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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帝国的商业和金融客商。这一大批寄生虫在城市沙龙跳着小步
舞曲,接到了独立战争的捷报于是举起英国的玻璃酒杯,频频为
自由贸易干杯。欧洲共和时期资产阶级最响亮的口号成了时增
货。我们这些国家愿为英国工业家和法国思想家效劳。但是由
地主、掬客、大商人、大投机例把者、衣冠楚楚的政客和没有根基的
知识分子组成的阶级,算什么“民族资产阶级”呢?拉美很快就有
具有浓厚自由主义色彩的资产阶级宪法,但却缺乏像欧洲或美国
那样有开拓性的资产阶级,缺乏一个把发展强有力的民族资本主
义作为其历史使命的资产阶级。拉美大陆的资产阶级生来就是国
际资本主义的单纯工具,是给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带来创伤的这台
世界机器上的如意部件。站柜台的资产阶级、高利贷者和商人垄
断了政权,没有丝毫兴趣推动本地制造业的发展。当自由贸易为
英国商品倾销打开了大门时,当地的制造业便在胚胎中夭折了。
地主是资产阶级的同伙,他们对解决“土地问题”漠不关心,除非照
顾到他们自身利益。在整个十九世纪,大庄园制靠掠夺得到了巩
固。土地改革在拉美地区是一面过早树起来的旗帜
经济落空、社会受挫、民族失望,这就是拉美独立后的一部充
满背信弃义的历史。由于出现了新的国家,拉美便四分五裂,注定
它摆脱不了单一种植经济和依附性。1824年,西蒙·玻利瓦尔颁
布了特鲁希略法,以保护秘鲁的印第安人,调整秘鲁土地所有制。
但是这些法律措施丝毫没有触犯秘鲁寡头集团的特权。尽管这
位“解放者”有良好的愿望,但寡头特权仍完好无损,印第安人仍像
从前一样遭受剥削。在墨西哥,伊达尔文和莫雷洛斯早已失败了,
他们主张解放卑贱者、收复被夺去的土地的慷慨陈词,在一个世纪
以后才结出果实
在南美洲,何塞·阿蒂加斯领导了一场土地革命虽然官方历
史如此恶毒地污蔑这位革命首领,歪曲其形象,但在1811年至
1820年的英雄年代里,他领导了生活在今天的乌拉圭以及阿根廷
的圣菲、科连特、恩特里奥斯、密西昂奈斯和科尔多瓦等省的人民
群众。阿蒂加斯在原拉普拉塔河总督区范围内,打下了建立一个
“大祖国”的经济、社会和政治的基础。在所有反对布宜诺斯艾利
斯港毁灭性集权主义的联邦派首领中,阿蒂加斯是最主要和最有
头脑的。他同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作战,最后,他的部队被里约热
内卢和布宜诺斯艾利斯—均为帝国主义的工具—的钳形夹击
以及寡头集团击溃了。寡头集团忠实于自己的一贯作法,一感到
自己被阿蒂加斯争取社会权益的纲领所出卖,就马上背叛了他。
爱国者手握梭镖,追随阿蒂加斯。他们中大多数是平民百姓、
粗野的高乔人、靠斗争恢复尊严感的印第安人,以及加入独立大军
争取自由的奴隶。骑马牧民的革命之火点燃了大草原。但是,由
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背叛,属于今天乌拉圭的区域在1811年落到
了西班牙政权和葡萄牙军队的手中,使居民大批向北方迁徙。起
义的人民成为行军的人民书男女老少抛弃了一切去跟随首领阿蒂
加斯,形成一支望不见尽头的迁徙大军。阿蒂加斯随同马群和牛
车在北部,在乌挂圭河一带安营扎寨;稍后不久,他在北方建立了
自己的政府。1815年,阿蒂加斯在派桑杜地区的普里菲卡西翁营
地坐阵,控制了大片地区。一名英国游客叙述道:“你们想想我看
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半个新大陆尊贵的保护者先生阔「坐在牛头
上,守在他小草屋泥泞土地上点燃的一堆簧火旁,大嚼着铁叉七的
烤肉,喝着灌在牛角里的杜松子酒!有十二名衣衫槛楼的军官闺
着他~”。士兵、副官和探子从四面八方不时骑马奔驰而来
阿蒂加斯双手反剪,一边散步,一边口授他政府的革命法令。那时
候没有复写纸,有两名文书在旁记录。拉美第一次土改就是这样
问世的并且在当时的东方省,即今天的乌拉圭实施了一年之久。
后来,葡萄牙的再次人侵粉碎了这次土改。寡头集团为克莱尔将
军打开了蒙得维的亚的大门,把他当作解放者欢迎,并在大教堂的
圣台前为这位侵略者举行了热情隆重的赞美仪式。此前,阿蒂加
斯还颁布了海关法,对同内地制造业和手工业有竞争的国外进口
商品课以重税。当时在阿蒂加斯统治下,属于今天阿根廷的内地
某些地区,制造业和手工业曾有较大的发展。与此同时阿蒂加斯
还开放了经济发展所需要的生产资料的进口,对美洲商品,如巴拉
圭的茶叶和烟草,只征收微不足道的税。。但是,这场革命的掘墓
人也埋葬了这项海关法。
1815年的土地法—自由的土地,自由的人—是乌拉圭人
后来所有有关法典中的“最进步、最光荣的一部”。@卡洛斯三世改
革时期的坎波马内斯和霍韦利亚诺斯的思想,无疑对阿蒂加斯制
定的土地法是有影响的。虽然如此。这部法典的诞生,归根到底还
是出自国家恢复经济和伸张社会正义的需要而采取的革命措施
这个土地法规定,对在革命后移居国外的、没有得到革命赦免的
卑劣的欧洲人和更坏的美国人,,的土地予以征用和重新分配。还
规定凡是敌人的土地都予以没收,不付任何赔偿。当时绝大多数
大庄园都是敌人的,这点很重要。这些人的子女不必为父母的罪
责付出代价,土改法规定他们将得到同贫穷的爱国者一样多的土
地。土地分配的原则是“谁最不幸谁最受益。阿蒂加斯认为,印
第安人有最主要的权利”。这次土地改革的本质就是要把农村
的穷苦人同土地拴在一起使过惯了战争时期的流浪生活以及在
和平时期搞走私和其他非法营生的高乔人变成乡民。后来在拉普
拉塔河流域建立的各届政府都使用武力征服高乔人,强迫他们充
当大牧场的雇工。而阿蒂加斯则是要把高乔人变成土地所有者:
“参加起义的高乔人开始喜欢体面的劳动,盖起了小农舍,筑起了
畜栏,播下了头批种子”@
外国干涉结束了这一切。寡头集团重新抬头并进行报复。从
此以后,法律概不承认阿蒂加斯分配土地是合法的。从1820年至
上世纪末,用武力赶走受益于土改的穷苦同胞,他们将保留的“仅
仅是自己墓地上的那点土地”。阿蒂加斯失败后去了巴拉圭,长期
过着清贫、寂寞的流亡生活,最后孤独地死去。他发放的土地证变
得一文不值。例如,在政府中监视他人行动的贝尔纳多·布斯塔曼
特就说过;粗略一看,‘这种证件就让人瞧不上”。与此同时,他的
政府在秩序”恢复后,即着丰庆祝颁布从“大祖国’‘分离出来的独
立的乌拉圭的第一部宪法。阿蒂加斯曾为建立大祖国”而战,徒
劳无获。
1815年的土地法规定了一些专门措施,以防土地集中在少数
人手里。但今天,乌拉圭农村却呈现出一派荒芜景象:五百个家族
垄断了全国一半土地这些家族掌握了权力,也控制了工业和银行
资本的四分之三。。各种土改方案堆积在把它们送进坟墓的议会
里,与此同时,农村人口日益减少:接二连三的人口普查令人不安
地表明,失业人口一增再增,从事农牧业生产的人日趋减少_乌拉
圭以羊毛和肉类为生,但现在,草原牧场上的绵羊和肉牛却比本世
纪初还要少。由于使用落后的生产方式,一方面是畜牧业的效益
低,因为畜牧业全靠牛、羊在春季的自然交配、靠季节性雨水和土
地的自然肥力;另一方面,农作物生产率也低。在乌拉圭,每头牲
畜的产肉量还不及法国或德国的一半。产奶量同新西兰、丹麦和
荷兰相比也是这样;而且每头绵羊比澳大利亚的羊少产羊毛一公
斤。小麦每公顷的产量是法国的三分之一玉米是美国的六分之
一。。大庄园主把利润都转移到国外,并在埃斯特角避暑;即使冬
天,按他们的传统习惯也不住在庄园,只是偶尔坐着小飞机去转一
圈。当农村协会在一个世纪前成立时,三分之二的协会成员已经
在首都有r住宅。粗放生产是靠大自然和那些饥肠辘辘的雇工,
所以它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样做当然是有利可图的。目前,畜牧资本家的年收入和利
润不少于七千五百万美元。@生产效益虽低,但非常赚钱,因为成
本极低。没有人的土地,没有土地的人:最大的大庄园平均每千公
顷只用两个工人,而且还不是全年有活干。大庄园的周围是成片
的茅屋,聚集着贫困的、随时可供差遣的劳动力后备军。民间画片
上的高乔人不过是诗画的主题,实际上同目前在广阔的、不属于自
己的土地上干活的雇工之间没有联系。这些雇工脚上穿的不是皮
靴,而是条握麻做的鞋;腰上系的不是用金银点级的宽腰带,而是
普通的带子,有时就单扎一根细麻绳。生产肉的人却没有吃肉的
权利,克里奥尔人极少有幸品尝到当地风味的烤肉—一种在
炭火上烤得焦黄的多汁鲜嫩的肉。虽然根据国际统计的数字,乌
拉圭人均肉消费量不算低,但这是一种假象,实际情况是,乌拉圭
农民的基本膳食是一种“泡汤,即羊下水烩通心粉,没有蛋白
质。@
阿尔特米奥·克鲁斯以及
埃米利亚诺·萨帕塔的第二次死亡
自阿蒂加斯颁布土地法整整一世纪之后,埃米利亚诺·萨帕塔
在墨西哥南部自己领导下的革命地区内进行了一次深刻的土地改
革。
在此前五年。独裁者波菲里奥·迪亚斯举行了盛大的庆典活
动,庆祝多洛雷斯独立呼声一百周年。身着札服的绅士只是代表
生于抢丁美洲的西班牙人。常有混血血魄。—译注
官方的墨西哥,他们态度高傲,无视真实的墨西哥,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