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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戎底定(第二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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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和曹彬退出朝廷,这两个人都是太祖的信臣,都是大宋开国的功臣,动一动是好玩儿的吗?两年前让赵普从邠州回朝,表面上的理由是沈伦无所作为,卢多逊胡作非为,实质上还是自己害怕压不住阵脚,德昭、德芳接连死 
 
 
去,朝臣们议论纷纷,连开宝宋皇后都猜疑他二人的死与谋杀有关,要想稳住局面,只能请赵普回来呀!可偏偏赵普一回到汴京就赶上赵廷美事发,他和赵廷美历来有仇,正愁没法报复赵廷美,一下子抓住个谋反的,那赵普能不大开杀戒吗?杀戒一开,朝廷百官又惧怕他了,这就叫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今赵普堂堂正正,威震朝野,干得十分出色,以什么理由把他撵走?撵到哪儿去?这实在是件费思量的事。王继恩不是说如今朝廷最需要一个德高望重温和宽厚的人撑台吗?这个人是谁呢?或许应该是李昉吧?此人可以考虑。再说那个曹彬,用州县的羡余和自己的俸钱

  然而不论多难,也要尝试去做。赵光义反复考虑,决定来他个有先有后,亦真亦假,多套方案,见机而行。

  第一件事很容易,他把王继恩宣进殿来,让他转告赵元佐,说皇上深深体谅卫王赤诚之心,凡卫王以为奸者,必将相继斥去。他知道此话一到元佐耳朵里,元佐必会无时无刻地等着自己的动静,所以第二件事不宜太晚,必须尽快去做。

  他还没宣赵普,赵普自己撞了上来。

  “丞相今日有何事要奏?”

  “臣回想陈桥驿与陛下共同推戴太祖皇帝的事,宛如就在昨天一样,细细一算,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大宋刚建国时,臣时常和太祖皇帝倾心交谈,那种感觉真好哇!陛下即位以后,臣一直待在邠州,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又赶上齐王和卢多逊惹出是非,想和陛下倾心论道,也腾不出时间来。如今诸事都已平息,臣想和陛下好好地聊一聊了。”赵普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丞相乃我大宋社稷之臣,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赵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臣先说几句有天没日头的话吧。记得当年大宋初建,杜老太后还健在的时候,臣把柴荣的‘榮’字又拆了一遍,发现木德之上并列着两把火。当时臣就猜想到,这两把火不是上下排而是左右排,一定是陛下以兄终弟及的身分君临天下。如果把齐王比成第三把火,显然无处容他,所以臣断定:即使杜老太后有遗命,齐王也没有做皇帝的命。这个谜如今可以说彻底揭开了吧?事情没有按照杜老太后的意志发展,而是按照天意的安排,看来天意确非人力所能改变呀!接下来的大事,臣认为陛下又该着手了!”

  “什么事?”

  “陛下该立太子了!”

  赵光义没想到赵普来找他是为这事,赵廷美的事刚刚了结,元佐又在病中,他确实还没顾上想这件大事。

  “丞相是否替朕操持得太早了些?”

  “陛下!”赵普的语调情真意切。“臣已经年过六十,下一朝的圣君十有八九是见不到了,不过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臣该说的还是要说。天下大事,与其临机而断,不如未雨绸缪。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年太祖皇帝如果及早立了太子,今天臣面对的就是赵德昭而不是陛下了!太祖皇帝做错了什么事都可以挽回,单单这一件事做错了,一切都变了样子。臣是真心实意为陛下计,陛下可不能重蹈太祖皇帝的覆辙呀!”

  赵光义越听越不对味儿,不由厉声问道:

  “丞相的意思是说德昭应该即皇帝位,朕反倒不该成为大宋的皇帝?”

  赵普既没有惧怕也没有惊恐,语调如常地答道:

  “天下事本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所谓应该不应该,都是人给它框定的。人和人的地位不同,身分不同,应该不应该的认定当然就不会相同。在陛下看来,陛下是当之无愧的大宋第二代皇帝,而在德昭看来,他才应该是大宋的皇帝,究竟谁是应该的?能说得清吗?臣刚才不是说了嘛,陛下承继大统是上天的昭示,既不以太祖皇帝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德昭的意志为变更。臣只劝陛下遵天意而行人事,如果迟迟不遵天意,有时候人力也能起些作用的。”

  赵光义听罢,感到赵普并没有暗刺他的意思,情绪平静下来。再想想赵普的话也有些道理,于是说道:

  “丞相有所不知,元佐现在还在病中,万一以后病情恶化,岂不还要另立储君?朕看还是再等一等为好。”

  “陛下,臣说的是立太子,并没有说立元佐啊!”赵普接口说道。

  “不立长子?”赵光义十分诧异,反问道:“丞相的意思是要立哪一个?”

  “陛下现在有龙子六人,元佐是不可能有帝王之命的。其余五位龙子中,只有德昌才是天命所定!”

  德昌就是小宝儿,去年刚刚封为韩王。赵光义从来没有想过德昌可以立为太子:元佐占着个长子的名分;元僖是六个皇子当中最贤能的一个,百官大臣有口皆碑;德昌排行老三,胆子很小,遇事又没有果勇之气,不知赵普何以偏偏提到他。

  “陛下听了臣的话大概会感到好笑,本来嘛,自古嫡长继承,天经地义,太子就应该是元佐的。退一步说,陈王元僖、冀王元份皆有贤名,怎么会轮到韩王德昌呢?臣以为此中又隐伏了无数天机,且听臣慢慢道来:陛下的名讳上为日,下为火,取火德耀日之意。而陛下诸龙子之中,只有德昌的名字是‘日下复有一日’。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一一验之:元佐的佐字,分明是‘辅佐人主’之意,所以命中就不可能是天子之身;至于‘僖’字、‘份’字,不过是‘喜人’、‘分人’而已,有谁是火、日之象?”

 
 
 
  赵普话里所说的“陛下名讳上为日下为火”,是说赵光义当了皇帝后,改御名为赵炅,本书之所以一直使用“赵光义”这个名字,是因为读者皆知赵匡胤的弟弟叫赵光义,不少人并不清楚他改名叫赵炅,故因其俗而已,诚望勿以为误。

  尽管赵普说得头头是道,赵光义还是认为那不过是文字的偶然巧合,未必真有什么天机可言。在这件事上,他并不想参考赵普的意见,更何况眼下他考虑的还是怎么平衡朝政,根本没想立太子的事儿,即使立太子,也要等到赵普离开朝廷再说。他很快把话切入自己想说的正题:

  “丞相刚才说你已是年过六十的老人,这话让朕好不感慨!朕本来打算召丞相回朝帮助朕弹压百官,坐谋庙谟,可是这两年眼看着丞相忙东忙西,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闲,朕时常感到于心不忍!朕实在不能再这么用丞相了,否则子孙后世也会骂朕不懂得关爱老臣。眼下卢多逊已除,朝廷大体清肃,朕打算让丞相好好休息几天了!”

  几句话说得赵普大大地吃了一惊,紧接着感到从心底往上冒冷气。他实在弄不清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赵光义:难道是刚才劝他立太子没说到他心坎儿里?不像啊,他这些话绝不是即兴而言,肯定是寻思了好久才讲出来的!这一刹那间,赵普的脑子已经转了上千转,最后他明白了:尽管在赵廷美这件事上格外小心,最终还是把自己绕了进去!就赵光义内心来说,他恨不得早一天把赵廷美弄死,可他又不想再背负诛杀宗亲的恶名声,所以李昉等人上书要求处死赵廷美时,他却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先把赵廷美撵到洛阳。他心里十分明白:朝廷中一定会有人不服这个判决,要求对赵廷美从严惩处,到那时他再采纳新的建议,就可以把除掉赵廷美的罪名一股脑儿推到大臣们身上去了!偏偏自己让李符抢了这个先,聪明绝顶的赵光义肯定会猜到李符所言是他赵普的意思,然后再把自己和李符统统撵出京城!这样一来,好人他做了,除掉赵廷美的罪名推到了自己和李符的身上,无论在赵元佐那里,还是在赵氏所有宗亲面前、在所有朝臣面前,他都是个仁慈的皇帝!厉害啊!厉害啊!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剩下遵从皇上安置的份儿了。赵普尽量抑制着颓唐和无奈,镇定自若地问道:

  “谢陛下关爱老臣的一片真情!不知陛下打算让臣到何处去?”

  赵光义笑了,说道:“邓州的张永德主动请缨,到沧州前线去了,这事儿丞相也知道。朕以为邓州是镇遏西南夷的重镇,自唐朝以来,都是朝廷重臣出任节度。丞相还带着太尉兼侍中的职衔,也好增重其势,勉为朕坐守邓州,不知丞相能否体谅朕的一片苦心?”

  赵普起座拱手,说不清心里的酸甜苦辣,言道:

  “臣领旨,明日便行!”

  “慌什么!没这么急!”赵光义连声劝阻。“丞相为大宋朝立下了不世之功,这次出京,朕要大摆宴席,为丞相饯行!朕这几天一直在想刘备对待诸葛亮的态度,他用诸葛亮用得太狠了,他那个儿子也太不争气,竟然让一代名相死在了五丈原!唐朝那个会作诗的杜甫不是写过《蜀相》诗吗,‘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频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杜甫是在骂刘备父子不懂得珍爱老臣,朕岂能也落下千古骂名?所以昨天朕摘了这首诗中的一联,写成字幅送给丞相。丞相到了邓州,尽可以不下堂而治之!”说完,从案下取出一幅锦绫,递给赵普。

  赵普接过字幅,口里喃喃念着:“三顾频频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再也忍不住,两滴老泪迸出了眼眶。赵普前脚离开汴京,赵光义后脚便对中书省来了个大改组,参知政事李昉升任首相,开封府尹李穆、翰林学士吕蒙正为参知政事。李昉、李穆都是前朝老臣,又都是宽厚的长者,比赵普、卢多逊好处多了,所以百官大都表示拥护,有几个不甚拥护的,也找不出什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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