆为中文写作,且属于作者生前不能在公开发表的“出土作品”。杨逵在蒙冤入狱、囚禁绿岛的日子里,仍然以十三部剧本惊人成绩,提供了戒严年代里潜在写作的典型个案。杨逵生前,这些剧本虽然被长期埋没于“地下”,杨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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