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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青思定,低声问武承肃何时去拿人。
武承肃知道他这是要请辞,淡淡说了句“立即去办罢”,便吩咐丁鑫跟华青一齐下去。
丁鑫会意,辞了武承肃,便与华青一同出去了。
二人一路往崇仁殿走,华青便想问个清楚,只是他还没想好如何相问,丁鑫便主动说了起来。
丁鑫心知华青必然好奇,怕他误事,也怕自己从此被人瞧轻,开口对华青道:
“今日之事关系重大,因此我也不好对你明言,如今虽还没查个彻底,却也算清楚明白了,我那二哥是不得不拿住的。若是打碎东西一等小事,我自会帮他求情,今日这事我却只想自保,不想参与其中。
“合宫都知道我与我那兄长没什么情分,他又犯了大事,你稍后去拿人也不用忌讳我。只留神别伤了性命,别损了舌头,左不过今明两天,就要有人去审的。”
华青闻言愈发奇怪,却死了打听的心。
丁鑫这般说,可见这事当真非同小可,他又不是活够了,犯不着打听这些个去。
让华青觉得奇怪的,是丁鑫对此事的态度。
很显然,丁淼犯的是要命的事,丁鑫若沾上一点,怕也要跟着掉脑袋。丁鑫对其兄丁淼心存怨恨,这事人尽皆知,只不知他兄弟二人如此相残,家中父母得知又要作何想。
华青没想通,武承肃却猜到了几分——丁鑫对兄长如此绝情,未必不是因父母之故而心生怨恨。
阳筠之前说得明白,丁父丁母之死与丁森必定有关,即便不是丁森主使,他也必定知情。
至于丁淼,或许心中有此猜测,却未必真的清楚明白,而他十一岁竟被送进宫里净了身做内侍,想来也存了几分怨恨罢。因此虽知道父母惨死,也知道这事蹊跷,丁淼并不十分在意。
而丁鑫与宫人尚且和气,想来对父母总还是存着孝心,不然也不会每年托人送银子回去。
这一番的事发了,丁鑫恨上两个兄长,也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了。
眼瞧着华青一脸困惑,不时出神,丁鑫只不理他,在崇仁殿点了四个内侍、六个力士,只说稍后要去拿人,让众人不用顾忌他的颜面,却不说要拿的事哪一个。
被挑出来的人只觉得丁鑫这话古怪,不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
“我并不跟着,你们只跟着华掌事去拿人就是了。”丁鑫吩咐众人道,“留神莫要伤了性命,莫要坏了舌头,回头殿下还要好好审问呢!”
丁鑫神色一如既往,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为难,华青看在眼里,不禁有些佩服。
这贴身服侍的果然还是不同,气度、眼界就不说了,难得的是如此城府,让人看不出他心中作何想。果然随身侍奉,比在崇明殿当个管事还要强些。
这边点完了人,丁鑫便回崇文馆复命。
武承肃打量了丁鑫半晌,目光却柔和许多。
丁鑫看见心中大定。想着不日就能知道父母亡故真相,也能从此得个清白,他在期盼之余更觉兴奋。
华青那里却头疼得要命。
他们一行人早到了琼思殿,不想竟带不走丁淼。(。)道友,看门事件,看丝袜诱惑,看美女巨。乳,看美女校花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美女家 搜索 meinvjia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二七六回 糊涂人()
华青刚到琼思殿,便碰了个钉子。
虽然华青不常往后头走,宫人多半多半也认得他——毕竟是崇政殿的管事,这些宫人便是连自己宫里也有不认识,也要把太子和太子妃身边的几人认个完全。
见华青来了,琼思殿门上摸着时辰,以为为的是晚上侍寝的事,也不管为何不是丁鑫等人,便忙不迭地进去报喜了。
仇良媛听说来的是华青,而不是丁鑫,仇良媛心中便有疑惑。
她倒不觉得是为侍寝,以为是武承肃有要事找她。而既然来的是崇明殿的,八成与前朝有关。
仇良媛心中一紧,脸上就有些不好看。
来报喜的内侍眼力不够,还一味地低头奉承,仇良媛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道:
“什么大喜!你问清楚了么,便敢来我这里报‘喜’?”
小内侍见她发怒,心中顿时慌了,忙跪下磕头请罪。
仇良媛本想让他一直跪着,然而华青还在外头,倒不好耽搁,忙打发宫人去传。
华青略一犹豫,带了几个内侍进去,而跟着的力士则被他带进了院中,只留在正殿门外。
“待会儿看见丁淼,你们就立即上去,先把人按住、把嘴堵了,再用绳子绑起来。”华青低声吩咐几个力士,道,“抓人前莫要叫嚷,别逼急了他,当心坏事!”
几个力士答应了,在院中稀稀拉拉地站开了去,华青看了并无不妥,便带了四个内侍往里头走。
之所以把人分了两拨,不过因为仇良媛唤他,他不好不进去。力士留在外头,若丁淼也在外头晃荡,自然能立即捉住。可带着力士进去自然不便,若丁淼此刻在正殿里头,他身边却无一人,带着几个内侍,也可以见机行事,要在屋里头拿人就方便许多。
及进了琼思殿正殿,华青先给仇良媛问了安,接着便四下里偷偷张望,只不见丁淼服侍在身旁。
华青眼珠儿一转,把带着的几个内侍也打发了出去。
“你们几个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华青佯怒道,“怎么就跟着进了正殿呢?还不给娘娘请罪,快快退下去?”
武承肃身边的内侍多半机灵,丁鑫挑的人更是有眼力、有胆色的,听了这话便明白了,立即给仇良媛跪下叩头,口口声声“请娘娘恕罪”。
一时间,磕头声、请罪声此起彼伏,吵得仇良媛更加烦躁。
仇良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皱着眉道: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平日也没见你们这般小心的。别在我跟前碍眼,都出去外头罢。”
众人听了齐齐磕了个头,告辞下去。
到了外头,四个内侍与力士们交换了眼色,心知丁淼不在殿中,而外头也还没见着人影儿。虽然力士们不好与琼思殿宫人说话,几个内侍却时常扎在人堆里,人头熟不说,更有一手套话的好本事,四个人不敢耽搁,立即东南西北地散了开去,在琼思殿里悄悄打听起丁淼的行踪来。
正殿里头,华青只轻声说了武承肃要他来拿人,仇良媛便黑了脸。
拿谁不好,偏是拿她琼思殿里最堪用的丁淼?
“我说怎么是你来呢!”仇良媛冷哼了一声,道,“丁鑫是避嫌去了,还是也被拿下了?”
华青脸上笑着,轻声道:
“娘娘真会说笑!丁鑫是太子殿下心腹之人,太子殿下信得过他,他也是忠心一片,自然是平安无事的。今日不来,不过是太子殿下体恤,奴婢虽不在其中,却也如身受一般,十分感念太子殿下仁德。”
仁德?
仇良媛心里愈发苦了。
若当真仁德,怎么会专要拿她身边的人,偏连一句招呼也没打?
他武承肃体恤八凤殿就罢了,如今连个没根儿的内侍也如此体恤,为何不体恤体恤她仇良媛?
“丁淼也是有品的内侍,虽比你低些,也要按规矩办事,不能说拿就拿的。太子殿下既让你来拿人,总有个明旨在罢?你拿来我瞧瞧。”仇良媛心怀怨怼,却不敢名言,忍不住就找麻烦。
要明旨就要说清楚所犯何事,仇良媛分明是胡搅蛮缠。
华青恨得牙痒,脸上也不敢露出半分,只苦笑着对仇良媛道:
“回娘娘的话,太子殿下只说这事隐秘,不教任何人知晓,连奴婢也只管拿人,并不知丁殿头犯了何事,也未见有明旨下来。不瞒娘娘,连审也不是奴婢去审,听说似乎太子殿下要亲自去问呢!”
华青说完,想起今儿这事难办,而仇良媛又不省事,心烦之下忍不住轻轻撇了撇嘴。
仇良媛听了华青的话,不禁也有些发慌。
没说明白便要拿人,显然是犯了天大的事,宫里头这样的事并不少。
而武承肃要亲自审问,这事只怕比天还大。
她有心松口,却急需找个台阶下,总不能说自己怕了,便连身边亲信也不护了。可若继续耽搁,只怕要激怒了武承肃,回头连自己也要搭进去,为了丁淼,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正犹豫不决时,仇良媛忽然瞥见华青撇嘴,只以为这东西狗仗人势,仗着是前头崇明殿的管事,连她这个良媛娘娘也不放在眼里,登时一股火烧上了头,干脆任性不肯放人。
“你别想哄我我!”仇良媛冷笑道,“哪有要拿个有品的内侍却不说明白的?即便不能让旁人知道,太子殿下也不会瞒我,必定有密旨过来。再不济,一封手术,一方信物,也好歹是个凭证,我也能认得出,没的说什么都没有就让你来的!你糊弄旁人可以,若在琼思殿还打这个主意,只怕没你好处!”
华青从前都在前头,往来崇明殿的都是前朝的大臣,不过阳筱来过一次,再有一些个公主、郡主来过罢了。后宫女人愚蠢他虽听过,却是从没亲历过的。
今儿他算是开了眼。
这仇良媛横拦竖挡,也不知是为了个什么。
自己若再说些狠话,怕她立时三刻便服了软,然而眼下的事虽好办,以后却难保不被她记恨。
华青正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外头忽然吵嚷起来。(。)
第二七七回 困跼蹐()
仇良媛闻声一愣,不禁竖了耳朵听,依稀听着有人喊“拿住了”“先堵上嘴”“把舌头压在下头,别教咬破了”,立即明白是华青带来的几个内侍在捉人。
华青原本为难,正惦记着外头的形势,忽听人说拿住了丁淼,心下一喜,眼里便有两分笑意。
仇良媛倒没看出他笑,只听说外头拿了丁淼,她便已经气得不行。
只恶狠狠地瞪了华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