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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5-03-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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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老人绘画艺术的“蔬笋气”渊源深远,蕴意厚重。他虽避乱北京二十余年,但始终坚守着自己的精神家园,这不能不对他甘为“走狗”的廓大胸襟刮目相看。正是这种海纳百川的胸襟孕育和催生了他的“衰年变法”,成为他成就一代宗师的转折。
  白石接受陈师曾劝告,以“不欲人知,致饿死京华,公等勿怜”的决心开始变法,已是五十八岁了。促使他下这个决心的是四个方面的因素:他的画别人不喜欢(“予五十岁后之画,冷逸如雪个〈八大山人〉,避乡乱,来京师,识者寡”《五十七岁日记》);自己不满意(“予作画数十年,未称己意”《题画》);虚心听取别人意见(“友人师曾劝其改造,信之,即一弃”《五十七岁日记》);下决心改造画风(“从此决定大变”)。他谙知变法不易,衰年变法更不易,所以才以惊人的毅力和勤奋,进行着攻坚守隘的拼搏。在那“扫除凡格”,“关门变更”的岁月里,他握笔把刀,日不暇给。不是“涂黄抹绿再三看”,就是“夜长镌印忘迟睡”,在藤椅上小憩,在床上假寐,以致在厕所里小解,星星点点的光阴,他都不肯放过。一天到晚,古人册上的山河湖泊,同辈腕底的飞禽走兽,自己笔下的花鸟虫鱼,无时无刻不在交叠闪现,一旦打出自己认为比较满意的腹稿,便提笔蘸墨,泼写再三,往往同一腹稿,要画几张,几十张之多。陈师曾指出白石的画“还有樊篱圈着”,并把吴昌硕的画送给他看。齐白石没见过吴昌硕,但对他在艺术上的独创精神和取得的成就十分敬佩,他把吴的画挂起来,远看近瞧,口中喃喃自语,像是着了魔,晚上躺在被窝里还盯着墙上的画,用手指当空比划着。他想起“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的一颗印刻着“青藤门下走狗郑燮”,于是吟成一首:“青藤(徐渭)雪个(八大山人)远凡胎,缶老(吴昌硕)衰年别有才;我欲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鲁迅甘做“孺子牛”,白石欲为“看家狗”。自此,他的画作不论花卉、山水,都已明显跳出他人樊篱,自家法出,不假古人欺世。陈师曾在醇香艳花的陶醉中,挥笔疾书道:“一日不见如隔秋,三家神犬功自酬。我欲借之乘风去,为我中华雪耻羞!”这后两句诗是指陈师曾带着齐白石的画赴日本展览,轰动了日本,也震撼了北京画坛和商界。齐白石的名字和作品,被涂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到处颂扬。陈师曾打趣道:“白石先生,从今以后,你不必再为青藤、雪个他们转轮为‘狗’的。”齐白石连连摇头道:“不敢这么说。在所有古今名贤面前,我永远是一条忠实的走狗。几时我还要刻一方印章:‘衡恪门下走狗齐璜’!”
  而支撑着这种“永远做一条古今名贤的忠实走狗”的信念的,要数他的那种“纠缠如毒蛇,执著如怨鬼”的“笑骂由之,我自坚持”的豁达和勇毅。白石在《印说》里说:“子之刻印,少时即刻意古人篆法,然后即追求刻字解义,不为摹、作、削所害,虚掷精神。人誉之,一笑;人骂之,一笑。”白石篆刻以不摹、不作、不削的创新闻名于世,与其画并称。他不为名所误所累,对人誉人骂皆豁达“两笑”。前“一笑”,透着自信、谦虚、宽容。后“一笑”则表明这位大家的胸襟广阔,趣味恬淡,神情轻松。笑骂由之,是一种超脱;惟超脱方可逃出自我束缚,避免自我封杀。放开手脚,大胆探索,不落俗套,专心致志,不为名而著,反而促其大成。正因为有了这种笑骂由之的豁达与宽容,才会有独立之意志,自由之精神。这种意志和精神促成了白石的艺术经历“衰年变法”之后达于艺术巅峰。
  知恩图报乃君子之德。齐白石就具备受人恩惠永世不忘的知恩之德。胡沁园是最早教白石画画做诗的恩师。他写了许多怀念恩师的诗文书信,如《看菊怀沁园胡宅》诗云:“青鬓乌丝来晚翁,年年佳日喜秋风。红云满地闲看菊,犹记停车谒沁公。”有一信寄胡沁园曰:“年别公后,眠食欲废,奈何委画者颇多,一无应命,知我惟公,想不罚我也。黄画小幅一,其品清逸,寄一奉公置之……”思恩之情,可见一斑。陈师曾是第一个劝齐白石改变画风,并促其完成“衰年变法”,致使齐的画由工细清秀变为飘逸冷峻,进而变为厚重雄浑、大气磅礴。又是陈师曾第一次为他在日本办画展,声名大震,白石没齿不忘。在陈去世三年多以后,白石还写诗怀念亡友恩师:“君我两个人,结交重相畏。胸中俱能事,不以皮毛贵。牛鬼与蛇神,常从腕底会。君无我不进,我无君则退。我言君自知,九泉勿相昧。”这样还觉不够,于是,在大暑天,不顾炎热和蚊虫叮咬,连续两晚把这些事详详细细告诉儿子齐良迟,让子孙们都记得人家的好处。
  最难能可贵的是齐白石从不委身于人,绝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血性男儿的磊落光明和铮铮铁骨,堪称民族之脊梁。
  一是不近官场。四十岁时,白石到西安结识了陕西臬台樊樊山,樊很赏识、器重并同情他,想利用自己的关系向慈禧太后保荐他入宫作画。朋友电劝他走臬台门路,谋个一官半职。夏午诒也要为他捐个县丞。但他一一谢绝了,并在《藤花》的画面题上“柔藤不借撑持力,卧地开花落不惊”的诗句,又刻上一方“独耻事干谒”的石印以公开表露自己的心迹。他的题《菊》诗说得好:“穷到无边犹自豪,清闲还比做官高。归来尚有黄花在,幸喜生平未折腰。”他宁愿在北京做个“流浪者”,住在法源寺做“半个和尚”,背着“外省人”“外来户”的名声时时遭到围攻而不怨、不悔。
  二是痛斥贪官污吏。他的题《不倒翁》诗曰:“乌纱白扇俨然官,不倒原来泥半团。将汝忽然来打破,通身何处有心肝?”在旧社会,人民痛恨贪官污吏,但敢怒不敢言,齐白石却通过艺术形象,寄予刻骨的仇恨。
  三是拒斥日伪。“七七事变”后,北平沦陷,齐白石痛恨万分,拒绝将画卖给日本人和汉奸,并在家门口贴上两张告示:“画不卖与官家,窃恐不祥。”“中外官长要买白石之画者,用代表人可矣,不可亲驾到门。从来官不到民家,官入民家,主人不利。谨此告知,恕不接见。”有一次日本人逼他宣扬“中日共荣”,他不从,被扣留三天,便写下了“予子孙永不得做日本官”的遗言以表抗拒到底的决心。有时不便硬拒,就变通手法与日本人作斗争。在一首题《蟹》中写道:“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都表现了白石老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民族气节。
  齐白石虽然属于上个世纪,但齐白石艺术并没有成为过去,对于二十一世纪无论是创作者还是欣赏者,都具有范式意义。齐白石的借古开今的创作道路,表明他已经充分认识到继承传统是创新的重要基础,而创新又是继承的必然发展。齐白石艺术是以关爱自然、讴歌和平为旨趣。“天人合一”的自然观已经潜入了他的灵魂深处,时刻引发大地之子的心灵悸动。对于大自然的山水草木,自由生息的花鸟鱼虫,他不能不想着它们,爱着它们,表现它们,再造它们的形象和神灵。正如齐白石在获国际和平奖时曾说:“正因为爱我的家乡,爱我祖国美丽富饶的山河土地,爱大地上一切活生生的生命,因此花费了我毕生精力,把一个普通中国人的感情画在画里,写在诗里。直到近几年,我才体会到,原来我追求的就是和平。”齐白石具有守护“通身蔬笋气”的精神家园的高度自觉和炽热的情怀。这个精神家园,对于艺术,对于文明,都是安身立命之所。齐白石的守护,或赞颂,或揭露,或劝诫,或拒斥,倾注了一腔热血、一生赤诚。
  继承、变革、创新、开拓、与时俱进,永远不要疏离民族传统,须臾不要离开人民土壤,不要让铜臭气、脂粉气和世俗气抹煞了“蔬笋气”。或许这就是齐白石艺术精神对于二十一世纪的意义。

  概念的文化逻辑

  
  ? 季广茂
  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固然博大精深,却难免死气沉沉,齐泽克深入浅出地阐释拉康,也激活了拉康的理论。他也因此成为拉康之后成就最大的精神分析理论家。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让我们以一个概念——“主人能指”(master
  signifier)——为例,说明这个问题。
  “主人能指”是“符号性权威的空洞能指”。它是能指,但它是空洞的,即没有任何内容的。拉康称之为“没有所指的能指”,即同义反复、空空如也的能指。齐泽克有时称之为“符号性虚构”。比如“父亲名义”中的“父亲”即是一例。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必须经历“寻找父亲”的一环。许多文艺作品都有意无意地揭示了这一点。巴西电影《中央车站》(Central
  Station)即是一例,捷克电影《青青校树》(Elementary School)是另外一例,里面的孩子都在寻找自己的父亲。其实我们寻找的不过是“父亲的名义”而已,至于有血有肉的生理学意义的父亲,倒是可有可无之物。我们寻找的是一个空洞的能指,一个符号性的权威。货真价实的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因为缺少符号性,因为过于“本真”,而无法承担此项重任。《中央车站》中的约书亚最终没有找到父亲,这是编导的高明之处,因为如果真的找到了,“父亲”这一幻象反而很可能在瞬间幻灭;《青青校树》中的小主人公对于身边的父亲不感兴趣,对于学校里的那个英雄老师(后来才知道是个冒牌货)却是崇敬有加。即使在这位英雄老师的鬼把戏被揭穿之后,孩子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之膜拜,就颇能说明问题。
  我们需要一个符号性权威,一个符号性父亲,即一个“主人能指”。它是空洞的,也必须是空洞的,因此无关乎真假,只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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