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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的迷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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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并不是南北联合,而是西部和东部的联合,是东部财阀和西部老农的一次前所未有的携手合作。武汉政府的财政已经濒临崩溃,根本满足不了冯玉祥的要求;而蒋介石则可以借东部的金钱来收买西北军。
  冯玉祥还在玩着不阴不阳的政客手腕。他一方面迎合蒋的口味,写信给武汉政府,提出四项要求:一、谴责武汉的“暴烈分子”“阳冒国民革命之名,阴布全国恐怖之实”;二、应把鲍罗廷解职遣送回苏联;三、武汉政府委员除一部分应出洋休息外,其余可与南京合而为一;四、武汉方面军队,尤其是唐生智所部,应继续参加北伐。然而,当蒋请他出兵攻打武汉时,他又顾左右而言他。
  冯玉祥在武汉那里得到了河南的地盘,在蒋介石那里又得到了山东的地盘。公死有肉吃,婆死也有肉吃。这位以老粗自命的农夫,左右逢源,收获丰厚。
  10月,奉军大举攻晋;直鲁联军在陇海路上也和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激战。双方一直相持到1928年2月,冯军才算突破僵局,沿直南、鲁西一线展开。
  4月,冯军一部绕出长清,攻济南西侧;第一集团军方振武部进逼张夏,攻济南南侧。方振武从前也是冯玉祥的部属。4月30日,两部攻入济南。外交部长黄郛和特派外交处主任蔡公时赶往济南,办理外交事务。黄郛是当年参与冯玉祥“首都革命”的头号政客。
  方振武入城拜会各国领事,表明友好态度,其中包括和日军第六师团福田彦助司令官会晤,双方大谈“和平”。
  方振武提出了三点:一、济南的外侨是否安全?二、中国人民是否安全?三、国军已经到达泺口,请顾全中日邦交,维持东亚和平,勿生误会。福田则满口答应,“以和平二字互勉。”
  然而,从次日开始,城里的日军竟到处杀人。到了5月2日甚至开始屠杀中国军人。5月3日,日军在济南城内架起了大炮、机枪,垒起了沙包、铁丝网等防御工事,戒备森严。阎锡山的第四集团军几名政治宣传员在南魏家庄张贴标语时,遭到日军的袭击,死伤数人。冯玉祥手下大将、山东省主席人选孙良诚也在一个澡堂子里被日军包围,几成俘虏。慌忙之间,孙良诚换了别人的便衣,从后门跳墙逃脱。日军冲进澡堂子后,搜出了军服,把洗澡的人全部枪杀了。
  一连几天,事变愈演愈烈,连交涉署主任蔡公时也被残杀。
  黄郛作为外交部长到日本领事馆交涉,竟被扣留。一名日军班长粗暴地呵斥:“晓得你是什么东西!外交部长?我会管那么多!”直到傍晚才获释放,回到寓所,惊魂甫定,日军又来搜查,卫队全被缴械。黄郛慌慌张张地跳窗而逃,所有文件都被日军掳去。
  当北伐军进入济南后,冯玉祥便从徐州出发,乘火车前往济南。但在兖州附近,看到大批大批的国军士兵,推车挑担,沿着铁路线垂头丧气地往南走。冯玉祥派人下车问个究竟。士兵们都说,日本鬼子在济南反了,把外交处长蔡公时也杀死了,他们是奉命南退。
  冯玉祥乃令火车迅速北进。在万德车站,接到蒋介石的急电,请冯玉祥勿进济南城,在党家庄下车,召开紧急会议。5月5日,冯玉祥赶到党家庄,蒋介石也从济南退出。两人举行会商。当时蒋已给他的第一集团军下了全军南撤的命令。蒋断定日军的阴谋不外乎为了阻挠北伐,如果在此开战,则正中其下怀。
  冯玉祥对事件性质的判断和蒋介石一致,并且看透了蒋的用心,知道他不想啃北方这块骨头。黄河以北地区,与长江流域相比,城市更加稀少,农村更加贫穷,工商业更加落后。对统治这些地方,蒋介石的信心并不很足。而对冯玉祥来说,这是夺取北方军事指挥权的天赐良机,于是慷慨请缨:“只要把京、津打下来,济南的日军自然就要退兵。”
  蒋介石大喜过望,敦促冯玉祥会同阎锡山速攻北京,把奉军赶出关外。
  一个想退回江、浙老巢,一个想吞并北方地盘,双方一拍即合。蒋介石把扫荡北部中国的指挥权,交给了冯玉祥,自己回徐州坐镇去了。
  撤退的命令略加修改,变成改道北伐,但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仍按原计划向南撤退。
  从此,冯玉祥的军队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沿京汉线突飞猛进,和不久前小脚女人式的进军速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他只想抢在阎锡山的前面占领京、津。
  5月11日,第二集团军占领石家庄。北洋军队在西北军的猛袭下,早已焦头烂额,溃不成军。西北军的强大部队从京汉线两侧蜂拥而上,冯玉祥挥鞭跃马,指点江山,大有囊括四海、并吞八荒的豪情。
  5月28日,全面总攻开始。直鲁奉联军防线顷刻瓦解。张作霖在逃回关外的途中被日本人炸死。
  当冯玉祥的军队沿京汉线东侧北进时,阎锡山亲自率军沿京汉线正面向北挺进,另一支山西军沿京汉线西侧前进。雁门关一带的部队,几乎倾巢而出,都调到了石家庄以北地区,其目的也是和冯抢京、津地盘。5月下旬,晋军攻入保定,北京遥遥在望。
  冯、阎两军马不停蹄,直扑北京,简直成了一场长跑比赛。阎锡山猛著先鞭,终于抢了头筹,于6月8日进占北京,并且借助日本人的力量,不费一枪一弹而得天津。北洋集团的老巢被彻底捣毁了。
  12月29日,张作霖老帅的儿子张学良少帅通电易帜。从此东北也飘扬着青天白日旗。
  【贰】编遣会议上,各方派系明争暗斗,潮起潮落,南方集团、西北集团和东部集团已形成鼎足而立之势。
  在经历了一系列震撼历史的非常事件以后,中国国民党终于完成了统一全国的大业。当北伐军打过了长江的时候,当西北军杀出了潼关,当指挥这场战争的首领们忙于争权夺利的时候,东部的企业家们比他们更早意识到这场革命所带来的机遇。
  至少在1929年以前,这些人仍然幻想着中国民主政治的进程,将以很快的速度向前推进,并创造稳定的政局和经济发展的黄金时代。
  兴高采烈的民族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没有觉察到现代民主政治发展的最大障碍,并不在于某一个官僚集团,而在于地域最广阔、文化最落后、生活最贫困的农村。
  令人感到可悲的是,当北伐完成的时候,控制着中国局势的这批军人们,大多数是来自乡村,而且是来自最边远和最封闭的那些地区。在四个集团军中:
  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来自甘肃、陕西、宁夏一带;
  阎锡山的第三集团军来自山西;
  李宗仁的第四集团军来自广西。
  这就注定了中国现代政治的悲剧性。
  在冯玉祥的眼中,这场战争和以往的直皖战争、直奉战争,以及大大小小、打了十几年的军阀战争,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它的目的只有一个:权力。军队推进到哪里,地盘就扩大到哪里,权力就覆盖到哪里。丢失军队,意味着丢失地盘和丧失权力。
  北伐完成以后,蒋介石以谒祭孙文灵寝的名义,在北京西山和李宗仁、阎锡山、冯玉祥见面。大家在孙文遗体前痛哭一场,然后互相祝贺北伐战争的胜利,赞扬对方的英勇善战。虽然是胜利后的第一次聚会,却没有多少欢乐的气氛。谁的心里都清楚,这次会面是战争结束后坐地分赃的前奏。
  在西山会议上,基本上以目前各集团军驻军的位置来划分地盘。即第四集团军以广东、广西、湖南、湖北为地盘;第二集团军以山东、河南、陕西、甘肃为地盘;第三集团军以山西、河北、察哈尔、绥远、北平(原北京)、天津为地盘;而第一集团军则以江、浙地区为地盘。
  最令冯玉祥感到不满的是,他的地盘里没有河北。虽然他没有立即表示反对,但已经为下一次倒戈埋下了伏笔。
  蒋介石面临着一个极大的困境。当时,国民革命军的规模已经高达84个军,300个师,兵员在220万人以上(东北、云南、四川等地的30万地方部队还未计算在内)。1928年的国家年度总收入,据财政部估计,约为4。57亿元,除去偿还债务和财务费以外,军费竟占78%。
  蒋介石开始以强硬的态度向上海的商人们伸手要钱,动辄通缉抓人、没收财产。上海金融界和实业一直把国民党看作救星,现在才忽然发现白色恐怖的矛头竟对准了他们。
  曾任中国通商银行总裁、招商局总经理和商会会长的傅宗耀是上海巨富之一。蒋介石向他索取1000万元的贷款。把傅宗耀吓慌了,他一口拒绝,南京政府遂下令逮捕他并没收其财产。另外一个例子是荣氏企业,在上海工商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几乎垄断了整个纱布、粉麦市场,因为不愿认购南京政府摊派的江海关二五附税库券,其总经理便被政府下令通缉并查封财产。
  雷霆手段,固然有镇慑作用,但也严重损害了政府和中产阶级的关系,况且对军队来说,杯水车薪,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庞大而系统杂乱的军队,必然是动乱的根源。
  蒋的身边谋臣如雨,纷纷进言,应尽快以“编遣”的方式,实行进一步的彻底统一。他们提出了一大堆建议,最早见诸实行的,便是成立编遣委员会,同时把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冯玉祥和第四集团军总司令李宗仁,调到南京,冯担任行政院副院长兼军政部长,李则担任军事参议院院长。
  对冯玉祥来说,这比当年调他去南苑天天操练更加可厌,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根本不会就范。白崇禧说他当了军政部长以后,洋洋自得,气焰薰天,“今天令蒋中正,明天令李宗仁,真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周玳《回忆编遣会议》。《文史资料选辑》第五十二辑。文史资料出版社,1964年版。
  1928年底,国军训练总监何应钦将军誓言“非将现有陆军大加裁减不可”,他重申五中全会的决议,军费不得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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