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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瓜最大的咖啡业主,拥有四十六个咖啡种植园,此外还有五十
一个畜牧庄园。尽管如此,他也从未缺少制造恐怖的时间。在他
长期执政期间,说实在的,他的经济并不拮据,所以他在回忆青年
时代时仍有些伤感,因为那时他以伪造金币取乐
危机也触发了萨尔瓦多的紧张局势。洪都拉斯的香蕉工人几
乎有一半是萨尔瓦多人,危机爆发后许多人被迫回国,那儿是找不
到任何工作的。1932年,伊萨尔戈地区掀起了一场大规模农民起
义,起义迅速蔓延到国家整个西部地区。独裁者马丁内斯派出用
现代化武装装备起来的士兵去攻打“布尔什维克分子”。印第安人
用砍刀同机关枪硬拼,结果死亡一万余人。马丁内斯是食素的巫
师,通神论者。他认为“睬死只蚂蚁比杀一个人犯的罪还大,因为
人死后灵魂能再生,而蚂蚁则一死百了’,o。他还称自己受到向他
报告一切阴谋活动的“看不见的军团”的保护,还同美国总统保持
着直接的心灵联系。他有一个摆钟,放在盘子上面就可知盘中的
食物是否下了毒放在一张地图上,就可以指出哪些地方隐藏着政
敌和埋藏着海盗的珍宝。马丁内斯经常向他迫害的人的父母发去
吊唁笺;还在自己的宫殿里养鹿。他的统治一直延续到1944年。
大屠杀在各地相继发生。1933年,豪尔赫乌维科枪杀了危
地马拉百余名工会、学生和政界的领导人,同时重新颁布了禁止印
第安人“流浪”的法律。每个印第安人必须随身携带一个小本,上
面注明劳动天数:AA果认为劳动天数不够,这个人就得下狱还债或
脸对黄土背朝天,在地里白干半年。在卫生条件极差的太平洋沿
岸,工人们在淹没双膝的泥泞里干活但每天只能挣到三十美分。
美国联合果品公司申辩说是在乌维科强迫下压低工资的。1944
年,在独裁者乌维科下台前夕,《读者文摘》杂志发表了一篇充满赞
扬之词的文章,说这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先知靠降低工资避免
了通货膨胀,因为他把修建一条战备公路的日工资从一美元减到
二十五美分,把在首都修建空军基地的日工资从一美元减到五十
美分。那段时间乌维科授予咖啡园主和香蕉公司生杀大权:“庄
园主可免于迫究刑事责任~~t”该法令是第2795号,一直到1967
年门德斯·蒙特内格罗的代议制民主政府期间才得以重新修订
同加勒比其他基君一样,乌维科也自诩为拿破仑。他到处摆
放拿破仑皇帝的半身塑像和画像。他认为自己的侧面像同拿破仑
的如出一辙。他笃信军事纪律,对邮政职员、学校儿童和交响乐队
都实行军事化管理。乐队成员都穿制服演奏乌维科选的曲子,演
奏手法和乐器也由他指定,报酬是每月九美元。乌维科认为,医院
是为不伦不类的人开设的,因此,如果患者不幸同时又是穷人,那
么只好在医院走廊的地上或过道里就诊了。
是谁挑起了危地马拉的暴力
1944年,中等阶级出身的部分军官和大学生掀起了一场具有
自由色彩的革命风暴,把乌维科从宝座上推下去。胡安·何塞·阿
雷瓦洛当选为总统,他实施了一项充满魄力的教育计划,颁布了保
护城乡工人的新劳动法b一些工会组织应运而生。拥有大片土
地、铁路和港口,实际有免税权和不受任何监督的美国联合果品公
司,在其产业所在的范围内不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1951年,
阿雷瓦洛在卸职演说中披名,他曾挫败了由联合果品公司资助的
三十二次反叛阴谋。哈科沃·阿文斯政府继续和深化了改革进程。
圣约瑟的公路和新建的港口打破了联合果品公司对水果运输和出
口的垄断。各种使用民族资本、没有向任何外国银行伸手的发展
项目纷纷上马,以争取民族独立。1952年6月通过了土改法,十
多万农户受益,尽管土改分配的土地是不毛之地和以债券赔偿所
征用的土地。联合果品公司占有的土地分布在两大洋之间的地
带,该公司只耕种其土地的百分之八。
土改提出了“发展农村的资本主义经济,总的说来,是要发展
农业的资本主义经济”的方针。虽然如此,国际上还是掀起了一场
疯狂溉毁危地马拉的宣传运动:铁幕正在危地马拉徐徐降下,电
台、报纸以及美洲国家组织的头面人物都在大喊大叫。。于是,毕
业于美国堪萨斯州利文沃思要塞的卡斯蒂略·阿马斯上校,率领在
美国受过专门训练的装备精良的部队进攻自己国家。美国飞行员
驾驶F…47轰炸机支援了这次人侵。九年以后,艾森豪威尔说
道;“我们必须除掉上了台的共产党政府”。1961年7月27日,在
美国参议院一个委员会的会议上,美国驻洪都拉斯大使的证词揭
峪了1954年的解放行动,是由他本人和美国驻危地马拉、哥斯达
黎加和尼加拉瓜的大使组成的一个小组执行的。当时中央倩报局
的头号人物艾伦·杜勒斯向他们发出电报,祝贺他们完成了任务。
以前,这个好人艾伦曾是联合果品公司领导机构的成员。在人侵
危地马拉一年之后,中央情报局另一名领导人沃尔特·比德尔。斯
密特将军代替了艾伦在该公司的职位。艾伦的兄弟福斯特·杜勒
斯曾在美洲国家组织同意对危地马拉进行军事讨伐的会议上表现
得非常迫不及待。在乌维科独裁时期,危地马拉同美国联合果品
公司签订的合同恰恰是在杜勒斯的律师办公室里起草的。这也许
是偶然。
阿文斯的倒台给危地马拉历史打上永恒的烙印。今天在台上
的,就是曾在1954年6月18日下午炮轰危地马拉城、巴里奥斯港
和圣约瑟港的那支部队。危地马拉在外国干涉以后,先后经历了
数次残暴专制的统治,包括胡利奥·塞萨尔·门德斯·蒙特内格罗时
期(1966…1970年)。门德斯·蒙特内格罗给独裁统治披上了民主
政府的外衣,许诺要搞土改,但除了授权地主能携带和使用武器
外他没有干别的事。卡斯蒂略·阿马斯把土地还给了联合果品公
司和被征用过土地的地主,阿文斯的土改彻底失败了。
在从1954年开始的暴力年代中,1967年是暴力最猖撅的一
年。托马斯梅尔维尔牧师是一个被赶出了危地马拉的美国天主
教神父,1968年1月他在《全国天主教通讯》说:在一年多点的时
间里,右翼恐怖集团就暗杀了二千八百多名“试图同危地马拉社会
弊端作斗争的知识分子、学生,以及工会和农民领袖。这个数字
是梅尔维尔牧师根据新闻报道统计出来的,但没有人提供任何有
关大部分被害者的线索,因为这些人是印第安人,姓名和来历无人
知道,军队在报告战胜颠贾分子的战报中有时只列举数字。不加
区别地实行镇压是对游击队进行军事“围期”的组成部分。根据当
时实行的新法令,保安部队成员杀人不负刑事责任,警察和军人的
报告就可在审判中视为充分的证据。庄园主及其管家在法律上如
同地方当局,有权携带武器并建立镇压性部队。当时,世界上的新
闻机构没有大量报道危地马拉发生的有步骤的屠杀,爱捕捉头号
新闻的记者也没有到那里去,更听不到强烈谊责的呼声。世界并
不理会危地马拉,而这个国家却在忍受圣巴托洛梅。式的漫长夜
晚。卡洪德尔里奥村变成了无人村;蒂图克的村民五脏六腑都被
刀挑得乱七八糟;彼德拉帕拉达的乡民被活剥了皮;先用子弹打穿
伊帕拉德阿瓜布兰卡村民的双腿,再活活烧死;把一个反叛农民的
头颅钉在圣豪尔赫广场中央的一根示众扦上。在塞罗戈多,用大
头针扎满了海梅·贝拉斯克斯的双眼;里卡多·米兰达的尸体被找
到时,他全身有三十八个窟窿。阿图罗·席尔瓦的头扔在通往圣萨
尔瓦多的公路边,找不到身体。在米斯科,埃内斯托·钦奇利亚的
舌头被割掉;在奥霍德阿瓜泉水边,奥利瓦·阿尔达纳兄弟俩双手
反绑,眼睛蒙着,浑身遍布枪眼;何塞·古斯受的头骨被敲成小碎
片,撤在路上;在圣路卡斯萨卡特佩克斯,水并里漂浮的是尸体而
不是水;在米拉弗洛雷斯庄园,早晨经常可以发现手脚被砍下来的
人。先威胁再处死,或不事先通知,死神就从背后降临。在城市,
被处以死刑的人,家门上都先画上黑十字,然后在他们外出时用机
枪向他们扫射,再把尸体扔到山涧。
暴力活动一直没有间断1954年开始的整个时期,在危地马
拉,幕力始终像出汗那么自然。在河里或路旁,平均侮五小时就出
现一具尸体,脸部因被拷打而变得无法辨认,永远不会知道被害者
是谁。而更隐蔽的屠杀,即贫困造成的日常死亡,一直特续不断,
且程度更为严重。被驱逐出危地马拉的还有布拉塞·邦帕内牧师。
1968年他在《华盛顿邮报》上揭露了这个病态社会:“在危地马拉
每年死亡的七万人中,有三万是儿童。危地马拉儿童死亡率是美
国的四十倍。”
拉丁美洲的第一次土改:何塞·
阿蒂加斯—一个半世纪的失败
十九世纪初,在美洲大地上真正同西班牙政权作斗争的,是扛
着梭镖、挥舞着砍刀的被剥夺了一切的人。但独立没有给这些人
以任何补偿,相反,它辜负了这些为之洒了鲜血的人的期望。和平
到来的同时,一个充满灾难的年代又开始了。地主和大商人敌财
致富,而人民大众却益发贫困。与此同时,在拉美新主人的阴谋策
划下,西班牙帝国的四个总督区四分五裂众多国家从被粉碎了的
民族团结中纷纷涌现。拉美贵族阶级炮制的所谓“国家”,酷似一
个热闹的港口在那里居住着拥有大庄园和矿山作后盾的大不列
颠帝国的商业和金融客商。这一大批寄生虫在城市沙龙跳着小步
舞曲,接到了独立战争的捷报于是举起英国的玻璃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