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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至尊者的不朽之灵-薄伽丘和十日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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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除施行恐怖措施外,还广泛采用蛊惑人心的小恩小惠,企图安抚那些无权的人民安于现状……。

  贫穷、愚昧、不公正和恐惧潜伏在意大利的每一个角落,支配着许多人的生活,改变了人们的性格,把不满激成暴乱,使政治变得尖锐,使坚强的人丧失意志,忠诚的人丧失道德,自由的人丧失独立,骄傲的人丧失尊严。每天都有嫉妒的女人杀死她通奸的丈夫及其情妇。金钱、荣誉、威望、政治、为势力和生存的拼死斗争,也每天造成生命的牺牲。每年要死数千计的人。此外还有周期性的地震、洪水、山崩和海啸。

  太阳天天明耀地出现,然而,薄伽丘的心境是黯淡的。有时,年老的他不知不觉地停下笔,呆呆地凝望窗外那棵月桂树。

  1374年,彼特拉克逝世。噩耗传来,薄伽丘忽然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经过了这么多的人和事,这颗沧桑的似乎再也盛不下如此的悲哀了。世界依然那么广阔,天地依然那么浩渺,然而,他到哪里去寻找曾经和他同悲同喜、同笑同泣的挚友呢?一股超前于世人、遗世独立的情怀又到哪里去感受共鸣呢?

  薄伽丘为彼特拉克写了一首悼亡诗:

  如今你正离去,我亲爱的先生,到上帝选定的那个地方,那里,每个人都一模一样,在离开这邪恶的世界后栖身。

  如今,你能经常随你的心,把亲爱的洛拉看个欢畅,那边,我那美艳的菲亚美达。

  在上帝面前,与她同坐同行。

  如今,你与西努契、齐诺、但丁,共同生活,永远在一起安息,观看我们不了解的事物。

  唉,在飘零的世界我徜能叫你高兴,让我跟在你的身后,那里我可以

  高兴地看到第一个燃起我爱火的少女。

  这首诗流露出薄伽丘对彼特拉克的深深热爱、尊敬,以及他们俩人之间亲密友爱的感情。薄伽丘并不畏惧死亡,他以一个文艺复兴时的巨人姿态超然地反观自身,他幻想着自己的挚友在死后的美妙境界中的情景:彼特拉克与他生前早年的恋人洛拉相亲相爱,两情欢畅;薄伽丘早年的爱慕对象菲亚美达与洛拉一起。薄伽丘的心里,从来就没想到过他们已离他而去,他们在天堂快乐嬉戏,脱离了俗世的纷扰,薄伽丘为之是多么欣慰啊!他仿佛飞上了高高的云端,看见彼特拉克正和西努契、齐诺、但丁这样一些伟大而相互倾慕的诗人共同生活,并一起观看、谈论人世间不了解的事物。死又何足道呢?死难道不是生的继续、生的另一种状态吗?

  薄伽丘以人文主义者超脱旷达的生死观安慰自己,一种清新、崇高而圣洁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用天上的幸福来减少白已凝重得近乎难以奔流的痛苦。他早就明白:具有无限精神的有限的人,就是为了痛苦和欢乐而生的,几乎可以这样说,最优秀的人物通过痛苦才得到欢乐。他失去了他那美丽的菲亚美达,如今又失去了他的挚友彼特拉克,他可以经受外界的灾难,他也不断地告慰自己:再次经受内心的隐痛。

  悲伤本身是一种药。

  薄伽丘蹑足走进悲伤的幕后去了。悲伤如一位衰弱的老妇人,用静穆、悒郁的声调,没有严肃的启示,没有人间的教训,只是给他揭起了一层澹远的回忆的幕幂,海水色或者天蓝色的。薄伽丘老是想着往日,记忆永远是耐想的,是像希望一样耐想的;

  ——一座发亮的黄金塔,门里悄无声息,他一级一级走上去。锦帐撩起了,菲亚美达在那里甜美地微笑着,忽而又冷漠地背过身去了;有时,他见到的是特洛亚城外的瓦砾场,血猩的泥地上横着断矛,断矛前面是赫克特的尸骸,刚才给一匹马拖得血肉模糊的,……或者在惬意的初春天气,月桂树疏朗的枝丫静默地伸向天空,身后有人送来一封思恋的信,千里外的相思酿成了浓厚的悒郁,蛛网似的结满心头。

  夜半醒来,他止不住为千古的倔强的命运搏斗者放声一哭。在这个狂飚的时代里,他如何能够安眠呢?他常常穿过窗帷,注视着苍穹下的星星点点,在闪闪烁烁的微光中,重新找到他的如烟往事——逝者的脸影,褪色的红唇,复活的创痛。那时的他还很年轻,热情洋溢地相信凭着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呐喊几声,搏斗一场,就足以改造尘世,在灾祸的人间建立起天国的幸福。然而,百战归来,他还是一无所有,殉难者已经消逝,复仇者还在襁褓之中。他负着一身创伤,蒙首投荒,把野马一般奔驰的感情收回来,放在堆积如山的书卷上面。从那里静静的咀嚼回忆的苦味,静静的沉淀心湖中的渣滓。

  1375年12月21日,这位伟大的人文主义作家兼学者,在贫困与孤独中离开了人间。

  数百年一晃而过,薄伽丘的灵魂一直在人世执着地踟蹰着。契塔尔特的阳光轻挥洒在他永远安息的教堂。拜伦,这个愤世嫉俗的、诗情旷达的十九世纪的天才,默默来到这里为他崇敬的古人凭吊,他所能寻到的只是一杯黄土、几丛荒草,再有,便是深情款款的微风了。薄伽丘的坟墓早已被惨绝人寰的宗教统治者挖去,墓碑毁得干干净净。曾经抚摸过薄伽丘的契塔尔特的阳光落到拜伦身上,他那英俊的脸庞忽然绽出略带嘲讽的笑容,唉,这些愚蠢的人,难道这样就可以使伟大和不朽消除殆尽么?他仿佛听到薄伽丘久远的叹息了。

  有人努力写着作品,替他们的时代增添光彩;有人贪得无厌,只知道面包,却象虫子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薄伽丘知道自己的价值。

  揭开上帝的遮羞布

  1348年,欧洲中世纪,一场可怕的瘟疫爆发了。染病的男女,最初在鼠蹊间或胳肢窝下隆起一个瘤来,到后来越长越大,就有了一个小苹果或是一个鸡蛋那样大。不消多少时候,这瘤就蔓延到人体各部分。这以后,病症又变了,病人的臂部、腿都以至身体的其他各部分都出现了黑斑或是紫斑,有时候是稀稀疏疏的几大块,有时候又细又密。病源谁也没法探清,任你怎么请医服药也是枉然。到了第三天,病人便一命呜呼,向上帝报到去了,或进天堂,或入地狱,领取各自应享的报应。

  最可怕的是,这场瘟病极富传染性,不要说走近病人,就是跟病人谈话,也会立即受到传染。就连牲畜,只要接触到病人,或者死者的什么东西,也就会立即死去。面对死亡的威胁,天主劝导人们遵守的友爱与互助也送回到了天国。人们或是过着完全封闭的生活,或是纵情欢乐,享受残生。但是,很少有人能逃脱命运的惩罚,每天,都有大批尸体运到教堂。后来坟地全满了,只好在周围掘一些又长又阔的深坑,有如日本鬼子到中国屠杀百姓挖的万人坑一样,把尸体扔进去,盖上一层薄薄的土掩满起来,土封了事。佛罗伦萨城,那美丽的、遭受不幸瘟疫的意大利名城,居民相继死亡,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薄伽丘在他的巨著《十日谈》里,一开始就向我们描述了一个这样阴暗可怕的局面。小说就在这样一片悲惨的气氛中开始,在这种富于象征性的开场白中,十名美丽活泼的青年男女出现了。他们在浩劫中幸免于难,他们相约一起逃出城外,来到郊外一座山上的别墅里。别墅外面草木青葱,生机盎然;别墅内泉清水流,井然有序,恬静雅致。十名青年男女在此住了下来,每日吃喝玩乐,唱歌跳舞。在郊外,他们无拘无束,不再担心瘟疫的侵袭,不再受到神父的管辖,接触到大自然,他们的心灵之花全部开放,争奇斗妍。除此之外,他们每天推举一人当头,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住了十多天,讲了一百个故事,我们下面的故事便是他们讲述的。

  在他们的故事中,处处闪耀着人性的光芒,他们歌唱爱情的伟大与欢乐,歌唱人类的智慧和机智;他们嘲讽禁欲的教士,讥笑贵族的无能与自高自大,让他们在人性面前暴露道学面目;他们怒斥一切罪恶的品性,颂扬人性的光辉与伟大。生命的一切在他们的故事中大放异彩,宛如小草从寒冬中走出,来到明媚的春天,尽情地欢乐和享受,带来勃勃生机。

  上帝使者的嘴脸

  既然薄迦丘把一个与上帝有关的故事放在全书开头,那么,我们也就不妨看看上帝在书中的表现。上帝实在是宽恕大量的,他可以宽恕我们生前所做的一切罪恶。上帝又是反对性爱的,说性爱是邪恶的肉欲,我们可以看到修道院里的男女之事。上帝说人类获救的希望在他身上,那么,上帝的使者——那些主教和神父在超度众生时,又是如何与尘世的女人共处的呢?我们不妨细读一下薄伽丘讲给我们的故事。还有贵族老爷们的优雅、高贵与聪慧,我们也该顺带夸耀一番。

  上帝的愚昧与骗局

  在第一天的第二个故事中,薄伽丘借一犹太教徒之眼,对天主教的上上下下作了一番考察。从教皇、红衣主教、主教到教士,这一伙人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是寡廉鲜耻,犯着“贪色”的罪恶,甚至违反人道,沉溺男风,连一点点顾忌、羞耻之心都不存在了。因此竟至于妓女和娈童当道,有什么事要上教廷请求,反而要走他们的门路。除了是色中饿鬼外,他们个个还贪利图财,爱钱如命,不仅把人口当作牲口买卖,甚至教堂里的职位、祭坛上的神器,都可以任意作价买卖。贸易之大、手下经纪人之多,决不比大都市里的商人少。他们借着“委派代理”的美名盗卖圣职,拿“保养身体”做口实,大吃大喝。真可以说无恶不作。

  这是一个异教徒的眼里见到的基督教会。另一个故事讲的是异教裁判所的一名裁判官。有人在一家酒店喝酒,赞美酒好,夸张地说耶稣都可以喝。这话传到裁判官的耳朵里后,他打听到那人有田有地、又有金钱,于是下了一道紧急命令,以侮辱教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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