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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艺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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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⑩《瀛奎律髓》:元代作家方回(字万里,号虚谷)辑,四十九卷。
  ⑾《扪虱新话》:宋代作家陈善撰,八卷。
  ⑿《宋诗纪事》:清代作家厉鹗撰,一百卷。
  ⒀《道山清话》:宋代笔记,一卷,宋王某撰。
  ⒁顾子敬:宋代作家顾临字。
  ⒂刘威:唐代诗人。
  ⒃《能改斋漫录》:宋吴曾撰,十八卷。
  ⒄《石林诗话》:宋代作家叶梦得撰,三卷。
  ⒅雁湖:宋代注家李璧,号雁湖居士,有《王荆公诗注》。
  ⒆章得象:宋代作家。
  ⒇曾裘甫:宋代作家曾季狸字。撰有《艇斋诗话》一卷。
  (21)杨公济:宋代作家杨蟠字。
  (22)张怀庆:刘肃《大唐新语·谐谑》:“有枣强尉张怀庆好偷名士文章……人谓之谚曰:‘活剥王昌龄,生吞郭正一。’”
  (23)《诚斋集》:宋作家杨万里撰,一百三十三卷。
  (24)陆龟蒙:晚唐诗人。
  (25)辛弘智、常定宗之争“转”字:未详。按《瀛奎律髓》方回评齐己《早梅》,称李雁湖注引“只应花是雪,不悟有香来”,谓介甫略转换耳。或辛常两人争转换之说,惜不得方回为之评定。平章即评论,此老指方回。
  袁枚认为“诗不可不改,不可多改。不改,则心浮;多改,则机窒”(《随园诗话》卷三);吕本中认为“文字频改,工夫自出”(《诗人玉屑》卷八引《童蒙诗训》);蔡居厚认为“诗语大忌用工太过。盖炼句胜则意必不足,语工而意不足,则诗必弱”(《诗人玉屑》卷六引《蔡宽夫诗话》);钱锺书先生认为“诗文斟酌推敲,恰到好处,不知止而企更好,反致好事坏而前功抛。锦上添花,适成画蛇添足”(《谈艺录补遗》)。吕本中的话是对初学者学习写作诗文说的,蔡、袁、钱三位则是对作家说的,所以,都是对的。
  王安石喜欢改自己的诗,也喜欢改他人的诗,在文学史上是出了名的。钱先生在《宋诗选注·泊船瓜洲》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注中,便指出王安石讲究修辞的事。据说这个“绿”字是经过十多次修改后定下来的,最初是“到”字,后改为“过”字、“入”字、“满”字等。钱先生指出,“绿”字这种用法在唐诗早已屡见,如丘为《题农父庐舍》:“东风何时至?已绿湖上山”,李白《侍从宜春赋柳》:“东风已绿瀛洲草”等,可见,王安石选定“绿”字,不会与唐人无关。
  这一则从袁枚分析王安石改字谈起,举引了大量诗例,指出哪些是锦上添花者,哪些是画蛇添足者,均分别作出具体论析,可以为诗文修辞引为鉴戒。
  一、王钦臣有诗句曰:“日斜奏罢长杨赋”,王安石改为“日斜奏赋长杨罢”,袁枚认为如此改“乃健”,王若虚认为“语健而意窒”,钱先生认为“唐人诗好用名词,宋人诗好用动词”,王安石将“赋”字与“罢”字调换,不仅为倒装字句,而是要使“赋”字兼动词用,这与陈善记王安石欲将杜荀鹤的“江湖不见飞禽影,岩谷惟闻折竹声”,改为“禽飞影”、“竹折声”(《扪虱新话》)的道理一样。
  二、刘攽有诗句云:“明日扁舟沧海去,却从云里望蓬莱”,王安石将“云里”改为“云气”,袁枚认为改得“文理不通”,这里指出《彭城集》所收正是王氏改笔,赵令畤曾亲闻刘攽诵此诗亦与改笔同(见《侯鲭录》),这说明刘攽已接受了王氏的修改。然《诗话总龟》引《王直方诗话》载刘攽此诗原作为“却将云表”,而胡仔引《王直方诗话》载原作为“却将云里”。钱先生就“将云表”、“将云里”、“从云里”、“从云气”四种写法分析说:蓬莱宫阙,本在缥缈五云之间,今玉皇案吏远谪,不再往蓬莱,扁舟海上,回望云深,身虽在海上,而心仍在宫阙,应是刘攽诗的本意。那么,说“云表”,即云的表面,人在地上,看不到云的上面,所以不妥;说“云里”,指云的里面,人在地上,看不到云的里面,也不妥;说“云气”,即云,人在地上,可以看见云,表现出一个被遂之臣想望宫阙,依恋故国之情,文理皆通。所以钱先生认为王安石将“云里”改为“云气”是对的。
  三、刘威《游东湖处士园林》有联云:“遥知杨柳是门处,似隔芙蓉无路通”,王安石改为“漫漫芙蓉难觅路,萧萧杨柳独知门”,收入自己集里,改题目作《段氏园亭》。刘威的诗自然流畅,明白如话,他远远地看到园林,从繁茂的树丛里望过去,想到有杨柳树的地方大概是园门,实际上并没有看到门,但是满地的芙蓉花阻隔着,竟找不到可通往园门的路,把园林的欣欣向荣的景致描绘出来。王安石改诗,对仗得好,但却失去了刘威原诗的气氛和情趣。
  四、苏予卿有诗句云:“只应花是雪,不悟有香来”,王安石改为“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袁枚说是将活者改死,灵者改笨。改笔不如原作。钱先生指出:王安石改苏子卿的诗,题作《梅花》五绝,已收入王安石本集,并说:“袭人以为己作,与王(钦臣)刘(威)两事,迥乎不同。以为原句不佳,故改;以为原句甚佳,故袭。改则非胜原作不可,袭则常视原作不如,此须严别者。”而王安石则是“每遇他人佳句,必巧取豪夺,脱胎换骨,百计临摹,以为已有;或袭其句,或改其字,或反其意”。偶然得到浑成之句,也要留下“斧凿拆补”的“痕迹”,如改刘攽、苏子卿两诗即是例证。但也有仿模的成功之作,比如:沈彬有诗“地隈一水巡城转,天约群山附郭来”,王安石仿作为“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比沈彬的诗多有警策。“一水”、“两山”对仗工整,把湖阴先生住处的周围环境先行点出,“将绿绕”、“送青来”,则具体写水写山,对仗极工,将死改活,将笨改灵,使其成为名句。
  总之,这里指出王安石有些诗,或是他人诗的显形,或是他人诗的变相,或是他人诗的放大,或是他人诗的引申;或摹本于他人诗,或背临于他人诗,或仿制于他人诗,或应声于他人诗,或效颦于他人诗,或捃华于他人诗,几乎是把他人的作品,当作了自己创作的源泉,这些李璧注中均未指出。通过钱先生对王安石改诗的分析,充分说明了应当怎样对待修改的道理。
  《谈艺录》读本(二○)“鸭先知”辩
  按《西河合集·诗话》卷五有一则①,记与汪蛟门论宋诗②,略云:“汪举‘春江水暖鸭先知’,不远胜唐人乎。予曰:此正效唐人而未能者。‘花间觅路鸟先知’,此唐人句也。觅路在人,先知在鸟,鸟习花间故也,先者,先人也。若鸭则先谁乎。水中之物皆知冷暖,必以鸭,妄矣。”颇能诡辩。王渔洋《居易录》及《渔洋诗话》遽概括西河言为“鹅岂不先知”③,遂成笑枋;西河弟子张文檒《螺江日记》卷六已力辩其诬④。《随园诗话》卷三论曹能始诗⑤,曾引《西河诗话》,不应此处尚沿流俗之讹。反驳亦未为不是,惜尚非扼要。东坡此句见题《惠崇春江晚景》第一首:“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是必惠崇画中有桃、竹、芦、鸭等物,故诗中遂遍及之。正钟记室《诗品·序》所谓⑥:“‘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先”者,亦“先人”也。西河未顾坡诗题目,遂有此灭裂之谈⑦。张谓《春园家宴》⑧:“竹里行厨人不见,花间觅路鸟先知”,即西河所谓“唐人”。东坡诗意,实近梁王筠《雪里梅花》:“水泉犹未动,庭树已先知。”东坡《游桓山会者十人》五古又云:“春风在流水,凫雁先拍拍”;此意盖数用也。(221—222页)      ①《西河全集》:清毛奇龄(字大可,号西河)撰,其中有《诗话》八卷。
  ②汪蛟门:清代诗人汪懋麟,字季角,号蛟门。
  ③王渔洋:清王士禛号。有《居易录》三十四卷,《渔洋诗话》三卷。
  ④《螺江日记》:清张文檒撰,八卷,续编四卷。
  ⑤曹能始:明代作家曹学佺字。
  ⑥锺记室:梁锺嵘,曾任记室官。有《诗品》三卷。
  ⑦灭裂:犹言卤莽轻薄。
  ⑧张谓:唐代诗人,字正言。
  清人毛奇龄诋毁苏轼诗,汪懋麟不附合其意,反问:“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能说不佳吗?毛氏曰:“鹅也知,鸭比谁先知?”这一曲解早已传为笑柄。袁枚《随园诗话》卷三载此事,只言毛氏诋苏诗太过,未加深辨,亦未击中要害;王士禛很不赞同毛氏之说,但也仅是对他揶揄讥笑。这一则辨析甚为透辟。
  一、苏轼此诗题曰《惠崇春江晚景》,是为宋僧惠崇画的《春江晚景》作的题画诗,竹外桃花,群鸭浮水,白蒿满地,新芦吐芽,必是画面上实有之景,题画诗必受画面实景的制约,而不能离开画面任意涂写。至于诗中的“水暖”和“河豚欲上”,是画家无法表现的,而是诗人透过桃花三两枝、白蒿满地、芦苇吐芽的季节描绘,自然联想到初春时节该是河豚沿江而上的时候。说此诗写得好,就在于苏轼能生动地展现惠崇绘制的初春江边晚景的画面。可见毛氏竟连苏诗题目也未细看,只能说是出于成见。
  二、毛奇龄说苏诗“春江水暖鸭先知”是仿唐张谓《春园家宴》里的“花间觅路鸟先知”,并说:“觅路在人,先知在鸟”,鸟习花间,所以觅路能先于人,而“鸭先谁乎?”这里指出:鸭亦先人知,因鸭游于春江水中,而人仅目睹所见,所以“先”者,先人也。其诗意不同于张谓的《春园家宴》,而是与梁王筠的《雪里梅花》相近,“水泉犹未动,庭树已先知”,“鸭先知”与“庭树先知”,均是先于人知春到人间了,而张谓诗则是鸟先知途,意思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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